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晴不想再和這個白癡醫生廢話,直接對他下達了逐客令。
已經將安亦晴當成了偶像來崇拜的彭澤自然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叫來外面的保鏢,連拉帶拽的將勞魄醫生扔出了病房。直到他被拉上電梯,仍然發出殺豬般的鬼哭狼嚎,還沒醒悟過來自己面對的是何種狀況。
病房裡的其他醫生目瞪口呆的看着勞魄醫生別人高馬大的黑衣大漢扔出去,紛紛打了個激靈,趕緊跑了出去。
“小晴姐,你把他們都嚇跑了。”彭澤眨眨眼,呆呆的說。
安亦晴無辜的聳了聳肩,看了門外的黑衣大漢一眼:“不是我嚇跑的,是你爺爺手下的人太兇悍了。”
她走到牀邊,重新開始爲彭少懷號脈。彭澤緊張的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
“小晴姐,我爺爺他怎麼樣了?”看安亦晴收回了手,彭澤小心翼翼的問。
“身體恢復的不錯,一會兒就會醒了。”安亦晴點點頭,雖然那個勞魄眼高於頂,但是不可否認他的醫術很出類拔萃。如果那個人的性格和三觀再正常一些,應該會成爲一個出色的醫者。
惋惜的嘆了口氣,那個勞魄只是一個過客,不需要爲他費心費神。
果然如安亦晴的診斷一樣,半個小時之後,彭少懷緩緩睜開了一直緊閉的雙眼。
“水……水……”彭少懷的嘴上帶着氧氣罩,說話有些吃力,再加上身子本來就虛,渾身每一塊肌肉、每一處傷口都疼痛難忍。
彭澤連忙倒了一杯溫水,將彭少懷的氧氣罩拿開,用棉籤一點一點將水喂到了他的嘴裡。
“爺爺,您剛剛手術完,不能喝太多水。
我用棉籤給您蘸蘸嘴脣,你先忍一忍吧。”彭澤一邊用棉籤把水蘸到嘴脣山,一邊輕聲說。
彭少懷吃力的點點頭,舔了舔被潤得很溼的嘴脣,雙眼中的光芒稍微亮了一些。
他吃力的喘了一口氣,眼神渙散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第二天晚上,您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彭澤如實回答。
彭少懷眨眨眼,眼睛漸漸的有了神采。他將目光從天花板上移開,先看了看彭澤,然後在看到身後的安亦晴和段驚寧時愣了愣。
“小丫頭,老段,你們也在啊!”彭少懷虛弱的笑了笑,“小晴丫頭,你受沒受傷?昨天晚上,真是幸虧了有你。”
“舉手之勞,彭爺爺不用客氣。”安亦晴搖頭說道。
“老彭……”段驚寧走上前,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說。他想了半天,最後只重重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彭少懷有些疑惑,他剛剛醒來,不知道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了?你道歉做什麼?”
“老彭,是我沒管教好兒子。你車上的那顆炸彈是子卿放的,他沒有害你的心,只是想用那顆炸彈給小晴丫頭一個警告。誰知道差點兒讓你們命喪黃泉。老彭,是我對不起你,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管教好那個混小子!”段驚寧老眼通紅,滿臉愧疚,低下頭不敢看病牀上的至交好友。
彭少懷愣了愣,用了好半天才將這些消息消化掉。他看了看安亦晴,又看了看段驚寧,漸漸理清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是說,子卿爲了報復小晴丫頭,纔在我的車上安裝了一個土炸彈?他只是想嚇唬嚇唬這小丫頭?”
段驚寧愧疚的點點頭:“那小子一直以爲我和小晴之間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昨天在宴會上我罵了他,他懷恨在心,在知道小晴丫頭要和你去接老爺子之後,就弄了個簡易的土炸彈放在你的車子下面。那個炸彈不會出人命,頂多就炸壞車子,但是那小子沒想到竟然有緬甸軍團突然襲擊。老彭,那小子雖然不是故意的,但是的確是他還得你差點兒丟了性命。你要打要殺,我都沒有怨言!”
彭少懷有些哭笑不得,感情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只是因爲段子卿那個小王八蛋的一時報復?!
“算了算了,我跟你之間不用這些虛的。”彭少懷無奈的揮揮手,“老段啊,我瞭解你的脾氣。段子卿那小子闖了這種禍,你能輕易饒得了他?那小子估計已經吃了不少苦了,反正我也沒出什麼事,這次的事情就算了吧!我們兩個這麼多年的感情,怎麼會因爲一個混小子煙消雲散?你別想太多了!”
“老彭,你……:”段驚寧不可置信的看着彭少懷,沒想到他就這樣原諒了自己的過錯。雖然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但是子不教,父之過,段驚寧一直將這件事情的主要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我什麼我?大爺我現在虛弱着呢,你別在我面前鬼哭狼嚎!”即便受了傷,彭少懷仍然是那個爽朗粗獷的果敢王。他笑着看了段驚寧一眼,說道:“我是一步一步看着你家那三個小屁孩兒長大的,難道我還真能怨他不成?你也差不多就得了,別對子卿太狠了,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
段驚寧嘆了口氣,眼中帶着深深的無力:“你以爲我捨得啊?但是那小子實在太過分了,這次若不是小晴身手高強,我哪還有機會見得到你?你不用管了,我這次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臭小子!”
彭少懷無奈的看了段驚寧一眼,不再多勸。
他心裡也清楚,段子卿那個臭小子的確該管一管了。雖然他本性不壞,但是再繼續這麼被寵下去,可就不一定變成什麼樣了。
當晚,安亦晴爲彭少懷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心臟處的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剩下的只要好好調理身體,等待痊癒。但是一向風風火火慣了的彭少懷哪裡受得了天天躺在病牀上,各種央求安亦晴想辦法讓他提前出院。
無奈之下,安亦晴給了彭少懷一顆迅速恢復傷口的藥丸,但是也逼着他答應自己一個月之內不許抽菸喝酒,只能吃清淡的東西。
閒不住的彭少懷怎麼可能不答應,不就是不抽菸喝酒嘛,總比天天待着病牀上好吧?他想都沒想,點頭答應了下來,接過藥丸吞了下去。
安亦晴嘴角抽了抽,這就是傳說中的果敢王,他就不怕她給的是毒藥?
彭少懷哪裡管這些,藥丸剛一入口,一股浸人心脾的清香瀰漫於整個口腔。藥丸立刻融化,化成了清流鑽進喉嚨之中。剎那間,彭少懷只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好了許多,整個人也多了一分力氣。
驚訝的看着安亦晴,彭少懷第一次體會到京都小神醫的名不虛傳。
“小晴丫頭,這藥丸是你自己做的?”他不敢置信的問。
安亦晴點點頭,“是我自己煉製的,有問題?”
“不不不,沒問題!”彭少懷連連搖頭,“我只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你這麼輕的年紀,竟然能煉製出這麼奇妙的藥丸,真是個天才啊!怪不得!怪不得你能被人叫做京都小神醫,果然名不虛傳!有你這麼個徒弟,估計藥門的葉掌門連做夢都會笑醒吧?”
“唔,笑醒沒發現,不過師父他經常被我氣得睡不着覺倒是真的。”安亦晴抿嘴偷笑,語氣輕快,“怎麼?彭爺爺認識我師父?”
“談不上認識,年輕時有過一面之緣罷了。”彭少懷感慨的嘆了一口氣,“我是三十年前見過葉掌門一面,當時他正值壯年,雄姿英發,相貌出衆,風度翩翩。那樣的人,只需要一眼,就能記在心裡。當時我以爲,華夏乃至整個世界也許又要因爲你師父發生改變,誰知道後來他竟然宣佈隱退。丫頭你不知道,你師父當時宣佈這個消息之後,有多少人爲之扼腕嘆息,又有多少人哭着求他不要離開。但是葉掌門主意已定,誰都沒有辦法改變。唉!都是二十年前的那次事情惹的禍啊!”彭少懷心中遺憾,葉成弘年輕時的高大身姿他仍然記憶猶新。
彭少懷所說的二十年前的事情,自然就是徐海在華夏國製造的慌亂。若不是因爲這個男人,葉成弘不會隱居,徐柔不會死,也不會有那麼多新生嬰兒沒了性命。
安亦晴的目光微冷,嘴角掛起一抹嘲諷的微笑。徐海,二十年前讓她的師父陷入痛苦。這麼多年了,也該還回來了。
毒醫門,她早晚要去會一會!
第三天,緬甸公盤明標競拍的最後一天。相比於前兩天,今天來參加競標的人要更多一些。
顧夜霖自從來了之後,就一直呆在酒店裡沒有出來。艾迪仍然在房間裡抱着枕頭呼呼大睡,作爲一隻純種吸血鬼,他受到了安亦晴無情的鄙視。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當最後一件明標毛料敲錘落定之後,緬甸公盤的明標部分正式落下帷幕。接下來,將是最令大家期待、最刺激的暗標!
當天晚上,爲了慶祝這三天獲得的小豐收,安亦晴在酒店裡和大家胡吃海塞了一番。除了阮雪和張玉生等人之外,還多了一個外界想不到的人,廖景林。
作爲安亦晴的一張暗牌。廖景林一直隱藏着自己和華夏玉石的身份。即便華夏御龍將所有的產業合二爲一,他仍然帶着華夏玉石在暗地裡穩穩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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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萬更五天,公子今天休息一下,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