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關注着這幫傢伙各自的表現,揣摩着他們的想法。我得學會用他們的思維方式,同時用他們的生存角度來考慮問題。
弗拉米顯然是他們的首領,而弗蘭肯大概是其中副首領的身份,而那個叫做哈爾克的弓箭手應該也是一個重要角色,巴德利好像在武士羣體中還有些地位。
這幫傢伙都被突如其來的三倍賞金刺激得有些失去理智了,也許是太需要金錢的緣故,連其中的不正常之處都忽略了。
這幫蠢貨!
不過對於我這個原來長期和姦詐卑劣的黑龍一族打交道的局外人來說,這中間的陰謀味道太濃了,即便是我不清楚箇中內情,但是也能夠感覺到三倍賞金背後隱藏着的無底陷阱陰影。
“弗拉米,我們拼了!幹完這一票,我們至少可以休息兩年不需要接任務,而且我們還可以招募更多的夥伴,甚至魔法師!”
巴德利首先跳了起來,揮舞着手中的巨劍,一陣淡淡的異芒在劍脊上一閃即逝,瘋狂的鼓動着周圍的夥伴。
與巴德利身份相若的幾名持劍戰士都鼓譟起來,顯然是支持巴德利的意見,而哈爾克爲首的弓箭手羣也在竊竊私語,顯然有些心動。
倒是弗蘭肯反而陷入了沉思,另外幾個跟隨在弗拉米身後腰間掛劍的戰士應該是這位首領的心腹,雖然臉上也是一臉興奮神色,但是都沒有開腔。
一幫愚不可及的蠢驢!
也許帝國軍真的需要這些傭兵團的幫助,但是提升一半或者一倍的獎金也就綽綽有餘了,三倍獎金?那隻能意味着背後有絕大的陰謀。
可憐這幫頭腦簡單的傢伙還在那裡歡呼雀躍,他們真以爲帝國軍隊是慈善機構麼?
不用腦袋我也知道這中間有古怪,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這份命去拿那份獎金!
我根本就不想理睬這幫傢伙,但是現在的我卻無法離開這個團體。
脆弱連常人都不如的我如果真的離開這個團隊,只怕連這座城堡都無法離開就要命喪於此。再好的口才也得有人聽才行,遇到他們口中那些粗野不文的獸人,我縱是有舌綻蓮花的本事只怕也只有命喪當場的份兒。
好不容易掙脫空間門的吞噬之力來到世界另外一面,我可不想三兩天就結束自己生命。我的命運不該如此荒誕短命就結束,我要竭盡一切所能回去,哪怕這種希望渺茫無比!
眼見得這幫傢伙個個眉飛色舞,似乎已經看到了金克朗在向他們招手,我不能不硬着頭皮給他們潑冷水了,哪怕挨一頓痛打臭罵也勝過去白白送死,他們送死不要緊,問題在於我還不想死。
“弗拉米首領,我反對這個決定!”
整個人羣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一下子匯聚在了我身上,訝異、憤怒、驚奇、輕蔑,更多的是不屑。
我還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多的負面目光關注,以往似乎只有在自己品摘了龍族第一美女古奧穆娜那朵鮮花之後纔會如此,而現在我只是一句話就獲得如此“殊榮”,這讓習慣接受尊崇和敬畏目光的我有些不太適應。
“漢密爾頓,你這個小王八羔子,這裡有你說話的餘地麼?!”氣不打一處來的巴德利惡狠狠的撲過來就要對我飽以老拳。
另外幾個持劍武士也是大聲斥罵問候着我的父母,我只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都在向頭部洶涌,我的父親是偉大的孽龍王腓力•波拿巴,母親是綠龍族最美麗最驕傲的公主海倫•施瓦本,從來沒有人敢於當着我的面這樣污辱他們,洶涌而來的力量差一點就要讓我失去理智。
“巴德利,在弗拉米沒有作出解除他成員資格的決定之前,漢密爾頓仍然是我們黑翼傭兵團的成員,他有權就我們傭兵團作出的任何決定發表個人意見。”
弗蘭肯低沉而有力的聲音讓巴德利撲上來的身形爲之一滯,這也讓我大大鬆了一口氣,如果這個傢伙真的衝上來,我唯一的辦法就是抱着頭任憑對方毆打了。
弗拉米眼中充滿了驚奇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顯然他還不太清楚弗蘭肯話語中解除對方傭兵團成員資格的含義,不過這個時候他當然需要維護弗蘭肯的威信。
“住手,巴德利!你太放肆了,難道你忘了我們傭兵團的戒條麼?”弗拉米陰狠中夾雜一絲冷酷的目光,讓巴德利立即像是被抽了骨頭的狗一般訕訕的縮了回去。
“漢密爾頓,你在這次任務中的表現糟糕透頂了,但是你現在還是我們黑翼傭兵團的成員,所以你仍然有權發表自己的看法,說說吧,爲什麼反對?”弗拉米目光轉向我。
“弗拉米首領,我認爲如果我們接受帝國軍的條件,只怕我們沒有人能夠拿到這份獎金,因爲到那時候我們只怕都變成了屍體了。”
危言聳聽最刺耳,但是在這種時候卻能最大程度吸引人的注意力,引起人們關注,深諳舌辯之術的我很明白這一點,要知道我可是龍族中有名的演說家。
“哦?”沒有理睬夥伴們憤怒不屑的噓聲,弗拉米像是第一次認識我,深灰色的眼眸中透露出來的驚訝和探究的目光死死盯我:“理由?我需要確切的依據。”
“弗拉米首領,想一想帝國軍憑什麼給我們三倍的賞金就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好事情?!至於說證據,我現在雖然沒有確切的東西,但是我今天下午發現獸人後方的戰旗數量比起上午又增加了幾面,不知道這算不算證據呢?”
增加了幾面旗幟並不能說明什麼,何況這本來就是我自己杜撰的,我只是憑着直覺來推理。帝國軍這個時候許以重利,肯定有古怪,除了帝國援軍無法按時到達外只怕也就只有獸人軍隊援軍數量超過最初預計這種情況了,我更傾向於兩者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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