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不渝一驚,手便往袖子裡縮去,卻還是被行動力很強的慕容執拿住,觸手皆是一陣冰涼還有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察覺到不渝的不對勁,將她的袖子往上一拉,隨即看到她手腕處的刀口,眸色一變面色冷寒怒聲問道:“怎麼回事?”
不渝將袖子放下遮蓋住自己的傷口,安撫性的笑了笑:“沒關係,敷了藥明天差不多就好了。”
“原因?”看着不渝雲淡清風似的笑容,慕容執面色更漸暗沉,視線瞥到一旁面色發青氣息微弱的男子,再看到他嘴角的血跡,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頓時甩開不渝的手,壓抑住狂躁的怒氣咬牙吼道:“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竟然用自己的血救人?她當自己是什麼?人蔘?還是仙丹妙藥?
不渝被甩的摔在地上,慕容執手欲伸過去撫,握了握拳還是將手縮了回來。
容三同樣見到不渝手上的傷口,心下一驚趕忙扶起失血過多有些虛弱的不渝,關心的道:“還好嗎?”
不渝此時只是有些頭暈:“沒事!”接着視線看向仍舊面色鐵青瞪着她的慕容執。
“他是你什麼人,值得你這樣?”不渝抿了下脣,考慮要不要實情相告,不渝的籌措讓慕容執危險的眯了眯眼,但不渝隨後的表現卻讓他的怒氣煙消雲散。
只見不渝蹲下身拉開男子本就有些衣不蔽體的胸口處的布料,露出男子骨瘦嶙峋的肋骨,還有他胸口處一個圖騰。
慕容執眸子再次一眯,容三上前看了個仔細,當下有些明白不渝這麼做的理由,而讓他不明白的是,不渝爲什麼認爲自己的血可以救的了這名男子,依他所見,這名男子一隻腳已經跨進棺材。
“先帶回去!”既然知道不渝這麼做的用意,自然不能讓人繼續躺在都城衙大牢裡自生自滅,否則的話,不渝的血也白白奉獻。
慕容執明白不渝這麼做的用意是一回事,不渝傷害自己身體又是另一回事。
容三雖然從一開始碰見不渝開始就跟在他的身邊,有些事他便不一定清楚,比如說,不渝曾說過自己以身試毒,是毒同樣是藥這是她有時候會掛在嘴邊的藥。
不渝如今的身體,恍若已經是半個藥人,可見這名男子身上必是中了什麼棘手的毒,不然這小丫頭也不會不惜用自己的血去救他。
喚來自發躲到牢房外的趙哥,吩咐他們將人送到六皇子府,三人方走出牢房。
途中不渝腳盤有些不穩的顫了顫,慕容執搶在欺身上前的容三之前,將不渝重新牢牢的圈在懷中。
容三嘻嘻一笑,說了句去準備馬車,屁顛屁顛的跑了。
“對不起!”不渝拉緊慕容執胸口的衣服,諾諾的保證,一邊用她那雙仿若浸了水的眸子擡頭靜靜的望着面色不渝的慕容執。
慕容執回視着主動服軟的不渝久久,最後方嘆了口氣,一副認栽的表情但還是不忘重申道:“沒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