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楚心語起*,小心翼翼的從包包裡拿出另一盒早早孕試紙,生怕把容之洲吵醒。
她走進衛生間,又是一翻搗鼓。
當又一次看到兩條紅槓,她心裡不由的愉快了很多,雖然還是不能完全確定她真的懷孕了,但她莫名的相信自己是真的有小寶寶了。
她一隻手不自覺的撫上小腹,這裡有了她和容之洲的小寶寶了,真神奇!
她的臉上有着太過明顯的喜悅和母性光輝,這一幕被推門而入的容之洲看了個正着。
“啊!”她被嚇了一跳,試紙也從手中掉了下來。
容之洲眼明手快的伸手抓住,皺着眉頭看着它,跟昨晚在垃圾桶裡的東西長得很像,這是什麼東西?
他看到置物架上被撕開的包裝紙,伸手拿過來看。
楚心語臉上一紅,越過他就去洗漱去了。
她得趕緊的,剛纔估計又耽誤了不少時間,一會兒在路邊買早餐吃吧。
她洗了臉,正在刷牙,一雙手臂鬆鬆的圈住了她,喜悅之意甚重:“老婆,今天請假,我們上醫院確診一下。”
她的動作一頓,想了幾秒,繼續刷牙,刷完牙邊去拿護膚品邊回:“好啊!”
他低頭在她的臉上印下一個吻:“不上班就不用化妝了,對寶寶不好。”
“嗯”,她邊回邊旋開一瓶爽膚水,卻被他伸手按住:“還用?”
“可是這是護膚品!”她驚訝。
他自顧自的把爽膚水放好:“有添加劑,確診是懷孕後,老公陪你去買適合孕媽媽用的護膚品和彩妝好不好?”
她心裡暖暖的,回身看着他:“你連這個都懂?”
他愛意濃濃的看着她:“只要與心心有關的,我慢慢都會懂。”
她被他的眼神所盅惑:今生愛上他,果然是我對自己做過最好的事。
接到容之洲打過來的電話時,沈卓雅還沒走到辦公室。
她心裡的激動難以言說,勉強平靜下來:“容總。”
“沈秘書,上班後羣發個通知,說今天我不上班,事情由管理諮詢部的風經理全權處理,特殊情況打我手機。”
“……好,容總你身體不適嗎?”她心裡充滿了濃濃的擔心。
“……沒有,謝謝關心,就這樣,先掛了。”
她望着被掛斷的電話,心裡又升起了想放棄的念頭。
這一個月裡,無論她如何關心他,他都彬彬有禮的道謝,待她始終如普通下屬一般。
有一次她陪他出去應酬,喝的酒有些多,送走客戶,她藉着酒醉故意歪了下腳,造成踉蹌的假象,她以爲他會扶着她。
結果他早已轉身去拿自己的外套,對她的小伎倆毫不知情。
最誅心的一次,她報完他的當日行程,心中想跟他拉近些關係,不然他們之間一直都毫無進展,所以她待在那裡不走。
她記得他看她還不離開,微皺眉頭:“沈秘書還有其它事?”
她終於大着膽子問:“如果有一個女孩默默喜歡了你將近八年,你會接受她嗎?”
他詫異她說的不是公事,不過他不是很介意:“怎麼了?沈秘書追求喜歡的人受挫了嗎?”
她心事被看穿,心慌慌的,臉上不自然:“哪……有?是我的一個閨蜜,她最近很苦惱,我想容總是個男人,又是過來人,意見應該比較有參考性。”
容之洲絕不是個八卦的人,他無意去辨別她話的真僞,只是待人真誠是他的秉性,他還是認真的想了想。
這麼一想,一算,心心那張賀卡寫於07年,到他們重逢的那一年,也是七年多,那麼心心自己也默默的喜歡了他八年左右,八年,他何豈幸運!
他臉上的溫柔和喜悅讓沈卓雅的心被撥動。
她一直知道他很帥,今天才知道他也可以帥的如此的溫暖和親切。
她着迷的看着他,聽到他榮幸至極的一句話:“如果我是那個男人,我很有可能會接受。”
一句話,讓她的心裡瞬間彷彿齊放着千朵萬朵各色各種的花,她在花叢中奔跑着、笑着,她有機會,她還是有機會的。
她剛想說:容之洲,是我!我喜歡了你將近八年!讓我陪在你身邊吧!他的又一句話在耳朵響起:“因爲我的妻子,就曾經默默喜歡了我八年左右,我現在愛她如生命。所以……你的那個閨蜜,還是很有機會的。”
她的喜悅戛然而止,臉驀地發白,她怎麼感覺她半分機會也沒有了呢?
她勉強微笑的向他道謝,道別,那腿無力的轉過去,走回座位,心彷彿被刀刀凌遲般的疼痛。
可是她並未死心,因爲她想:既然他的妻子可以等到他,那麼我爲什麼不可以?也許他後來發現我更適合他呢?
她又像打了雞血似的,在他面前展示她的優秀、得力、細心、溫柔……
可是他對她,還是沒有半分異樣。
“卓雅,早!”趙家良從她後面趕上來,眼裡滿是愛慕。
她不是看不出來趙家良對她有意思,只是她的心早已被一個男人塞滿,所以她總是拒絕他的靠近。
她放慢了腳步,趙家良也放慢了腳步:“卓雅,你今天不開心嗎?”
她一愣,掩飾的笑笑:“哪有?我有事要處理,先走一步了。”
趙家良望着她加速離開的背影,苦笑了一下,心嘆:卓雅啊卓雅,你愛上誰不好?偏偏愛上老闆。等你不再執迷,你來我身邊好不好?我定會愛你如珍寶。
醫院,楚心語聽到醫生叫自己的名字,進去拿了b超檢驗結果單。
看着底部的結論:宮內孕,42天。
她這下心裡踏實了,臉上有着明顯的喜色。
在外面等的焦急的容之洲看到自己妻子臉上的喜色,他就明白了。
他迎上前去,握住妻子的手:“以後就要辛苦老婆了。”
她笑容放的更大:“老公,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
容之洲回答的毫不遲疑:“都喜歡!只要是心心生的,我都喜歡。”
“不是真心話吧?”她不信。
他說:“我這麼愛你,長的像你的孩子我怎麼會不愛?你這麼愛我,長的像我的孩子我如何會不喜歡?”
她心下感動,但還是顧慮:“如果它長得誰都不像呢?”
他嘆了口氣:“老婆,如果是你,你還愛它嗎?”
“當然,那可是你我愛的結晶呢!”她不假思索。
他微笑的說:“而我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