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衝她笑了。茜姐說得對,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只要現在我們彼此深愛着對方,眼裡只有對方,就一切都不重要。
我將她抱進懷裡,伸手到她衣襬下面時,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眼睛裡像是有星星一樣地笑着,說,“曉明,先別這樣,我還有好吃的,我們吃點東西再做別的事好嗎?”
她說着,開心地跳下了牀,去外面端了一盤子洗乾淨的紅提過來。
她將紅提放在牀畔的桌上,坐上牀後,喊道,“吃吧,曉明,這可是我家鄉特有的紅提噢,可好吃了!外面的紅提都沒有它香甜。”
說着,她從盤子裡摘下一顆,親自喂到了我的嘴裡。
我幸福地含住,然後吞進嘴裡,果然如她所說,紅提入口即化,香甜可口。再加上這邊的水本就清涼沒有任何污染,吃着心頭特別的舒暢。
茜姐自己也拿了一個放進嘴裡,靠着我望着頭頂幸福地說,“你知道嗎?小的時候,我就喜歡上山摘這個吃。那時候我媽媽還在,她不僅年輕漂亮,還特別的能幹。她揹着揹簍,穿着少數民族的衣服,帶着我上山去摘紅提。那個時候的紅提還是野生的,山上大片大片的綴滿枝頭,看得人心花怒放。”
她說着,像是沉浸在過去幸福快樂的日子裡,不願意清醒。
我握緊她的手,她的神色漸漸變得暗淡起來,她說,“只可惜,後來我媽媽就過世了,我也被爸爸接回了城裡,再也吃不到那樣酸甜可口的野紅提了。這些紅提雖然也很好吃,但畢竟是被別人家栽種出來的,沒有野生的那種味道讓人想念。”
她突然回抓我的手背,說,“曉明,你說,野紅提會像人一樣,思念着它,它也會思念我嗎?它會不會也想念當年那個瘦弱乖巧的小女孩,就像我一直記得它一樣?”
我知道茜姐這是用紅提,來比喻我跟她。
我點頭,將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口,摸着她的側臉對她說道,“會的,姐,你要相信,你的真心定然不會被辜負,你這麼好,世間萬物都會記住你,想念你的。可是姐,以後,你也會記得我的好嗎?不管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你是否會像想念你的野紅提一樣想念我?”
她撲哧地含着淚笑了起來,用腳踢了一下我的大腿,她說,“想得美,誰要想念你啊!趕緊洗澡去,奔波了一天,臭都臭死了!”
洗完澡後,茜姐就蓋着被子,躺在牀上在刷手機。那雙細長的白腿像是故意露在外面似的,看得我下腹一緊,恨不得撲上去,將她吃幹抹淨。
她聽見我關上浴室門的聲音,擡起頭來望向我,眼裡點點的笑意,她故意掀開被子,讓我看她身上粉紅色的吊帶衣。
我的呼吸頓時繃住,這個壞女人,她一定是故意的!
我簡直難以抑制地朝她走去,我無法言語我心中的感受,你深愛的女人,她此刻就躺在你觸手可及的牀上,用動作跟姿態引誘着你走向她,給予她和自己溫暖。
我跟她擁吻了一會兒,直到兩個人都有些窒息地鬆開了彼此。她的手在我的胸膛裡胡亂地繞着圈圈,眼睛溼潤地笑着說,“曉明,你覺不覺得人生真的很奇妙,我們本是隔得這麼遠的兩個陌生人,卻因爲一次偶遇相知相愛。你知道嗎?我從來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從小我只知道,媽媽是我的一片天,等媽媽過世後,我絕望了好久,感覺自己的天塌了。直到爸爸將我接回去,我心慢慢燃燒溫暖暖起來,但心裡有一片殘缺的位置,總是感覺空蕩蕩的,彷彿人世間,從我媽媽去世那會兒開始,我就少了些什麼,很彷徨,也很迷茫。直到遇見你,是你點燃了我的人生,讓我重新看到了希望和溫暖。曉明,我真的很愛你,從沒像此刻這樣愛過,愛得恨不得與你合二爲一,從今往後再也不要分離。愛得恨不得我們一輩子就留在這裡,不去管外面的紛紛擾擾,過着平凡簡單樸素的農家生活……”
她說了很多的話,每一句都砸在我的心頭。我何曾不想一輩子就這樣了也好?我不是一個特別有野心的人,只要生命中該有的人都在我身邊,哪怕在這樣條件略顯艱苦的地方,當一輩子螻蟻一樣的無人知曉的農民那又怎樣,我反而會覺得,特別的幸福。
我將臉貼在她的脖子下面,說道,“姐,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長久的居住在這裡的。什麼抱負,什麼理想,都沒有你在我心裡的分量重要。姐,你放心,等你爸爸的事情徹底解決了之後,你要來這裡也好,去我家種水果也好,我這輩子都依你,好嗎?”
她頗有些動容,笑了,說,“真的嗎,我們真的可以這樣?”
我點頭,說,“當然可以,你說你愛我,從來沒有這樣深刻的體會過愛一個人的滋味原來是這樣的讓人慾罷不能想生想死。可我何嘗不一樣?姐,我也愛你,真的很愛很愛!”
她捧着我的臉看向她,她問我,“爲什麼?這世界上有那麼多的女人,你也擁有過那麼多的女人,爲什麼你偏偏選中了我?我是哪裡這麼被你迷戀深愛到不可自拔?”
我側過頭,親了她的手一下,我說,“哪裡都迷戀,從頭髮絲到腳趾甲,我都深愛到不可自拔!”
她笑了,然後眼眶又紅了,她流着淚,說,“曉明,你怎麼這麼好啊!你這樣,我更捨不得離開你了,要是哪一天我們真的分開了,我要怎麼忍受那些個沒有你的夜晚?我可能會被那個孤獨折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