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董城臉上又浮出了他標誌性的賤笑。
“或許他想慢慢玩死你!你不該挑戰他的權威。”
“他有什麼權威?”
“他是黑暗之主!”
“他不配!他爲地下世界帶來了什麼?”
“地下世界就是地下世界!弱肉強食,弱者本該成爲強者的盤中餐,怨不得他人。”
“地下世界也不能成爲沒有法度的地方,地下世界該有地下的秩序。而閻王應該接受所有人的監督與挑戰!”董城道。
說完,他的嘴角突然不自覺勾出一抹微笑。
他是有着超常視力的,所以現在他完全能看清周圍的環境了。當然也包括站在他身後的那個人。
“挑戰閻王的人都見閻王了。”
“是嗎?那麼你呢?”董城突然轉過身來。
女人雖然換了一身衣服,換了一張臉皮,甚至換了一種聲音,但是董城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她就是那個跳河的女人。
“我嗎?”女人顯然沒有想到董城會突然問到這個問題。一時竟有些答不上來了。
“你難道沒有挑戰閻王的權威?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閻王派來殺我的吧。”董城道。
“你總是這麼自以爲是嗎?”女人道。
“難道不是?”
“閻王從來沒有對我下過任何命令。”
“你不是閻王的人?那你是誰?”
“你不必知道!”
“我有權知道,我想知道……誰佔了我的便宜。”董城頭腦突然靈光一現,突然搬出了這麼一個奇葩的理由。反正都帶着假面,看誰臉皮更厚一點。
“難道你還想叫我負責?”女人不屑地看了一眼董城。
“那當然!”這貨想,女人雖然可以霸道一點,但這樣不分青紅皁白就把自己給推倒了總歸是不合適吧。難不成不該擔點責任?
從法律角度來說,似乎也沒有哪條法律條款說女人就可以爲所欲爲吧?
“那你想叫我怎麼負責呢?”女人眼波里的媚意簡直可以化骨了。
“賠!”董城不假思索喊了一聲。
“怎麼陪?”女人的鼻尖都碰着了董城的鼻尖。
“這個我要想想!”這貨底氣不太足地退了一步道。
“快點兒想,不然我怕付不起這個責任呢?”女人又前跨了一步。
“我正在想,你別往前走了行不。”董城退了幾步後已經背靠石壁了。
“我來幫你想如何?”女人將整個身體都靠了上來。
“你……”董城想把女人推開,可是一觸手,又是真空狀態。等他收回手時,女人的脣一下子又封了上來。
女人的舌頭很靈巧地又將董城的嘴撬開了。
“我現在就陪你,你想怎麼陪就怎麼陪。”女人的話就象在進行靈魂召喚。董城再次沉了進去。他就象吃鴉片上癮了一樣,自覺地沉了進去。而且這次他不打算被逆推倒,他要佔據主動。男人總被女人推倒怎麼行。
轟轟烈烈撞擊中,董城覺得自己逆襲成功。
“算了,我們扯平了。”硝煙散盡後董城道。
“不用賠了。”
“不用了。”
“可是我要你賠了。”女人咬着董城的嘴脣道。
“那又是爲什麼?”
“因爲這纔是第一次呀!”女人悠悠道。
“第一次?!”董城條件反射地叫了起來。女人難道都有N個第一次。上次他被子歌坑得可不輕。
“不相信?”
“相……信,可是這……這是第幾個第一次?”董城有些艱難道。董城非常想承擔責任,可是總不能瞎承擔吧。
女人突然啪地打了董城一耳光。
“拉起褲子就想不認帳了麼?”
“認!我認,我只想確認一下而已。”董城雖然被打得有點懵,不過,他的超級眼還是不經意間看到了女人腿間一抹鮮紅。
“真的第一次!”董城有點石化了。
“那河裡?”
“河裡你缺氧差點掛了。”
“難道是你救了我?”
“你說呢?”
“可是我沒有感覺你有功夫在身。”董城道。
“不是什麼你都能感覺出來的。”女人道,
“就象“第一次”。”
董城一下噎得沒有話說了。
沉默了好一會才道:“那個流氓是怎麼一回事?”
“我演戲行不行。”女人笑道。
“如果前面你這麼說,我會相信,可現在這麼說我不相信了。”董城實話實說道。
“人生如戲,又有多少人不在演戲呢?”女人突然嘆了一口氣。
“你彷彿總是很憂傷。”董城道。
“是,因爲世上之事多難圓滿。而我更難得見到幾件高興的事。”女人道。
“除了今天。今天是一個很難忘的日子。因爲遇見了你!”女人摟緊了董城,彷彿一鬆手,就會失去最愛的一個人似的。
“你有很多故事吧?”董城也將她摟緊了。因爲他突然覺得她真的非常需要溫暖。能將第一次交給自己的人,難道不值得好好珍惜嗎?
“是,可是有再多的故事又能對誰講呢?”
“我?你可是對我講!”
女人搖了搖頭,那狐媚之極的面孔上突然滾落幾滴晶瑩的淚珠來。
董城用手輕輕幫她拭了,女人的淚珠似乎更多了,滾燙滾燙的淚滴落在董城的手背上。
“你怎麼了?”董城將臉貼了過來。
“沒怎麼?”女人突然抱着董城又吻了了一下。
董城也馬上還了一個更熱烈的吻。接着兩個人就吻在了一起。這一次跟前面二次完全不同,如果說前面只是淺表的生理交流的話,那這次就是靈魂的探討了。
隨後,兩人再次進入更深的交流,用一切語言無法表達的方式,時空似乎完全不存在了。肢體似乎也不存在了,身體不存在了。
只有歡愉,純粹的歡愉!
女人一旦索求也是很恐怖的。董城如此強悍的身體似乎都出現了脫力的現象。
“行了,你會吃不消的。”
“我要!”
……
董城醒來後,發現自己就靠在河邊的石墩上。
沒有女人,也沒有流氓!甚至自己衣服都乾乾淨淨的穿着。
“難道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
“怎麼會做這樣一個夢呢?”董城不甘心地又沿着河岸找了好一陣,仍然什麼都沒有找到。
不過,董城習慣性地往兜裡摸手機時,卻觸到一塊絹質的東西。
掏出來一看,是一塊手帕,上面繡了二隻鴛鴦。只不過二隻鴛鴦之間卻橫着一根大木棍。
“這麼說,這個女人是真的了。那她到底是什麼人?她又要通過這方手帕告訴自己什麼呢?僅僅是向自己表明某種心跡麼?這根大木棍表面意思是很明瞭的,可是如此突兀地橫在當中是否另有他意呢?”
董城陷入了沉思。
回到公司,全公司的人都在找他了。一個大活人突然失聯了,這事本身就有些奇怪,況且這個人還是公司首腦,還是一個絕頂高手!
看到董城回來了,純子,顧曉霜滿心歡喜迎了上去。
“你到哪去了?簡直把我們嚇死了。”
“喝多了點,去醒酒去了。”董城笑道。
“我來幫你醒酒!”魅鬼突然出現在身後。
“不用了……”董城話還沒說完,一盆冷水兜頭潑了下來。
“是不是舒服多了。”魅鬼叉手站到了董城面前。
“還不錯!”董城甩了甩頭上的水珠道。
“真不錯?”
“真不錯!”
“是不是味道也不錯。”魅鬼笑眯眯道。
“是不錯!”董城將嘴邊的一滴水也舔了進去。不過舔完之後,他突然有一種濃濃的不妙感覺。
再看魅鬼,她似乎笑得更媚了:“這可是我昨天晚上就給你準備好的醒酒湯。”
“謝謝!”董城正準備邁步進去換衣服。
魅鬼又補了一句:“原來洗腳水還真有醒酒妙用。”
“我去!你怎麼能這樣?”董城突然感到胃有些痙攣。
等董城乾嘔了一陣,衝了澡,換了衣服出來。魅鬼已經等在外面了。
“還需要點醒酒湯麼?”魅鬼對董城眨了一下眼睛。
“不需要了,你留着自用。還有衣服你得幫我洗 ,那上面可有你的味道。”董城道。
“那豈不更好,你想我時,可以聞聞味道。”魅鬼笑道。
“說正事吧。”董城知道魅鬼找自己並不是單單來潑自己一頭洗腳水的。
“還知道有正事呢?我以爲你到外邊一夜風流把啥事都忘了呢?”
“怎麼可能?”董城麪皮下的臉紅了一下。
“怎麼不可能,到京都才幾天,又收了二個小妹妹。”
“特殊情況,不說了,說正事!”董城怕魅鬼七扯八扯又扯到一夜風流上去了。
“史密斯教授來了?”魅鬼道。
“那一定帶來好消息了。”董城興奮道。
“誰知道呢?神秘兮兮的,說非要見你。”
“見!”
“這鬼佬現在連我的話都不太聽了,卻把你的話當聖旨。”魅鬼顯然有點小小意見。
“不可能,你是他的直接領導。”
“他說過,你是他的唯一。”魅鬼揶揄道。
“去去去!又來,那次就被你耍了。”董城瞪了魅鬼一眼。
“你自己想歪的,好吧。”魅鬼翻了一個媚眼道。
“你叫他來吧。”
“他叫你到院子外面去。”
“好!”董城正準備往外走。魅鬼突然從後面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