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透過門下方的縫隙也看到這間屋內已經關了燈,就在她覺得奇怪的時候,隔壁的房間開着一條小縫,可以看出裡面開着微弱的燈光。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是第二間房,而不是第一間房?
她悄悄的將門縫再打開了一點,偷偷看了一下,果然看見韓硯躺在牀上,她心裡一喜,果然是自己聽錯了,這韓硯還爲自己留了門,她的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
其實韓硯之所以會留一條縫是要隨時監聽隔壁的動靜,好隨時“捉姦”,只要讓爸爸發現韓墨和楊映思睡在了一起,那麼韓墨在爸爸心中的形象就會全毀了,韓氏地產總裁的位置他就能坐的穩了。
畢竟如果弟弟的兩任都被韓墨搶了,老爺子怎麼着也得懷疑一下韓墨的動機了。而他之所以會選擇楊映思,就是因爲她是楊映嵐的妹妹,如果事情進展順利,老爺子就會對楊家姐妹厭惡至極,那麼韓墨就別想順利的和楊映嵐在一起。
他韓硯得不到的東西,韓墨也休想得到。
只是百密必有一疏,韓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竟是給自己掘了墳墓。
楊映思迫不及待的進了房間,關上門,整個房間立馬被楊映思身上的香水味充斥,韓硯不可置信的看着出現在自己房間的楊映思,這不是自己預想的事情的發展方向,他頓時懵了。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楊映思已經離他很近了,香水味讓韓硯無法再反抗,兩個人頓時糾纏在一起,一時間嬌喘連連,有了藥物的作用,兩個人的理智都蕩然無存。動靜越來越大。
韓夫人很“適時”的帶着韓老爺子出現在了二樓,但是當她發現聲音不是從韓墨的房間傳出,而是從自己的兒子房間傳出的時候,臉頓時就白了,可是這時候想要讓韓老爺子走開已經是不可能了。
韓老爺子站在韓硯的房門前,聽着裡面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氣的心臟病都快要犯了,臉色鐵青,一拳打在門上:“逆子!”
這一生巨響終於讓牀上難捨難分的兩個人清醒了,慌慌張張的穿上衣服,連滾帶爬的到了門邊,開了門就看到站在門外一臉黑色的韓老爺子以及臉色尷尬的韓夫人。
韓老爺子二話不說,一個巴掌打在韓硯的臉上:“韓家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這時韓墨和楊映嵐也聽到動靜。從三樓下來了,楊映嵐看到楊映思面色潮紅,明顯是情慾未退,她心裡一陣擔心,這映思和韓硯就算把持不住,怎麼還驚動了老爺子,搞得現在這一副局面?
可是韓墨的出現更加刺激了韓硯,他雙眼猩紅:“韓墨,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我,你真是好深的計謀啊。”
韓墨不是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但是他實在是懶得解釋,他向來不會解釋什麼。
韓老爺子見韓硯想將罪名扣到韓墨的身上。聲音更嚴厲了幾分:“你還不知悔改,還要將你哥哥拉下水!”
“爸,我沒有,爲什麼他不在隔壁,他是從三樓下來的!”
恐怕除了韓硯自己,別人真的很難理解韓墨從三樓下來和陷害他有什麼關係?
韓夫人也有眼力見,不着痕跡的幫着自己的兒子:“延年,你看都是年輕人嘛,就不要計較那麼多了吧,早知道就該安排兩個房間就好了,也不至於現在這樣,韓墨要跑去三樓,楊映思要下來二樓了。”
這一席話將韓墨和楊映嵐也帶進去了,名義上是說情,實際上是在提醒韓老爺子,不止韓硯和楊映思在一個房間,韓墨和楊映嵐也在一個房間。
韓墨自然知道她的用意,終於開口:“對,我自然會給映嵐一個交代,韓硯是個男人,自然不會虧了人家姑娘。”
意思就是他和楊映嵐在一塊是理所當然的,韓硯若是想變成自己也是理所當然的,那麼就得表態,自己會對楊映思負責。
韓夫人首先不淡定了:“延年,都是年輕人之間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夜已經深了,我們還是回去休息吧。”
即使這邊在脣槍舌戰,但是楊映思還是一臉的迷離,顯然是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楊映嵐直覺的她有些不對勁,但是韓墨一直拉着她,不讓她接近楊映思。
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楊映思半夢半醒的開口:“韓硯,你給我的香水是什麼,我怎麼這麼熱?還有你不是告訴我你的房間是左邊第一間嗎,怎麼變成了左邊第二間了?”
韓墨眯了眯眼,看來這楊映思根本就是在裝糊塗。
韓老爺子一聽這話,精明如他,似乎也明白了什麼,所有的憤怒都換成了一聲嘆氣,這韓硯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但是韓老爺子現在也不好有大的發作,索性算了,他自己種的苦果自己吞吧,他只丟下一句:“韓家的男人必須有所擔當,你自己給人家姑娘一個交代吧。”
韓延年雖然不喜歡楊映思,但是也決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始亂終棄,玩弄女人,他自己年輕時犯的錯,決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再犯。
而他不能接受楊映嵐,沒有讓韓墨對楊映嵐負責的原因是因爲他覺得楊映嵐這個女人不檢點,水性楊花,在他兩個兒子中間周旋。
韓延年就這樣離開了,韓夫人追上他,還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她怎麼甘心讓韓硯娶這個女人,以前韓硯和楊映嵐在一起的時候,她就一百萬個不同意,奈何韓硯以死相逼,現在韓硯根本不愛這個楊映思,卻還要娶她,她怎麼也不肯讓自己的兒子吃這個啞巴虧。
韓延年聽的煩了,直接來了一句:“如果都始亂終棄,你現在還能坐上韓夫人的位子嗎?管不了自己的下半身,就賠上自己的一生。”
韓夫人頓時就沒話說了,眼中盡是委屈,她哪裡就聽不出來,這話其實也是在說他自己,他的意思其實是說,當初和她是沒管好自己,所以才賠上了自己的一生。
就這樣,韓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而楊映思,明知道是無愛的婚姻,還是讓自己走了進去。
事態發展到這,楊映嵐再怎麼阻止也阻止不了的,看來她和楊映思要從姐妹變成妯娌了。
“韓墨。你爲什麼煽風點火,慫恿韓硯娶楊映思,你不知道這是一場可以預見的悲劇嗎?她好歹是我的妹妹,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楊映嵐微怒。
韓墨頗感到委屈:“大小姐,真正煽風點火的是你那好妹妹自己,你難道不知道她是在裝着神志不清嗎?她並不是個安分的人,如果能勸下來,你不應該早就將她勸住了嗎?人各有命,你能不能少操些心。”
聽了韓墨的話,楊映嵐也想起了那天在學校楊映思對她說的話,是啊,這個妹妹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妹妹了,楊映思討厭甚至憎惡自己去管她的事,而她也告誡過自己不再插手她的事情,怎麼這會又忍不住了呢?
韓墨看着她放空的眼神,就知道她又神遊了,甚是無奈:“楊大小姐,我說你能不能精神集中一點?接下來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你這個狀態,你覺得可以?”
接下來有很多大事要做,都有哪些大事?
韓墨不得不再一次提醒她:“楊帆馬上要結婚了,你是伴娘,我是伴郎,他們結婚之後,我們便要訂婚了,你覺得接下來的事情不多嗎?”
原來馬上就要到十一了。十一就是楊帆和小心結婚的日子。
但是自己和韓墨的訂婚,應該不會來的這樣快吧。
“我們訂婚,你爸那邊應該不會同意的吧?”想想楊老爺子看着她那嫌棄的眼神,就知道不會同意,至少不會同意的這麼快,畢竟剛和韓硯解除婚約沒多久,就和韓墨訂婚,韓家在宜城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怎麼着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吧。
韓墨一點也不在乎:“我們訂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與其他人有何干系?我說你一天考慮這個考慮那個,你累不累?”
楊映嵐承認自己思慮太多,但是像韓墨這樣,什麼也不想。完全遵從自己的內心,她也還是做不到的。
“那是我自己還沒做好準備!”楊映嵐又推辭,她就是不想這麼快就訂婚,不想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又一次成爲宜城的焦點,再說和韓墨真的相處的時間還太短了。
韓墨聽着就不高興了:“你要做什麼準備?等你做好準備,楊帆和小心的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我可不會在這上面輸給楊帆,你給我爭氣點。”
韓墨沒有說的是,他其實知道韓硯對楊映嵐還沒有死心,讓楊映思嫁給韓硯,其實也是斷了韓硯的念想,他要掃除一切阻礙他和楊映嵐在一起的障礙,卻在她自己這沒有了通行證。
楊映嵐無語。還有這樣比的?
韓墨不允許她逃避,抱緊她,讓她看着他的眼睛:“我不會讓你跑掉的,如果你再推辭,我不介意和楊帆一天舉行婚禮。”
楊映嵐徹底拜服,這韓墨耍起賴來,誰也鬥不贏!
韓墨還是回到了三樓楊映嵐的房間,也不管楊映嵐反對的厲害,腹黑如他,怎麼會放過任何一個和她獨處的機會?
楊映嵐一邊消化着韓墨的話,一邊想着樓下的韓硯和楊映思,腦袋裡一片混沌,就在這一片混沌中。感到脖頸上有兩片柔軟的冰涼的東西貼上來,韓墨居然又在開始吻她。
“韓墨,這是在韓家老宅,剛纔你爸罵韓硯罵的還不夠啊?”難道他也想被老爺子罵嗎?
韓墨的聲音如常,眼睛卻沒有睜開,繼續在楊映嵐的脖頸間留連:“我不會像他那麼笨的。”
說完韓墨就加大了攻勢,在這個時候楊映嵐還有心思想其他的惡,絕對是對他吻技的碾壓。
其實剛纔楊映嵐也是極力的穩着心神在和他說話,現在徹底是沒有說話的力氣了,身子頓時就軟了,但是她在極力的壓制着自己不出聲,用僅存的理智在控制着自己,就怕再一次引來韓家人的圍觀。
可是韓墨可不高興了。他用聲音誘惑她:“寶貝,乖,叫我!”
楊映嵐死死的抿着嘴脣,就是不出聲。
韓墨也不着急,加快了原始的韻律,看着身下的人還在極力的隱忍,再加快了一點,終於,楊映嵐再也忍受不住,嚶嚀出聲。
韓墨乘勝出擊,繼續用聲音蠱惑她:“乖,叫我,叫我墨!”
“啊。墨!”面對他越來越快的韻律,她承認她是徹底的淪陷了,已經完全沒有了理智,就像是被下了蠱毒一樣,韓墨說什麼,她做什麼。
韓墨終於滿意的笑了,在一陣歡愉中達到巔峰。
這個夜晚,韓家老宅註定是不平凡啊。
在楊帆和小心結婚之前,楊映嵐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大致意思就是說,有一位男性得了白血病,和她骨髓庫裡的骨髓相配,希望她能夠捐獻骨髓,挽救一個生命。
她的造血幹細胞入庫還是大學的時候和一羣同學一起去弄的了,沒想到還真的能派上用場,還真的可以挽救一個生命。
她當然是同意了,當然這件事情她也告訴了韓墨。
韓墨沒有說什麼,只是當下他就派人去查了,因爲他不希望有任何意外和陰謀出現在楊映嵐的身上。
只是調查結果讓他出乎意料,真的是出乎意料,需要捐獻的人是慕容懷,著名的音樂家,同時他還是慕容安然的爸爸。
慕容安然這個名字在五年後就這樣猝不及防又出現在他的生命中了。
從來沒有一個消息讓韓墨手足無措過,慕容安然從五年前就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了,他遍尋不得,而在五年後。他就要和楊映嵐訂婚了,和她相關的人又出現了,慕容懷得了白血病,那麼慕容安然會不會出現?
更重要的一點,他一直在查楊映嵐的身世,現在好像有些浮出水面了,楊映嵐天生對音樂敏感,而慕容懷又是著名的音樂家,而現在他們的骨髓又配型成功,這所有的所有串在一起,讓他有理由相信楊映嵐和慕容安然是親姐妹,這難道就是一開始的時候總會覺得楊映嵐和她相像的原因嗎?
韓墨很好的理了一下思路,如果慕容安然真的又一次出現了,他該怎麼辦?
到最後他終於想明白了,認識慕容安然的時候他還不夠成熟,那時候的感情還經不起推敲,而現在他很清楚自己對楊映嵐的心思,慕容安然消失了五年,他愛上了楊映嵐。而楊映嵐,他相信不管她消失多少個五年,他都會一直找下去的。
所以即使慕容安然真的出現了,他也不會有所動搖。
但是爲了不讓楊映嵐胡思亂想,他決定先不告訴她。
讓楊映嵐無比鬱悶的是捐獻骨髓的那天,韓墨居然推辭忙沒有陪她去,無奈只好拽了小心陪她去。
這男人平時很溫柔體貼的,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對自己這麼不聞不問?
捐獻完成之後。楊映嵐也沒有和韓墨聯繫,小心將她送回了自己的家,義憤填膺的小心自然又是少不了將韓墨的祖宗問候了遍。
可是楊映嵐纔回到家沒一會,韓墨就來了,韓墨一來,整個房間的溫度就降下來了,小心也就敢在背後說說他,真人在她面前,她卻是一個字也不敢說,還找了個藉口走開了。
楊映嵐立馬覺得小心就是個名副其實的紙老虎。
“感覺怎麼樣?”小心走後,韓墨就立馬問,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今天有多難熬,如果不是怕在醫院遇見安然。楊映嵐會誤會,他又怎麼捨得讓她一個人去骨髓捐獻?
楊映嵐偏過頭不看他,不稀罕他的關心,她還在生着他的氣呢。
韓墨也不介意,仍然好脾氣的問:“見到被捐獻的人了嗎?”
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她的親生父親。
楊映嵐沒好氣的回了句:“沒有,對方很神秘,根本沒有露面。”
韓墨幾不可見的鬆了口氣。
這件事看着好像就這麼揭過去了,可是真的揭過去了嗎,後來才知道這只是個開端而已。。。
轉眼十一就到了,這一天是小心出嫁的日子,也是楊映嵐第一次當伴娘的日子。
她感覺自己這個伴娘當的比人家新娘還緊張,小心是一襲長長的婚紗,拖在地上。宛若天女下凡一般。而楊映嵐則是一件短版的蕾絲洋裝,也將她深藏的娃娃氣質展現無遺。
而韓墨一身西裝筆挺,倒沒有什麼特別的,因爲平時上班的時候他就是這一身裝束,只是領口處一個深紅色的蝴蝶結很是扎眼,怎麼着都有種小鴨子的味道。
韓墨收到楊映嵐異樣的眼光,他本來就幹不來這種差事,以爲自己哪裡做的不對,可又不想讓楊映嵐笑話了去,他瞪了楊映嵐一眼,楊映嵐憋着笑意,收回了目光。
交換誓言和交換戒指的場面真的很感人,別看小心平時大大咧咧的。幾句結婚誓言她卻是說的無比用心,讓人感受到了她對面前這個男人的深深的眷戀。
而楊帆呢,在遇到小心之前,就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花花公子,可是這次的誓言說的讓在場所有人都落淚了,當然這所有人裡不包括韓墨。所以楊映嵐覺得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不要說你不會愛人,只是那個對的人還沒有出現。
小心和楊帆也算是歡喜冤家,楊映嵐的內心也被深深的震動了,不知道自己和韓墨能不能也有這樣美好的結局。
到了最後一個環節,楊帆留了點時間給韓墨,原定計劃是韓墨宣佈和楊映嵐的婚訊的。但是就在這時候賓客入口處進來一個坐在輪椅上,被人推着的,面容姣好的女子。
只見這個女子一出場,全場靜默,甚至聽到了些微的吸氣聲,楊帆的婚禮自然是有記者的,有些眼尖的記者已經認出來了,該女子就是消失了五年的,五年前韓大少的女友,慕容安然。
只是她現在怎麼坐在輪椅上了呢?
只見該女子對着後面推着她的人耳語了幾句,就被推到偏廳了,而本該宣佈婚訊的韓墨,也二話不說的到了偏廳。
楊映嵐被徵在原地。她不知道出現的這個人是誰,爲什麼韓墨看見她就像變了一個人,甚至拋下一切跟着她到了偏廳?
下面有記者已經在發難了:“楊小姐,作爲韓大總裁的現任,請問對於他前女友回來了,您是什麼感受?”
“楊小姐,慕容小姐是韓大總裁的初戀,當初也是轟動一時的,請問您有信心戰勝初戀嗎?”
“楊小姐,請問您和韓大總裁是會選擇分手還是繼續?”
“楊小姐,請問您是否知道慕容小姐爲何現在坐在輪椅上,這中間五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楊映嵐的臉一陣煞白,腦袋也在開始天旋地轉。這個時候她怎麼還會有心思去回答記者的問題,記者提的每一個問題,她其實更想知道答案。
從記者的口中她才知道出現的女人是慕容安然,怪不得韓墨會拋下一切隨她而去。
而這些記者在上次扒出韓墨和楊映嵐之後,就已經默認楊映嵐是韓墨的現任了,這讓楊映嵐現在想要否認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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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映嵐的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還是楊帆遞了個眼色,工作人員才阻止了記者的進一步發問。
而楊映嵐也在小心和一衆人的保護下撤離了主廳,本來一場好好的婚禮,偏偏搞了個虎頭蛇尾,結尾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
小心責怪楊帆:“你怎麼什麼人都放進來?”
楊帆也很是委屈:“這個我真不知道,不知道她哪裡弄了一張邀請函,工作人員只認邀請函。”
“你們別吵了,攪了你們的婚禮,深感抱歉。”楊映嵐聽着他們的爭吵,說道。
兩個人聽到楊映嵐終於說話了,趕緊閉口不提了,靜靜的陪着楊映嵐。雖然小心很想說婚禮成這樣都怪韓墨,和楊映嵐一點關係也沒有,但是就怕楊映嵐聽着更傷心,就不敢說了。
而另一邊,韓墨認出了慕容安然,本來他可以坐到心如止水,繼續和記者宣佈婚訊的,但是安然坐着輪椅的樣子刺到了他的眼睛,爲什麼她會坐到輪椅上。這五年她在哪裡,都發生了什麼?
他知道安然向他投遞的眼神,是希望和他說話,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墨,好久不見!”見到韓墨,慕容安然摘下墨鏡,嫣然一笑,很輕鬆隨意的說道。
“安然,這些年你在做什麼?當年爲什麼要不告而別,你爲什麼會坐在輪椅上?”韓墨雖然問了很多問題,但是語氣卻很平靜。
曾經他會以爲自己找到安然以後,會質問她爲什麼突然失蹤,爲什麼要讓他的日子突然變得黑暗無望,爲什麼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她選擇了離開?
可是現在他真的就見到她了,他才發現一點怒氣都沒有了,只有特別在乎的時候纔會特別憤怒,而現在,已經是也無歡喜也無悲了。
“阿墨,當年的事情我一言難盡,但是終是苦盡甘來了,我回來了,你曾經說過,只要我回頭,你都會在那裡,阿墨,對嗎?”慕容安然動情的說着,她此次出現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和韓墨和好如初。
韓墨的心緊了緊,這話他確實說過,但是現在他要怎麼和她說,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五年前的他了,時光流轉中,很多事情都變了,包括他的感情。
但是他就算再難開口,也不是個藏着掖着的人,他還是決定告訴她實情,他對她說:“安然。我很抱歉,如今我的身邊已經有了其他人,我們已經是過去了,希望你過得好!”
慕容安然的呼吸一滯,在他看來,韓墨是個很專情的人,一旦移情,便是無法回頭了,可是他們曾經那麼美好,那麼難捨難分,就算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別人,他又怎麼可能對她真的就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她藏着自己已經翻騰的內心,面上平靜的開口:“阿墨。是嗎?很高興看到你能幸福。如此,我便也安心了,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慕容安然是深知自己的優點的,她長得知性美麗,談吐溫柔,她知道她這招溫柔的以退爲進的方法無疑對韓墨是最有用的,因爲她太瞭解韓墨了。
只是以前的韓墨她是瞭解的,可是現在的韓墨她可能真的不怎麼了解了。
因爲韓墨對於她始終不說主題,只在邊緣打轉的談話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了,他只想知道她爲什麼現在坐在輪椅上,而她,說到現在也沒有說。
她不想說,那便算了吧,他還要趕回去和大家宣佈自己和楊映嵐的婚訊呢。
“那麼,你保重,我忙,先走了!”韓墨說完,利索的轉頭,開始離開。
慕容安然沒想到韓墨真的會毫不留戀的離開,終於有點着急了,衝着韓墨的背影喊了聲:“阿墨,我有故事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