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是不是嚇得說不出話來了,這樣不好,我不知道你是否有痛哭之心悔過之意,你最好能哭天搶地跪地求饒,這樣我就才能知道你的悔恨之心和改過之意了哈哈,今天我還奇怪呢,你怎麼這麼容易被捉住,原來生病了,真是天意啊,天意讓我殺了你,我怎麼能不殺呢,小淫賊,臨死前不跟本姑娘說說怕死的話麼,好了,算了,你不用說了,說出來也不是什麼好話,省的我再生氣,我的氣也快出完了,這就送你上路!”說完她有把槍尖擡高了一尺,看來她準備一下就將我釘死在這裡。
生死關頭我再也不敢隱藏等待,我一張口對着她的雙腿一陣猛噴,藍汪汪的火像是怒浪滔天的巨浪一樣翻滾着向她自下而上捲去,藍火裡我似乎看到魔鬼在跳舞,神明在拍手,我壓抑的心也在瞬間放鬆,激情飛蕩的澎湃不已。
藍火噴涌而出幾乎衝近她的臉,她花容失色一陣愣神,我一聲大吼:“悍婦去死!”含在口中的最後一汪火噴涌而出,儘儘噴在她的身上。
“啊…!”她驚恐的尖叫一聲,扔了槍就地打了幾個滾,看火還不熄滅她又翻身滾動起來,滾得像一個從山坡上下來的輪子般一樣迅速有勁,沒完沒了,而且還離我漸行漸遠。
看你還得意,還說什麼殺我是天意,天意個鬼啊!
我一躍而起,拿起刀轉身就逃。
剛剛體火一噴出去我就知道大事不妙,我的體火離了身體後四散飄逸狂亂燃燒。沒有按照我的心意凝成一股,沒有像一隻槍一樣狠狠撞在她身上.火沒有凝聚住也就沒有威力,也就沒法形成有效的傷害,她只是沒有提防被我噴了個正中而已,在她逃跑的時候我只看到火燒了她的褲子裙子,露出了兩根白嫩的大腿,雖然這兩根白白的大腿晃得我眼睛疼。
但這並未使她喪失戰鬥力,反倒再次激怒了她,等火滅了我的災難就開始了。
現在不跑更待何時,我亡命的奔跑起來。
剛變成凝火體的人,運用凝火還真不是一般的難!我覺得自己體內的凝火才運了三分之一,還有三分之二還在體內晃呢,就是短時間調動不起來噴不出來。 wωw. тт kan. CO
變成凝火體後我身輕如燕動如脫兔,嗖嗖幾下就跑出二十丈,這感覺真好啊,跟騰雲駕霧差不多,難道這就是神仙的感覺。
突然眼前黑影一晃一把刀划向我的脖子。
我大驚,是什麼東西這麼快。我揮刀便格,一個急轉彎向另一邊跑去。
可眼前黑影一晃那把刀如影隨形的又掠向我的脖子,這時我纔看清,這不是一把刀,而是刀鞘。這個人怎麼速度這麼快,還大模大樣的用刀鞘戰我,我心裡一緊,這人不是託大就是藝高膽大,但我也是凝火體了,身體裡力量澎湃的感覺給了我不少自信,躲不開那我就戰一場。
我不再奔跑,凝神揮刀向這個黑影劈去,星月堂的刀法連貫使出,刀勢如長江大河般連綿不絕,我一氣呵成連着使了十五式砍了四十多刀,砍完之後我面不改色氣息均勻,我從來沒有這麼痛快淋漓的使用過星月堂的刀法,絲毫沒有滯澀之感,反倒行雲流水出手如電,刀刀通達達到了我從沒到過的境界,這個感覺真的是太好了,這就是凝火體的帶來的好處嗎?
“咦,星月堂的刀法…!”對面的人影突然停下了舞動的刀鞘說道。
我也一個停頓擡眼看向這個黑影,他怎麼認得我運的是星月堂的刀法。
不看還好,一看清他的面孔後我大驚失色掉頭就跑,剛纔的豪情壯志剎那間變成了冷冰冰的恐懼。
這個人就是那個看我一眼我都哆嗦一下的那高手,這種級別的高手哪裡是我能應付的,難怪打鬥的時候我看不見他的身形,只覺得一片黑影在眼前飄,難怪他的刀不出鞘就將我逼得無處可逃。
我剛跑了幾步眼前黑影一晃那個神出鬼沒的刀鞘再次盪盪悠悠的飄向我的脖子,似乎那個刀鞘是狂風暴雨中的一片葉子,隨風逐流運動毫無行跡,而我的脖子就是它飄動中的唯一軌跡。
我連砍幾刀剛想轉個方向再逃,可他的刀鞘突然失去蹤跡又閃電般的出現在我眼前,這一次出現滿含殺氣絲毫沒有剛纔的雲淡風輕,凌厲的刀風吹得我腦門疼,好重的殺意,難道他剛纔在試我,現在終於決定要殺我了。
我可不是乖羊羔等你殺,怕歸怕,但心神失守或消極等死就不是我了,哥哥還誇我半年的經歷是他人一輩子的經歷呢,我又不是沒見過高手,就算是死,我也要抗爭到最後。
我不再懼怕,專心的運起星月堂刀術,他的刀鞘每來一次都兇猛簡捷,絲毫不拖泥帶水,每次鞘尖都直指我的要害處,刀風刺得我生疼,這種力道一旦被擊中我便要當場喪命。
他的每一刀我都要用好幾刀去化解,我的刀勢剛起就會被他輕輕一點封死,根本來不及發出凌厲的攻勢。
我不停的步步後退,好幾次都在厚厚的土中滾來滾去,滾的灰頭土臉,可我還得凝神靜氣專注的應對,慢慢的我發現他的刀法似乎也是星月堂的招數,他使用起來比我高明瞭不知道多少倍,怎麼他也會星月堂的刀術,難道星月堂的刀術不值錢了,見人就教幾招,那星月堂的人也太無聊了.
我在他凌厲的刀術下逐漸氣力不支破綻百出,我覺得他的刀就像鋪天蓋地的冰雹,我就是在冰雹中左右穿梭的螞蟻,每一個冰雹都可以讓螞蟻粉身碎骨,每一次粉身碎骨螞蟻都堪堪躲過。
但這樣的好運並非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終於,在他的再一波攻勢中,我被他的刀鞘一擊而中倒地,刀鞘一閃頂在我的腦門上。
可我驚奇的發現,他殺氣逼人重如千鈞的一擊沒有讓我頸斷骨折或受傷吐血,就在刀鞘上不斷涌動的滔天之力在馬上貫入我體內的時候突然散去,我只被刀鞘慣性之力巧妙的擊倒,基本算是毫髮無傷。頂在我腦門上的刀鞘緩緩撤去。
對面之人溫和的聲音傳來:“星月堂刀術重刀意而非刀形,若不從刀法中脫胎而出以意驅術拘泥於形勢,終究難以有大成,你的刀法雖然行雲流暢然行跡太重,容易露出破綻,還需勤加苦練深深體悟才行!”
我恍然大悟,剛纔他的刀術每每運出似是星月堂刀術而非星月堂刀術,他的刀來無影去無蹤根本不拘泥於一招一式的完成,而在於制敵效果,胡仲夏也說過,術與法都是爲人服務的,刀術刀法都是爲人所用的,它們的存在就是便於讓人使用。
很明顯,我剛剛的出刀刀刀連貫似狂風暴雨,實則爲刀式所駕馭毫無威力可言,真真是落了下乘。
面前高手的一語驚醒夢中人,我趕緊道:“多謝先生之教誨,在下受教了!”
他又道:“哈哈,謝我,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我道:“先生殺我是舉手之勞,剛剛沒有殺我已經是開恩,我也算是死過一次了,再被先生所殺也就沒什麼好怕的,再說,朝聞道夕死可,就算死了,在下也不覺得懊悔什麼!”
“哈哈,你倒是個人才,練刀,就需要你這麼灑脫的性子,看來星月堂又添了一位不錯的弟子啊!”他突然爽朗的笑起來。
其實我也捏了一把汗,他如果真動手殺我,我免不了還要拼死抵抗一番。剛纔他的話讓我有茅塞頓開之感,我覺得自己的刀術應該又上了一個境界。
“張先生快殺了這個淫…小賊,他不是個好人!”她氣急敗壞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並且一股涼嗖嗖的風聲直襲我的後腦殼,毫無疑問是她的大槍來襲。
ωwш⊙ttκá n⊙c ○
不用回頭我一個轉身躲過了她的一槍。她的這一槍在此時的我看來已經有些形跡太重了,容易躲避。
再一回身,我看倒一張惱羞成怒的粉臉殺氣騰騰的怒視着我,眼睛裡還閃着淚花,她的衣服被我燒的斑斑點點,特別是兩條玉腿嫩生生的立在眼前,似乎褲子裙子差點被我燒光,只剩了一點點遮住了大腿上方,如果我的控火能力再強點,準燒光她的褲子讓她光腚奔跑,哪裡還有勇氣追殺我。
“淫…小賊還看,我要挖了你的眼睛將你碎屍萬段!”她看我眼神遊移不定暴跳如雷。
她的槍像一道雷電般快速衝到我的面前,我後退一步連着三刀劈開了她煞氣沖天的一槍,我的刀影未散她的槍又如驚雷般連刺三槍,我駭然後退,連劈十幾刀才劈散她的槍影躲開她的攻勢,如果不是剛纔對刀術有所領悟,這幾槍差不多就會要了我的命。
不能被動挨打,我想了一下剛纔那位高手不露痕跡的出手,出刀時無影無蹤輕靈飄逸,等你看見刀才發現刀已近身石破天驚。
我如同蜻蜓點水般連劈了三刀,刀如同水入大海氣散天空消失的蹤跡全無,然後眨眼間便到她的眼前,她的眼裡露出了驚訝之色,隨即她的槍影如同一道堅實的牆壁一樣出現在我和她之間,我的三刀叮叮叮全撞在槍影上,我一個翻身快速後退,她也退了一步,似乎我現學現賣的刀法起作用了,想想當初剛見她時,似乎不是她的一合之敵。
我再次揉身直上,又連劈三刀,刀無跡意有形,刀未及體意先傷人,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殺氣,不,這是一種境界,這和殺氣無關,殺意鎖定一人後,刀鋒瞬間便至,敵手難以從招式上破解極難防範。
一條尖利的槍線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的三刀被這條槍線絞了個粉碎,這條槍線如同一個無物不吞的口子,把我的刀勢刀意還有剛剛燃燒的戰意吞了個乾乾淨淨,這是什麼打法,怎地如此恐怖,這種打法直接出了我的認識範圍。槍線來勢不衰狠狠的撞向我。
我突然感到有些大事不妙。
我狠狠的連劈十多刀,叮叮叮一陣刀槍撞擊聲過後我右臂發麻,戰刀差點脫手飛去,一擡頭我臉色大變,一條槍線又鬼魅般的向我奔來,我一咬牙又連劈幾刀,還把剛剛攢下的一點體火噴了出去,體火在槍線面前簡直是個笑話,嗖然熄滅連點火星都沒濺出來,我的刀在第四次交擊後脫手飛去.
我眼前一暗,槍線放大如同一片烏雲般向我兜頭罩下,我想逃,可連跳幾次都沒有跳出烏雲的之下,壞了,我被她鎖定了。
我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副我身首分家的畫面,而且我的頭被快速抖動的槍尖刺的像個爛西瓜。
真是極樂生悲啊,剛變成凝火體就要喪命!
就在我認爲自己的腦袋就要離身而去的時候頭頂的烏雲突然散去,一把古樸的刀鞘穩穩的托住了扎向我腦袋的槍尖,槍尖離我的腦袋只有五寸。
“蘇瓷,手下留情,此人是我星月堂弟子,這裡面可能有誤會!”那個高手擋住槍尖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