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一雙銳利的冷眸狠狠掃過去,又是這該死的蠢女人?誰准許她跑這裡來的?怎麼哪哪兒都有她!
“小安,我們進去吧。”喬晚晚上前一步,直接拉起凌小安的手,“沒關係,我陪你一起照顧小崢。”
蕭寒?
她纔沒在怕。
蕭寒手掌往下一揮,當即將兩隻牽在一塊兒的小手給斷了開,怒聲道:“四兩!我昨天是怎麼交代的?”
“爺……”四兩弱弱地吱了一小聲,眼珠子轉了轉。
喬晚晚直挺挺地站在蕭寒跟前,稍稍昂起頭,眼神不躲也不閃:“蕭先生,我今天非要進去看小崢,你能拿我怎麼樣呢?你要是再敢動我一下,我一定讓我老公找人收拾你!”
頓時,蕭寒胸腔裡燃起一把烈火,怒不可遏,咬牙切齒道:“你這該死的女人!”
居然敢這麼和他說話?
收拾他?
這死女人,居然當着他的面,赤果果威脅他?
“該死的陸湛深!”知不知道把老婆慣成什麼德行了!
喬晚晚皺緊眉:“你罵他幹什麼?”
“我想罵就罵,蠢女人,你給我閉嘴!”蕭寒瞪緊眸子。
可到底……
還真不敢把這蠢女人怎麼樣!
別的不說,肚子裡還揣着個小的,真要有個萬一,陸湛深還不把他弄死?
正巧,醫生查完房從病房裡走出來,見到蕭寒,微微彎了彎腰。
凌小安焦急問:“醫生,我弟弟他怎麼樣?”
“不必擔心,心臟瓣膜手術是目前十分成熟的一種心臟科手術,只要術後好好休養,一個月左右就能恢復到正常生活。”
“哦,還有,病人剛纔吃過藥,這會兒已經睡着了。我看各位還是先回去吧,目前重要的是讓病人安心休息,好好準備下周的手術。”
醫生交代完,離開了。
蕭寒抓着凌小安的手腕:“醫生說了,他需要靜養,現在跟我回去。”
她那張臉兒,都蒼白成什麼樣了?
凌小安輕輕掙脫開,推開病房門,安靜地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隨後將門合上。
……
四兩將車子停在醫院大門口,下車後,回頭瞅了眼,壓着小嗓子問:“爺,那……陸太太?”
總不至於,就這麼把人丟在醫院門口吧?
蕭寒頭也沒回,只是冷冷淡淡說了句:“送她一程。”
這邊話音剛落下,喬晚晚已經悶聲不響,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不是她非要和這討人厭的蕭寒待一塊兒,而是,她此刻還不想回去,不想……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面對他。
心裡怎麼想是一回事,是否可以坦然面對,好像又是另外一回事。
車子開到一半。
喬晚晚略略低頭,淡淡地說:“我想不回去,我今晚去小安那兒住。”
四兩腳踩着剎車,車身跟着抖了抖,他沒聽錯吧?
“小安,我在你那兒住一晚,可以嗎?我們好久,好久都沒有待在一起說說話了。”
“四兩,把她送回檀香苑!”蕭寒的臉,立刻擰成了烏黑黑的一團!
住一晚!
這蠢女人在做什麼春秋大夢?
四兩穩住方向盤,小眼神幽幽地瞥了眼邊上。
這,這好像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