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天知道傅染的計劃後,雙手交叉,虛虛支着精悍下顎,平靜問道:“你有把握嗎?”
傅染實話實話,“沒有,但我們絕不能再坐以待斃。
傅染走過去,坐在霍擎天大腿上,圈住他脖頸,柔聲道:“老公公,你還記得以前物理課上學過的一句話嗎,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撬起一個地球,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霍擎天有些想笑,嘴角輕輕勾起,淡淡問道:“你的狂妄是從哪來的?”
“當然是你給的,以前你總是說,傅染,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傅染將臉輕輕搭在他脖頸處,“現在,可沒我不敢做的事情。”
霍擎天輕撫了下傅染的秀髮,嗓音淡淡的,低低的,“傅染,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什麼都不用怕。”
傅染仰起頭,在他脣上啄了下,“南風已經答應研究暫時緩解疼痛的藥,我一定會成功,讓他交出最後的解藥配方。”
霍擎天追上她要退開的脣,淺啄深吻。
凡事都有利有弊,傅染曾爲雅丹大公主這個身份萬分痛苦;未料到,今時今日,她竟要利用起這個身份。
甚至,她還專程往雅丹跑了一趟,與她那個同父異母的陛下弟弟見了一面。
而當傅染在雅丹與a市之間奔波時,突然出了件大事。
——厲黎川吐血了,被送回a市。
傅染與霍擎天一同趕到醫院,見厲黎川形神消瘦躺在上,目光一瞬不轉地望着窗外。
傅染順
着厲黎川的眼神望過去,只看見一顆桂花樹沐浴在陽光中,搖曳生姿。
除了傅染和霍擎天,還有三五好友來看望厲黎川,一個個嘴巴都不饒人。
“厲少,你這身體虛啊,以後還能不能夜御六女?”
“絕對是不能啊……”
厲黎川聽着,又好像沒在聽,仍是望着那顆桂花樹。
傅染倒是知道一點來歷,厲黎川曾提過,秦多寶最喜桂花,他和秦多寶的結婚禮打算以桂花爲主題。
“難道還不興水土不服嗎?”傅染坐在側邊沙發上,替厲黎川淡淡擋下那些調侃話。
“興興,霍夫人你開口了,那絕對是水土不服,。”
衆多人,或嬉皮笑臉,或體貼關心,都是有志一同沒提秦多寶那個名字。
待其他看望者走後,病房只剩下厲黎川、霍擎天和傅染後,傅染見厲黎川有數個小時沒閉眼了,於是輕聲詢問:“要不要幫你把窗簾拉上,你先睡下?”
厲黎川收回視線,淡淡道:“不用了,這陣子你們倆怎麼樣?擎天,你身體呢。”
霍擎天輕輕轉動指尖的銀戒指,微微頷首,“一切都好,你先安心養病。”
厲黎川嘴角若有若無勾起,冷聲道:“沒病,只是以前的舊傷發作,他們大驚小怪了。過幾天我就回去了,那邊清苦點,但清淨,你們好好保重。”
霍擎天和傅染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讀懂了彼此的眼神。
沒病?這都吐血了。
而且回去?他的家不是在a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