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奇覺得男人太過擡舉祁胤了,在自己看來,祁胤縱使有些小聰明小手段,通身也是散發與旁人不及的穩重成熟。然而在他的眼中,祁胤也不過是個被夏妤迷得暈天暗地的毛頭小子,不足爲懼。
可男人既然開了口,身爲被僱傭的下人,徐正奇也只有附和的份,微低着頭,儘量表現出自己對男人的恭敬:“歐陽先生說得對,我會回頭會安排下去,保證將房間的痕跡清理乾淨。”
半句不提祁胤,歐陽先生熟知徐正奇的本性,也不多話,左不過就是一個被女人迷的暈頭轉向的小夥子,軟爵肋太過明顯了,任何一個敵對人都能無所識破,只稍好好利用。就能抓住祁胤的七寸,還真是不足爲懼。
想到夏妤,歐陽先生的眼底劃過一抹殺心,出口的話像是夾了一片銳利的薄刃:“可惜了,那張和她相似的臉,怪就怪那是夏逢時的種。”巨協嗎巴。
徐正奇知道歐陽先生說的是夏妤,立馬尋到了表現的機會,腰下腰,附在男人的耳邊,低聲說道:“歐陽先生,都說父倆子還,夏逢時害你情路不順,你何不也給夏妤的婚姻添堵呢。”
歐陽先生目光漸冷,看徐正奇的眼神就像深冬的冰雪。冷意滲入骨血。
徐正奇方知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歐陽先生恨的人可不止是夏家,同樣恨着居家的人,此時使勁往祁胤和夏妤的婚姻擠破腦袋的。可不就是姓居的居明霞嗎?
到底是跟在歐陽先生身邊的老人了,徐正奇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就想到了辦法補救,討好的說道:“歐陽先生。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雖說你不是漁翁,那利也不誘人,好歹也是一出好戲,不若就當看一齣戲,娛樂娛樂自個吧。”
歐陽先生哪會不知道徐正奇的心中的小九兒,到底是是伴在自己身多年的老人,歐陽先生再是生氣,也會對他忍耐幾分,想到兩大仇家最互掐得血流成河,也確是一樁趣事情,便淡淡的點了點頭。
末了,又少不了一句:“居家那些人,且讓他們蹦躂幾天,待我把夏逢時處理了,我再將居家的人一個一個的處理了。”
徐正奇眼見歐陽先生沒對自己發作,暗自舒了一口氣,再不敢多嘴了,待歐陽先生的示意曬着了,立馬推着在輪椅走進一棟老式卻不失豪華的別墅裡頭。
夏妤吃過早點,照常過去對面與居秀茵隨便聊聊,見居秀茵的氣色不好,擡頭看了切水果片的吳茗,只見吳茗張了張嘴,無聲,卻表示出居秀茵未睡好的意思,臉色頓時不好:“媽媽,你還是先去廣東做個檢查嗎,也花不了多少天時間,檢查完了,就可以回來了。”
“不急。”居秀茵性子軟綿,有時卻也十分固執,下了決心等夏逢時出來才做治病,她就一定要等到那個時候的。
聊了一會,居秀茵便有些困了,回房間休息去了。
吳茗遞了一張傳單過來,說道:“太太,今兒雲朵會在廣場做宣傳。”
“嗯,照顧我媽媽。”夏妤記下了時間和地點,回到屋裡收拾了一下便出門了。
還沒有走到站牌,便看到一輛火紅的車子停了下來,車窗放下,便看到祁艦那張騷包似的臉,還衝着自己歡快的招手:“小夏小夏。”
祁胤給自己買的車子還沒有提到,離站牌還有一段路,向來怕麻煩的夏妤幾乎沒有遲疑,鑽進了祁艦的車子裡:“我去xx廣場。”
“真巧啊,我也去那裡,我跟小夏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呢。”
“吹吧你。”
要說跟祁胤心有靈犀,她是樂於相信的,但說到祁艦的身上,就只有剩下噁心了。
祁艦隻呵呵的笑,一路飛車,縱使開慣了快車,夏妤也被祁艦的車速嚇到了,下車的時候忍不住說了一句:“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那是,我厲害着呢。”
還真不害躁,夏妤都不意思了。
雲朵在哪裡,夏妤還沒有看到,卻看到牽着手遠遠走來的趙臻和洛勝茹,心裡惡寒了一把:“這個世界真小啊。”
祁艦聞言,緊落在夏妤那張俏臉上的眼神立馬轉了個方向,待看到了趙臻和洛勝茹,比夏妤更直接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那不是祁胤的情敵嗎?還有那個挖你牆角的賤人,一個垃圾,一個垃圾桶,還真是天生絕配。”
一個垃圾,一個垃圾桶,是天生絕配,當初不就是自己送給趙臻和洛勝茹的嗎,當時還不覺得什麼,現在從另一個人的嘴中得知,夏妤才覺得那實在是真理,第一次覺得祁艦說話還挺順耳的,衝着祁艦豎起了一根手指:“點贊。”
像是得了寶似的,祁艦笑得歡,頓時眉眼生花,本就美如妖孽,此時更是迷倒衆生。
趙臻與洛勝茹已經走近了,大抵是婚期將近了,兩人見到夏妤,不再躲躲藏藏了,向來看夏妤不順眼的洛勝茹此時更是揚起了頭來看夏妤,臉色的得意掩也掩不住:“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你,怎麼纔剛結婚不久,你老公就不陪着你了?”
到底對祁胤有所懼吧,洛勝茹沒真敢說太過份的話,然而夏妤對洛柏青是半點不懼怕的,洛勝茹不敢說太過份的話,不代表她不敢說:“祁胤忙着呢,到底跟趙臻不是一個擋次的,他要賺錢養家,趙臻不用,只見到哪家渴望男人的女人家底厚,脫了衣服睡上去就行了。”
對於趙臻,夏妤是沒有多少感覺,唯一的感覺就是替夏逢時不值,這時看到了,難免又酸他兩句。
最重要的,夏妤這話是說給隱在角落偷跟了趙臻和洛勝茹一路的女人說的,夏妤很快猜出了那人的身份,從身腹部顯肉的身形來看,應該就是被趙臻搞大了肚子的柳箏華。
柳箏華竟然默默的跟着,顯然是對祁胤安排人在她耳朵說的話並不全相信了,那沒關係,謊言傳說的多了,都成真了,何況趙臻所做的事情是確確實實擺在那裡的事情,她便當着趙臻的面,讓柳箏華相信當初害她的人就是她愛得最深,曾經還以爲虧欠了他的趙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