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你說見到我與這個護衛私會,你看清我的正臉了嗎?”蘇夕顏鎮定地向王家小姐問道。
王家小姐考慮了一瞬,搖頭道:“臣女沒有看清,只看見了你的背影但五王妃說將你扶進了房間中休息,房間中的人應該就是你。”
說完之後,王家小姐不安地望着蘇夕顏以爲她會勃然大怒。
沒想到蘇夕顏反而微微一笑,“我一直在外面賞雪,並沒有在房間內休息。就算有人與護衛私會,這人也不是我!何況你沒有看見正臉,如何確定這個人就一定是我?”
瓏鳶郡主冷笑出聲:“蘇夕顏你還爭辯什麼?不是你還能是誰?若是我做了這等見不得人的事情,早就下跪認錯了,興許皇后娘娘還能格外開恩留你一條命。”
蘇夕顏看了她一眼,“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你讓我如何承認?五王妃盛情邀請,我纔來鳳凰雪,我第一次來鳳凰在這不熟悉的地方我怎麼可能與人私下幽會?另外被貴女發現後,他一個小小的護衛不是慌亂逃走,而是暴起殺人,分明是想將事情鬧大引人過來。瓏鳶郡主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瓏鳶郡主被她的話繞得頭暈,竟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慕容幽雪接過了話頭,她輕搖着手中的羽扇,優雅清越出聲道:“六嫂說得沒錯,若是六嫂與他早就相識。他的身上一定會有六嫂的私物。只要讓人搜搜看就知道了。”
慕容幽雪看似是在爲她辯解,其實是將她推入深淵之中。
如果不是派人一直盯着月兒,她現在肯定落入她們的圈套,再也無法翻身。
蘇夕顏點頭,眼睛微亮,一臉感激地望着慕容幽雪,“還是七公主心細,我與這個護衛並不認識。他的身上絕不可能有我的任何信物。”
而那護衛卻是一臉的緊張之色,死死地握着自己衣襟,“六王妃你千萬不能答應他們!”
蘇夕顏一臉莫名,“爲什麼不能答應,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本就與你素不相識。皇后娘娘您派人去搜他的身吧,妾身絕不阻攔。”
蘇夕顏這樣的態度讓看熱鬧的貴女議論起來,六王妃坦蕩的態度裝不出來。難道她真的不認識這個護衛?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與護衛私通的人到底是誰?
說來也巧,蘇夕顏今日的裝扮與瓏鳶郡主的打扮極爲相似,身上都披着潔白的坎肩,裙裾的顏色也相近,一個爲嫩綠色一個爲鵝黃色,乍看之下很難分清楚。
“來人去搜他的身,他身上有什麼全都拿出來!”皇后娘娘向護衛吩咐道。
七公主的話不無道理,男女私通大多喜歡交換信物,時常會拿出來把玩以解相思之苦。更有甚者會交換貼身私物,一旦搜出這些東西,這件事就能查得水落石出。
護衛上前將他摁在地上,貴女們背過身子,讓皇后娘娘的貼身護衛將他裡裡外外搜了一遍。
那護衛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很快他藏在衣服裡所有的東西都被搜了出來,當衆扔在了地上。果然有不少髮簪珠花,甚至還有一條香豔的肚兜。
惹得這些未出貴女小姐們羞紅了臉。
“蘇夕顏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瓏鳶郡主高昂起下巴。得意洋洋地睨着蘇夕顏。
慕容幽雪驚歎了一聲,隨即露出後悔不該之色,“幽雪以爲六嫂是清白的,才提議要搜他的身六嫂你怎能做這種事?”
一直沒有說話的太子殿下,謙謙儒雅開口:“這下子是真相大白了!不知弟妹還有什麼要解釋的?”
青鸞王爺劍眉深蹙望着地上的東西,慕容玦緊握住蘇夕顏的手,聲音無比冰冷倨傲,“本王的女人,本王自會處置!光憑這些東西,就能定她的罪嗎?”
瓏鳶郡主尖利地笑了起來:“見過撿金子,撿銀子,還是頭一回見有人要撿綠帽子戴!”
只聽一聲凌銳破空的聲響,六王爺的手中已多出了一道鞭子,而鞭子的另一端緊緊地纏在瓏鳶郡主的脖子上,勒得她喘不過氣來。
慕容玦冷眼望着她,聲音低沉至極,“你再說一遍給本王聽聽!”
瓏鳶郡主氣都喘不上了,哪還能再開口說話。
皇后娘娘急促厲聲道:“夜淵你這是做什麼?瓏鳶的話雖不好聽,但她並沒有說錯!來人先將六王妃押入宗人府,這件事稍後再細細調查。”
人證物證都在,私通的罪名已是板上釘釘。
六王爺收回了鞭子,握着她的手心未曾鬆開過。長鞭逶迤在地,殺氣不減。任何人都別想從他身邊將他的小妻子帶走,扣上這骯髒的罪名。
“事到如今,六王爺你還要再護着她嗎?”皇后娘娘冷聲質問,隨即道:“來人快將六王妃押下去!”
慕容玦謫仙般出塵的臉上突然露出嗜血邪魅一笑,“恕難從命!本王的人,誰都沒有資格動她一下!”
皇后娘娘拍案而起,“六王爺你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裡嗎?你要是再這樣胡鬧,那本宮只得請示皇上,將六王爺你一併押下!”
蘇夕顏忽然笑了起來,像是覺得無比有趣。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一人身上。六王妃這是見事情敗露嚇出毛病來了?
“偷人的賤婦你還有臉笑!”瓏鳶郡主捂着自己脖子間的勒痕惡狠狠說道。
蘇夕顏臉上的微笑不減,淡淡說道:“這地上的物件沒有一樣是我的,不知皇后娘娘想定我什麼罪?”
“什麼”一時間鳳凰響起嗡嗡的議論聲,慕容幽雪和瓏鳶軍郡主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她們這才垂下眸光盯着地上的東西細細打量,瓏鳶郡主突然怪叫一聲陡然變了臉色。那些髮飾,還有肚兜皆無比眼熟,像是她的東西。但她的東西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蘇夕顏含笑望着臉色劇變的許瓏鳶,悠悠問道:“五王妃你怎麼了?臉色怎會變得這般蒼白?”
慕容幽雪狐疑地看向蘇夕顏。不可能這其中怎麼會出現差錯?她讓月兒假扮成蘇夕顏的模樣,又讓月兒偷拿了蘇夕顏的貼身物價交給了這個護衛。
月兒膽小又聽話,像是一條忠心的狗,而且自己許了她天大的好處,她怎麼可能背叛自己?
瓏鳶郡主扶着自己的額頭搖晃了一下,“皇后娘娘妾身有些頭暈,想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皇后娘娘正準備應下,就聽蘇夕顏道:“五王妃剛纔不還是生龍活虎的嗎?怎麼看見地上這些東西后就頭暈了?”
“妾身不曾與這個護衛私通。但王家小姐又是親眼所見。這樣一說今日所有參加賞雪宴的人都有嫌疑,五王妃身體不舒服可以讓御醫過來診治,待皇后娘娘查清私通的女子到底是誰後,五王妃再離開休息也不遲!”蘇夕顏的一番話,如巨石投入湖中激起千層浪。
瓏鳶郡主臉色發青,咬牙切齒道:“蘇夕顏你在胡說什麼?你是在懷疑我嗎?我一直都陪着七公主,而且我是什麼身份會看得上他這樣的低賤奴才?”
面對瓏鳶郡主扭曲的神色,蘇夕顏只是一笑。“五王妃說扶我過來休息,可是我並沒有見過五王妃,我一直都站在上一層賞雪。五王妃可有什麼人證,看見過你扶我來此休息?”
瓏鳶郡主將她引到頂樓禁地,自然不可能讓旁人撞見
一時間反而是瓏鳶郡主陷入兩難的境地。
“我”瓏鳶郡主百口莫辯,“蘇夕顏你是在血口噴人!”
但幾個靠近的貴女都議論起來,“五王妃說六王妃身子不適染了風寒,我看她倒是好端端的”
皇后娘娘也看出瓏鳶郡主臉色變化,對身邊嬤嬤道:“你將地上的東西撿來給本宮過目。”
身邊的嬤嬤應聲走到那護衛面前,將簪子髮飾用白帕裹着,呈到了皇后的面前。
瓏鳶郡主心裡忐忑不安,她祈求是自己看錯了,自己的東西怎麼會到了這兒,到了那護衛的手上?
慕容幽雪站在一旁一聲不吭,心中暗暗思量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тTk Λn•C〇
皇后目光落在豔紅的肚兜間,看見肚兜下繡着一個小小的鳶字。許久之後。她才移開了目光,“五王妃你上前來,認一認這些是不是你的物件?”
這句話如同晴空霹靂,瓏鳶郡主臉色煞白脣角微動,好久才囁嚅道:“怎麼怎麼可能是我的東西,皇后娘娘您一定是認錯了。與旁人偷情的人是她,不是我!”
皇后娘娘將肚兜扔在了瓏鳶郡主的面前,“這上面的鳶字你怎麼解釋?”
這一回不止是瓏鳶郡主臉色煞白如雪。青鸞王爺的容色也變得鐵青難堪。妻子被人看見紅杏出牆,換做是誰都無法接受,而且是在這麼多人面前被揭發出來。
瓏鳶郡主嗔目欲裂,所有人看笑話的眼神都落在她的身上,她一向金枝玉葉何曾這般丟臉過!一瞬間,她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被人抽光了。
猛然間她擡起頭,看了蘇夕顏一眼又轉身看向了慕容幽雪,畢竟這個圈套是慕容幽雪一手佈置的。而且又是她提議讓人去搜身。
慕容幽雪被她的眸光看得渾身發毛,許瓏鳶是什麼意思,是在懷疑她嗎?她怎麼可能會跟蘇夕顏聯手?
瓏鳶郡主收回目光後,不顧一切地朝着蘇夕顏的所在撲了過去,“賤人是你害我!不知你從哪找來這些物件,竟敢陷害我。”
蘇夕顏身子往側邊一避,淡淡說道:“郡主是不是誤會了?整件事情我都不知情,若非公主邀請。今日我豈會來鳳凰雪。”
瓏鳶郡主一愣,竟隱隱覺得她說得話有道理,蘇夕顏如果知情怎麼會被自己騙上頂樓關起來?
知這件事來龍去脈的人只有慕容幽雪一個!
本以爲蓋棺定論的事情竟出現了轉折,貴女們一時也弄不清那下賤私通的人到底是誰,就連臉上猶帶淚痕的王家小姐也呆住了,一時間竟忘記了哭。
蘇夕顏緩步走到她的面前,軟聲相問:“王姑娘你再好好想想,那人的背影到底是什麼模樣。穿得是什麼衣服。千萬別弄錯了,冤枉了人!”
不管是蘇夕顏還是許瓏鳶都是王妃娘娘,廬陽王氏雖是一方鐘鳴鼎食大族,但也不敢輕易惹惱了王室中人。她若再說錯一句,極有可能惹怒兩個王爺。
王家小姐記得那道背影就是六王妃的身影,但眼下從護衛身上搜出的物件並非六王妃的東西,她又有些茫然了。
忽然覺得那綠色的裙裾與五王妃的衣色也有些相近。
“我我,我實在是記不清了!”說着害怕地咬住嘴脣。
瓏鳶郡主氣恨不已。“你記不清是什麼意思?難道覺得那人是我嗎?”說完之後,她流淚跺腳道:“你們這些人根本是串通一起的,就是想害我!”
慕容幽雪擔心她失控,便出聲勸道:“五王妃你彆着急,這件事幽雪覺得有些蹊蹺。”
蘇夕顏附和道:“是有些蹊蹺,五王妃的東西怎麼會好端端跑到這個宮中護衛的身上去?”
慕容幽雪眸光深幽地看了她一眼,蘇夕顏是在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怎麼會被她發覺。還被她反將一軍?
跪在地上的護衛臉上掠過慌亂之色,他是幽雪公主手下的死士。每一步都是按照公主的吩咐來做得,公主讓她栽贓陷害六王妃,那這些貼身物件怎會是五王妃的?
在月兒被慕容幽雪暗中接入宮中之前,蘇夕顏就讓阿七偷換了她帶來的物件。月兒偷拿了她的衣服飾品,想要毀她名聲。而阿七先一步將月兒包袱裡面的衣物全都換成了瓏鳶郡主的私物。
月兒扮成她的模樣,假意與旁人在這私會,故意讓貴女撞見才引出了“捉姦”的戲碼。
瓏鳶郡主和慕容幽雪千算萬算。卻沒料到這些物證早就被調換了。
慕容幽雪與蘇夕顏的對話,落入瓏鳶郡主的耳中如同一唱一和。
她轉過身子,臉色扭曲地朝着慕容幽雪嘶吼道:“虧我那麼相信你,答應幫你一起除掉蘇夕顏,沒想到你卻在背後害我!慕容幽雪我真是瞎了眼,信錯了人。”
慕容幽雪握緊了手中的羽扇,絕豔的花容微微扭曲失色,訕訕道:“五王妃你誤會了,我從未想害過六嫂,更沒有與你密謀過什麼。幽雪不曾去過青鸞王府,如何能拿到你這些東西?五王妃與其將髒水潑到我身上,不如想想該如何解釋吧!”
許瓏鳶就是個脾氣急躁,半點不用腦子的蠢貨。既然她沒了利用價值,又與自己撕破了臉,那就索性將她推出去頂缸。
“我爲什麼要解釋,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許瓏鳶將矛頭對準了慕容幽雪。覺得她纔是背後主謀,陷害自己的人,“倒是你慕容幽雪,長着一副花容月貌,卻總做着見不得人的勾當,處處想陷害六王妃。你到底藏着什麼心思,你自己知道!”
慕容幽雪頓時身子緊繃得如同一張弓,脣角不自然地微微抽動,隨即用羽扇遮住了半張臉慢慢露出了笑意,“五王妃你可別氣急敗壞,將火都發在幽雪的身上。五王妃說是與我合謀,可有什麼證據?這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我一直將六王爺視若親哥,自然希望他與六王妃和和美美。倒是你許瓏鳶,性子這樣急躁不分青紅皁白,也難怪這麼半天都不見五王爺爲你求情。”
慕容幽雪的性格同樣驕橫,誰都別想欺到她的頭上去。
許瓏鳶哪裡肯吃虧,嘴上說不過她,便動起手來。
“你害我清譽盡毀,我也不會讓你好過!”說罷,許瓏鳶眸子一橫,腳下用力竟不顧一切地朝着慕容幽雪撞了過去。
瓏鳶郡主會用馬鞭,是習過武的。她橫衝直撞過去,慕容幽雪身邊的丫鬟根本攔不住,慕容幽雪一個不防就被她撞到在欄杆邊。
滿頭的珠翠髮飾散落一地,後腦勺重重撞在了欄杆上。
瓏鳶郡主掐着她的脖子,就要去抓她的臉。
慕容幽雪發出慘叫聲,“快救命!許瓏鳶你是得了失心瘋了嗎?竟敢對我動手!”
皇后娘娘站起身子望着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急聲道:“還不快點將她們分開,幽雪公主若是傷了拿你們是問!”
身後的宮人要將瓏鳶郡主拉開,沒想到她的蠻力竟這樣大,掙脫開幾個人的手。在慕容幽雪的臉上用長指甲劃開一道血痕。
慕容幽雪向來最在意她的這張臉,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覺後,慕容幽雪帶着哭腔喚道:“六哥哥,你快來救幽雪!”
慕容幽雪嬌嬌婉婉的呼喚,如黃鸝啼血,但站在人羣后的男人卻不爲所動。
直到幾個膀大腰圓的嬤嬤過去,纔將瓏鳶郡主和慕容幽雪分開。慕容幽雪肌膚勝雪,這一道抓痕貫穿了她半張臉,雖然抓得不深,仍是沁出了血珠,鮮紅的血跡蜿蜒留了半張臉。
衆貴女望見這一幕無不嘆息,七公主絕豔的臉就這樣被毀容了。
慕容幽雪看不到自己的臉也能看見衆人的嘆息之色,她臉上的傷痕定然極其嚴重。
她一邊哭泣,一邊怨恨道:“許瓏鳶你就是個受人挑唆的蠢物,無怪乎五殿下瞧不上你這個粗魯潑辣的女人!”
瓏鳶郡主同樣頭髮散亂,她指着慕容幽雪銀牙緊咬:“賤人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慕容幽雪掏出絲絹捂住臉上的傷口從許瓏鳶的身邊走過,冷冷威脅道:“我臉上的傷若是會留疤,決計饒不了你!”
來賞雪的貴女讓開了一條道,慕容幽雪經過蘇夕顏身邊的時候停下了步子。一雙美眸幽暗染着恨意地注視着她道:“你還真有些本事!倒是我小瞧你了!”
蘇夕顏轉眸望着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慕容幽雪收回眸光後又望着慕容玦,“六哥時機就快要成熟了,你還要再演戲嗎?”
慕容玦沒有說話,鳳眸微蹙。
慕容幽雪帶着身後的宮人離開了鳳凰
瓏鳶郡主站在原地頭髮散亂。皇后娘娘皺眉望着她,“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名聲都不要了嗎?大庭廣衆之下就敢對七公主動手!”
瓏鳶郡主不服道:“她毀我名聲,我怎麼能輕饒了她!”
皇后娘娘指着地上的物件,“那這些私物你要作何解釋?”
“皇后娘娘連您也不相信瓏鳶?”瓏鳶郡主眸子瞪大,臉色又變得無比蒼白!
她轉動着眼珠看向了青鸞王爺,“你寧可爲蘇夕顏求情,都不肯爲我說句話嗎?”
忽然間瓏鳶郡主放軟了聲音,“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弄壞鳴音琴的事情,我已經爲你重新買了一把古琴,與鳴音一模一樣!”
說罷瓏鳶郡主讓人捧來了相似的古琴,瓏鳶接過後緩步走到了青鸞王爺的面前,髮髻凌亂的臉上牽起笑容,“玄月哥哥你看,這把琴是不是與鳴音一模一樣?瓏鳶費了心思,讓人找遍了鴻城琴館,才找來這一把相似的琴。”
青鸞王爺淡漠的星眸望着她手中捧着的古琴,就在瓏鳶郡主以爲他不會接的時候,他接了過去。
瑩潤似玉的手指輕撫過琴絃,菱脣間卻勾起了冰冷的笑意,“你找來這把相似的琴有什麼用?有一些東西永遠是無法代替的,哪怕再像,它也不是鳴音。”
說完之後,他擡手將琴從鳳凰頂樓,擡手淡漠地扔了下去,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不!”瓏鳶郡主發出一聲撕心裂肺地尖叫,撲向了雕欄玉砌的欄杆邊。
“快點拉住她!”皇后娘娘知她性子急躁,擔心她一時氣急攻心做出傻事。
許瓏鳶站在欄杆邊,眼睜睜地望着她買來的古琴墜落進雪地中
她的心亦如四分五裂的琴。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許久,瓏鳶郡主失魂落魄地轉過身子,雙眼猩紅如同厲鬼。滿臉的淚痕順着面頰滾落,神色淒厲哀怨。
她聽見面前的男人用清冽,毫無留戀地嗓音對她道:“許瓏鳶,我們可以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