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白易寒的觸摸,柳筱頓時怒了,側過腦袋怒吼道:“你給我適可而止啊白易寒,不然信不信本姑娘直接廢了你!”
一片水汽之中,只見柳筱光潔的後背宛若上好的白玉,隨着她轉頭,露出了那張因爲熱水而有些紅暈的臉蛋,還有臉上那幾分嗔怒、幾分害羞的表情,看得白易寒一下子有些心猿意馬。
感受到心裡的的那股激動,他的手驀地鬆開了帕子,一把摟住柳筱浸在水裡的纖腰,一個用力,就將柳筱整個提了起來,拉近自己的身體。
濺起的水花打溼了白易寒的衣服,可他毫不在意,只是將頭埋進柳筱的脖頸之中,無數的吻細密地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之上。
“喂,白易寒,你給我鬆手!”柳筱掙扎了一下,可白易寒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只是吻得更加炙熱。
空氣裡旖旎的氣氛越來越濃重,柳筱只覺得自己呼吸都急促起來。
這時候,白易寒的吻突然止住了。
隔着木桶,他將頭搭在柳筱的肩膀上,彷彿極力在忍耐什麼一般,他驀地嘆了口氣。
“喂,白易寒?”柳筱身體僵在那兒,感到身邊的水都一點點冷卻起來,不由開口道,“你怎麼了?”
“筱兒。”白易寒低聲道,聲音比平日裡低沉嘶啞不少,“有時候,我真想把你綁在身邊,永遠不離開我半步。”
聽了這話,柳筱不由一愣。
下一秒,她輕笑一聲,說道:“那我一定不從。”
“我知道。”白易寒輕輕道,在她的耳垂上啄了一口,他終於放開了她,“水有些冷了,我去給你再打些熱水來。”
說着,他就直接轉身離開了浴室,只留下柳筱一個人在浴桶裡愣神。
過了片刻,他就帶着熱水回來了。
將熱水加入柳筱的浴桶之中後,白易寒沒有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只是靜靜地在一旁看着柳筱洗完。
當柳筱準備從水裡起來的時候,她不由瞪了白易寒一眼,開口道:“轉過去!”
白易寒支着腦袋,笑得邪魅。
“你渾身上下什麼地方本王沒看過?你到底在害羞什麼?”
柳筱沒好氣地等了他一眼,手一揚,桶裡水頓時全部化作水霧,濃密地包裹住她的身側。
在濃霧的遮掩下,她迅速地抽出一旁的衣服,蓋住身體。
可正當她系衣釦的時候,一雙手驀地攬住了她的腰。
她整個人重心不穩,就被那雙手橫抱起來。
“白易寒,你有完沒完!”柳筱胡亂地將胸前的衣服繫好,就擡頭瞪着身邊的男子。
可白易寒彷彿沒聽見她的話一樣,只是抱着她一路走進了臥室。
將她輕輕放在牀上,看見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溼透,他不由蹙眉:“怎麼不擦乾就出來了?着涼了怎麼辦?”
柳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心想這還不是因爲誰。
“不用擦乾。”她咕噥了一聲,就在體內催動靈力,一股熱流從丹田流入四周,她身上的水汽就開始蒸發。
不一會兒,除了頭髮以外,她身上都乾透了。
“本王來幫你絞乾頭髮。”白易寒輕聲說道。
不待柳筱回答,他就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了幹帕子,開始給柳筱絞頭髮。
“不……不用了……”柳筱掙扎地說道。
白易寒就貼在她的脖子後面,一陣陣氣息吹得她發癢,不由讓她想要躲避。
“不要動。”
可不想白易寒霸道地要死,直接摁住了她的肩膀,讓她動彈不得。
柳筱鬥不過他,只能挫敗地坐在牀上,任由他生硬地給自己絞乾頭髮。
過了一會,頭髮乾的差不多了,柳筱趕緊看準機會從白易寒懷裡跳出來,一邊催動靈力烘乾最後一點溼氣,一邊說道:“好了,這樣就可以了。”
白易寒這次沒有再爲難柳筱,只是將帕子放到一旁,也坐到了牀上。
“你要幹嘛?”柳筱防備地看了他一眼,“你幹嘛坐到我牀上?”
“都一起睡過了,現在坐都不能坐了?”白易寒挑着眉,神色玩味。
“那時候你只是六歲的小孩!”柳筱反駁道,擡起右手指着白易寒的鼻子,“我警告你啊,這裡可是鍾離府,不要亂來啊。”
白易寒不由笑了。
一把捉住柳筱的手,他放到嘴邊,驀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變態!”手上溼熱酥麻的感覺傳來,柳筱終於抓狂,奮力想把自己的手從白易寒的手裡抽出來,可不想他根本不鬆手。
隨着柳筱抽回手的的動作,他只是借力前傾,整個人也上了牀,將柳筱壓在身下。
“筱兒。”白易寒的眼神閃出淡淡的危險氣息,語氣低沉,“爲什麼你今天那麼牴觸我?”
柳筱臉不由一紅。
的確,之前他們兩個都曾經走到過擦槍走火的臨界狀態,現在自己的抵抗,看起來的確有些矯情。
但……她是有原因的啊!
想到這裡,她含糊不清地低聲咕噥了一聲。
“你說什麼?”白易寒沒有聽清,便俯下身子,貼她貼的更近,低聲問道。
“我說我現在是危險期!”
柳筱終於抓狂,怒吼了一句。
房間內鴉雀無聲。
白易寒琉璃般的眼眸盯着柳筱,過了許久,才徐徐開口道。
“危險期是什麼?是有人在追殺你,所以你很危險嗎?”
對於白易寒的這個解讀,柳筱徹底醉得雲裡霧裡的。
從旁邊扯過薄被一把蓋在頭上,她咬了咬牙,悶着腦袋大聲開口解釋道:“所謂危險期,就是本姑娘最近如果行房事特別容易懷孕!你懂了嗎!”
聽到這個回答,白易寒先是一愣。
緊接着,他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抓住隔在他和柳筱之間的那方薄被,輕輕一扯,就扯了開來。
柳筱跟煮熟的蝦子一樣紅的小臉馬上就露了出來。
“筱兒,看着我。”白易寒驀地開口,語氣是難得一見的溫柔。
柳筱彷彿被那個聲音蠱惑了一般,一下子也忘了害羞,不由自主地擡起頭,就對上白易寒的眸子。
那一雙眸子,宛若深夜裡的星子,明亮而又璀璨,看一眼就讓人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你是不想要和我的孩子嗎?”白易寒驀地開口,聲音低低的,讓人聽不出情緒。
“我沒有那個意思……”柳筱臉一紅,小聲地答道。
聽到這個回答,白易寒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揚。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就抓緊這個機會?”他又開口,聲音已經帶着隱隱的情慾,身子也壓得更低,和柳筱的身體之間,只隔着薄薄的衣物,“怎麼樣,筱兒?”
柳筱的臉頓時又紅出了新高度。
“怎麼可能!我們兩個都還沒有成親,生什麼孩子,生你個大頭鬼!”她隨口扯了個理由說道,伸手拼命地想要推開白易寒,“白易寒,你壓到我了,你給我起來!”
她的小手抵在白易寒結實精壯的胸膛,無論怎麼用力都是徒勞,白易寒根本絲毫不動。
驀地,他低下了頭,含住了她的脣。
接下來,是一個炙熱而又綿長的吻。
他越吻越忘情,就在柳筱覺得自己要呼吸不過來暈死過去的時候,驀地,他的脣離開了她的,開始朝着下方遊走。
溫柔而又密集的吻,先是落在她的下巴上,接着是脖子,再一點點挪到了鎖骨,一路往下。
可到了關鍵部位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了。
柳筱本來被他吻的氣暈八素,見他突然停止,整個人如同被冷水澆下一下,一樣子清醒過來。
這時候,白易寒擡起頭來,臉上帶着平日裡少有的潮紅,呼吸沉重。
他足足深呼吸了好多次,才終於平復下來。
“本王走了,你好好睡。”他突然開口道,然後在柳筱反應過來之前,他就已經從牀上離開。
柳筱心裡只覺得莫名其妙,甚至還不知爲何,心裡竟然有一絲淡淡的失落。
被自己奇怪的心情弄得很鬱悶,柳筱只好扯過棉被又將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轉過身去,悶聲道:“好的,晚安!”
見她這樣,站在牀邊的白易寒不由輕笑起來。
驀地俯下身子,他隔着棉被吻住她的臉上。
“晚安,筱兒,你要的承諾,本王很快就會給你。”
充滿磁性的聲音隔着棉被傳入柳筱耳朵裡,讓她不由一愣。
她要的承諾?
她要什麼承諾了。
心裡疑惑,她一下子踢掉了棉被,轉過頭問道:“什麼承諾?你在講什麼?”
這時候,白易寒已經走到了門口。
一襲白衣微微側首,露出了他線條優美的下顎線,完美得彷彿一個藝術品。
嘴角微揚起一個曖昧的弧度,他的眼裡閃爍出興味的光芒。
“本王在講的,當然是成親。”
丟下這句話,他也不管牀上目瞪口呆的柳筱,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