?夜幕至,華燈起。
傅染緩緩走回家,家裡燈敞亮着,邵擎天正慵懶倚着沙發看電視。
他發微溼,燈光下,五官輪廓異常深邃。
興許是今天天氣熱的原因,他只穿了件悶騷的黑色三角內褲,肌理分明的胸膛大大方方敞開。
傅染放下包,走至他身後,不動聲色在他發頂嗅了嗅,沒有酒味,一丁點都沒有。
“今天在包廂外氣質猥瑣,行爲鬼祟的女人是你吧。”邵擎天了傅染一眼,揶揄道。
傅染沒和他打趣,而是從後方圈住他的脖頸,忽而問:“邵擎天,你後悔過嗎?那麼早就離開學校?有沒有想重回校園?”
連續幾個問題,他有片刻的發愣。
等他明白她的意思後,失笑地扯住她的手,讓她坐到自己大腿上。
邵擎天抱着傅染,食指有一下沒一下逗着她弧度精美的下巴,像逗貓似的,“我還以爲你怎麼了,怎麼,看見我在外面裝孫子心疼了?”
傅染沉默。
“第一個問題,我不後悔那麼早離開學校,第二,我沒想過重回校園,”邵擎天悠悠道,眉宇間是閒適優雅,“傅染,我跟你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看過你爸談生意的樣子嗎,有人捧着他,但有時候他也要去捧着別人,都是一樣的。在外面裝孫子不叫苦,只要家裡好,做多少都是值得的。”
傅染坐在邵擎天大腿上,兩人面對面,額頭抵着額頭,鼻尖抵着鼻尖。
“那你以後回家別做飯打掃衛生了,我來做。”她的脣微湊上前去,輕啄了一下他菲薄的脣。
他舉起她纖巧的右手,放在燈光下,白皙的肌膚帶着透明的玉色,隱隱可見其下青色的細細的脈絡,恍若宮廷御用藝術品。
這麼漂亮的手,拿來打掃衛生未免太暴殄天物。
“不要再胡思亂想。我在外面談生意有時候很煩、頭疼,但照顧你很開心,就像你照顧那些花花草草,一樣的樂在其中。”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嘴巴這麼甜。”被邵擎天這麼一開導,傅染的心情確實好了許多。
“不是甜,是實話實話。”
傅染心情更好了。
但傅染看邵擎天每日工作繁瑣,想爲他做些什麼的心情仍然沒改變。她希望自己能多貼近他的心,於是從陳非然那裡下手。
“嫂子,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天哥在W市,我在白洲,但我倒是聽到些風聲,好像是銘鼎地產的案子後續不太樂觀,天哥想找其他出路。”
“銘鼎地產?”傅染蹙眉,她倒是聽周圍同學八卦過,君子澤就是銘鼎地產的小太子。
想到君子澤受傷的胸骨……
邵擎天打的……
難道問題的關鍵還是在君子澤身上嗎……
當天深夜,傅染伸手虛虛拂過身側酣睡男人的面部輪廓,均勻濃密的眉,高挺的鼻樑,菲薄如刀的嘴脣……
素指停留在他的脣上輕按了下,她俯身印上一個吻……
她想爲他做些什麼,又能爲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