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所謂的看着他,“顧總這是什麼話,每一個職業都有可觀性,我並不覺得自己這樣的工作有什麼不好的!”
他還想要說什麼,但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注視了我許久,他才接起了電話,聲音低了幾分,聽上去很柔軟,“安娜,怎麼了?”
安娜?
許安娜?
呵呵................
心口處好像被幾千把鋒利的刀劍插了進去,不停的攪拌着,疼得令人窒息!
推開他抵着我的身子,錯過他,我直接出了房間,將他們曖昧的對話隔絕在房間裡。
許安娜是顧南城現在的妻子,帝都政府機構高官的女兒。
.............
我曾經想,如果,當年我沒有愛上顧南城,也許我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2003年,整個世界都在對抗非典,而我卻在對抗命運。
那天晚上,落荒而逃回家的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媽會突然拿着刀說,要殺了我!
具體是怎麼回家的,我已經不清楚了,只記得。
我走進那間十幾平方米的小屋時,屋子裡沒有開燈,很暗!
我試着叫了叫,“媽!你在嗎?”
“................”
迴應我的是一陣寂靜。
我有些慌了,摸着去開燈,但是沒有走多遠,小腹處便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
“我要殺了你,你這個賤人,賤人!”
這是我媽的聲音,我忍着小腹處的疼痛將燈打來,看着我面前面目猙獰的女人。
她手裡拿着那把鋒利的水果刀,直直的插在我的小腹。
我還來不及傷心難過,思考她爲什麼要殺我!
她便將我小腹處的刀拔了出來。
緊接着又狠狠的朝我胸口處插去。
人在絕望時和恐懼時,會被激發出巨大的能量,就像是當時的我。
明明已經半死的我,竟然有力氣避開我媽接下來的一刀,然後推開她,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我當時想,人怎麼可以那麼倒黴呢?
我才得罪了顧南城,回家就被捅了一刀。
說起來真是心酸,我捂着小腹處淳淳流淌着鮮血的傷口,一路跌跌撞撞去了夜總會。
可是,還沒有走到半路,就暈死了過去。
十二歲的我,第一次身臨其境的面對着死亡,不是恐懼,而是遺憾。
“楊蓁蓁!醒醒,你要是敢睡,我就直接在大街上睡了你!”
這句話是顧南城說的,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的我,又是怎麼那麼無恥的在我受傷要死的時候,他還說出這樣天理難容的話。
當時要不是因爲我全身沒有一點力氣,腦子都快要失去知覺了,我一點會將他罵個半死。
哦!不,罵還不夠,我要把他吊起來,鞭打他,打到他求饒。
其實完全是我想太多了,小雞崽子一樣的我,他不打我就不錯了,我還打他?簡直是做白日夢。
當我在一片白茫茫的環境中醒來的時候,看到我姐和顧南城蓬頭垢面的在我身邊坐着,我第一句話就是。
“你們也來陪我一起過奈何橋了嗎?真好!夠義氣!”
說完我就被顧南城賞了一個爆慄,敲得腦仁疼,“楊蓁蓁,你腦子裡裝的都是屎嗎?”
我捂着腦袋幽怨的白了他一眼,“我腦子裡要是裝的是屎,你的腦子裡裝的一定是芒果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