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銳的話讓那個賭客愣了一愣,他就在一旁站着,眼睜睜的看着帕娜把那枚籌碼扔進了那臺機器,然後扳下了扳摯……
“噹噹噹當”的一陣鈴聲響起之後,大把大把硬幣跌落金屬託盤的“叮叮咚咚”聲響了起來。很快服務人員就過來了。這些賭場的工作人員也是接到了指令這邊的機器出現了故障而過來的。
在聯網的主控電腦上,這邊這臺機器突然間連着兩次出現了大獎。最後這次竟然高達一百萬。這樣的疏漏應該是程序出現了錯誤。可賭場方面不會以這個理由而拒絕兌獎的。兩位工作人員熱情地幫帕娜收拾好了所有的籌碼。他們根據帕娜的要求將這些零星的籌碼兌換成了一摞大額籌碼,而凌銳則提着一袋子的零頭,兩人大搖大擺地走了。
那個中年賭客今晚是看着這樣的奇蹟出現的,他立刻意識到可能是這臺機器的程序出現了問題。他正準備上前搶佔這臺機器的時候,那兩個工作人員已經搶先一步將這機器給關了,還掛上了故障的牌子。他懊喪地看着這眼睜睜到手的“機會”從自己面前溜走,再也沒了玩下去的性質,轉身回房間去了。
凌銳看着意氣奮發的帕娜心裡不由得一陣苦笑。曾經聽人說,女人的是天生的賭徒。看來這句話一點都沒說錯。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剛剛是他讓凌朗通過無線信號接入了網絡,篡改了一下程序,讓這臺機器爆了個大獎。嚴格說來這算是作弊行爲。不過爲了帕娜高興,凌銳是不介意讓賭場虧一點的。反正他這麼點錢在這藍鯨賭場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這邊剛剛“作了弊”,那邊卻真的有人再喊作弊了。凌銳看着前面一陣喧鬧,他原本是想帶着帕娜走開的,可一眼就看到了沃卡的身影。他怕出什麼事情,隨即擠開人羣走了進去。
“你們就是作弊的!”一個年輕的賭客正氣勢洶洶地指責着沃卡和幾個穆里亞年輕人。
這個年輕賭客身邊還有幾個年輕人,說來也算是“巧合”。這幾個正是今天剛剛在游泳池裡碰到的那幾個年輕人。
這次凌銳算是看清楚了卡繆的樣子。剛剛在樓頂游泳池那裡因爲人多,凌銳也沒注意到他,而現在他正站在卡羅爾身邊,凌銳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問了一聲沃卡之後,他算是弄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原委。
沃卡等人轉了不少地方,百家樂和二十一點還有輪盤等等都玩過了,最終他們發現了“骰子”這麼個玩意兒。
骰子這種賭具可以說是歷史最悠久的賭博遊戲了。最早產生時形狀各異,上有各種刻紋,後來則統一爲正方形或長方形,上刻一、二、三、四等點數,並以紅、黑顏色相區別。
骰子是胡勒爾城賭場中最受歡迎的賭場遊戲之。在賭城所有的賭場遊戲中,擲骰是很多人心目中輸贏最快、最過癮的,也是唯一準許大聲喊叫的賭場遊戲,對初次涉獵的人來說是一種瘋狂的賭博。在一個擁擠而吵鬧的骰桌旁,賭客常會有迷亂的傾向。
每個骰子的賭檯都有一位莊家,這個莊家每次擲出的骰子
根據其數字的大小,以大、小、豹子多種下注方式隨賭客們下注。一般來說大和小的機率要遠高於豹子的機率。而下注的方式除了選擇賭大、小、豹子之外,還有具體的賭點數的,這種賠率更高。
一開始,沃卡他們幾個人在其他賭檯上都輸了不少,當他們發現了骰子這麼一種玩法之後,沃卡他們就開始專注在這一種賭法上了。這是因爲他們有一種很特殊的能力可以保證他們贏。
這種方法就是聽骰!
穆里亞人因爲其特殊的生活環境,還有本身的身體構造方面的原因在聽力方面那是首屈一指的。他們可以在風吹過樹林的時候聽到某一片樹葉被吹得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像聽骰子這樣的,那就更是不費吹灰之力了。
憑藉着聽骰子這樣的技巧,沃卡他們很快就翻回了本。
就在這時,卡羅爾等人來到了沃卡他們下注的賭檯。對於傍晚前在游泳池邊吃得虧,這些公子哥心裡面的確是很不舒服,也很不服氣的。但是酒店方面“偏袒”凌銳他們一方的做法,這也是沒辦法的。誰叫他們這些人的家族捆在一塊兒都沒穆亞基金會有錢呢?
當他們在賭檯前看到沃卡等人的時候,心懷不滿地卡羅爾隨即準備在賭檯上將這虧討回來。他們當然也看到之前沃卡等人的戰績。賭場方面已經因爲這幫人的能力損失了不少了。而其他的賭客看到沃卡等人連戰連捷的戰績也紛紛加入了跟風的行列。賭場派了一個實力很強的高手來擔任莊家。看到這位莊家的到來,卡羅爾覺得自己可以藉機贏回面子了,隨即坐下來,開始跟着莊家和沃卡等人對賭。
沃卡他們在什麼地方下注,卡羅爾等人隨即跟他們打對臺。可偏偏事與願違,最終的勝者總是沃卡等人。輸了很大一筆錢的卡羅爾憤憤地公然職責沃卡等人作弊。凌銳他們來的時候,雙方正在對峙之中。
“這位先生,你們指責我的朋友作弊,有什麼證據沒有?”凌銳冷冷地對卡羅爾問道。
凌銳的問題讓卡羅爾一時語結,他憋了半天最終憋出一個很是荒唐的理由:“這個……從來沒見過這種贏法的!他們如果不是作弊,他們怎麼可能每次都贏?”
“呵呵!開賭場的自然是不怕贏家的,賭場方面都沒說他們作弊,你憑什麼說他們作弊呢?”凌銳笑着說道。
他說完了之後,還將目光轉向了做莊家的那位高手。
這位高手被凌銳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毛。他隸屬於賭場的防損部門,這個部門就是收攏他們這些賭技精湛的高手,專門在遇到像沃卡這樣的連贏賭客的。可今天他在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爲傲的搖骰子這種賭法面前輸了。而且是輸得很徹底。
卡羅爾等人跟沃卡他們對賭的目的他不清楚,但剛剛他們指責沃卡等人的時候,他沒有開口說話。他也是想讓卡羅爾等人出面,即便是無法指證沃卡等人作弊,也能逼他們離開。可偏偏來了個較真的凌銳。
凌銳的問題讓他只能有些尷尬地說道:“這幾位客人並沒有作弊。如果他們作弊的話,
我們這裡都安裝有監控設施的,應該是可以查出來的。”
他的話讓卡羅爾等人無言以對。最終依然只能灰溜溜地夾着尾巴溜了。
不過被他們這麼一鬧,沃卡等人也沒了繼續玩下去的興趣。凌銳趁機提出早點回去休息,準備明天一早出發。
他們從輔樓這裡去主樓需要先坐電梯去到五樓,然後經過一條空中走廊走到主樓再坐電梯回20樓。可當他們經過空中走廊的時候,突然有一陣風吹過,帕娜打了個寒戰。凌銳轉身一看赫然發現這空中走廊外邊的玻璃碎了一大塊。他們往外邊一看,樓下圍了一大羣人。有人正在往上看,當凌銳他們探出頭去的時候,樓下的人大聲喊道:“就是他們!”
凌銳等人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從空中走廊兩邊衝過來大隊的保安。
“不許動!”帶隊的保安頭目冷冷地喝道。所有的保安都是荷槍實彈,將他們團團圍住了。
“別誤會!我們是這裡的住客……”瑞特正準備解釋的時候,那位保安頭目卻出聲把他的話打斷了。
“剛剛迪克小少爺從這裡掉下去了。從這裡的現場不難發現,這不是失足墜樓而是被人摔下去的!這裡所有的人都有嫌疑!”保安頭目的話讓瑞特不寒而慄。
他作爲胡勒爾的金牌導遊,自然知道這迪克小少爺是誰。這空中走廊也的確只有他們這幾個人。現在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沒過多久酒店的客服經理切尼趕到了,瞭解清楚了情況之後,他和保安頭目協商了一下,由保安隊將二十樓封鎖起來,凌銳一行人本來就是包下了整層樓的。現在不論怎麼說也只能算是有嫌疑,還不能定罪。況且凌銳等人又是酒店的貴賓級住客,就算是要查案也不能先行定罪的。
切尼的提議得到了保安隊方面的確認。凌銳等人也沒有異議。所有的一切要等胡勒爾財團聘請的刑事專家勘察了現場之後,經過特別法庭的訴訟程序纔能有定論了。不過目前的情況看,凌銳等人明天是走不了了。而且在這件事情解決之前,他們也只能呆在房間裡。他們的原定計劃就這樣被這個突發事件完全打亂了。
“這個迪克小少爺今年十歲,他是胡勒爾財團總裁約瑟夫先生的孫子。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飛機失事死了。約瑟夫先生對他視若珍寶。這下子我們的麻煩大了……”瑞特回到房間之後對凌銳解釋了一下這死者的身份。
說實話,如果這死者是別的人。憑藉凌銳的財力,在胡勒爾這種有錢什麼事情都能搞定的地方,就算人真的是他們殺的都能擺平。可現在死的是胡勒爾財團的小少爺。這可就不是有錢就能擺平的事了。
雖然事情有些麻煩,但凌銳並不擔心。他現在也不是當年的凌銳了。他沒做過的事情,想要冤枉他可沒那麼容易。事情既然發生了,那就只能先等胡勒爾財團聘請的刑事專家調查之後再決定了。
這事情說來也巧了,這胡勒爾財團聘請的刑事專家不是別人,同樣是一位凌銳的舊相識——前教廷安保主任塞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