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這句話,他似乎並不稀罕,他說:“我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做過,不用你替我辯解,而且他不是沒死嗎?那麼我自然也沒事。”
我沒想到他會如此回答我,我坐在那冷笑了幾聲問:“你真沒做過?”
他說:“我爲什麼要騙你?”
他又說:“反正你們都不相信我,所以我在這裡辯解再多也是無用。”
他說到這,沒再說下去,便又開始在我手心內掙扎着,大叫着:“你放開我!立馬放開我!”
他也有十多歲了,相當於半個成年人了,在他掙扎間,我手一個沒抓穩,他掰住我指頭,忽然低下頭在我手背上張嘴咬了下去,還沒等我來得及去收回手,我便感覺我手臂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我低叫了一聲,身體的本能反應,我無意識間竟然放了手,很快風兒便從我手上溜了出來,便迅速從這間屋子逃離了。
等我想要追去過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用力將擋在門口的春兒還有照顧他的丫鬟用力一推,接着,他人逃竄了出去,一個箭步,便未見他人去向了。
春兒想要去追了,我知道他逃不出穆家,如今穆宅無論是大門還是小門,或者是圍牆邊上,都站滿了守衛,一個小孩,是不可能從這裡逃出去的,我便讓春兒算了,沒再讓她們追。
春兒和那丫鬟回頭往外還是有些不甘心的瞧着,很快春兒便朝我走了過來,到達我身邊後,便立馬捏住我的手問:“小姐,您沒事吧!”
我手背上是風兒咬下的兩排牙印,沒有血流,卻隱隱作着痛,傷口上還泛着青。
我對春兒搖了搖頭,春兒卻很不放心,在那叫嚷着要立即處理,我拗不過她,只能又吩咐照顧小魚兒的丫鬟,讓她在小魚兒回來的第一時間通知我。
那丫鬟立馬說了聲是,之後我便被春兒給拽回了房間處理傷口,整個過程中我都是滿懷心事,連半點疼痛都感覺不到。
春兒一邊在那替我上着藥,一邊又說:“小魚兒少爺根本不是以前那個小魚兒少爺,如今的小魚兒少爺根本不像個孩子,有時候我看見他都些有害怕,不愛說話,總是陰森森的盯着人,也不知道顧家那邊怎麼會把他養成這個性格。”
以前還不覺得,如今接觸下來,確實,小魚兒再也不似以前那般開朗了,渾身身下圍繞着一股說不出的陰鬱,這種陰鬱不似早熟,倒像是性子有問題。
想到這裡,我沒有再想下去,也沒有管春兒在那嘀咕,而是直接拿起了一旁的電話,很快搖了一串號碼,電話搖出去後,那端傳來顧惠之的笑聲,她開心的喚了句:“清野。”
聽到他聲音,我當即笑着說:“惠之,我有點事情要問。”
她也不問我要問她的是什麼,而是直接說了句:“你說。”
其實這個話,我不知道該如何問起,當初小魚兒一直都寄樣在顧惠之那,本就給她添了不少麻煩,如今這個時候,難道我要問她,關於小魚兒在她那經歷過的一切嗎?這不是明擺着懷疑她沒照顧好小魚兒嗎?
我在心裡再三猶豫着,可有些話始終還是沒能夠說出口,顧惠之見我這邊一陣沉默,她又下意識問了句:“怎麼了?清野,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想了想,只能笑着說:“沒什麼事,我只是想來問問你,關於小魚兒的性格,我們這端時間……”
顧惠之見我如此說,便立馬在電話內問:“可是你和小魚兒又發生了不愉快的?”
我說:“算是,只是覺得他不如以前好相處了。”
顧惠之見我這樣回答,她似乎深有同感說:“這孩子早熟的很,在我們家的時候,也是不愛和人相處的,你別擔心,他纔剛來穆家沒多久,與穆家的人還不熟,所以會有點抗拒的。”
聽顧惠之如此說,我又沉默了幾秒問:“小魚兒在你們家的時候,可有出現過攻擊人的事情?”
顧惠之聽到我這句話,她立馬提高音量問:“可是發生了什麼?!什麼攻擊人?小魚兒怎麼了,清野?”
見顧惠之如此着急,我趕忙穩住她說:“你別急,我只是隨口問問,我只是爲了和他更好相處,所以纔來你這裡瞭解的。”
顧惠之見我如此說,她在電話那端又立馬鬆了一口氣說:“我還以爲他闖禍了呢,他除了不像小時候那般愛說話以外,其餘一切都挺好的,同學跟老師們都非常喜歡他。”
我有些懷疑的問了句:“是嗎?”
顧惠之笑着說:“是啊,怎麼了?你不信嗎?”
我笑着說:“沒有,我當然信的。”
顧惠之又說:“這個孩子除了有些孤僻以外,其餘沒什麼缺點,你放心好了。”
我沒有跟顧惠之說今天的事,問到這裡,也只是微笑的應答着,之後我跟顧惠之又閒聊了幾句,正要掛電話的時候,我想了想,忽然又喚了句:“惠之。”
她聽到我這句話,剛要掛斷電話的手立馬一頓,她停頓了幾秒,便問:“怎麼了?清野,還有別的事嗎?”
我說:“他在你們家生活這麼久,身邊伺候他的都是些什麼人?”
顧惠之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很快,她又笑着說:“不就是一些丫鬟婆子嗎?還能夠有些什麼人。”
顧惠之見我今天猶猶豫豫,便又問:“清野,你怎麼了?今天怎的支支吾吾?”
我笑着說:“好了,沒什麼事了,你去照看孩子吧。”
顧惠之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孩子需要餵奶,她也未再多問下去,之後我們便相互掛斷了電話。
等我放下電話後,我又坐在那發了一會兒,想了想,還是覺得哪些地方不對勁。
現在我基本可以確定是小魚兒在說謊,只是他那句野孩子到底是從何處來的?難道他跟那個給我紙條的人存在關聯?
可是他只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孩子,他能夠接觸到什麼人?而且還是這種事情,越往下想,我越覺得奇怪。
不過想到這,下意識在心裡問自己,這會不會是個巧合,關於野孩子這三個字,只是小魚兒一時口誤說出來的呢,或者並沒有什麼含義呢?而且關於風兒是不是穆鏡遲兒子這家事情目前我也還有待確認,到底是真是假誰也不清楚,應該是我多想了,也許真的是我多想了。
我下意識安撫着自己,讓自己冷靜下來。
小魚兒那天當着的面逃走後,到第二天早上才被丫鬟從後花園裡領了回去,我並沒有急於去看他,而是在心裡盤算着,該怎樣繼續去和小魚兒接觸,就在這時,虞助理便從書房朝我這方趕了過來,他到達我房門口,便朝裡頭的我喚了句:“小姐。”
我正在繡着衣服,聽到虞澤的聲音後,便立馬看向他。
虞澤侯在門口說:“先生讓您過去一趟,說是有事找您。”
穆鏡遲找我?
我看向虞澤,沉默了大約兩秒,我說了句:“你過去吧,我立馬過來。”
虞澤見我答應了,便說了一聲是,很快,他便從我房門口緩慢的退了下去,等虞澤一走,我這才放下了手上的針線活,在心裡想,穆鏡遲這次找我,應該是爲了小魚兒的事情,我沒有磨蹭,而是穿上鞋子出了門,朝着書房那端走去。
到達書房門口時,虞助理在那等着我,見我來了,他立馬推開了房門。
我問了句:“他在臥室?”
虞助理說:“先生在書房。”
聽到他這句話,。我這才往裡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