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深眯着眸,一手夾着煙,一手扣着喬晚晚的腰,呼吸間拂過縷縷菸草氣息:“深更半夜不回家,跟着蕭寒那傢伙去鬼混,現在知道難受了?”
“喬晚晚,你真是能耐了!”
說話的時候,他的鼻尖使壞地蹭在她臉頰,力道很重,帶着一股狠勁兒!
喬晚晚用手背胡亂抹去臉上的淚痕,大口大口喘息着,嗓音嘶啞地解釋:“我只是,只是給你送黑魚湯,我只是……”
只是因爲他受傷了。
只是因爲他沒有吃晚飯。
只是因爲放心不下他。
只是……
只是,她做錯了嗎?所以惹得他這麼不高興嗎?爲什麼之前在他的辦公室裡,他對她說話時,那般冷漠嚴厲?
話沒說完,又一波鑽心難忍的感覺涌上心頭,喬晚晚奮力掙脫開男人的手掌,跌跌撞撞着衝進浴室。
打開花灑,她站在浴缸裡,任由冰冷的水流衝擊在她頭頂,那股寒冷彷彿直接灌進她的心底。
她不知道該怎麼做,能用這種方式來緩解身體的痛苦。
聽見浴室裡傳來的水流聲音,陸湛深面容冷肅,捻滅了手裡的菸頭,隨後,他撥通了裴捷的電話。
這對於這種下三濫的藥,他略知一二,但出於安全起見,他還是問詢了裴捷的專業意見。
掛斷電話後,陸湛深走進浴室。
見她渾身上下已經溼透,他迅速關上龍頭,從架子上拿起一塊乾淨的浴巾,包裹住她的身體,隨後將她抱出了浴室。
將她放在牀上後,他又去更衣間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回到牀邊,他垂眸盯着她,訓斥道:“誰允許你這麼折騰自己的?”
眼皮艱難地撐開一條縫隙,喬晚晚用手肘將自己的上半身撐起,她已經,徹底混沌了,她的忍耐,也到了極限。
“求求你陸湛深……”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然拋開了自尊和矜持。
陸湛深冷漠地掰開那雙的手,接着,他動手除去她溼透的上衣和牛仔褲,給她穿上乾淨衣裳。所有的動作,機械般,彷彿不含任何感情和憐惜。
然而下一刻,喬晚晚一下子撲了過來,彷彿找到救命稻草似的鑽進他懷裡,死死抱住他不鬆手!
“陸湛深!”
陸湛深的臉上結起一層冰,將她的雙手扯開,沒再讓她繼續黏着自己。
他的嗓音猶如黑夜中颳起的一陣陰風:“我說過,不給!”
不給,不給,他偏就是不給!
喝酒?
好的很!
這是她第幾次喝酒了?
看樣子,之前那兩次酒醉,他是對她太過縱容,竟然把她慣成了如今這副樣子!
“你被人下藥了,知道嗎?喜歡喝酒!嗯?這就是後果!”
喬晚晚一邊用力呼吸,一邊解釋道:“我不知道,是蕭寒他……蕭寒要我喝了那杯酒,才肯讓我走……我沒辦法,我只能喝了……我,我不知道那酒有問題……我真的不知道!”
倘若她不喝那杯酒,蕭寒那個惡劣的男人,也許不會讓她輕易離開,指不定還會繼續捉弄她。
想着只是一杯紅酒而已,也便喝了!
“蕭寒叫你喝,你就喝?蕭寒讓你跟着他,你是不是也打算跟他走?”呵,好像,她的的確確是跟着蕭寒走了!
“不是的,我不是的……”喬晚晚臉龐漲紅,伸手抓住了男人,着急地胡亂拉扯,“陸湛深……你,你先幫幫我好不好?我真的難受,很難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然而,對於她的苦苦哀求,陸湛深只當沒聽見,這次,說什麼都不會再縱容她!
“喬晚晚,以後還敢不敢喝酒了?”他捏住她的下頷,逐漸加重力道,眸子泛着狠狠的光。
“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