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一定要是他,哥哥不是跟沈星阿姨更熟嗎?而且兩人也認識的更久,他跟沈星也沒有易庭跟沈星那樣的交情。
易笙實在是想不通,爲什麼易庭讓他聯繫沈星阿姨。
易庭盯了易笙好一會兒纔開口,“雖然我是跟沈星更熟一些,但論關係我卻是不如你跟沈星的,而且這件事由你去說最好不過。畢竟你是和沈焯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而沈星阿姨現在是沈焯的姐姐……”
易庭把自己的看法都說了出來,沈焯跟易笙有一層關係在,因此他才讓易笙去說。
易笙就覺得冷汗不停的掉下來,就算是一母同胞的雙胞胎兄弟,可是時間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都過那麼多年,還剩下了什麼?
而且他也不是沒有見過沈焯,那冰冷的模樣,想想就令人發怵,真不知道他們倆除了外貌還有哪裡像?
易笙本來想去拒絕的,可是看到易正在那有點失落的樣子,他就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口。他們一口氣答應了,“好!”
易笙給沈星打了一個電話,戰戰兢兢的等着對面的人接電話。
沈星此時正在車上,旁邊坐的是沈耀,而副駕駛的正是沈焯。
沈星看到易笙的電話,挑了一個眉頭,便接通了,“喂。”
易笙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易笙深吸一口氣,問着,“沈星阿姨,沈焯在哪裡?”
“怎麼了?”沈星並沒有急着給他說答案。
易笙這個時候倒是真的,有幾分想見他了,“是新聞裡的事情,我想你也看到了,我想要見一下他。”
一直以爲自己是最小的,卻發現還有一個血緣親人,再怎麼樣,易笙心裡也是非常的開心。
沈星嘆了一口氣,看着副駕駛上面無表情的沈焯,“不用了,我們現在正在趕往你們家的路上。”
她現在是越來越搞不懂這個她從小看到大的弟弟了。明明是件很開心的事情,可是在他的臉上卻看不到一點的波動。
難道找到了自己的家人,他真的不開心嗎?
易笙從沙發上跳起來,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什麼?”
沈星眉頭一皺,把手機拿開了一點,等對面的人稍微平靜了一點,才放回耳朵邊,說道,“我說,我們一家正在往你們家那邊趕。”
易笙高興的智商退化了嗎,理解能力都降低了。
易笙皺了皺眉頭,“可是,我們家現在正被人圍的水泄不通。”
如果他們出現在這裡,肯定會寸步難行的。
沈星翻了個白眼,她當然知道是什麼情況,不過有些事情不趕緊弄清楚,她心裡很難受。而這也是她爸爸的意思,“所以我需要你們的配合呀,你們家有沒有什麼秘密通道之類的。”
易笙對易父說道,“爸,沈星阿姨他們要來。”易父的臉上閃過一抹開心,不過,易笙接下來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樣,“可是記者怎麼辦?”
易父想了想說道,“沒事,易家的旁邊有一條線路,那條路正通的是我們家的地下車庫,那裡沒有記者。”
易笙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好辦了。
“沈星阿姨,我爸說……”易笙開心的說道,可是卻被何紡給打斷了。
“我聽到了。”
易笙傻傻的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的?”
何紡低聲吼道,“我說,你是不是傻呀,你剛剛又沒有掛電話,我當然聽的很清楚了。”
難道易笙這幾天的腦子是不夠用了嗎?
易笙被罵了一個狗血淋頭,心裡腹誹道,他認識的那個溫柔可人的何紡去哪裡了,怎麼就沒有了。
易笙去地下車庫去等沈星了,易父正忐忑的等着,他都已經忘了,他有多久沒有這麼緊張過了。真希望立刻可以看到那個孩子,他應該長成一個很帥氣的孩子,不對,他怎麼忘了沈焯和易笙是雙胞胎,當然是長得一模一樣了。
可是,他想到照片上那個不苟言笑的孩子是沈焯,就覺得很心疼,他現在早就已經成長爲一個殺手組織的老大,他知道,他小時候必定是經歷過很多嚴酷並且殘忍的訓練。所以纔會讓他變成今天的樣子。可是,他不僅沒有參與進去,並且他當年的選擇,讓他走上了一條血腥之路。
恐怕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過失對沈焯造成的傷害。
“爸,你在擔心什麼?”易庭可不是易笙那個馬大哈,他察覺到了父親的不正常,感想充滿了擔心,擔憂的看着他。
易父嘆了一口氣,“你們三個孩子,或多或少的我都虧欠了你們,可是,沈焯不同,他算是心也我當年的一己之私,害了他。”
可不是嗎,當年沈焯出事之後,他便一心撲在工作之上,便沒有過多的照顧易庭和易笙,可是等他想要彌補的時候,孩子卻已經長大了。
易庭嘆了一口氣安慰他,“爸,你怎麼這麼說,你給了我們很多,你也不會干涉我們太多,至於我的弟弟,我相信,他也會接受你的。”
父親有時候也是會迫不得已的,公司的事情就夠他受得了,還有家裡的叔叔伯伯之類的,對他更是虎視眈眈,他又不是聖人,怎麼可能事事都能兼顧。
易父的嘴角帶着自嘲的笑容,“易庭,不要安慰我,我不去幹涉你們,一是你們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二是我也虧欠你們,所以你們想要的東西,只要不是很過分,我都會盡量的滿足你們。”
易庭點點頭,對於這點,他很贊同父親的做法,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現在一定是被壓着在各個相親場所裡轉悠。易笙的婚事,也不會同意的這麼快。
易笙着急的等着沈星他們,好不容易看到沈星他們的車開進來之後,終於開心了。
“沈星阿姨!”沈星剛一下車,易笙就給他打招呼。
沈星笑了笑,“你也不用專程在這裡等吧?”
就不能在家等着嗎,非要過來。
易笙並沒有接話,而是看着後面的沈焯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