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PS:由於第7章含和諧內容和,我怕通不過審覈,然後就沒有發出來。然後就是如果親們要看的話就單敲我吧,QQ410509791,驗證消息著名17K來的就好了,然後我不再的話就請給我留言。。。。。)

彌亞在樹林裡的小湖泊邊停了下來,急促的呼吸讓他的身體幾乎抽搐,胸腔內極度壓抑。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湖中的波紋在風的帶動下一層一層動盪開來。

想要大聲喊叫,把壓制在心裡的那種極度的煩悶釋放出來,但是彌亞低落的情緒已經將他的聲音也壓制住了,幹本發不出來。

於是,壓抑全部變成了淚水全然涌出,

彌亞跌坐下來,沒有去制止眼角的液體滑落,只是呆呆地望着湖邊,頭腦裡混沌一片,就連剛纔在閣樓門口看到的畫面也只能混合着其他亂七八糟的思緒拆散成零散的畫面再在心裡拼湊起來,絕對不能驚動裴尼爾。

想着想着,彌亞笑了出來,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啊,自己還真是愚蠢,什麼守護者,什麼血液契約,這一切都是一觸即碎的根本靠不住的所謂的承諾,只是是自己沒來由地相信了,並且還想牢牢抓住。

彌亞發出了笑聲,只是悽然孤寂,爲什麼,爲什麼要出現在他的面前,那個有着絕倫美貌的少年,那個在危險的時候總會保護他的少年,這一切究竟是夢境還是真實?爲什麼要將他不顧一切建立起來的希望狠狠撕碎,甚至變成絕望?

也許,本來就不該遇見,要是沒有遇見,他仍舊是沙拉曼達家族所有人都愛護着的成員,也許他會在月之森林那一關的時候就被判定爲不合格,然後回到火之精靈的駐地,回到自己以前的生活。又或許,自己會在異空間的時候被伊魯奧爾打傷,然後再使殿裡靜靜恢復很久很久。這樣一來,他只會在波瀾不驚的生活中接受訓練,然後漸漸成長爲一個精靈族的戰士,或者一個平凡的精靈族子民,卻不會經歷這樣撕心裂肺的痛苦。

裴尼爾將一切都改變了,包括彌亞的心。

漸漸的,彌亞開始低聲地哭泣,像是失去最重要的玩具的孩子,那樣的悲傷,那樣的絕望,那樣地焦慮,那樣地無助。

只是,心中那個被尖刺穿透般疼痛的地方,怎麼樣也無法復原。

天黑了,彌亞幾乎是渾渾噩噩地回到使殿。

偏殿的餐桌上有侍從做好的食物。餐桌上共有三個餐盤,他的哥哥們回來過,可能猜測他去訓練了會很晚纔回來,所以已經走了,只剩下一小份預備給自己的食物。

使殿裡的侍從是彌亞自己支走的,因爲在接受啓蒙訓練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不能事事都靠別人的安排,於是硬將在使殿裡負責侍奉他的侍從是侍衛都遣走了。但他們也不是真的離開了,只是不會出現在彌亞的視野裡,但是侍衛會在暗中保護他,侍從也會把食物給他準備好。他在卡蘭希爾庭院待的那幾天,正好侍衛和侍從都被調走,跟着雷奧他們去調查什麼事情了,所以大家在繁忙中都認爲他去訓練了而沒有意識到他的消失。

彌亞搖搖晃晃地坐下,擡手用勺子攪動了一下自己盤子裡的食物,吃不下。但是目光卻移到了餐桌中間一瓶顏色怪異的液體上。

他想起來了,這是他們纔來到西爾克蒙,和風之精靈發生衝突之後,雷奧用來療傷的東西。

這其實是一種酒液,是火之精靈族纔會喝的一種酒,十分地烈性,據說能夠麻痹所有的神經,讓自己的身體感覺不到疼痛,雷奧就是喝了這個,才讓尼路幫他接好折掉的手骨的。彌亞好奇地拿起水晶的酒瓶搖了搖。

酒瓶裡火紅色的液體散發出誘惑的光暈在彌亞的眼前隨着酒瓶一起搖晃,在火之精靈駐地的時候,彌亞也會在餐桌上看到這樣的酒液,只有家族裡十分彪悍和狂野的戰士會偶爾在家族聚會的時候喝一點,自己卻從來沒有償試過,也沒有想要嘗試的想法,連雷奧他們都不會輕易去喝,除非是特別的宴會或者是節日。

心中的傷痛會不會被麻痹呢?

彌亞鬼使神差地擰開水晶酒瓶的蓋子,一連串熱騰的煙霧從瓶子裡冒了出來,帶着一股濃濃的醉人的香味,彌亞倒了一點點酒液在蓋子裡,輕輕抿了一口。

酒液入口是甘醇的香甜,但是在入喉的那一刻,彷彿發生了什麼劇烈的變化一般立刻變成了火辣的熱流順着咽喉一直燒到胃裡。

彌亞捂住喉嚨劇烈地咳嗽起來,連眼淚都嗆了出來。

這是什麼酒?

過了許久,彌亞的呼吸基本順暢了,卻有了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這個身體都被流入胃裡的暖流帶得暖和起來,心中的刺痛也不那麼明顯了。

看了一眼手中的酒瓶,果然是好東西。

彌亞這次直接丟掉了蓋子,將酒瓶口對着嘴脣直接灌了下去,清甜的酒液在身體溫暖着所有的內臟,彌亞的思維開始變得迷糊起來。

扔掉酒瓶,彌亞跌跌撞撞往自己的臥室晃去,呵呵,這感覺太好了,彌亞的心情變得高興了很多,這是一種和以前不一樣的很美好的狀態。彌亞甚至覺得現在做什麼是麼事情都可以完成。

彌亞在牀上大笑出聲,腦海裡漸漸浮現出裴尼爾和紫發少女在閣樓裡的場面,只一次,他沒有將這個念頭七零八碎地打亂,而是清晰地在腦海裡放映出來。

爲什麼要壓制?裴尼爾又不算什麼。就算他在面前又怎麼樣?從現在開始,自己和他沒有任何關係,連以前的任何關係也不算,不不不,從來就沒有過什麼關係。。。。

彌亞坐在牀上癡癡地發笑,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就覺得好笑。現在他可以輕鬆了,他不用在爲裴尼爾這麼煩躁了,他自由了,以後他再也不會想起他,以後不管遇到是麼事情他都要自己解決,因爲現在他做什麼事情都會成功。

迷糊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彌亞的思維開始混亂了,但是在混亂的中心始終有一個十分清晰的身影,這時,彌亞又輕輕地抽泣起來,也是莫名其妙不明緣由,和剛纔的笑一樣。

“裴尼爾。。。”彌亞滑落到牀下,口中默默地念着。

突然感到有什麼力量阻止了自己下滑,彌亞低頭,看見一雙蒼白的手,再往上看是黑色的衣袖,在往上是一張疑惑地美麗的臉。

“你喝了什麼?”裴尼爾皺着眉頭問。

彌亞恍惚地盯着裴尼爾,呵呵笑着,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真實的還是意識產生的,只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真實又怎麼樣?現在他什麼也不需要。

昏昏沉沉中,彌亞使勁撥開裴尼爾的手,晃晃悠悠地翻回牀榻上,軟軟地半跪着盯着眼前的裴尼爾。

“你來這裡幹什麼?”彌亞說着,打了一個醉人的酒嗝,“我不需要你來。”

“我這裡很痛,因爲意識的感應。”裴尼爾平靜地靠近彌亞,指指自己的心口,“發生了什麼事?”

“壓根沒有什麼事發生。”彌亞斷斷續續地說,“我不需要你,你走吧,以後也不需要,你快走。”

“你到底怎麼了?”裴尼爾抓住彌亞的手腕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我怎麼了?”彌亞擺脫裴尼爾的手,“我傻掉了,我傻掉去相信一個異族,你說,你到精靈族來由什麼目的?你爲什麼要來找我?我不想再見到你。”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一次,不等彌亞有其他的動作,裴尼爾死死按住了他的身體低吼道。

彌亞呆呆地望着裴尼爾,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雙方在僵持中一直沉默,隨即,彌亞突然哭了起來,就在一瞬間,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煩悶所有的失落都從心中的一個缺口潰散了出來,這樣的痛苦比在樹林裡的時候猛烈的多,痛得彌亞幾近失聲,淚如泉涌。

“我說過不要你管,你還來幹什麼?”彌亞閉着眼睛大聲吼道,“你不能將那個該死的意識傳喚消除掉麼?爲什麼,爲什麼一直都是我在一廂情願地信任你?我甚至妄想這是你給的承諾,就算是你什麼也沒有說,有了這個保護的誓約就行了,可是是我錯了,我居然僥倖地信以爲真,你現在知道我有多蠢了吧?現在這樣狼狽地被你看見了,你滿意了吧?請你不要再接近我了,你已經有了婚約者,離開吧,請不要再讓我產生任何妄想了!”

發泄一樣地喊完了所有的話,彌亞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心裡有一陣痛快的感覺,可是眼裡還是有着化不開的難過。

呼吸還沒有平定下來,彌亞的嘴脣就被裴尼爾狠狠地吻住。

“唔、、、”彌亞驚慌地想要擺脫,但是越掙扎,裴尼爾就吻得越厲害。

這樣強勢,霸道,深沉的吻讓彌亞幾乎無法呼吸,但是又不能擺脫,他只能用幾乎沒有力量拳頭去打擊裴尼爾的背。

最後,裴尼爾幾乎是強行地將彌亞的舌頭吮吸了出來,牙齒摩擦到彌亞的嘴脣,滲出淺淺地血絲。

彌亞使勁地推攘着壓在身體上這個強橫的力量,可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

漸漸地,彌亞的整個身體被裴尼爾抱了起來,彌亞掙脫着死命摟住自己身體的雙手,卻沒有任何鬆動的跡象,隨即眼前一黑,周圍的景象瞬間消失了。

當景物在眼前重新出現的時候,彌亞幾乎是一瞬間就重重摔在牀上,只不過這已經不是他的房間了。

裴尼爾的吻落在了他的脖子,鎖骨上,深邃綿長,所到之處都留下了深深的紅痕,彌亞的頭腦一片混亂,只顧着拼命喘氣,但他的衣物已經被粗暴地扯開了。

彌亞身上還留着被伊魯奧爾他們襲擊時的淺淺傷痕,裴尼爾順着傷痕死命地啃吻,新的痕跡取代了舊的,卻依舊是如此觸目驚心。

“不要。”彌亞反應過來,拼命去掩蓋自己的身體,雙手卻被裴尼爾用魔法織成的繩索牢牢捆了起來。

裴尼爾按住彌亞的手腕,跪撐在他的身上狠狠地說:“有一種不可饒恕的罪,叫做自以爲是,彌亞•沙拉曼達,很不幸,你將這個罪行發揮到了極致,所以你必須受罰。”

說着,裴尼爾在彌亞的胸前狠狠咬了一口,突如其來的疼痛感讓彌亞昏沉的腦海清醒了不少。

“放開我!”彌亞哭喊道,“請不要在這樣對我了,住手,這並不是我們想要的。”

“你的自以爲是讓我很生氣。”裴尼爾的手順着彌亞的褲沿探了進去,“這確實不是我想要的,可是,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你不知道!可是你卻自以爲是地胡亂猜測,很好,現在我知道你的心情了,你也得接受我的此刻的心情。”

彌亞雙眼圓睜,啞口無言,確實,整件事的前後都是自己的胡亂猜測,他和那個紫發少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無法知曉,他在房間裡不也說了要取消婚約嗎?而且,裴尼爾本身真正的想法,他至始至終也沒有明白,想到這裡彌亞愣住了。

可是,裴尼爾的動作並沒有停,他扯下彌亞的褲腰,還沒有等彌亞適應過來,就狠狠刺入了他的身體。

“啊。。。”彌亞感覺自己快被撕裂了,這是一種貫穿般的疼痛,痛得他渾身發抖。

裴尼爾握住彌亞的腰側稍微退出去一點,然後又狠狠深入,彌亞幾乎暈了過去。

“住。。。住手。。。”彌亞有氣無力地喊道,可是聲音幾乎快斷掉,。

“你聽好。”裴尼爾一邊狠狠地動作,一邊警告般地對彌亞說,“ 龍族是不會輕易和精靈簽下血之契約的,可是,我甘願淪爲你的守護者,因爲我愛你!彌亞•沙拉曼達你明白了嗎,我愛你!”

說完最後一句,裴尼爾幾乎是死命地向前衝撞了過去,而彌亞卻僵在了他的話中。

彌亞幾乎是淚流滿面地列開了一個難看的笑,聲音還帶着抽泣:“該死的。。。裴尼爾你這個混蛋。。。嗚。。。。你放開我。。。。。。”

“我不會再放開你了。”裴尼爾看到彌亞哭得如此酣暢,突然溫柔了下來,漆黑的瞳眸裡閃過一絲惻隱,“現在我們都表明了心情,永遠在一起吧。”

“你害我難過了好多天。。。嗚。。。你這個混蛋。。。。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不早說。。。嗚。。。”彌亞抽泣着別過臉,淚水瞬間浸溼了一大片牀單。

“停止你的瞎想,信任我。”裴尼爾輕輕托起彌亞的臉,將他的身體扶起來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彌亞臉上還掛着淚,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麼樣的了,現在的他頭昏腦脹,幾欲嘔吐,但是心中似乎是有塊大石頭被一瞬間粉碎一樣輕鬆,眼前,裴尼爾的體溫真真實實地印在他的身上,彷彿是失而復得的珍寶,彌亞死死摟住了裴尼爾的脖子,好像在防止他消失一樣。

這時,裴尼爾的身體動了動,彌亞瞬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一個東西頂了他一下,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住手。。。。”彌亞幾乎絕望地將頭埋在了裴尼爾的頸窩,聲音裡帶着哀求。

“但是才進行了一小半,你讓我怎麼停下?”裴尼爾望着彌亞,眼神中出現了一絲危險地氣息。

早上,彌亞頭痛欲裂地睜開眼,恍恍惚惚覺得什麼東西籠罩得他幾乎窒息。

完全清醒後一看,原來是身後有一個身體蛇一樣纏繞着他。

彌亞使勁掙脫出去,坐起來一看,瞬間傻眼。

自己爲什麼會在裴尼爾的閣樓,爲什麼會睡在裴尼爾的牀上,爲什麼身上會有這麼多的痕跡?

這一切讓彌亞措手不及,目光幾乎是立刻就落在了最有可能就是罪魁禍首的裴尼爾身上。

熟睡中的裴尼爾微微抖動着睫毛,彷彿睡夢中的神之子,讓彌亞忍不住呆呆地望着那張臉,不忍吵醒,可是就在這時,裴尼爾卻慢慢睜開了雙眼。

看到彌亞,裴尼爾首先將他攬進懷中輕輕在他脣上啄了一下。

彌亞驚慌地坐起來,還在回憶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依稀記得昨天喝掉了使殿餐桌上的酒,然後剩下的就是一片混沌,現在越想反而頭越痛。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彌亞警惕又尷尬地問。

“因爲昨天有個精靈在喝醉的時候強烈地用意識傳喚我。”裴尼爾壞笑一下將臉蹭到了彌亞的脖子上,**的觸感讓彌亞的身上起了一層細密的小點。

“怎麼回事啊?我哪有傳喚你?“彌亞趕緊閃開。

“喂!”裴尼爾皺起了眉頭,就像彌亞剛剛說了一句不好聽的話,“你不是想抵賴吧?你已經答應和我在一起了。”

“怎麼會,我什麼也不知道。”彌亞的臉泛起了一陣紅暈,雖然他確實忘記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彌亞•沙拉曼達!”裴尼爾猛的翻身,像一隻迅猛都小獸一樣將彌亞的肩按在了牀上。彌亞身體僵硬,怔怔地看着突然被他激怒的裴尼爾。裴尼爾咬牙切齒地繼續說道:“你不用再逃避了,你的想法我已經都知道了,從現在開始,你只需要依靠我就好。”

“裴尼爾。。。”彌亞望着神情認真的裴尼爾,心裡有什麼東西在迅速地融化,溫暖的氣息從心裡升起,衝到鼻腔竟有種發酸的感覺。

“現在我就告訴你。”裴尼爾繼續說,“你還記得你救過的那隻幻獸麼?它就是我,幻獸界最高貴的統治者——龍族!當時有一種強大的召喚力量讓我瞬間迷失所以來到了精靈族的領地,可是當我看到召喚我的竟是一羣精靈的時候我很憤怒。我想殺了你們全部,可是在精靈族我的力量被你們的防護結界束縛了。再後來就是你救了我,我們在很意外的情況下雙方的血液都融進了那個法陣,所以血之契約形成,我成了你的守護者,現在想想,這也許就是命運吧。”

“可是,召喚你的是那幾個土之精靈,我根本不能釋放靈力。”彌亞驚奇地說道。

“不是他們,龍族是擁有強大魔力的聖獸級別的幻獸,他們不可能將我們召喚出來,一定是有誰用更加強大的力量來讓我迷失了,但是和我形成契約的是你,從我們的契約生效的那一刻開始,我們的命運就緊緊連在了一起。”裴尼爾回答。

“既然那個契約生效是個偶然,那你爲什麼不解除?”彌亞別過頭悶悶地說。

“本來我是這麼打算的。”裴尼爾將彌亞的頭扳了回來,“但是我現在認爲沒有必要了。因爲從你救了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甘願成爲你的守護者了,我一直跟隨者你,關注你,你的高興和憂愁我都看在眼裡,我想要接近你,還記得靈力啓蒙過後在房間裡收到的紙條麼?總之只要感覺到你的意識,我就很快樂,所以纔會貿然出現在你的房間裡。”

“咦?”彌亞睜大眼疑惑地出聲。

“你還不明白麼?”裴尼爾繼續,“龍族和精靈族一樣也是注重血統和種族,怎麼能夠淪爲你們的守護者?這樣就等於叛離了整個種族了,這也是爲什麼其他各族將龍族管轄中幻獸變成自己的武器後,龍族會向他們發動戰爭的原因。”

“我沒有想到會這樣,如果有解除契約的辦法,我會去做到,我不想讓你淪爲我的守護者。”彌亞坐起來看着裴尼爾,眼神充滿愧疚,

“只有一個方法可以解除契約,那就是守護者親手殺死它的主人。”裴尼爾托起彌亞的下巴深沉地望着她的雙眼道,“但是我不會那麼做,我說過,我甘願當你的守護者彌亞,你應該瞭解,我是愛你的,我想永遠守護你。”

“對不起。”彌亞低頭,環住了自己的膝蓋,“我是一個差勁的主人。什麼也不能給你,甚至連靈力都不能釋放,卻束縛了你。”的確,彌亞現在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精靈,沒有過人的天賦,也沒有可以讓裴尼爾得到利益的優點,可就是一個意外,他卻束縛了一個龍族的一切,難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裴尼爾會說自己欠他的東西一輩子也別想還清,這是自由的契約,他奪走了一個龍族的自由,尊嚴甚至是他的所有。

“你只要讓我明白你的真實想法就夠了,你只需要依靠我。”裴尼爾來到彌亞身後輕輕環住他的腰。

可是當裴尼爾靠近自己的時候,彌亞又想要竭盡所能將他留在自己的身邊,這樣的願望是如此的強烈,甚至可以不顧一切,不僅僅是裴尼爾的自由被束縛了,同時淪陷進去的還有自己的感情,如果能永遠在一起就好了。

“那。。。。”彌亞藏住已經泛紅的臉頰,支支吾吾地說道,“以後,你不許和你的未婚妻在一起,就是那個女的龍族。。。。”

裴尼爾疑惑了一下,漸漸露出一絲好看的笑意:“遵命,我的主人。以後我只會和你再一起,不過以後別站在門口偷聽,要告訴我你來了。”

說完,裴尼爾摟住彌亞的手臂緊了緊,他感到身前這個瘦弱的身軀終於放鬆了下來。

此時彌亞和裴尼爾雙方的想法都十分單純,這是一種十分直接的感情,沒有任何阻礙的因素在裡面,很久之後,雙方在回想起此情此景的時候都有一種默然的失落和悲哀,直接的情感只是一種奢望,他們揹負的東西太多太多,他們要顧及的東西也太多太多,可是,這就是命運,不管是在赤城的城樓上還是在莫洛龍域的皇宮裡,兩個煎熬的靈魂需要承受太多太多的東西,這真的是註定的短暫相遇麼?回答他們的只有百年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