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平日裡的吊兒郎當,蕭寒的表情難得如此嚴肅,甚至,表現出自責和愧疚。
剛纔在會所裡,那杯葡萄酒,是他硬逼着這女人喝的。
原本,他只是簡單的開個玩笑,他只是想要給這女人些教訓,但料不到,那瓶酒居然被人動過了手腳。
會所那些人膽子也是夠大的?居然連他蕭二爺都敢玩弄!
喬晚晚這女人變成這樣,眼前的後果,他自然是難辭其咎。
以陸湛深的脾氣,給他這麼一拳頭,似乎還算輕的。
蕭寒看了看周圍,雖然往來只有寥寥無幾的幾部車子,但這畢竟是高架路段,攝像頭無處不在。
未免麻煩,他打了一通電話給自己的手下,簡單交代了幾句話。
掛斷電話後,蕭寒蹙着眉頭,對着陸湛深說道:“坐我車子走,她現在這樣,根本沒辦法好好坐着。”
陸湛深開來的那輛跑車,只有前排兩個座位,而他的車,後排可以坐人。
睨了一眼懷裡的人,陸湛深心裡頭雖然不痛快,但並未拒絕蕭寒的提議。
上了車之後,陸湛深始終不發一言,兩條手臂就像銅牆鐵壁一般箍緊了喬晚晚!
蕭寒瞄了一眼後視鏡:“我剛纔正打算送她回家,誰知道她半路上不對勁起來,我一開始以爲她只是暈車,所以下車讓她透透氣,可是沒想到……”
“蕭寒,好好開你的車!”陸湛深暗吼了一句。
震耳欲聾的聲響讓喬晚晚縮了縮身子,昏沉沉的小腦袋越發往陸湛深脖頸處蹭。
“我覺得好難受……”迷迷糊糊間,喬晚晚雙手摟住了陸湛深的腰,心癢難耐的滋味使得她不停地扭着身子。
陸湛深的呼吸也略微急促,喉結更是急劇滑動了一下。
引擎轟鳴,蕭寒握緊了方向盤,再次開口:“陸少,要不要送她去醫院?這樣下去,恐怕她會撐不住。”
陸湛深吻了吻喬晚晚的額頭,在她耳邊安撫着:“乖,再忍一下,回家就沒事了。”
這露骨的話語,明顯是說給蕭寒聽的。
儘管他知道,在他沒趕到之前,哪怕他沒有及時趕到,蕭寒也絕對不可能對他的女人做出任何不軌的舉動,但他着實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靠在蕭寒懷裡。
聞言,蕭寒皺了皺眉頭,聽着後排傳來的聲聲嚶嚶嚀嚀,心底裡莫名竄起了一股火。
而他的腦海中,浮現的盡是各撩人的畫面,畫面裡的女孩妖嬈動人,而畫面的男人,卻絕對不可能是他。
該死了!他到底在想什麼?
等送走了這倆人,他必須得去公寓找凌小安,他必須得好好發泄發泄!
喬晚晚嘴裡冒出低低的嗚咽聲,眼角更是擠出了晶瑩的淚光。
陸湛深維持着面上的沉着,然而託着她的那手掌卻驟然攏緊,掐疼了她……這膽大包天的蠢女人!
……
回到檀香苑,陸湛深將喬晚晚抱進房間裡,彷彿將手中的人兒當做一件東西,重重地拋向牀榻,絲毫沒有憐惜之情。
緊接着,他從煙盒裡拿出一根菸,叼在嘴裡,摁下打火機點燃後,眯着陰暗黑沉的眸子猛抽了一口。
嫋嫋騰騰的煙霧,漸漸遮擋了他冷漠陰鷙的面孔,然而卻無法掩蓋那雙寒到極致的怒眸。
他坐在沙發的扶手處,手指間仍舊拿捏着那根菸,修長的雙腿隨意彎曲着,只那麼冷眼旁觀着她。
“我,我覺得好熱……”
“怎麼……怎麼了……”
喬晚晚吃力地撐起身,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水,一雙迷離朦朧的眼睛找尋着男人的身影。
當見到他坐在沙發上時,她忍着鑽心磨人的難受,晃晃悠悠地走到他面前。
身體,變得越來越陌生,好像已經不是她自己的身體!
好端端的,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爲什麼會變得這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