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殺人。
不知道,只是普通朋友的爭吵。
我沒有。
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從哪來的,我是被嫁禍的。
我真的是被嫁禍的。
……
一次又一次的辯解,那樣蒼白、空洞。
每個殺人犯都說自己是無辜的。
傅染被暫時關押,待a市警方和w市警方蒐集完確鑿證據,就將傅染定罪。
傅染一直在等,一直在等,等待着某些人的到來。
不料她沒等來想等的人,卻等來意料之外的人。
“傅小姐,你知道現在外面的情形有多不利於你嗎,輿論紛紛,神仙都擋不住。你未婚夫站得高,多做多錯,但他什麼都不做你這關又堪憂……蘇先生有幾句話想轉告傅小姐你……”
——傅染,不要結婚。
——不要嫁給他。
——你取消婚禮,我就收回證據。
“傅小姐,你好好考慮清楚,蘇先生人身在比昂,但必定會說到做到。”
蘇炎的代表人走後,傅染陷入長久的沉默。
她透過那扇微透光的小窗,好似在展望外面的自由世界。
碎金色陽光灑在她微仰的臉龐上,白瓷肌膚透出好看的光暈。
她以爲蘇炎是要徹底置她於死地,原來不是……
他竟還留了退路給她,爲何不做得更狠些?
……
又過了幾日,傅染想等的人終於到了,是一位年過五十的著名老牌律師。
“傅小姐,聽聞你跟了曲標老總很久,你手上是否有他偷稅抑或犯法證據?……”
“你是否知道,曲標老總去見檢察官的場面被人拍下來了,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而我上面的老闆在公檢法系統有很深的關係,只要你願意說些什麼,你出去只是時間問題……”
“傅小姐,你從小學到大學都是優秀三好學生,還畢業於海外名牌大學,現如今更是在清廉要害部門上班,好好經營,以後往上走不成問題……你想想,這麼優秀的你要是收監入獄,那麼一輩子全毀了,父母失望,同事朋友避走……”
“我明白傅小姐有自己的顧慮,對他有感情,再加之爲他生了兩個孩子,但你真的認爲拿自己一輩子去賭值得嗎?……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獨立女性,就算沒有男人,帶着孩子仍能過得很好,並且我老闆會補償你一大筆錢……”
“只要你願意說出來,我老闆保你無事!”
“你老闆是誰?”傅染深深垂下頭,輕聲問道。
“你沒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曲標老總沒辦法做到的事情,他有辦法做到就夠了。”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傅染輕聲喃喃道,被關押幾日,她的臉色有着未見陽光的慘白。
期間,霍擎天來見過她一次,兩人只隔着鋼化玻璃手心貼手心,未言一句。
隨後,他再未來過。
外面情形越不利於傅染,老律師來得越頻繁,他三番兩次利誘加威懾。
在老律師的話語下,他老闆像是具有通天本事,弄垮霍擎天,放出傅染好似不過是對方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