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幾日已過,紫真和尹千雪便要回幽幽谷去,紫真邀請樂瑤和李清遠一道前去,,玄青道長以幽幽谷皆是女子,李清遠前去多有不便爲由,只同意了樂瑤一人前往,李清遠被留了下來。
樂瑤隨紫真和尹千雪二人去了幽幽谷,李清遠一人閒來無事便去了後山懸崖修習,這些半年多來隨着心法境界提升一層,如今已是先罡境七層,施展神雷怒天斬的威力也隨之增加。
就在李清遠修習完劍決之後,只見遠處一道光芒朝他疾飛而來,待光芒消散,李清遠大吃一驚,來人正是銀倉,李清遠凝神戒備,道:“你竟敢私闖縹緲峰,難道就不怕我師父要了你的命?”
“嘿嘿,你應該擔心我會不會要了你的命纔是,不過你不用擔心,今日我不是來取你性命的。”銀倉嘴角露出一抹邪笑道。
“那你來做什麼?”李清遠似有不解道。
銀倉看了一眼李清遠道:“我來和你做個交易。”
李清遠怒道:“我絕不會與你們炎魔宗的人做什麼交易,有本事就殺了我。”
銀倉嘴角再次露出一抹邪笑道:“是嗎?如果我將你身上擁有血魔咒力一事告訴你的師父,你應該知道後果是怎樣的吧!”
李清遠眼中已有怒芒,冷哼一聲道:“你以爲這樣我就會怕了你嗎?生死乃是天命,只要我活在這世間一天,我絕不會屈就與你們。”
“好小子,性子還挺倔,如果說我可以壓制你體內的血魔咒力,你可否告訴我那千年狐妖的下落呢?”銀倉眼看威脅不成,便換了說法誘惑李清遠。
李清遠心裡一驚,他何嘗不想擺脫這血魔咒力,眼看銀倉不安好心,李清遠斷然決然道:“看來你們沒有抓住我白姐姐,這下我就放心了,且不說我不知道白姐姐的下落,即便是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你威脅不了我,也誘惑不了我,大不了就讓師父廢了我的道行。”
銀倉此次前來一是爲了壓制李清遠體內的血魔咒力,其次就是順便以此來打探白靈兒下落,眼看李清遠死活不願意屈就,只好動起手來。
李清遠本就不是銀倉對手,加之銀倉帶了神物炎魔珠,李清遠連不多時便被制服,癱軟在地,再無還手之力。
李清遠眼睜睜的看着懸浮在他身前的炎魔珠一股黃光沒入了他的身體之中,李清遠頓時感覺一股強大靈力再體內遊走,突然停了下來,似乎發現了一直平靜的血魔咒力,強大靈力隨之緩緩的旋繞着血魔咒力直到將其籠罩其中。
李清遠強忍着疼痛,惡狠狠的看着銀倉,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銀倉微一邪笑,道:“小子,我這是再救你,千萬不要感激我,我不吃這套。”
“就算你救我,早晚有一天,我一定會殺了你。”李清遠怒道。
銀倉看了看李清遠,道:“想殺我,那你可要在多加勤修苦練了。”
銀倉人已消失不見,不知哪裡傳來他的話語道:“血魔咒力雖然被壓制,只要你嗜血殺人,血魔咒力早晚會衝破炎魔珠靈力的壓制,你依然會被血魔咒力控制,好好珍惜目前這無憂無慮的日子吧!哈哈哈……”
李清遠不明白銀倉此番爲他壓制住體內血魔咒力有什麼目的,既然有心就他,爲什麼只是壓制,卻不清除,他正自擔心,竟不知墨子楓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清遠,你怎麼了?”墨子楓眼看李清遠面色有些蒼白,擔心道。
“子楓師兄,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李清遠沒有告訴墨子楓銀倉來過。
“清遠,切記修習不可冒進。”墨子楓以爲李清遠是由於修習過急所致。
“知道了,子楓師兄。”李清遠不做解釋。
墨子楓看了看李清遠,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道:“清遠,你修煉當中若是有什麼不解之處你就告訴我,只要師兄知道的定會傾囊相告。”
李清遠微一沉吟,道:“子楓師兄多慮了,方纔我修習神雷怒天斬一時大意,被雷擊了一下,不過並無大礙。”
“我幫你查看一番。”墨子楓話畢便伸手要爲李清遠把脈。
“子楓師兄不必了,我真的沒事。”李清遠拒絕了墨子楓。
墨子楓訝異的看着李清遠,李清遠擔心墨子楓對此事糾纏不休,他不待墨子楓開口,話鋒一轉,道:“子楓師兄,你說葉軒師兄在炎魔宗,爲什麼我們只見到銀倉和幽月二人,卻不見葉軒師兄,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我也覺得奇怪,可是那黑衣蒙面人若不是葉軒師兄,那他怎會我茅山真法?若是我茅山之人,那他又怎會奪你幻影劍呢?”墨子楓心裡對此也有諸多疑慮,監視炎魔宗的弟子也不曾發現葉軒身影。
李清遠眉頭微皺,道:“依我看十有八九是外人學了我們茅山真法假扮葉軒師兄。”
“不可能,”墨子楓搖了搖頭,道:“我們茅山真法從不外傳,外人怎麼可能修煉?”
李清遠看着墨子楓,微一沉吟,道:“子楓師兄,葉軒師兄與誰關係甚密?”
“你是說……幽月?”墨子楓恍然大悟,驚訝的看着李清遠。
李清遠微一點頭,道:“我這幾日仔細的想過了,我記得子楓師兄你此前和我說,葉軒師兄十七年前耗盡畢生修爲才和幽月得以逃脫幻影洞,據我所知,葉軒師兄當時即便不死也會成爲半殘之人,他如今又怎麼可能施出我們茅山真法呢?”
墨子楓看着李清遠,道:“清遠師弟的意思是葉軒師兄早就將茅山真法傳給了幽月?”
李清遠微一沉吟,道:“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測,不足爲據,我們不能因此妄下結論。”
墨子楓點了點頭,他此前在天樂山毒獸洞外見過黑衣蒙面人出手,當時他並沒有多想,現在細細想來,那蒙面黑衣人當日所施的茅山真法攻力卻不及葉軒七成。
心念及此,墨子楓道:“其實還有一種可能。”
“還有其它可能?”李清遠很訝異的看着墨子楓。
墨子楓點了點頭,道:“雖然葉軒師兄一身修爲盡失成爲廢人,不過……若是幽月能夠找到什麼稀世靈丹或許可以助他恢復爲普通常人,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葉軒師兄便可以重新修得真法,以他的資質,最多十年便可超過我的道行。”
李清遠點了點頭,道:“子楓師兄,你這麼一說我覺得也大有可能。”
墨子楓微微一笑,道:“清遠師弟你有所不知,這稀世靈丹可遇不可求,幽月想要找到機會甚微,我倒是覺得你方纔所說的可能性更大。”
李清遠看了看墨子楓,道:“子楓師兄,不管是哪種可能,我們都只是猜測,暫時無法下結論,今後我們若是再遇到那蒙面黑衣人,還需儘可能得查清他的底細,揭開他的真面目纔是。”
“但願不是葉軒師兄。”墨子楓心中暗下決心,若有機會遇上蒙面黑衣人,決不讓他再輕易溜走。
天色將黑,懸崖之上涼風習習,墨子楓沒有留下來馭劍回了紫竹峰,李清遠回到了住處,房間裡,李清遠療完傷,氣色已經恢復,他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此時李清遠滿腦子都是煩心事,尤其是今日銀倉的所作所爲,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李清遠雖然不知道炎魔宗這些人到底再策劃什麼陰謀,不過他堅決不願與炎魔宗有半點瓜葛,更不會因爲銀倉幫助他壓制了體內的血魔咒力而心存感激,李清遠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李清遠醒來已是翌日晌午,暖陽透着窗戶照射進了他的房間,李清遠下的牀來,試着活動了下筋骨,感覺全身氣血充盈,昨日與銀倉打鬥所受的傷,療傷之後經過一夜休息已無大礙。
赤炎獸打着鼾,睡意正濃,李清遠沒有喚醒它,獨自出了門,他剛出庭院,卻見他師父玄青道長從外面馭劍而歸,李清遠眼見玄青道長面露憂色,上前道:“師父,出什麼事了嗎?”
玄青道長點了點頭,道:“今日你掌門師伯收到應天城主來信求助,信上說應天城有少女接二連三的失蹤,他派人追查無果,請求我們派人前去協助。”
李清遠忙道:“難道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嗎?”
玄青道長輕嘆一聲,道:“若是妖人作祟,他們尋常之人必然查不出什麼,具體什麼情況信上並未交代清楚,掌門真人已經派了子楓他們前去協助查明情況。”
“師父,是否需要弟子前去。”李清遠心裡覺得此事可能會與毒公子林逸有關,他天性好色,在毒煉堂時就曾抓了樂瑤。
玄青道長微一點頭道:“我正有此意,你現在就去應天府與子楓他們匯合,到時候你們再行商議。”
“知道了師父。”李清遠話畢正欲離開。
赤炎獸搖擺着尾巴來到李清遠的身旁,口中發出一聲悶吼,李清遠摸了摸赤炎獸的頭,道:“在這裡老實待着,我很快回來。”
赤炎獸拉下眼簾似是有些不高興,搖着尾巴進了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