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劉老三向着花襯衫青年,使了個眼色:“強子!”
劉強看着姿色姣好的林月,猥瑣一笑:“月姐,聽老弟一句,老弟帶你去城裡賺大錢,這破家有什麼呆的?”
說着就要去拉林月。
“住手!”
江雪瑤咬牙衝上去,擋在林月面前。
“呦呵,這不是嫂子嗎?最近怎麼沒見牧哥去舞廳玩啊?沒錢了吧?”
劉強皮笑肉不笑,眼神放肆的打量着江雪瑤窈窕的身段,“要不,你和我去歌舞廳上班吧?我保證以你這臉蛋和身材,一個月絕對不低於一千塊,怎麼樣?”
“別碰我!”江雪瑤臉色雖然有些慌亂,但是態度卻強硬無比,攙扶着林月後退。
“妹子,這沒你的事!”
林月將江雪瑤拉到身後,咬牙看着劉強:“你們要敢耍流氓,我就去村裡喊人---”
“呵呵!”
劉強不屑冷笑:“喊人?我倒要看看,這三裡橋,誰他媽敢管我劉強的閒事?”
“正好,你們兩個一起去歌舞廳,也有個伴了!”
“畜生,我和你拼了!”
王紅梅悲憤交加,衝上去撕扯劉強。
“滾你媽的!”
劉強罵罵咧咧,一腳踹在王紅梅肚子上,讓她仰面倒地,蜷縮着身子痛苦呻.吟。
“媽---”
林月紅着眼,向王紅梅衝去。
江雪瑤面色絕望,下意識轉身向着堂屋門口看去,卻根本看不到林牧的身影!
頓時,江雪瑤慘笑一聲,果然,這個男人永遠只會窩裡橫,但凡遇到點事情,就只會躲着!
“嗚嗚!二哥,你在哪裡?快來救救我們!”
林寧寧哭的撕心裂肺,不住喊着林牧。
屋子裡,林牧額頭青筋暴起,臉色猙獰。
他腦海裡兩個聲音針鋒相對。
一個聲音說:你不是這個廢物林牧,這些人的死活,和你沒有關係,你的生活在二十一世紀,而不是這個破家裡!
另一個聲音則是說:認命吧,從你張開眼的那一刻,你就和這個家脫不開干係,就算你現在死了,也是回不去的!
院子裡,劉強挑挑眉:“哦,原來牧哥在家啊?我還以爲家裡沒人呢?哈哈---”
林牧這狗日的就是個慫蛋,嚇死他也不敢出來!
劉強獰笑着,一手抱着林月,一手拉扯着江雪瑤:“牧哥,嫂子和月姐,我就帶走了,你沒啥意見吧?哈哈---”
日你媽!
屋子裡的林牧喘着粗氣,雙目赤紅。
非要逼老子是吧?
你贏了!
他直接將手臂上的麻繩扯斷,卻沒有一股腦的衝出去。
林牧知道,在對方看來,他就是個軟蛋廢物,便是他拎刀出去,對方也不會怕。
看來,要飈一把演技了!
林牧深吸口氣,翻箱倒櫃,終於找到藏着的半瓶劣質白酒。
他把白酒灑在身上,使勁揉着眼眶,直到眼睛通紅,冒着血絲,就好像是酒精上頭似的。
嗅了嗅身上的酒氣,林牧有些不滿意,仰頭灌了一口,頓時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這特麼是假酒吧?
來不及吐槽,林牧雙眼充着血絲,渾身酒氣,抄起菜刀就衝了出去。
“他媽的,哪個狗日的敢跑到老林家挑事?”
“今天牧哥不把狗日的剁碎了喂狗,在三裡橋算是白混了!”
劉強愣了一下,沒想到林牧真還敢出來,但他根本沒將對方放在眼裡,罵罵咧咧道:“他孃的,林老二,你看清老子是誰?”
“我看你媽!”
林牧渾身酒氣沖天,紅着眼,提刀就砍。
“操,你他媽瘋了吧?”
林強被嚇到了,這狗東西喝了多少,連自己都敢砍?
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念頭,他連忙放開江雪瑤和林月,躲在劉老三身後。
劉老三看着酒氣沖天,紅眼了的林牧,也是嚇了一跳。
他佯裝鎮定,一邊後退,一邊喝道:“林牧,把刀放下!”
“我放你媽!”
林牧再次提刀衝過去,紅着眼,像是瘋了一樣,十分駭人。
“敢來老林家找事,你他媽長了幾個腦袋,啊?!”
劉老三額頭滲出冷汗,這他媽的是喝了多少酒啊?人說酒壯慫人膽,沒想到林牧這軟蛋喝了酒這麼猛,他可不敢和醉鬼拼,這狗日的手裡還提着刀呢!
他雖然肉很厚實,可還扛不住菜刀啊!
劉老三叔侄倆被林牧提着刀追的滿院亂竄。
“三叔,趕緊走!林牧狗日的瘋了,今天先放他們一馬,改天我帶人來好好教訓他!”
“走走走!”
劉老三和劉強兩人落荒而逃。
林牧提着刀罵罵咧咧追出去,看兩人跑出巷子,這才折返。
關上大門。
林牧一屁股蹲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氣,“累死老子了!”
剛剛好一通操作,把他累的夠嗆,不僅要拿捏裝醉發瘋的力度,還要掌握下刀的角度,要不真砍到人,那樂子可大了!
江雪瑤幾人蜷縮在不遠處,看着林牧的目光,臉色有些恐懼。
實在是林牧剛剛發酒瘋砍人的模樣,太嚇人了!
半晌,江雪瑤才鼓起勇氣,遞過來一個手巾。
“謝謝!”林牧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他嗅了嗅,手巾上還殘留着江雪瑤身上的特殊香味。
江雪瑤看到林牧的動作,頓時臉紅的像猴屁股。
“你沒事吧?”
江雪瑤問了一句,她做夢也沒想到,林牧居然會來救她們。
林牧搖了搖頭,看了眼神還有些恐懼的林月和王紅梅以及小丫頭,把手裡的菜刀丟到地上,“你們放心,我沒喝醉!剛纔都是我裝的!”
像是看出江雪瑤幾人的疑惑,林牧解釋道:“那個---我之前不是比較慫嗎?這不裝喝醉發瘋,他們根本不會怕。”
江雪瑤幾人沉默一會,算是默認了他的解釋。
“剛剛,謝謝你啊!”
江雪瑤小聲說了一句。
“啊?”林牧咧嘴一笑:“這有什麼謝的!你是我老婆,誰要動你,我肯定是要和他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