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經心地入坐,繼續吃了口我以爲的怪味粥,雖然沒有麻辣味那般令我沉迷,卻也被我不經意間調配得鹹甜適中,舌頭裡餘香無窮。
雖然知道,自少年漆黑貓眼**出的兩道精芒一直如出鞘利劍將我牢牢盯住,仍是擡頭想了會,然後,語氣淡然地回他問話:
“對不起。我好象說錯話了。 ”
“什麼叫做好象說錯話了?!”他發出低沉怒吼,眉心裡隱約地,開始不規則跳動,“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因爲,這種秘密,不應當由我說出來。
話一出口,我已經開始後悔。這不符合我永遠的處事原則,遵守承諾的原則。
在用工條約裡清楚明白地寫着:不可以越位涉及主僱雙方隱私問題。
爲什麼會後悔?我有點不明白,爲什麼我會產生這種名爲後悔的異常情緒。
我只知道,出現於我淡然視線裡的這抹硃砂印,如熊熊火焰穿透了光潔肌理,隱射出逼人血色。
已經遠遠勝過我想象中的碧湖紅蓮之美,而我,也許是最後一次看到。
無法眨眼地,將貓眼少年雙眉之間,那漸次怒放的火紅花朵淡然注視,任他按住我雙肩用力搖晃,清潤聲線突現慘白的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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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不說話?!快點說!!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是不是他叫你來的?”
我無意識地淡然反問:
“他是誰?”
聽聞我這樣目無表情地淡然反問,這張分明怒意昂揚的俊美臉容立時變得鎮定平靜下來,雙手停止了令我有些頭暈目眩的前後搖晃,用力按住我肩膀,漂亮貓眼幽黑冰涼,沉聲發出冷冷質問:
“還要繼續演戲麼?除了櫻若風,還會有誰?還會有誰令你心甘情願到我這裡做保姆?”
微微地皺眉,我擡起下巴,淡然迎視他冰冷視線,鋒利且無情的眼神,與英俊成熟的櫻若風有七分相似:
“爲什麼我要聽櫻若風的話?少爺不是說以前不認識我麼?爲什麼認定我受人指使來打工?”
“你真的不知道麼?”胡小天咬牙切齒地恨聲回答,“我就好人做到底,統統告訴你好了!!莫非寶!你給我聽清楚了!”
狠狠地瞪住我淡然面容,漂亮的貓眼少年,以我從未見過的殘酷神情,一字一頓地冷冷說話:“莫非寶小姐!你其實什麼也不是!!只是櫻氏財團的總經理櫻若風瞞着他結婚三年的太太阮芳希在外頭包養的二奶!!!是個見不得光的人物!明白麼?!”
結婚三年。原來櫻若風已婚三年。據阮奇所說,莫非寶正好也是離家三年。到底櫻若風是先與莫非寶相親相愛,還是跟阮芳希始亂終棄?又或許恰恰相反?!
脣角輕輕地,露出一朵微涼笑容,望住胡小天光潔眉心那抹仍自熱烈燃燒的絕色硃砂,我語氣淡然地說話:
“原來少爺早就知道,莫非寶是被人家包養的二奶麼?即便這樣,仍願意跟莫非寶光明正大地交往。莫非寶若九泉之下有知,應當感到莫大的幸福。”
盯住我淡然含笑的一張臉容,墨玉黑眸內流露無法言喻的迷芒之光,神色忡怔不定間,仍是冷冷相問:“你胡說些什麼?”
不露聲色地自他手裡轉過了身,我徑直往我的小單間走去,語聲淡然地慢慢回話:
“對不起。少爺。從今天起,你就當做了場夢。莫非寶會保證,以後再不會出現在胡小天面前,對着他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