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瞧瞧是誰來了!”不知是誰喚了一聲,一衆貴女皆轉過身子向後看去,見到許瓏鳶和蘇夕顏後,皆半跪行禮。
“見過五王妃,六王妃……”
蘇夕顏還沒開口,就看皇城來賞雪的貴女們散開了一條道,身後跟着十幾個婢女的慕容幽雪緩步走出。
只是賞雪的女眷小宴,慕容幽雪也不忘精心打扮。
臉上琴掃過柔白細粉,更顯膚質鮮亮動人。秋水眉黛用眉筆細細畫過,一顰一笑都顯得端麗雍容,嘴脣用了上好的玫瑰胭脂,紅得濃豔,說是嫵媚天成,渾然大氣也不爲過。
烏黑的秀髮梳成了飛天髻,戴着金絲鳳凰點玉墜的步搖頭面,金燦耀眼。細嫩的耳垂間掛着一串夜明珠製成的耳墜,身上穿着紅色繡牡丹的錦絨長裙,肩上擁着滾金絲的白虎裘披肩。
南國之中白虎極是少見,沒想到慕容幽雪用來遮風擋雪的披肩就是用白虎一身毛皮製成的,看見寵愛之盛,無人能出其右。
她一身華麗雍容地走出,一下子就將所有女子都比了下去。所有貴女的目光也都停留在了慕容幽雪的身上。
有人露出欽羨巴結之色,更多貴女臉上皆是恭敬畏懼。
“七公主!”
“都起身吧!今日邀請各位來賞雪,不必拘束着。”慕容幽雪嘴上這樣說,臉上卻無半點親近之意。
貴女們起身之後,慕容幽雪無心搭理她們,而是娉娉嫋嫋地走到了蘇夕顏和瓏鳶郡主的面前。
“兩位王嫂來了,可要多欣賞一會鳳凰閣下的雪景。”這麼冷的天氣,慕容幽雪的手中沒有捧着火爐,反而握着一把異常精緻的孔雀羽扇子。
她說完之後,就用扇子輕輕掩住自己的嘴脣,模樣嬌豔絕倫。
這樣的豔麗像是華光能刺傷人的眼睛,蘇夕顏微微撇開目光的時候,慕容幽雪和瓏鳶郡主彼此之間交換了一記眼神。
瓏鳶郡主笑着開口,難得放下高傲的身段靠近了與蘇夕顏說話,“六王妃第一次來鳳凰閣,怕是還不知鳳凰閣的來歷典故。”
蘇夕顏前世沒有來過鳳凰閣,但她對鳳凰閣的來歷並不感興趣。
爲了順應她們將戲唱下去,蘇夕顏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我確實不知,五王妃可願與我講講?”
瓏鳶郡主隱藏着臉上的鄙夷不屑,說道:“這兒曾是一片梧桐林,有金色的鳳凰在此建巢還生下了鳳凰蛋。但後來不知怎的落下了天火,鳳凰飛走了,蛋卻留了下來,遇天火併未燒燬。先祖帝王請來了風水相師看出這兒是龍穴鳳巢,若是在這起座高塔供奉神鳥遺蛋,可保天下盛世不絕。這就是鳳凰閣的來歷,這顆鳳凰蛋就在塔頂樓閣裡供奉着,六王妃想不想去看一看?”
蘇夕顏眼底閃過一絲諷刺,臉上像是露出好奇之色,“神鳥留下的蛋嗎?真有些稀奇,我可以去看嗎?”
“自然是可以!這些貴女身份不夠,而你是六王妃又是皇上親封的公主,已算是皇親。我帶你去看,並不逾越。”
蘇夕顏淺淺一笑,“那就麻煩五王妃了!”
瓏鳶郡主帶着她朝着鳳凰閣的頂層走去,寶塔頂上確實有一扇隔間,隔間狹小而昏暗,裡面放着一個神龕,神龕上鋪着一層紅布影影綽綽像是放着一顆蛋。
神龕的上面有一扇漏窗,被封死了只有光能透進來正好照在紅色絨布間。
“六王妃不如走近一些看清楚了。”瓏鳶郡主在她背後出聲。
蘇夕顏如她所言走了過去,忽然瓏鳶郡主在她背後重重一推,蘇夕顏撞在了神龕上,等她回頭的時候聽見了門鎖轉動的聲音,她被許瓏鳶反鎖在了裡面。
這個隔間在鳳凰閣的最高層只有一扇極小的窗戶,她就算變成了一隻會飛的鳥,也飛不出這裡。
“放我出去!”
聽到裡面驚慌失措地叫喊聲,瓏鳶郡主轉着手中的銅鑰匙冷冷一笑,“別浪費力氣了,賤人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很快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供奉神鳥蛋的地方是禁地,不管是誰都絕不允許來這兒。所以任憑蘇夕顏叫破嗓子,也沒有人能聽見,更沒有人能放她出來。
聽到外面下樓的腳步聲,蘇夕顏止住了嗓音,臉上並無任何害怕之色。
反而仔細觀察起困住自己的房間,房間很小出了神龕再無其他,她好奇地拿下所謂的神鳥蛋看了一眼,頓時失笑,日夜供奉在這裡的鳥蛋不過是塊橢圓形粗糙的石頭。
這兒偏僻安靜,反而比跟那些嘈雜攀附的貴女在一起要清淨舒適。
蘇夕顏也不急着出去,所有的守與獵講究的都是以靜制動。她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等魚兒咬住鉤,等獵物踩進捕獸夾。
許瓏鳶很快又出現在衆人眼中,慕容幽雪看她一人出現,就知道她已經將事情辦妥了。剩下的事情就要交給另一個人去辦了。
慕容幽雪姣好瑩瑩的眸子彎起迷人的弧度。
有貴女見不到蘇夕顏,不由好奇問道:“六王妃去哪了?”
六王妃的出身是她們這些貴女中最低的,沒想到她能飛上枝頭變鳳凰,這些貴女都想親近六王妃,從她那兒討來一些勾搭人的法子。
她們這些人當不得正妃,能上側妃也是好的!
瓏鳶郡主見這些人第一個問起的就是蘇夕顏,心中又妒又恨,轉念想到蘇夕顏馬上的下場臉上又牽起了笑意,“六王妃身子不爽利,我扶她去鳳凰閣的房間中休息了,看她樣子像是染了風寒有些昏昏沉沉的。現在興許已經小憩了,各位貴女還是不要去煩她的好。”
一聽是會傳人的風寒,誰還有膽在過去。
蘇夕顏在頂層隔間裡等了一會,覺得魚兒咬鉤咬得差不多了,隔着門對外面說道:“阿一將門打開。”
只聽見一聲輕響,外面反鎖的鎖頭掉在了地上、六王爺派來她身邊,一直保護她的阿一輕而易舉地就打開了隔間的門。
蘇夕顏閒散地走了出去,“鳳凰閣上觀賞雪景確實是一絕,若是錯過了實在可惜。”
阿一放出蘇夕顏後,無聲地隱入暗處。
另一邊去解手的貴女,經過六王妃休息的地方忍不住慢下了腳步,不爲別的,只因她聽見了一些奇怪的聲音,隔着木窗隱隱看見兩個身影在晃動……
今日來的女眷不多,屋子中休息的應該就是六王妃,那與她坐在一起的男人又是誰?是六王爺嗎?
不可能,幾個王爺都還沒有過來。這麼說來……在外面偷看的貴女回過神之後,捂住自己的嘴巴踉踉蹌蹌地往後退了好幾步,她看見了不得了的秘辛。
六王妃才與王爺成親不久,難道就……
就算她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裡面的人還是驚動了。
“誰在外面?”裡面的男人聲音陌生髮出一聲驚惶地厲喝,緊接着摸摸索索響起像是穿衣服的聲音。
養在深閨中的嬌小姐,冷不丁撞見這一幕已嚇得六神無主,兩腿發軟,戰戰兢兢好一會才似找到力氣要逃。
裡面的男人竟不跑還追了出來,模樣算是俊美,看穿着像是宮中的侍衛。但此刻他的臉上一派陰霾之色,伸手就要去掐她的脖子,裡面的六王妃早已不知躲到哪去了。
男人手掌撫上貴女纖細脖子的那一刻,貴女瑟縮在欄杆邊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一下子所有人都被驚動了。
聽到腳步聲,那護衛驚慌失措纔想要跑,還沒跑出幾層就被幽雪公主帶來的大內侍衛擒住了,扭着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押到了七公主和一衆貴女的面前。
瓏鳶郡主站在慕容幽雪的身邊,居高臨下地望着這一幕。脣角的笑意冰冷陰翳。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慕容幽雪威儀地眯起美眸,威儀問道。嘴角牽扯出的弧度顯然對這個衣衫不整的男人極度鄙夷不恥。
慕容幽雪的話音落下,就傳來太監尖利通傳的嗓音,“皇后娘娘駕到,太子殿下,五王爺、六王爺駕到……”
每一件事都環環相扣,發生得恰在時機。
皇后娘娘明黃色的朝服垂落,所有人皆跪下行禮。
之前被掐住脖子的貴女,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一直驚恐不安地流淚,身子瑟瑟發抖,在宮婢的攙扶下才勉強給皇后娘娘和幾位皇子請安。
皇后娘娘端麗的鳳目橫豎,眸光不威自怒地掃視衆人,看見跪在地上垂頭不敢擡的護衛目光稍稍一頓,隨即冷厲問道:“賞雪宴也不得安生嗎?到底發生了何事?怎麼會有奴才闖入這裡,還這副模樣!”
那護衛出來得急,身上的衣衫一片凌亂。
慕容幽雪款款起身,姣好的面容如一朵富麗絕豔的牡丹,她輕動紅脣說道:“幽雪也不知發生了何事,正打算審問呢!”
三個皇子目光皆若有所思地停留在跪地不起的護衛身上。
瓏鳶郡主做了一個手勢站在她身後不起眼處的宮婢,縮着腦袋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人羣。是時候將蘇夕顏放出來了……
等她一出現,不貞穢亂的罪名就要坐實了!她就算有千百張嘴,在衆目睽睽之下也別想說清楚!
瓏鳶郡主派出去的宮婢剛走,一道穿着淺綠色長裙披着兔毛坎肩的倩影踏着優雅步子走近,隔着人羣蘇夕顏擡眸,眸光銳利含笑地看了許瓏鳶一眼。
許瓏鳶身子微微一哆嗦,瞳孔忍不住微微放大,蘇夕顏被她反鎖在了頂樓中怎麼可能這麼快出現?
“妾身參見皇后娘娘,拜見兩位皇子。”蘇夕顏帶着丫鬟清曉,迤迤然走近行了禮節。
從她出現的那一刻,五殿下的目光就定格在了她的身上。她穿着淺綠色的錦襖,站在衆人面前像是一株白雪間盛開的幽蘭花。靜謐溫婉讓人移不開目光。
瓏鳶郡主注意到青鸞王爺的目光後,指甲嵌入血肉,掌心中抵出幾道深深的指甲印。
慕容幽雪側過美眸,暗含警告地看了瓏鳶郡主一眼,示意她不要沉不住氣,壞了她們精心佈下的局。
好在在許瓏鳶沉不住氣之前,有人先發出了一聲尖叫。坐在一旁瑟瑟發抖的貴女擡起手,顫抖地指着蘇夕顏,如驚弓之鳥,忽然捂着自己的脖子道:“不要殺我!不要……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
蘇夕顏蹙起清澈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剛往前走了一步,那位驚嚇過度的貴女驚惶地躲到了宮人身後。
瓏鳶郡主見狀擋在蘇夕顏面前道:“六王妃之前說身體不舒服,我扶王妃去了房間中休息。怎麼一晃眼的工夫,六王妃就出去了,還將廬陽王氏的小姐嚇成這副模樣?衆目睽睽之下,六王妃難道還想再行兇不成?”
地上跪着的護衛忽然擡手想要抓住蘇夕顏的腳踝,他的手還沒有碰到蘇夕顏的衣襬,就被快步走來的六王爺一腳踩在了地上。
雪白的錦靴踏住他的手背,慢條斯理地踩碾。
衣衫不整的護衛還算俊俏的臉頓時變得扭曲猙獰,他不顧一切地朝蘇夕顏叫道:“王妃救我……”
此言一出,鳳凰閣上響起竊竊私語的議論聲。貴女們用晦暗鄙薄的目光望着蘇夕顏。王家小姐遭此一劫也說得通了,原是撞破了一些不該看的事情!
慕容幽雪與瓏鳶郡主兩人臉上皆露出得逞的冷笑。彷彿已看見蘇夕顏身敗名裂,被人唾棄的下場。
蘇夕顏轉身細細打量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護衛,神色冷淡問道:“我與你從未謀面過,爲何要救你?”
蘇夕顏白皙的小臉冷若琉璃,臉上陌生的神色不像是作僞。
六王爺擡手摟住小嬌妻的肩膀,用行動表明自己對她的信任。小東西最近都不肯讓他碰,怎麼會讓那種貨色的男人近身?
他這樣的動作,讓慕容幽雪眼神一刺,心中的澀意如流淌的毒汁,臉上還要保持着鎮定,置身事外的神色。彷彿她毫不知情……
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護衛臉色漲紅,急切說道:“王妃娘娘您怎能如此無情?我們是許過誓言的,之前你還與我溫存,爲什麼現在就能說出這樣絕情的話?我也是爲了守住我們兩人的秘密纔對王家小姐下手……”
他如此一說,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
“王家小姐真是可憐……”
“看不出來六王妃竟是如此不知廉恥,心狠手辣!”
瓏鳶郡主火上澆油道:“六王妃我好心扶你過來休息,沒想到您悄悄與旁人私通!簡直有辱我們皇家顏面!”
蘇夕顏若說自己被困在頂樓放神龕的房間,也是一死,那兒可是禁地誰都不許過去。
蘇夕顏神色沉靜,沒有她們預想中的害怕不安。
瓏鳶郡主眼中閃過失望之色,語意越發的刻毒,“這姦夫都已經承認了,皇娘娘娘您快些處置了他們!六王妃身份高貴堪爲表率,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情更應該重罰纔是!”
慕容幽雪也淡淡嘆息了一聲,極爲惋惜地開口:“六王嫂你真是讓我失望,你這麼做對得起六哥嗎?”
與蘇夕顏並肩而站的慕容玦,冰冷的鳳眸從慕容幽雪的臉上掃過嗎,“真正對不起本王,讓本王失望的人不是顏兒,而是你!”
慕容幽雪身子微顫,絕豔的面容閃過尷尬慌亂之色,她努力保持鎮定道:“六哥這話是什麼意思?與護衛私通的人又不是幽雪。”
以前皇后娘娘對蘇夕顏的印象一向不錯,甚至動過念頭讓她入東宮。
但她現在嫁給了六王爺,代表着央家也傾向了六王爺這一派。她對太子已毫無用處,也許還會成爲太子繼承皇位路上的阻礙。
皇后娘娘對蘇夕顏的態度一時變得冷淡疏離許多,身邊的宮人搬來來了軟椅,扶着皇后娘娘儀態萬千地坐下,“本宮在這,定不會輕饒了穢亂宮闈的奸邪之人。”
皇后娘娘這話似承認了蘇夕顏與護衛私通之事。
蘇夕顏的眼底掠過一絲寒芒,但神色依舊平靜,“請娘娘明察,這樣的罪名妾身擔不起。還請娘娘找出幕後陷害妾身的人。”
青鸞王爺望着她,只一眼就能確定蘇夕顏說得都是真話。
但眼下種種的證據都對她不利,忽然間青鸞王爺高貴雍容的身影在皇后的面前跪下,菱脣微動,聲音清冽堅定,“兒臣認爲六王妃絕不會做出這樣穢亂之事,此事之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皇后娘娘臉上閃過詫異之色,“玄月你是在爲她求情嗎?你不在鳳凰閣中,怎麼確定此事與她無關?”
青鸞王爺臉上線條清冷,神色不變,“兒臣相信六王妃的爲人,僅此而已。”
能讓尊貴的五殿下爲她求情,貴女們用袖子掩住脣角,忍不住用目光打量着蘇夕顏。她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兩個王爺都護着她?哪怕發生這種事情,也還相信她!
瓏鳶郡主望着他高挑的身形爲蘇夕顏跪下,她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被刀刃割裂成了碎片,在看不見的地方血流成河。
“你爲什麼要爲她求情?”瓏鳶郡主剋制不住自己,尖利問道。
她上前兩步,擡手就要扇蘇夕顏耳光,“賤人!你已經嫁人了,爲什麼還要緊纏着他不放!你們蘇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一個不顧廉恥地爬牀,另一個就到處勾搭男人!一個個都是下賤的狐狸精!”
瓏鳶郡主恨極了她,手掌未落下就被慕容玦捏住了手腕,森冷的氣息撲面而來,“本王的女人你動一下試試!”
“痛……”瓏鳶郡主發出一聲慘呼,她抽回自己手腕的時候纔看見自己白嫩的手腕間有一圈泛紅發紫的淤青。
瓏鳶郡主眼中沁出淚光,更是牙尖嘴利地痛罵:“賤人你就會躲在男人後面裝可憐。六王爺你這樣護着她有什麼用?她不照樣給你戴綠帽!這樣的賤人應該拖下去浸豬籠纔是!”
慕容幽雪憐惜地拉住許瓏鳶被捏傷的手腕,勸道:“瓏鳶你少說幾句吧!皇后娘娘在這一定能秉公論斷,絕不會饒過做奸犯惡的人!”
六王爺拿出雪白的絲絹帕子來回擦拭着自己碰過瓏鳶郡主的掌心,鳳眸中的點點寒芒,像是幽冥路上的鬼火。
以慕容幽雪對他的熟悉,瓏鳶郡主若敢再多說一句,性命肯定要保不住了!
慕容幽雪心中也是嫉恨的,但她能忍得住。今日就算蘇夕顏本事再大,有這麼多人護着,她一樣在劫難逃。
她還有殺手鐗不曾讓人拿出來呢!
皇后娘娘對身邊的嬤嬤吩咐道:“將那王家小姐領到本宮的面前來,本宮有話要問她!”
“是!”
身邊的女官應諾之後,來到了王家小姐的面前。
王家小姐怕得厲害根本不讓人碰,女官安慰道:“王姑娘你別害怕,皇后娘娘在這誰都不敢再害你。你只要把話說清楚了,娘娘絕不會饒了那害你的人!”
在女官的勸說下,王家小姐才略微轉好一些,兩腿還有些發虛。由女官攙扶着,她才走到了皇后的面前。
“娘娘……”
皇后娘娘見她站都站不穩,就免了她的禮節,“你且說說,是誰要害你的性命?你又看見了些什麼?”
王家小姐落座後,哽咽不止,偷偷看了蘇夕顏一眼才膽戰心驚地說道:“臣女看見……看見六王妃和這個護衛在一起,他們在私會。這個護衛發現我之後,就衝出來掐住我的脖子,想要置我於死地!”
“六王妃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皇后娘娘掀開鳳目望着蘇夕顏說道,“現在已有了人證……”
若是再有物證,這不貞的罪名就算是坐實了。不管她再怎麼解釋,也無濟於事。
慕容幽雪翹起了朱脣,只等着蘇夕顏無力翻身,名聲盡毀。
瓏鳶郡主也是一臉的期待,她實在太想看蘇夕顏下跪求饒的模樣了……
但偏偏到了這個節骨眼上蘇夕顏還是不慌不忙,像是一點都不知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