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聲佛號在背後響起,安心跟小胖妞都忍不住回過頭去,見一十分年輕,眉清目秀的和尚正向她們走來,彷彿走的很慢,但一眨眼間便到了她們的眼前。
“大師傅可是在叫我們麼?”安心問。
“正是,不好意思打擾兩位施主,罪過!貧僧有一事想和這位‘女’施主談談。”那和尚指了安心一下說。
“我?不知大師傅有何事?”安心奇怪地說,她不明白這和尚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這位‘女’施主可否……”那和尚看了看在一旁斜眼看自己的小胖妞,說。
“不用了,我們之間沒有秘密,有什麼事你就說吧。”小胖妞不好氣地白了和尚一眼說。
“是的,我們是最好的姐妹,之間沒有什麼秘密的。大師傅就請說吧。”安心也說道。
那和尚看了看二‘女’說:“既然這樣,那貧僧就斗膽問一句,‘女’施主可認識一個叫康賽的施主?”
“我們認識。怎麼了,這事和他有關係嗎?”安心問。
只見那和尚雙手搓動佛珠,表情奇怪地看了看二‘女’,然後又象四處看了看說:“貧僧本是出家人,本不該惹這紅塵中事,可這事關係到人間安危,就算要貧僧修爲墮落,正果難修,貧僧還是要說,貧僧要問的是,施主你可對那康賽施主有情?”
“……”安心不知是不好回答還是被和尚的問題給嚇住了,有些默默然。
“我說你這和尚是幹什麼的呀?化緣嗎?我們給你錢,趕緊走吧,說這些神神道道的事來,煩人!”小胖妞有些不耐煩地說。
誰知那和尚一點也不動氣,而是淡淡地說:“貧僧說出來,兩位施主可不要驚慌,施主可知道那劉衝心有魔‘性’?”
“什麼?他心有魔‘性’?不明白,還望大師傅說個明白。”安心臉‘色’微微一變問,
那和尚看了看二‘女’,發現兩人並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心裡不禁稱讚兩人的膽量過人,當真是不讓鬚眉漢子。
“其實,貧僧是少林寺的和尚,法號無了。貧僧在少林寺的時候,主持就告訴弟子說有一人心生魔障要弟子用廣大佛法來爲他驅除魔障。貧僧此次下山就是爲了此事,卻不想,當貧僧見過這爲施主後發現他竟然是“魔瞳者”,就是天生的魔胎!以貧僧的微薄佛法竟不能將其渡化!”
“那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安心不禁更加奇怪了。
這和尚就是從少林寺下山來的無了和尚!
無了和尚把當天和康賽之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對二‘女’說了一遍,然後他又說:“貧僧認爲他的心‘性’並非完全被魔障所侵蝕,裡面還有一絲與生具來的情在其中!世間萬物,唯情不墮,情感動天!貧僧的意思是希望施主用世間最真之情來感化康賽施主的魔‘性’!貧僧知道這對施主有很大的犧牲,但爲了防止他將來被魔‘性’所滅危害世間,還請施主三思!貧僧告辭。”無了和尚說完竟飄然而去!
夜了,可安心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也沒有睡意,白天無了和尚所說的話句句在耳旁飄繞,讓她的心思煩躁到極點。
他說的是真的嗎?她不禁問自己,她想了很多讓自己懷疑的理由,每個都很符合邏輯,但,她心裡卻仍然被無了和尚的話所困擾!更有種很強烈的預感告訴她這是真的。
她下了‘牀’,來到窗前,拉開窗簾,把窗戶打開了個縫,一絲冷習習的秋風襲來,讓她禁不住打了個寒蟬,一股莫名的驚恐和哀傷涌上心頭!
你在哪裡?如果你知道的話,一定不會讓我去這麼做的吧!
不知過了多久,安心慢慢地回到‘牀’上,躺在那裡靜靜地回想着兩個人認識之後所發生的一切,漸漸地,竟枕着淚水睡着了。
誰知她剛睡着就做了個夢,一個噩夢,夢裡,康賽變成了一個披頭散髮的惡魔,殺死了好多人,而且還要抓自己去做他老婆!賴不死爲了自己和他打了起來,可他不是康賽的對手,結果賴不死被他擊成重傷,躺在自己的懷裡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她驚了一身的冷汗,她猛然坐起,大聲叫喊着賴不死的名字!當她聽到小胖妞敲‘門’的聲音才發現這是一場噩夢!
她呆呆地坐在那裡,任由小胖妞敲着‘門’,也沒有動一動,最終,小胖又跑回了她的房間拿了鑰匙,打開‘門’進來,關心的問:“你怎麼了?”
安心搖搖頭,平復了下心緒,努力笑了下,說:“沒什麼,做了個噩夢!”
“哼,都怪那個和尚胡說八道,要是讓我再見到他,我一定不放過他!”小胖妞惡狠狠地說。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回去睡覺吧。”安心說。
小胖妞瞭解安心的‘性’格,當下也不再說什麼,回了自己的房間。
安心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賴不死是應劫者這件事,並且想起,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都是幫他化劫之人。這次,是不是一場劫難呢?而自己,就是要幫他化劫的人啊!”
想到這裡,一個念頭在安心的心裡閃過。
坐在教室裡,安心的腦子裡‘亂’哄哄的什麼也聽不進也裝不進!她手裡拿着一隻筆在書上寫着什麼,神情好落寞,哀傷!只見整整的書上寫的全是賴不死的名字,寫着寫着,兩眼止不住地流出了兩行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樣濺落在書上,賴不死的名字上。淚水立刻把賴不死這三個字打溼,變的模糊不堪。漸漸地淚水和墨水融合在一起,賴不死的名字終於再也看不見!
看着看着,淚水再一次模糊了安心的雙眼。
中午,安心一個人離開了學校。在她的後面,冷血不急不慢地跟着,身爲‘隱組’的成員,跟蹤術自然是一流的,所以安心一點都沒有發覺。
“康賽,我想見你。”安心一直走到商業街裡,在那家叫做宏圖大展的小飯館裡要了個包廂,然後撥通了康賽的電話。
“安心?你找我有什麼事?”電話裡,康賽的聲音響起。
“你先別問了,過來就知道了。”她說完又將地址說了下,然後掛斷了電話。
有些事情總是要面對,即使它給你帶來的不是快樂而是痛苦!也許,早一點面對就會早一點解脫,不然,它將是你心中的永遠的‘陰’霾,永遠的痛。
想開點,放得下,一切都會變的是那麼的簡單,原來沒有任何事情是不可以的,只要你願意!
追命就是在這樣開導自己,說服自己。他雖然心中還有不甘心,還有不捨。但是,他明白,他再怎麼不甘心,再怎麼不捨,也要選擇放棄!沒有結果的事情還何必去介意,那樣只能讓自己徒增傷害,還有別人。
這樣做,並不代表他退縮了,是個失去勇氣的弱者!
是不是?放手比苦苦追求更需要勇氣!
感情的事,總是這樣!也許,短痛真的比長痛好!
他現在,只能把那份未來得及表白的情意永埋心底,而現在,最真實卻是祝福!
所以,當追命想通了這些後,他很坦然地去面對無情了。
第二天,追命和鐵手回京城,他們問無情,你回不回去?
無情看了看賴不死,沒有說話。
追命笑着說,看她這些天來心情一直不好,就不要急着回去了,這裡也有不上好玩的地方,不如就讓賴不死陪她到處玩玩吧,好散散心。
鐵手看了看追命,想說什麼,看到追命那真誠的笑容後,卻什麼也沒說。
賴不死卻深深地對追命說,謝謝你!
追命說,謝什麼。要說我應該謝謝你呢,只有你才能讓她快樂起來。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啊。我們走了。
他說完和鐵手轉身走了。
鐵手和無情靜靜地看着他們離開。
追命沒有回過頭看一眼,默默地向前走着。
無情這時發現,一向灑脫不羈的追命,原來他的背影卻是如此的落寞和孤獨,另外,還有一種倔強!
沒有任何人發現,當追命轉過身的一瞬間,一顆眼淚從他那充滿厭世和疲倦的眼中滑落下來,滴在地上,無聲地浸入塵埃!
痛,心痛!痛徹心扉的感覺讓追命走起路來都似乎是那麼的無力!
這一個轉身,就決定了自己和曾經美好的夢想永別了。
這一個轉身,就將自己拉向了痛苦的邊緣!
這一個轉身,恍若幽夢般的,讓他知道了什麼是天堂和地獄!]
這一個轉身,就註定了自己與她無緣!
想着這些,那種痛卻還在他的心中纏繞,倔強地如他的影子一般。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臉上,他卻真實地感到一種刺痛,痛的讓他不想睜開眼來,痛的讓他不想呼吸。他更不想說話!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他們沒有坐車,他們徒步走在一片看不到盡頭的田野上。
鐵手時不時地看追命兩眼。可每次看到是都是讓人心痛的憂傷和憂鬱!原來,放‘蕩’不羈的追命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鐵手想。
第一百零二章
康賽很快就趕到了宏圖大展小飯館的包廂內,看到就安心一人,他眼中一絲意外閃過,然後笑着走過去坐下,問:“有什麼事?”
安心想起無了和尚說康賽是魔瞳者,雖然她不知道魔瞳者是什麼意思,但她下意識地往康賽的眼睛望去。
沒有異樣,跟往常一樣。
而且,康賽渾身上下也沒有一絲異樣的氣息讓自己不舒服。
那無了和尚是瘋和尚?
是康賽故意指使他這樣說的?
還是這是賴不死指使他這樣說來考驗自己的?
這些都是疑問。
可是安心全然沒有想到。俗話說,關心則‘亂’,再加上賴不死應劫者的身份,讓安心不能不去認爲這是一件事實!
不過安心還是問了句:“你認識一個叫無了和尚的人嗎?”然後她就看到康賽的表情一變,一下子,她的心跳加快起來。
“我認識,怎麼了?”康賽說。
“原來是真的……”安心喃喃地說。
“你說什麼?”康賽沒有聽清,問。
“你能不能放過賴不死?”安心問。
康賽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他深情地看着安心,說:“他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
“是的,非常重要,如果他有什麼不測,我也不會獨活,所以,你能不能放過他?”安心說。她希望,看在她跟康賽從小一塊長大,感情深厚的份上,能夠放過賴不死。
可是康賽卻怒了,怒極反笑,“我放過他?我看是他放過我纔對,你知不知道,你們學校易小容的死,差點就栽到我頭上來了。”
“難道你們之間的恩怨就沒辦法化解嗎?”安心問。
康賽搖搖頭。
“要是我答應你呢?”安心說。
“你答應我什麼?”康賽心裡一動,表面上卻裝出一副不解的樣子。
“答應做你的‘女’朋友。”安心說。
康賽聽到這句話並沒有真正的開心,反而更加痛苦了,“你真願意爲了他,犧牲掉你的幸福,去跟一個你永遠都不愛的人嗎?”
安心心中一陣愧疚,“其實,如果沒有他,我可能會喜歡上你的。不過你不是說過嗎?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只要你放過他,我給你機會,你給我時間,好嗎?”
“安心,我不希望你來做這場戰爭裡的勝利品,你是我最喜歡的人,我不想讓你受一點委屈,可是,我們之間的仇恨已經結下了,解不開。”康賽嘆息一聲,說。
“你們的仇恨是因我而起,如果我不能化解,那就讓我從你們中間消失吧,徹底的消失。”安心說着猛然站起來,‘欲’往外走去。
“安心,你在想什麼?好吧,我答應你,如果我不惹我,我就不去惹他,怎麼樣?”康賽說。
“如果你說到能做到,我說到也能做到,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去接近他半步,我希望你也是,讓他們變成我們兩個的陌生人。”安心說。
“你真的決定了?”康賽問。
安心點點頭,說:“我決定了,我做你的‘女’朋友,但是,我還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我希望你能夠把以前發生的事統統忘掉。”安心說,其實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有時候人都是這樣,明知道不可能的,還要去做去說。
“我儘量。”康賽說。
他沒有信誓旦旦,也沒有信心十足,但是他讓安心看到了一絲堅決和誠摯在他的眼裡。
賴不死和無情也離開了那裡,他們要去孝子村,小桐還在孝子村呢。
一路上。他們徒步走着,一開始,誰也沒有說話。賴不死每次想打破僵局,可他看到無情那憂傷的眼神時,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無情還是先開了口。
賴不死心中的壓抑終於找到宣泄口。
“因爲,我每天都會留意尋找你的下落。當你離去後,我只能靠着對你的異能的熟悉來尋找你,雖然,這樣做的機會幾乎是滄海一粟,可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放棄!因爲,冥冥中,就已經安排了我們的緣分。我們無論相隔多遠,總有一天,我們會在一起的!”
無情聽了賴不死這些話,臉上平靜地沒有起任何漣漪。
“你已經有了‘女’朋友?”無情突然問。
“你都知道了。”賴不死很平靜地回答。他本來想說的是你怎麼知道,可他那樣說也許會把這種氣氛破壞。所以,他很平靜很真實地回答着無情的問題。
“那你還找我幹什麼?”無情的語氣有點冷了。
“因爲你是我的‘女’人!更因爲,我喜歡你!”賴不死仍然平靜地說。
“難道你喜歡我就要讓我做你的‘女’人麼?”無情冷嘲地笑了。
“我知道,我的愛給幾個人分似乎有點對不起你們。可是,我發誓,我對每個我喜歡的人都是真心的。”
哼!無情沒有說什麼,只是冷哼了一聲。
“可以聽我說件事情嗎?”賴不死決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這樣對她或許纔是公平的。
無情沒有說話。
賴不死很平靜地把事情的一切告訴了她。
無情聽後仍沒有說話。
賴不死說,“如果你感覺這是件很荒謬的謊言或者是你不願和別人共同相處的話,對不起,我真心地說,我不會放棄她們的。如果你選擇離開我,去尋找屬於你的幸福的話,我會放手!我會真心的祝福你!”
無情停下來,說,“要我怎麼才能相信你說的話?”
賴不死也停了下來,說,“那我該怎麼做纔會讓你相信?”
無情擡起頭看着賴不死的眼睛,一絲痛苦的神‘色’在賴不死的眼裡瀰漫開來,這讓無情想起了自己這些天來的痛苦,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心裡嘆息了一聲,自己何必讓這樣呢,也許,遇到他,真的是冥冥中安排的。是苦是福,自己也都要去接受,誰叫自己忘不了他呢。
她正想着,突然感到一股濃烈的男人的氣息向自己涌來,她還未反應過來,一雙熾熱的‘脣’已印在她的‘脣’上,這一刻,她最後的防線終於潰退了。
她想反抗,可意識裡卻讓她沒有做出任何拒絕的動作,反而是無力地倒在了賴不死的懷裡。
這一刻,她心中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在心裡涌現出來,蠢蠢‘欲’動地要宣泄出來,而這一‘吻’,就象是千里之堤有了個缺口一樣,所以的委屈和痛苦都不可制止地涌出,化做了眼淚流出了眼眶,順着臉頰滾燙地流入了嘴裡。那是個甜蜜的地方,瞬間被融化。
摟着無情消瘦的身體,賴不死心裡不禁憐惜起來,滾燙的淚水粘在賴不死的‘脣’上,澀澀的,這讓賴不死更加心疼起這個表面堅強內心卻脆弱的人來,他暗下決心,自己永遠都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委屈。
當賴不死的雙手開始不老實的時候,無情嘴裡發出:“不要……”然後掙開了賴不死的懷抱。
賴不死有些驚慌,趕緊道歉。
然而無情卻羞赧地說:“這裡是荒野,怎麼可以呢!”說完臉上更紅,低下頭去不敢看賴不死一眼。
“好,我讓你體驗一次你從未體驗過的美妙,絕對讓你……嘿嘿!”賴不死說到最後壞笑起來。
“什麼?”無情臉上更紅,但心中好奇。
然後她就聽到了賴不死發出的一聲長嘯。很快,她聽到了一聲雕鳴,擡眼望去,只見一隻大雕在空中出現,並向他們這邊俯衝落下。
賴不死握住無情的手,縱身一躍,便輕輕地落在了雕背上,然後壞笑着對無情說:“這裡怎麼樣?”
無情表情驚愕,“這是怎麼回事?這隻大雕……”
“此刻,你是小龍‘女’,我是你的過兒。”賴不死將無情擁在懷裡,然後‘吻’向無情的‘脣’。
不知道楊過有沒有在神鵰身上‘吻’過小龍‘女’,更不知道他們在雕身上行過**之禮,但是,我們的賴不死同志卻真的這麼做了!
無情並沒有拒絕賴不死,她知道,自己的第一次都已經給了他,何必再去矯情地做什麼反抗。
第一次無情並沒有感到什麼幸福和甜蜜,那時她的意識裡只有渴望和瘋狂,而這一次,她不僅感覺到了幸福和甜蜜,她更加感覺到了渴望和瘋狂!
兩個人的!
行**之禮的同時,‘浪’天並沒有忘記那個什麼“‘陰’陽之術”。
當他運起“‘陰’陽之術”的時候,發現,竟和慕容情切她們那次與自己運用“‘陰’陽之術”的情況一樣,從無情的體內有一股強的能量涌入他的體內,並且迅速與神元力結合,在經脈中來回循環,奇妙的是,這股‘陰’陽結合的神元力在他的體內循環一週後自動向無情的體內涌去,然後,他聽到無情的一聲嬌喘呻‘吟’。
“怎麼回事?我怎麼……怎麼感到有股很強大的能量在我的體內竄動。”無情輕‘吟’着說。
賴不死知道這是一股‘陰’陽結合的能量,和慕容情切她們那次一樣,是以他對無情說,“你不要緊張,不必去理會那股能量,它會自行地在你的體內按照經絡循環一個周天。到時候,那股能量就屬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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