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進,昏暗的燭光明明滅滅,陰暗潮溼濃濃的腐臭味充斥在空氣中,令人作嘔。
趙哥極爲有眼裡的點燃火把走在前往一處方向走去。
都城衙負責皇城的治安,裡面關押了不少作奸犯科,但又沒嚴重到處死的犯人,進到慕容執一行人進來,蓬頭垢面紛紛啊啊的朝他們叫喚,邊叫一邊指着自己的喉嚨,做出痛苦狀。
趙哥看到這番樣子,有些奇怪的喃喃自語:“奇怪,怎麼一個個都成啞巴了?”
他的話讓容三聽得眼角直抽,就連慕容執的目光都閃了閃,隨即劃過一抹笑意,心下了然必是不渝嫌這些人太舌燥所以才讓他們噤聲而已。
直走到最裡頭的一間牢房,比之外面,裡面環境倒是好了些敞亮了些,即使如此,牢房嘛,必不可少的就是那些蟑蟲鼠蟻。
看到那些牢房門外的那些爬蟲屍體,趙哥那叫一個惡寒,他還不知道,這個牢房裡有這麼爬蟲!媽呀,這樣堆在一起看,還真是令人頭皮發麻。
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兮之間犯人啞的啞,爬蟲死的死,到底怎麼回事?
想到王雪燕三人的遭遇,再看向一坐一躺在牢房地板上閉目養神的少年以及出氣多入氣少的乞丐,看這架勢這些個奇奇怪怪的東西應該是就是前者所謂,不管怎麼說,趙哥覺得自己以後應該離那人遠一點,下意識的,他的腳步向後挪了挪。
確定盤腿坐在地上的人確屬是他們找了一天的人,慕容執想到今天這一整天的折騰,怒從心來。
容三笑着拿過趙哥手上的鑰匙就要打開牢門,不管怎麼說,看見人了,還是絲毫未損多少有種輕籲口氣的感覺。
閉着眼的不渝張開眸子,看見牢門鐵珊蘭外沉臉的慕容執,勾起一抹笑意:“你來了!”
慕容執盯着仍舊靜坐的不渝沒理會她的話,走進牢房由上而下看着她。
但她那句久違了似的三個字,讓他心裡有些暖意,明明早上剛見過,爲何如今一見,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最後忍不住蹲下身,環住不渝纖細的身子,不自禁的有些顫抖:“沒事就好!”
不渝被說的窩心的同時帶着一些歉疚,相遇到現在,似乎她總是被擔心的一方,而他。。。總是擔憂的來回跑。
“嗯!謝謝!”不渝一隻手回抱住慕容執勁瘦的腰身,埋進對她而言無比安心與寬闊的胸膛,禁不住鼻子冒酸,淚意就這樣突如其來。
胸口處傳來一陣冰涼,讓慕容執猛地一怔,隨之雙手更加用力。
兩名男子相擁而抱,容三倒是看得見怪不怪,可苦了一旁的趙哥,恨不得戳瞎自己這雙眼珠子,皇室秘聞啊,六皇子竟然喜歡男子?
想到這裡,趙哥覺得自己脖子上的那個腦袋又多了個搬家的理由。
不渝臉頰的冰涼讓慕容執一陣心疼,手便向不渝仍舊垂在身側的另一條手臂拉去,想要用自己的雙手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