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伸手一揮各自使用出護體的神通來,三個顏色各異的光罩出現在了他們身前,抵擋住了李風揚的這一拳。
不過很快西門有缺三人就面色微變,因爲他們發現李風揚的這拳法赫然不是針對他們三個,這一拳的主要對象卻是胡可麗和錢公子兩人。
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晚了,李風揚的一拳已經轟在那兩人的身上。
這兩個狗腿子,這一段時間看到西門有缺等人心情不好,一直沒怎麼敢開口說話。衆人幾乎都快將這兩個忘恩負義之人忘記了,哪知道李風揚一打過來直接就是一拳打向他們倆?
砰!
兩人感覺胸口好像遭到一記重錘,噗通一聲就已經飛了出去,再看這兩人雙眼凸起,嘴角一絲烏血流了出來,胡亂抽搐了一下,竟然是被李風揚一拳打死了。
李風揚本來也就知道自己的攻擊還對付不了這三個丹水境之人。要知道先前對付牛角太歲的分身孫五,孫五也是丹水一重,李風揚可是足足打了他好久才收拾了他。
所以李風揚出手,直接就是先順手打死這兩個忘恩負義之人。
錢公子和胡可麗可能至死也想不到,自己已經投靠了那麼強大的西門有缺,卻還是被他們瞧不起的散修賈林給一拳打死。
而西門有缺見到李風揚一拳打死了他的兩個狗腿子,更氣的不行。
這兩人投靠了他,卻被李風揚當着他的面打死,這就是打臉,完完全全的不給面子。就和剛剛他手下的花飛蘭一掌幾乎將赤飛拍死了一樣。
現在這倒是一報還一報。
更加令西門有缺惱火的是,李風揚這一拳打過之後,他們回頭一看,哪裡還有月湖和趙明熊的身影?
卻原來,這兩人在剛剛那個時刻,也收到了李風揚的指點,偷偷走進了陣法之中消失不見了。
“你有本事就不要用這陣法,如果沒有了陣法你什麼都不是!”西門有缺冷笑了起來。
李風揚聞言差點沒被逗笑,“這世界沒有如果,西門公子,你慢慢玩吧。”嘴裡說着,李風揚身形一閃,踏着奇異的腳步就消失在了這地下園林裡。
“你今日跑了,他日別讓我們抓到你!”花飛蘭口中一聲大喝。
卻聽李風揚的聲音悠悠響起,從好像從極遠的地方傳了過來,“你們放好心,以後我們有機會再相見的,赤飛的仇本座還沒找你們報,洗乾淨脖子等着本座!”
西門有缺聞言,張嘴就是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他這是氣的,他雙手顫抖,幾乎沒被氣暈過去。
聽李風揚的口氣,是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裡,幾乎將他們看做了待宰的豬羊。況且這人從一出現,就戲耍他們數次,此刻更是從容離去,連毫毛都未掉一根,他西門有缺天之驕子,一向傲氣,如何受的這般侮辱?能不氣?
花飛蘭和何覽見兩人眼中也全是滔天的恨意,“賈林,今日之辱,不報,誓不爲人!”
幾人已經將李風揚當作了今生大敵。
而此刻在地下園林中一座涼亭之中,李風揚正笑着跟面前兩個人說話。只見這個兩人是一男一女,女的長得清新脫俗,男的則有些老實小心的樣子,不過兩人的樣子都很有些狼狽,正是月湖和趙明熊。
“這個地方太危險,不是你們兩個可以涉足的,帶上這個東西,”雙手一翻,兩塊玉簡出現在了李風揚的手裡,“你們根據玉簡裡的指示路徑,可以走出這裡,”
月湖和趙明熊兩人感激的伸手拿到玉簡,顫聲說道。
“謝謝賈兄!今日之恩,來日當涌泉相報!”
“涌泉相報倒不必,我這裡就有一個忙想要兩位幫下。”
“賈兄,你儘管開口。”
李風揚微微一笑,指了指旁邊躺着的赤飛,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奴僕現在身受重傷,我用一道神通穩住了他的傷勢,生死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了,不過這墓塔太危險,身邊帶着這麼一個大傢伙,在這墓塔之中很是不方便。”
“賈兄是想我們將他也帶出去?”兩人聽聞赤飛竟然沒死,心中也是有些驚訝,更是吃驚於李風揚的手段。花飛蘭的似花如玉掌的名頭,他們也是聽過的,這賈兄居然有手段能夠壓制住那歹毒的法力。
“好,這件事情,我月湖答應了,”見趙明熊有些躊躇的樣子,月湖丹脣微啓,連忙說道,“我月湖是仙道九門清鑾上教的弟子,倒是比趙兄方便些,只要出了這遺址,沒有幾個人敢找我的麻煩,”身邊帶着這麼一個累贅,很明顯行動很不方便,甚至會被一些妖族找麻煩。
“如此甚好,那就麻煩月湖仙子了,勞煩月湖仙子在羅剎海市之中的仙息樓等在下一個月,一個月之內,在下必定來尋赤飛。”
“賈大哥,那這赤飛大哥的傷勢……”月湖見到赤飛呼吸極弱,看上去已經半死不活了,心裡有些擔心,這赤飛要是中途死在了自己手裡,那可就愧對了賈大哥的請求了。
聞言李風揚呵呵一笑,“這傷勢你不用管,我的神通足可以壓制其傷勢兩個月之久。”
幾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兩人這才帶着玉簡很快遠去。不一會兒他們已經從墓塔之中走了出來,看着墓塔外蔥鬱的樹林,呼吸着外面帶着淡淡土腥味的清新空氣,兩人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這一段時間的經歷實在是大起大落,簡直猶如夢幻。
“如果不是賈兄,我們恐怕定是要死在這裡了,賈兄實在是太厲害了。”
“賈兄應該也不是一般的散修吧,或者是某個散修大能的關門弟子也不一定。”月湖美目流轉,有些感慨的說道,她卻是想不到這個她感到深不可測,決不能招惹的賈兄,正是當初她見過的那個凡人,李風揚。
不過兩人來不及多感慨些什麼,卻是匆忙的趕緊離開了這墓塔的入口,準備再去找一些其他的機緣。
他們之所以走的這麼匆忙,這是因爲他們一出來,就見到這天空之上烏雲密佈,一股極強的氣勢從此地那古碑上散發出來。這種氣勢近乎天地之威,讓他們凜然不敢直視,甚至隱隱有着戰慄的感覺。
見到這種場景,兩人哪敢多留,飛速的離去了。
他們走了沒多久,更是有一股沖天亮芒從那古碑上散發了出來,一股驚天的強大氣息從這石碑上擴散開來。這氣息的出現甚至引起了這片遺蹟世界的天地異變,一道道漆黑的雷雲聚集到了這古碑的頭頂之上,隔着極遠都能看到這裡發生的驚人變化。
一道亮芒直衝天際,引發了雷雲,這種情況能不引人注意?
“必有異寶出世!”
這個時刻,無數的修士從或近或遠的地方看到這變化,一些自詡實力過人、氣運極佳的人都紛紛朝着這裡趕了過來。
而此刻距離這墓塔不遠處,一個年輕人本來正在飛快的朝着這裡趕來,但是等他擡頭看見這場景之後,頓時面色一冷,變得異常凝重了起來。
只聽他自言自語道,“看來我族中流傳下來的那捲古書中記載的那老東西到現在都還沒死透。這老傢伙應該是吞噬了我那分身獻祭的一絲本族精血,甦醒了過來。這下可是有些麻煩了,我要收取這雲極妖宮,只怕還是很有些難度了。”
如果有外人聽了他的話,只怕立刻要震驚無比,以爲他在說胡話,聽他的意思,似乎這墓塔之下還有什麼東西是活着的,從上古一直活到今天?這怎麼可能?
太玄大世界的上古到今天這個年代,足足數百萬年,具體年度已經不可考察,有的傳說甚至說已經有了千萬年之久了。
要知道一個奪命境修士只有三百年壽命,丹水境的修士則有八百年壽命,只有到了法王的境界,纔可以活一萬歲,當然傳說法王之後還有更高的境界,那個境界壽命足足狂漲五倍,能夠達到五萬年之久。
但是上古那可是數百萬年前,連法王之上境界的人都化成灰了,這墓塔裡還有個老東西還活着?
不過,這個年輕人應該不會是在撒謊,在這上古遺址裡的衆人,只怕他就是最瞭解這墓塔的人了。
只見這個年輕人頭生牛角,面目俊秀異常,正是牛角太歲。
而此刻李風揚完全不知道外面已經發生了這樣驚人的變化,看着面前這座硃紅色的巨大門戶,一絲凝重之色從李風揚心底升了起來。
一片一望無際的大海,竟然是一片大海,這地下宮殿的規模還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牛角太歲的足跡正是到了這裡,看來他是進入了這大海之內。這大海之中只怕很不簡單,蘊含了各種危險,我還沒到丹水境,沒有神識,在這大海之中光靠眼睛想來會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不過危險又如何?此地隱藏的機緣實在是令人心動,再說這硃紅色大門上寫的是試煉二字。試煉就是考驗,既然是考驗,李風揚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哪怕是很有可能和此地墓塔主人有親戚關係,極有可能有後門可以走的牛角太歲也是一樣。
心中一動,李風揚擡起腳來就要朝着這大海之中一步踏去。
不過就在他準備走進去的時候,驀然一聲轟然巨響,一道刺目的亮光在這地下園林裡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