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管家說了一句:“多謝姨娘,”
孫管家從我房間內離開後,便去了王芝芝的房間,差不多半個小時,王芝芝便被孫管家請了出來,事情是怎樣的我沒去理會,只覺得身子痠痛無比,又沉沉睡了過去。
等再次睜開眼時,是第二天早上,醫生和王芝芝正在我牀邊瞧着,我手臂上還扎着針,吊着藥水。醫生見我醒了,便問我感覺是否舒服了一些。
這次有點重感冒,並未好得很快,還是頭有些暈,便對醫生搖了搖頭。
那醫生安撫我說:“您這次傷寒太重了,需要一個星期,身體才能完全復原,您再休養幾天,若是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和我說。”
我點了點頭,王芝芝在一邊瞧着,當醫生收拾着東西要離開的時候,王芝芝攔住了醫生說:“等會兒醫生麻煩您跟我家先生描述一下妹妹的情況,免得他擔心。”
醫生對於王芝芝的話,他笑着應承着說:“沒問題的,穆夫人,之後我會跟先生仔細描述姨娘的身體情況。”
王芝芝說了一聲:“感謝。”
等醫生離開後,屋內只剩下我跟王芝芝,她站在我牀邊瞧向我,良久,她說:“你爲何幫我。”
我說:“不過是隨手的事情,正好家裡有個麻煩需要你解決。”
王芝芝說:“你病的還真巧。”
我說:“身子弱,沒辦法。”
王芝芝深呼吸了一口氣,在我牀邊坐下說:“就算暫時性放我出來又如何,孫管家現在還沒跟鏡遲說放我出來的事情,依照我對他的瞭解,等他知道了,他必定會大發雷霆,倒時候不還是照樣要進那間屋子嗎。”
王芝芝似乎對這件事情根本不抱什麼希望。
我說:“這件事情相信孫管家會處理好的,畢竟你處理家裡的事情這麼久了,一直把穆家內部打理的井井有條,如今他人又不在金陵,穆家又是特殊情況,總要有個人來找主持大局。”
王芝芝撫摸着手上的鐲子說:“你瞧着吧,鏡遲是徹底對我寒了心,我已經被他從穆家劃分了出去,以前或許還有幾分信任,而如今。”王芝芝的話停頓下來,她嘴角帶着一分苦笑。
見她這樣一副喪失信心的模樣,我低聲說:“姐姐若是自己放棄了機會,那便是徹底的沒了機會,現在的你還佔着穆家太太的名份,他也未曾說要休過你,可見情況並不似姐姐說的那樣如此之壞。”
王芝芝坐在那,沒有再說話,臉上依舊是蒼白一片,過了幾秒,我又問:“最後姐姐是如何將霍太太穩住走的。”
王芝芝說:“我和霍太太的關係向來還算好,我的話,她是能夠聽進去幾分的。”
我說:“我知道姐姐是有辦法的,這種事情處理起來得心應手,畢竟穆家夫人不是白當的。”
王芝芝說:“霍太太是個女人,現在的她和當初我姐姐的心是一模一樣的,沒有哪個妻子不會對外出未歸的丈夫不提心吊膽,現在的我,和她也是一樣,鏡遲向來是不動聲色的,那邊情況有多危機,我們都不曾瞭解,也只希望他平安歸來纔好。”
王芝芝眼睛裡帶着幾分憂愁,她整個焉了不少,未有以前的朝氣了,不過現在的情況,對於她來說,換做是我,也高興不起來。
一邊是姐夫,一邊是自己的丈夫,而一旦袁成軍跟穆鏡遲的摩擦多一分,她跟穆鏡遲的關係便危險一分,這樣微妙的時候,對她來說無疑不是折磨和牽扯。
正當屋內誰都沒有說話時,我牀頭櫃上的電話便響了,這個時候是穆鏡遲打電話過來的時間,不過一時半會我沒有劫,外面的丫鬟聽見裡頭電話持續性響着,丫鬟便從外面走了進來,剛想代替我接聽電話。
我說了兩個字;“我來。”
丫鬟看了我一眼,去拿話筒的手停了停。
坐在我牀邊的王芝芝也意識到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她臉色微有些緊張,但卻並未表現得太過明顯,過了幾秒,我伸出手拿了旁邊的話筒,放在耳邊喂了一聲。
聲音比對王芝芝說話有朝氣多了,果然電話那端傳來穆鏡遲的聲音,他說:“身體如今感覺怎樣。”
一聽到竟然是他的聲音,我便躺在那笑着說:“醫生來過了,身體好了不少,已經不難受了。”
穆鏡遲在電話那端語氣微有些沉問:“怎突然着涼了,可是貪涼,未增添衣服?”
對於他的話,我趕忙否認說:“沒有,真的沒有,我也不知道這次是怎麼感冒的,不過醫生今天來檢查說,只是些小問題,過幾天就會完全好。”
我怕他擔心,又說:“我昨天連說話的力氣都未有,你瞧,今天和你說話都高了幾度,可見我是真的沒事了。”
穆鏡遲絲毫不買我賬,他沉聲說:“別給我在這打馬虎眼,你現在是因着我沒在身邊的關係,便又開始無法無天了。”
穆鏡遲又開始訓斥,我想要反駁,可話到嘴邊又被我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最後只能聽着穆鏡遲在電話那邊教訓着我。
我老老實實聽着,聽了好一會兒,穆鏡遲又說:“這次你若是再不好好照顧自己,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身邊那羣沒用的丫鬟。”
我有些委屈說:“身體生病又不是丫鬟們的錯,你爲什麼總是怪罪在她們身上。”
穆鏡遲冷笑反問:“若不拿她們開刀,你會老實?”
我被穆鏡遲反問的有些心虛,怕他還會再繼續訓斥,便想到了什麼,趕緊又轉移話題說:“昨天晚上好像霍太太來了一趟家裡。”
提到這件事情上,穆鏡遲果然沒再留意之前的話題,他聲音也淡了幾分說:“孫管家今早上跟我說了。”
我不知道孫管家跟穆鏡遲說到了怎樣的程度,便試探性的說:“聽說霍太太昨天在這邊鬧了很晚,孫管家都沒轍了,還是請的姐姐出來安撫住霍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