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也只是一個女,還是人對說話這人有感覺的女人,聽完陸城晞的話後,整個人抑制不住的激動,她聳着肩膀抽泣起來。
手捂在脣上,嗚咽聲溢了出來。
車子停在路邊,熄了火,他解開安全帶,手落在她的臉上,強行讓她面對着自己。
無聲的凝視着,安暖的視線有些模糊,自從見到沈延後,一顆心就變得沉沉的,好多事,壓得她有些透不過氣來,她感覺自己一路走來,過得特別的苦,這種苦,一直以爲都被她刻意的忽略着,外婆去世後,她擔當着照顧安陽的責任,必須努力,必須堅強,必須成長,才能把安陽照顧好;上班後,鍾盛鑫闖入了她的世界,原本封鎖的心,因爲他一次一次的舉動而感動,他說,不在乎她的背影,地位,身份,想娶的人僅僅是因爲她這個,安暖。
她選擇了嫁,沒有婚禮,沒有兩家長輩的祝福,她嫁給了鍾盛鑫,你對爲幸福降臨的時候,老天只是跟你開了一個調皮的玩笑而已,小三小四從來沒有斷過,她必須堅守着鐘太太的位置,等着他回家的那一天,可最終等來的是什麼?
是真相,她自終自終都是一顆棋子的真相。
肖夕若說,離婚吧,你們倆不會幸福的,你想做灰姑娘,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本。
結果,真的,應了她的話。
灰姑娘有水晶鞋,她什麼都沒有,必然是那個狼狽轉身的女人。
安陽突然的離世,陸城晞始終陪伴在身邊,他沒有說過什麼動人的情話,卻一舉一動都在護着她。
在深海里要窒息的時候,是他跳下水,救了他。
在火海里,抑是他奮不顧身的,爲她擋下困難。
把她帶到他的身邊,給矛她寵,疼……
捧在掌心裡。
是不是,人總要經歷過一個混蛋,纔會遇到真正屬於你的人?住池找弟。
“哭起來真醜!”
陸城晞脣角一挽,聲音涼涼的,目光裡卻透着柔情,口吻似嫌惡,手指卻輕輕的滑過她的眼角,動作,溫柔而輕溺。
安暖只是睜着眼,眼裡噙着淚花,直直的看着他。
呼吸一頓一頓的,那是大哭之後的後遺症。
“要是,我能早點遇上你該多好?”
她說完,陸城晞低氏的兩了兩聲,聲音甚是愉悅。
“這話,我聽了兩次了。”
安暖想到上次,她說的時候,他明明睡着了。
臉變得有些慌亂起來,還沒有來得及拐開臉,他的臉突然靠近,近在咫尺,他溫熱的氣息噴酒在她鼻息之間,她感覺自己連呼吸都屏住了,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涌動着,眼睛緩緩的閉上,手微微的顫抖。
足足等了幾秒,她的脣上也沒有任何的接觸,她睜開眼,陸城晞還保持着原來的姿態,視線緊緊的落在她臉上,安暖覺得自己被他這樣看着,發慌,甚至渾身發軟。
“小暖,你這樣很誘人。”
話說完,她的脣上一熱,她腦子頓時處於空白的階段,吻得很霸道,很快速,像要把她整個人拆之入腹一般。
安暖覺得自己真的變了,就這樣吻着,她腦海裡全是倆人做那檔子事時的片斷,整個人頓時變得熱得不行。
他放開她的時候,喘着粗氣說了一句。
“那庸醫的話真要命!”
安暖腦子濛濛的,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映過來,他說的是什麼,直到車子重新進入車河的時候,纔想清楚。
嘴裡罵了一句流氓!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汽車喇叭聲,隨着是嘭的一聲響了起來。
她看着後視鏡裡,一輛黑色的車子撞在了旁邊的綠化樹上,遠遠的,她看到了車子深深的凹了進去。
好像有些熟悉,她想再確認的時候,十字路口車子一轉彎,那黑色的影子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或者看錯了吧。
怎麼可能是鍾盛鑫的車呢?
安暖心裡想了一下,隨着發現這路不是回家的路。
“陸城晞,你開錯路了。”
她剛問完,車子緩緩的進入了旁邊的一個大型的停車場內,除了幾盞路燈之外,看不到一人。
“我們要去哪裡?”
安暖疑惑的問他,陸城晞依然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往前開,在一個偏遠的位置,車子停了進去,隨着,關了車燈。
外面橘黃色的路燈燈光透過車前向照耀進來,她看着他模糊不清的臉。
“想不想玩一下刺激的?”
“啊?”
安暖完全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隨着就睦到他開始解皮帶……
“……”
這下,不想明白,她都能明白了,她視線望向車窗外,除了車之外,看不到人,路燈的燈光也很暗,而這車窗,是上了隔視線的膠的。
外面,看不到裡面。
耳邊傳來拉鍊的聲音,安暖的心一下子浮到了嗓子眼那裡,像隨時都要跳出來一樣,手心也滲出了汗水。
他的手握住她的手時,整個人一顫。
隨着,臉發紅。
他那裡的渴望,是那麼的明顯。
安暖覺得自己真的墜落了,爲什麼會陪着他這樣瘋?緊張,刺激,激動,種種的感覺充斥着她的身體,他每碰一個地方就是她的敏感位置,酥麻的感覺讓她全身發軟,嘴裡也有了歡快的聲音。
他突然頓了下來,低眸,看着她白皙的肌膚上鍍了層粉色,美得讓他根本挪不開眼,陸城晞從來沒有否認過,安暖唯一一個讓他着迷的,也是唯一一個,讓他想要解放這種生理需求的女人。
從,遠遠的,第一次見她開始。
完事後,安暖在這樣狹仄的空間裡,連腿都伸不直,整個人像被大車碾了幾次,原本去酒吧的時候,她纔剛睡,現在,又在車裡被折騰。
這麼好的精力,她真的有些吃不消。
她就這樣靠在了車後座閉上了眼睛,陸城晞整理後,發現安暖已經睡着,車裡的暖氣,他再次調高,轉身幫她做清理的時候,他臉色才露出懊惱。
安暖終究是女人,怎麼能經得起他幾次三番的折騰?受傷的位置還是受傷了,紅紅的一片。
坐在後座,把她的頭放在自己腿上,車裡的毛毯蓋在她身上。
“阮煜,查下,x雨路這邊發生的車禍,車主是誰。”
他拿起電話,對着那端的阮煜說道,那邊似有被吵醒不悅的語氣,他只是勾了勾脣角。
一個鐘後,電話打了過來,阮煜查到,受傷的車主---鍾盛鑫。
從酒吧出來後,那輛黑色的車子就尾隨不去,不遠不近的一直跟在後面,這個時辰點,路上的行車少,敏銳的他很快就注意到,甚至在車子停在路邊,安暖哭的時候,那輛車子停在不遠處。
男人警惕的心頓時拉響。
比起鍾盛鑫住在安暖心裡幾年,他陸城晞這位後來者,現在在她心裡的位置,他沒有把握。
通往一個女人心最快捷的方法就是做。
他低眸看了眼安暖,想到沈彬----!
翌日,餐桌上,陸城晞翻看着晨報,預期的,沒有看到關於車禍的報道消息,脣角微微揚了一下。
重新回到房間是,安暖還在睡,他貼了個便利貼在桌上,才離開。
安暖醒來,看到便利條的時候,心裡暖暖的,可看到那裡真的有隻藥膏時,一臉的羞憤!
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
已經過了這麼久,不能再這樣呆下去了。
沒有上班,別人說她是陸城晞bao養的女人,也是情有可願的。
“陸總,羅茂國已經被接受調查了。”
陸城晞坐在椅子上,聽着簡晨的報告,他修長的手指落在辦公桌上,一下一下敲打着。
“嗯。”
“那邊在問,我們城銳的支助是多少。”
簡銳訕訕的又補充了一句。
收到了結果,別人在要回報。
站在這個位置的人,永遠都知道利用自己手上的權利。
“讓財務轉八百萬過去。”
“陸總……”
“就按我說的做!”
多送他一點,給他一個意外之喜。
簡晨點了點頭,轉身出了辦公室。
中午的時候,陸城晞辦公室裡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當前臺告知他時,他也是微微愣了一下。
通知讓她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