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肯定陪你去。”若彤的秉性唐小婭深知,就是對陳叔叔有意,她這次也不會單獨赴約。
見唐小婭也去,蘇若彤非常爽快答應了。
跟蘇華講了聲,蘇若彤提前走了。
若剛前天就已經出院,昨晚說好,今天中午請兩個男孩子海吃一頓,他倆就乘下午的車回澤縣。
回到家,若剛和黑子正等着,倆人提上行李包就隨着她一起來到口口香。
“姐,就這個地方啊?谷廳長也太摳門了。”走進口口香,蘇若剛就不滿地叫嚷起來。
“老姐請吃,跟他狗屁關係。”蘇若彤拿眼橫過去,“如果不是黑子,姐就用門口的餃子館對付你,哼,你還嫌這兒不夠檔次。”
別看口口香的規模不大,但在華淮小有名氣,正如他的招牌,吃起來口口都是香的。蘇若剛住院期間多虧黑子,爲了感謝,蘇若彤才帶他們來這兒。
“啊,不是他請啊?”
“你美吧,他又不是你什麼人,憑什麼請你?”
“他說了,等我出院之後要請我吃大餐。”
那傢伙這兩天人影不見,連個電話也沒有,蘇若彤想起來就煩。
送走若剛,蘇若彤覺得渾身輕鬆了許多,這小子在這兒一天,她就多了份惦記和責任。
晚上,她隨便吃了點,便來到劇院旁邊的凱麗廣場跟唐小婭碰頭。
看到蘇若彤,唐小婭眼都直了:“彤彤,你好美喲!”
“嗤,你不也一樣!”蘇若彤的眼裡,也滿是欣賞。
她倆頭一遭聽音樂會,而且還是世界頂極樂團的演出,倆人都有些興奮,覺得在這種高雅的氛圍下不能穿得太隨便了,所以,都刻意打扮了一番。
“完了,陳叔叔呆會見了,眼珠子肯定要掉下來。”
“去你的。”蘇若彤笑着推了她一下,“我答應來,可不是爲他,像他那種人我們只有膜拜的份,等會兒說話你注意一下,不要讓他誤解我有那方面的意思。”
“人家威廉王子娶的還是平民女呢,陳叔叔也是人,你怕什麼,如果他不是長輩,我就喜歡他。”
“哈哈,那你喜歡他得了,反正你跟他沒有血緣關係。”
“不行不行,他妹妹嫁給我舅舅,我若嫁他的話,那我和舅舅成什麼關係了?哈哈。”
倆人說笑間,就到了劇場門口。
陳北站在臺階下,正在左顧右盼,看到走來的倆人,他眸光一閃,心像那天晚上一樣,又有窒息的感覺。
今兒,蘇若彤將一頭黑髮高高紮了個馬尾,她上穿了一件V型領的寶藍色短裝羊毛衫,下面則是齊膝的白色短裙,腳上那雙半筒靴子,令她的小腿看起來纖細又修長。
她這身裝扮,清純活潑,模樣兒清靈靈的,和那晚端莊嫵媚的小樣,同樣令陳北心動。
陳北一臉開朗的笑,跟她倆寒暄了幾句,三個人才一起走進劇場。
入座時,唐小婭不顧蘇若彤暗中掐捏,讓陳北坐在了中間。
陳北和谷傲天差不多,也是那種很穩健的男人,只不過谷傲天有些悶,脣一抿,樣子嚴肅冷傲,讓人不敢隨意接近,陳北則活躍一些,如不是以這種方式相處,蘇若彤倒很樂意與他結交。
坐下來沒有多大會兒,演出就開始了。
開場曲是《費加羅婚禮》,不知是沒有進入角色,還是這首曲的經典版本太多,一曲下來,兩個女孩並沒有很特別的感覺。
後來朗朗登場,經過前面熱身,倆人才終於體會到維也納愛樂樂團讓人驚歎的演奏水平,朗朗彈奏的時候,整支樂隊如一人,與朗朗的演奏配合得天衣無縫,那種餘音嫋嫋夢幻一股的音色,讓兩個不懂交響樂的女孩,聽得如醉如癡。
直到演出結束,倆人還沉浸在震撼中。
“怎麼樣?”等經久的掌聲停息,陳北含着笑問。
“太震撼了!”因興奮,倆個女孩的臉上像塗了一層胭脂,紅彤彤的。
“劇場差了點,如果是國家大劇院,音感和視角感會更好更強一些。”
兩千多個座位,全場爆滿,怕她倆受擠,陳北提出稍稍等一會兒再離開。
谷傲天坐在二層VIP的位置,此刻,他隨着陳曉站了起來。
出了兩天的差,下午一回來,陳海濤就讓秘書送來了兩張票,後來專門還打電話詢問,話裡言間都在暗示,要他作爲男人主動一些。
就這樣,他陪陳曉來了,不過來了倒真是值得,他們的演出太讓人震撼了。
陳曉和另外兩個女孩一樣,也是很興奮,眉眼含笑,嘴裡不住地和谷傲天發着感慨。
人一興奮就愛忘形,下臺階的時候,陳曉一個不小心,把腳崴了。
“怎麼了?嚴重嗎?”谷傲天連忙將她攙住,上次因爲他,她險些雙腿癱瘓,至今還有點小問題,此時他害怕她又受了傷。
“好像是腳脖子崴了。”
“你試試,看能不能走。”他垂頭瞧着她的腳。
陳曉的鞋跟少說也有六寸,此時她的腳剛崴還沒來得及恢復,自然一瘸一拐,一用力就有些痛了。
“討厭,這臺階也太陡了。”陳曉苦着臉抱怨。
“得了吧,你還是怪怪你的鞋子,腿腳剛好,誰讓你把鞋跟穿得這麼高?”谷傲天被她的抱怨逗得笑起來,說,“算了,還是我吃點虧,抱你吧。”
谷傲天彎下腰,一把將她託了起來,然後隨着人流走往出口。
陳曉笑着掙了兩下,就由着他抱了。
他那句腿腳剛好,陳曉聽在耳裡很覺窩心,還有他寬厚強健的胸膛,也讓她有些心猿意馬。
曹偉右腿齊膝被截去,由男人這樣抱着,她第一次嘗試。
這感覺,真好!
垂落的雙手,不自禁就搭上了他的肩,面向前方的臉,自然而然轉向朝了後。驀地,陳曉睜大了眼,之後就是她透着欣喜的歡叫:“哥!”
陳北將兩個女孩子護在左右,邊說笑,邊隨着人流向前。
聽到喊聲,陳北一怔,含笑的眸子連忙向前掃視過去:“曉曉?”
陳曉的歡叫,讓谷傲天轉過了身,而陳北的驚呼,也令蘇若彤和唐小婭的目光,望向了前方。
這一瞬,兩道電光猝然相碰,彼此臉上的笑,被凝固、被凍結。
該死!不知是咒抱着陳曉被撞見,還是罵她又跟陳北在一起,目光相撞那一刻,谷傲天在心頭脫口罵了句。
也在這一刻,蘇若彤渾身涼了個透。
陳北僅愕了下,旋即大步流星趕上前。唐小婭欣喜萬分,嘴裡歡叫着,拖起蘇若彤就朝前面的倆人小跑過去。
“你腿怎麼了?又覺得沒力了?”陳北的問聲很緊張,陳曉剛經歷了一場癱瘓,他這個做哥自然很擔心,再說谷傲天那小子,曉曉的腿不出狀況,他會在衆目睽睽之下這樣抱着她?
“不是,是剛纔下臺階時,腳不小心崴了下。”陳曉輕快地答着話,眸光卻在蘇若彤的身上來回掃視。
唐小婭她絲毫不懷疑,但這個女孩子能夠
跟她哥一起聽音樂會,就絕非一般了。
這兒人流涌動,不是說話的地方,陳曉便沒有多加詢問。
大家的腳步僅僅只停頓了一秒,站在最外邊的蘇若彤,就被後面涌上來的人流推攘了一下,陳北見狀,手臂一伸,一把將她帶進懷裡護住了。
蘇若彤整個心被悲憤所佔滿,她沒躲沒閃,任陳北的手,攬在她的纖腰上。
谷傲天的臉成了綠色,身子也在發顫,但當着衆人,他又能怎麼樣?咬着牙,硬生生將滔天怒火嚥進肚,讓其焚燒他的心、他的肝。
“還不快走?”像瞪仇敵似的瞪了陳北一眼,之後轉身,懷抱陳曉率先朝前。
跟蘇若彤一樣,他醋海翻騰的心胸也很悲憤,他沒想到,陳北親密的舉止,她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排斥。
蘇若彤隨着衆人走往出口,脣邊那抹笑,很淡很美。
其實,他愛的是他懷中的女人,可她這傻子,居然信了他的話。
傻了一次又不次,今後,她不會再犯傻了。
一行人來到停車場,在奧迪車前,谷傲天放下了陳曉。
“走兩步我看看,看有事沒有?”陳曉一着地,陳北就急切地提出。
陳曉活動了下腳腕,便邁開腿試了兩步,除有些不適,基本不痛了。
陳北包括谷傲天,都鬆了口氣。
“哥,這位小姐是?”這女人究竟何方神聖,陳曉太好奇,迫不及待發問了。
“她是小婭的同學。”回答陳曉的不是陳北,而是無任何表情的谷傲天。
“是哦舅媽,她是我好姐妹蘇若彤。”唐小婭連忙接了句。
她很不喜歡這個小舅媽,但面子上要過得去,再說爲了若彤,她也應該討好下下,所以牙一咬,嘴甜地喊了聲舅媽。
“你好。”蘇若彤含笑開腔了,嗓音嬌嬌的,似乎很開心。
“你好。”陳曉的迴應不冷不熱,先不管跟她哥是什麼關係,就衝是唐小婭的朋友,她也沒辦法產生好感。
不理會她的態度,蘇若彤一副好崇拜的樣,熱乎地說道:“經常在電視上看到你,你主持的女人話我每期必看,超級喜歡,也超極喜歡你,呵呵,我可是你的忠粉呢。”
劇場至停車場的距離,足夠她冷靜夢醒,谷傲天的搶答,讓她心酸也憤怒,他這樣不就是想掩蓋,害怕陳曉知道了嗎?
哼,我也不讓你好過!
“哎喲,是嗎?”陳曉笑起來,被人追捧,她當然開心了。
“當然了。”蘇若彤的應聲很歡快,之後,突然笑嘻嘻提出,“不知道我能不能跟隨小婭,喊你一聲舅媽?”
“這個……”陳曉一臉尷尬。
“哈哈,這哪行啊!”陳北大笑起來。接觸了兩次,還以爲她很淑女,沒想到她也有調皮的一面。
“不行!”谷傲天的吼聲最響。這小樣的,成心在氣他!
“你在搗什麼鬼?”唐小婭扯着她的衣袖,小聲嘀咕。隱隱約約,她發覺蘇若彤有些怪怪的,似乎不大對勁。
谷傲天怕她再說更驚悚的話來,便扶住車門問陳北:“陳北,你的車停在哪?”
“在那兒。”陳北朝前方呶呶嘴。
“嗯,你直接把曉曉帶回去,她們兩個就由我負責,今天太晚了,咱們散吧。”
唐小婭一聽,急忙嚷嚷起來:“舅舅,才十點鐘呢,我們準備去北巷宵夜的。”
“還去宵夜?”谷傲天心裡冒火。
“是啊,你去不去?”陳北問。
北巷的夜食,在華淮很有名氣,看演出之前,他們三個就說好了。
不用懷疑,谷傲天絕對要去,他纔不會給陳北搶他女人的機會。
於是,陳曉坐進了他的車,而蘇若彤和唐小婭,則跟着陳北走向那輛大衆車。
陳北的車駛出停車場不久,蘇若彤就謊稱頭有些痛,不想去宵夜。
陳北透着關切詢問了下,不便多說什麼,拿出手機給谷傲天打了過去。
谷傲天聽明情況,恨得磨牙,很明顯,是那可惡的傢伙在搗鬼。這個時刻,他總不能提出把陳曉換下去吧?
無奈,他只好先將陳曉送回家,然後,風馳電掣一般駛往蘇若彤租住的地方。
蘇若彤回到家不久,門鈴就響了,不用看貓眼,她也知道是誰來了。
冷哼一下,不理,繼續吹她溼漉漉的頭髮。
可是,門鈴的叮咚聲沒完沒了,令她不得安寧,於是,氣呼呼將吹風機往牀上一扔,衝過去就把門鈴的電池下了。
谷傲天見有了動靜,還以爲她來開門,沒想到,卻是鈴聲沒有了反應。
可惡的女人!紅色按鈕上的手,照着着防盜門就擂了一拳,谷傲天又惱又恨,可惱裡、恨裡又滿是愛,那感覺,才真正叫他牙癢,連連拍了幾下,見她還是不願意開,就改打她的手機。
結果,手機處在關機中,沒辦法,他只得再拍門:“彤彤,快開門。”
蘇若彤坐在客廳,鐵了心不打算開了,後來拍門聲越來越不溫和,喊聲也愈來愈大,怕影響鄰居,不得已,她將小窗打開了。
小窗一開,就是谷傲天透着惱怒的低吼:“該死的,你快給我打開!”
“你走吧,我不會開的。”
小門“啪”的一聲,又被她關上了。
“臭丫頭!”谷傲天氣的,照着門又是一拳。
換作任何人,他早轉身走了,可門裡的小東西就是有能耐,讓他忍受這種難堪。吸吸氣,他放軟聲音喊:“彤彤,你先把門打開,有什麼事讓我進屋再談,好不好?”
任他喊,任他拍,甚至屈尊有點點兒求,裡面卻再無動靜。
谷傲天耐性用盡,氣極之下,他掄起拳頭狠命砸了幾下。
這幾拳可不像剛纔,剛纔有所顧忌,怕影響別人,這時他惱怒至極,打算砸幾拳泄泄憋氣,然後走人。
這臭丫頭太倔,估計這門,她死活不會開了。
只聽見“嘭嘭嘭”的,似乎整幢樓都被震動了,蘇若彤後背就靠在門上,所以特感震撼,緊接着,她就聽到樓上的住戶有了動靜。
她慌了,啪的一下又把小窗打開了:“谷傲天,你這無賴,你有沒有點公衆意識?”
“臭丫頭,你想氣死我呀,快把門打開。”谷傲天趕緊將臉湊上去。
“你走不走?”
“不走!”
“行,不走是吧?我報警!”蘇若彤臉色漲紅,揚了揚手機,之後開機準備撥號。
“死丫頭,你敢!”谷傲天聽到了下樓的腳步聲,於是,他的音調一下子降到了最低點,“寶貝兒,乖,快把門打開,你這樣……你這樣讓我很難堪。”
蘇若彤不買賬,開始撥號了。當然,她只是想嚇嚇他而已,並沒打算真報警。
“你……”谷傲天想吼,又苦於形勢對自己不利,這時,住在對面的小夫妻猛地拉開了防盜門。
“你們吵什麼?”
伴着不滿的抗議,樓上那對夫妻也出現在了樓梯口:“你們吵什麼吵,
還讓不讓別人睡覺了?”
谷傲天尷尬又難堪,面對不滿的鄰居們,只能屈尊連連賠不是,道對不起,心頭卻恨死了門裡的小女人。
夜晚安靜,有點聲響就能傳很遠,他倆的吵嚷聲,鄰居們早已聽見了。
谷傲天雖惱怒,但他的低吼裡,盡是濃濃的愛意,蘇若彤剛搬來沒幾天,這些鄰居對她不明情況,所以,認定是小夫妻間的吵架拌嘴,而且,矛頭不指踹門的谷傲天,卻指向門裡的她。
“我說同志,夫妻間不能這樣,女人狠點可以,但不能過火,像你這樣把他關在門外,任何男人都會受不了,換作是我,早提腳踹門了。”
他已經在踹了!
“是哦小蘇,我們聽得出來,你老公他很愛你,你這樣子對待他,他還在嬌寵你。”住在對面的陶女士,曾與蘇若彤講過一兩次話,知道她姓蘇,便好言相勸說,“小蘇,快把門打開讓你老公進去吧,有什麼事關在屋裡好好說,你這樣,影響大家的休息不說,也解決不了問題,你說是不是?”
蘇若彤憋屈死了,真不懂自己爲什麼不拆穿他,猶猶豫豫,還是不想開門。
谷傲天見狀,連忙彎下腰,再一次將臉湊到小窗前:“彤彤,鄰居們說得很對,你這樣解決不了我和你的問題,今天不開,那麼明天呢?乖,快聽話打開,我保證談完就走。”
是,過了今天有明天,問題不解決,這齣戲還會上演!而他弦外之音,就是跟她好好談,不會有那種舉動。
蘇若彤吐了口氣,板着臉,拉開了防盜門。
待門一關上,他便一把將她扯進懷,旋即猛然一下,沒等明白狀況,她就被他抵在了牆頭之上。
“谷傲天,你渾蛋!”蘇若彤叫罵起來,揮手就打,結果手在半空,被他截獲。
谷傲天托起她尖尖的下巴,黑眸似笑非笑,將她定定地凝視着、凝視着……
可惡的傢伙,終於被他逮着了!
蘇若彤腮幫一鼓一鼓的,也不甘示弱,用眼神殺他。
許久,谷傲天恨恨地吐出:“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你無賴!”蘇若彤的身子被他魁梧的身軀抵得死死的,而她的雙手,則被他牢牢釘在她的頭頂上,唯一自由的就是嘴,她噴火的雙目怒視着,又氣又恨又惱地吼道:“谷傲天,你這樣,跟流氓有什麼不同?”
“我怎麼流氓了?是親你了?還是摸你了?”
“你你……你仗着勁大欺負女人,算什麼東西?”
“那是你該欺負!”谷傲天低吼一聲,咬牙切齒地說,“狠心的東西,居然敢報警,你就忍心讓我丟人難堪?”
“那也是你自找的,你耍無賴騷擾別人,就該報警!”
“你這張利嘴,非逼我親你是不?”蘇若彤的不示弱,讓谷傲天很抓狂,他氣哼哼地問她,“我騷擾的是別人?”
小東西,始終不肯承認是他的女人。
“別不要臉又說我是你的女人,滾開些!”兇吼着,蘇若彤抽胳膊扭身子,想掙脫他的鉗制,結果身子扭了兩下,就趕緊不敢亂動了。
這惡人的身子整個兒都抵在她的身上,她這麼一扭一掙,不是想送到他的碗裡去?
上過兩次當,蘇若彤學乖了,見他蹙眉吸氣,她便連忙打住不動。一雙手被他高高地釘在頭頂,時間久了胳膊又酸又痛,痠痛感鑽心,讓她冒虛汗。
谷傲天有所發現,眸光不覺一軟,連忙將她的雙手放了,但,抵住她的身軀文絲不動,還是將她牢牢地控制着。
“我前兩天跟你說了,你爲什麼不聽?”谷傲天陰沉着臉,重重地將她的下巴捏了一下,以示懲罰,“死東西,居然敢跟他去聽音樂會!”
突然間,蘇若彤笑了,她用俏皮的口吻嗤笑着問他:“喲,那音樂會只興你聽,我就不能聽了呀?”
想起那一幕,她就氣她就恨。
“要去聽也不準跟他一起。”
“那我要跟誰去聽?難道是跟你一起去呀?”
谷傲天被嗆得無語,心頭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
“你不必解釋,也不要說出你不愛她之類騙人的話,我不是三歲小孩子,再者,我也不稀罕。”說完這番話,蘇若彤衝他嫵媚地一笑,“陳北剛纔約我,要我週末跟他一起去九龍山,我已經答應他了。”
去九龍山是唐小婭的提議,不過她並沒有答應,陳北和他一樣,都是她招惹不起的人,此刻這麼說,就是爲了氣他。
對,最好能把他氣死!
果然,谷傲天一聽就咆哮起來:“該死的,你敢去,我不允許!”
他並不怕陳北,而是自己給不了她婚姻,他心裡發虛,總感覺抓不牢,生怕別人搶跑了她。
“你有什麼資格不允許?”
“我愛你,你也愛我!”這話,谷傲天是吼的。
“愛?呵呵,愛能值幾個錢?”若彤滿臉滿眼皆是不屑,她笑着說,“你們男人真是好騙,我說愛你,你就當真了?前幾天我那樣說,是希望你能給我婚姻,既然你給不了,我的愛當然要轉移給別人,如果陳北願意給,我就愛他。”
“你……”谷傲天被氣了個半死,盯住她噎了好半晌,鐵青的臉色纔有所緩解。他比誰都清楚,她這種反應,全是因爲撞見了他抱陳曉,這也是他忍受難堪,堅持要進來的原因。
嘆息一聲,他手臂緊了緊,將她愛憐地圈在胸口:“對不起,剛纔……剛纔讓你受傷了。”
聽到這話,蘇若彤鼻子一酸,淚水險些涌了出來。
吸吸氣,她猛地將他一推:“谷傲天,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你是廳長不錯,但與陳北相比你就差遠了,他老爸不光是省裡頭號人物,還是政治局委員,現在我攀上了他,還會稀罕你?想想你自己,就能夠理解我了,你不也是緊緊攥着他們家的女兒不放嗎?”
死丫頭,一張小嘴就是不饒人!
谷傲天恨死她這小樣,牙癢癢的,陰陽怪氣瞧了許久,之後毫無預警,頭往下一俯,脣便狠狠吻上了她。
“渾蛋,你幹什……唔唔……”
收拾你這傢伙,就得按若剛說的那招來對付!
如同剛纔,蘇若彤又被他抵在了牆頭上,而且這一次,她的雙腳是懸着的,根本沒有着地,小身子經他託着,被他強健的身體密不透風死死抵住了。
防她咬,她的雙腮被他緊扣着,連頭搖晃的機會都不給她。
蘇若彤嘴裡不住地悶吼,被迫承受着他的親吻,好在,僅只將她的小嘴蹂躪了一番,這可惡的傢伙便氣喘吁吁鬆開了她。
之後,胸脯一起一伏,充滿玩味的眼神,斜斜地睨着她。
他的眼神讓蘇若彤輕顫,預感到不妙,她氣急敗壞地嬌喝道:“谷傲天,你究竟想幹什麼?”
“你覺得呢?”谷傲天透着邪肆反問,黑亮的眸,盯着她倔強的小臉。就是這抹倔強,令他執意要征服!
蘇若彤瞪着他怔了怔,當她反應過來,他已經下手了。
“渾蛋,谷傲天,你這個傢伙無恥,我恨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