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出淡淡異香清煙的火盆,讓閨房內朦煙繚繞,漆成粉紅色的四壁和典雅秀致的擺飾互相映稱,營造出有如夢幻一般的香豔旖景。
紅布撲面的圓桌上,該在“營救”丁神照路上的君天邪,竟然“蹺頭”跑到妓院來左擁右抱,除了兩手各摟着一個的薄紗美女外,在他正對面的席前還坐着一個有着沉魚落雁之姿、氣質出衆的宮裝美女。
粉嫩成熟的瓜子臉,櫻桃鮮紅的朱脣,在端莊中帶着引人犯罪的衝動,是世間男子最無法抗拒的那種類型。
她顯然十分清楚並懂得運用自己天賦的魅力,烏黑的頭髮在腦後隨便地挽了一個髻,紅色的長袍柔軟地貼在她如初生嬰兒般細膩的肌膚上,黑色的腰帶,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亦強調出她挺拔的胸圍。
這是上天派來降臨人世的尤物,即使是同性見了,也會生出自慚形穢之感。
“芙蓉姑娘。”
蕭遙對着宮裝美女微笑道:“好久不見了。”
這美女顯然就是蕭遙一入樓便要找的水芙蓉了,以她出衆的外貌氣質,該是這座“煙花閣”內數一數二的紅牌,不過看兩人的神情,蕭遙和她竟是舊識。
“是好久不見了。”
水芙蓉臉上泛起幽幽的哀怨之色,輕輕一嘆,如風吹清鈴般的動聽。
“沒想到你還會記得來找我。”
蕭遙苦笑道:“我有許多事情,實在是分不開身。”
水芙蓉秀眉微蹙,嫵媚的臉上是讓人憐惜不已的深愁。
“你當然忙了,身爲白道武林的新一代菁英,一舉一動都受人觀瞻,又怎麼有空能常駐煙花之地,探望我這可憐女子呢?”
君天邪見狀心道:“哇靠!這女人不去當戲子真是太可惜了,這一番哀怨悱惻的告白,若我不知真相,定會被迷得半死。”
果然蕭遙被這一番“真情告白”弄得手足無措,平日的瀟灑風流像是插翅飛走,張大了口卻老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我……”
幸好君天邪這時“見義勇爲”的出來替他解圍,先發出一陣長笑,再道:“蕭兄既然進來了,有什麼話也要等坐下來,聽過了芙蓉小姐的琴藝再說!”
蕭遙朝君天邪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後者則含笑微微頷首,一切盡在不言中。
水芙蓉嘆道:“是我疏忽了待客之道,春花、秋月,還不快招呼蕭公子入座。”
原本是小鳥倚人靠在君天邪懷中的兩名美女,聞言立刻嬌滴滴的迎向蕭遙,一舉一動都充滿令人心跳加速的誘惑力。
君天邪舉杯哈哈笑道:“蕭兄果然不愧是情場聖手,才進門一會,就把房間裡三位美女的芳心都擄獲過去了。”
蕭遙坐下微笑道:“君兄弟別取笑我了,不請自來之罪,就敬你三杯以致歉意。”
君天邪笑道:“蕭兄果然是快人快語,我如果不喝這三杯,豈不太對不起自己了。”
他話中暗示蕭遙這三杯喝的其實是“霸王餐”後者當然不會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卻裝作毫不在意的道:“我找了君兄弟這麼多天,沒想到竟會在這裡碰上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毫不費工夫。”
君天邪微笑道:“蕭兄找我何事,不會是爲了女人吧?”
蕭遙啞然失笑道:“君兄弟是真不知還是假裝糊塗,當然是爲了令友丁神照之事。”
“喔。”
君天邪儘量不露出任何情緒的變化,試探性地問道:“你知道我那兄弟現在的下落嗎?”
“本來他是被樓雪衣擒回了‘劍樓’。”
蕭遙乾脆地道:“不過現在已經被放出來了,而保他離開的就是龜大師。”
“那個色鬼老頭?”
君天邪不由舉着酒杯咋舌,這麼一來,龍步飛豈不等於白跑一趟。
原本他是估計自己出現在“劍樓”會有不可預知的危險性,所以才躲到這接近地頭的紅樓“度假”等待龍步飛接出丁神照後,再出現來個感動的兄弟重逢,看來這如意算盤是撥不響了。
至於龜大師會這麼“好心”去保出丁神照的原因,用膝蓋想也知道是爲了什麼。
看來自己畢竟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仙,世事難料啊。
不過也因爲如此,生命纔會處處充滿驚喜。
君天邪搖搖頭,把紛亂的心緒沉澱過濾,望着對坐的蕭遙笑道:“我很感激你特地跑來告訴我這個消息,可是你爲什麼要對我兩兄弟這麼熱心呢?”
自小成長的環境因素,讓他學會了永遠不要去輕易信任一個人,任何突如其來的好心都有其背後的意圖。
蕭遙想了一下,笑道:“真要說的話,該是我對你們兩人十分好奇。”
“好奇?”
“你和丁神照都是初出道的少年,在這之前,武林從未聽過你們兩人。可是一個身負上乘的刀劍之術;一個有着讓人無法看穿的奇特氣質,以你們兩人之力,可以和‘修羅堂’、‘劍樓’這類名門大派周旋其中而毫髮無傷。你說,我能不對你們感到好奇嗎?”
君天邪喝在口中的美酒似乎一下子變得苦澀了起來,他這才發現,一直以來,所有的數據都低估了這個給人登徒浪蕩子感覺的蕭遙。
“義弟他我不知道,不過你實在是高估我了,我根本就沒有你講的那種本事啊。”
蕭遙舉杯一笑,眼中帶着一種無法言喻的深意。
“是嗎?我卻認爲在蕭某生平所遇諸人中,就以你最是莫測高深呢。”
君天邪苦笑搖頭,這個“誤會”可大了,他從未想到自認完美無缺的僞裝也會有被看穿的一天,這個蕭遙恐怕會是他最可怕的對手。
不過是友是敵,目前還難下定論。
“看來我是沒可能改變蕭兄對我的成見了,你到底打算怎麼處置我呢?”
君天邪擺出一副任憑君意的態度,未到最後攤牌階段,他一貫的原則仍是以弱示人,在下風處等待可以扳回一城的良機。
蕭遙搖頭道:“我不是來和你比心機的,我是誠心誠意,想要交你和丁兄弟這兩個朋友。”
“交朋友?”
君天邪愕然道。
“對,你和丁兄弟都是難得的人才。”
蕭遙誠懇的道:“道消魔長的劣勢已經持續太久,正道正需要你和丁兄弟這樣的新血加入。”
和君天邪這樣絕對的獨善其身主義者談正邪之爭無疑是白費脣舌,就算不計較他本來的出身背景,像這種沒半點利益的事根本他就不可能去做。
不過現在當然不能這麼直接的拒絕蕭遙,萬一對方惱羞成怒那就麻煩了。
所以到最後君天邪他還是故計重施,笑着對蕭遙道:“蕭兄聽過‘破獄’嗎?”
蕭遙的嘴巴就像吞下了三顆雞蛋的張那麼大。
“難道你是……”
君天邪微笑着道:“蕭兄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有些話不需要在公開場合說出來。”
“當然,當然。”
蕭遙點頭道:“我早該想到,也只有那種地方纔教得出你這種人才。”
君天邪知道這個話題最好到此結束,再繼續下去就要泄底了,笑着轉對水芙蓉岔開話題。
“只顧着和蕭兄聊天,幾乎冷落了芙蓉姐姐。”
“無妨,我早就習慣了。”
水芙蓉說着又瞟了一旁的蕭遙一眼,那傳遞的哀怨可是盡在不言中,讓後者幾乎起了一陣寒顫。
幸而他也是急智之人,念頭一轉已立刻道:“就聽琴吧,芙蓉小姐的琴藝可是天下無雙。”
君天邪笑道:“剛剛正聽到一半,就給你老兄闖進來打斷了,說來還沒罰你呢。”
蕭遙尷尬笑道:“該罰!該罰!”
水芙蓉似嗔似怨的睨了蕭遙一眼,卻沒有說話,春蔥般的十根玉指放到琴絃上面,輕輕一撥,動人般的仙樂便婉轉流暢的“滑”了出來。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燭成灰淚始幹……”
輕撥慢挑,水芙蓉在清亮悠越的琴聲中清唱了起來。
如泣如訴的迷情,可讓鐵石心化爲繞指柔的歌聲,引導着聽衆的心情進入一個悵然悽惘的世界。琴音如流泉,歌聲似雨灑,風雨飄搖,讓人不自覺的傷心落淚。
君天邪眼中露出不能自主的訝色,但立刻被他壓抑下來,因爲聽出水芙蓉所奏的琴音,正是魔門密傳的“天魔妙律”一個紅樓中的名妓,怎麼會懂得魔門中的不傳之秘?君天邪心念飛轉,對於水芙蓉的出身來歷,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水芙蓉十指一翻,奏出一個清亮的響音,一曲歌罷。
君天邪假裝從“如癡如醉”的心境中恢復過來,第一個喝彩鼓掌道:“好!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芙蓉小姐真是太棒了!”
水芙蓉微微對君天邪一欠身道:“謝謝君公子的誇獎。”
而看蕭遙,似乎還未從仙樂繚繞的震撼中清醒過來,良久後方似嘆似讚的道:“芙蓉小姐的琴藝又進步了。”
水芙蓉沒有說話,一對似能傾盡五湖三江哀愁的美眸,煙波朦朧的望着他,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君天邪再不識相,也知道留下來只是徒煞別人風景,哈哈一笑,雙手摟着春花秋月的細腰,站起來道:“我忽然很想試試留醉溫柔鄉的滋味,兩位姐姐可願與我同行呢?”
兩人其實早有“捨己救主”之心,卻沒料到君天邪會早她們一步提出要求,聞言齊皆一愕,但很快便嬌羞的低下頭道:“只要君公子不嫌棄的話……”
接下來的話就盡在不言中了。
連蕭遙也沒想到君天邪會如此“禮讓”不好意思的道:“我這次並非爲此而來,君兄弟大可不必……”
說到一半時,看見一旁水芙蓉那哀怨得足以殺死人的目光,又變得半句話也接不下去。
君天邪哈哈笑道:“最難消受美人恩,蕭兄可要好自爲之了!”
左擁右抱,和兩名麗婢另闢戰場去了。
房間只剩下蕭遙和水芙蓉這一對典型的俊男美女,氣氛一下子變得有點尷尬起來。
一向風流自賞的蕭遙,面對水芙蓉的似水柔情,竟也變得手足無措起來,印證了君天邪那句“最難消受美人恩”不知過了多久,水芙蓉才幽幽一嘆,道:“難道我對你而言,就真的那麼沒有吸引力嗎?”
蕭遙苦笑搖頭道:“你知道不是這樣子的……只是我是一個無根浮萍般的浪子,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裡,跟我在一起,只會害了你。”
水芙蓉檀口輕啓道:“我早已說過不在意了。”
蕭遙仍是搖頭道:“但我卻是在意。”
“男人總是這樣,總是有這麼多借口來逃避……”
水芙蓉忽然站起身來,解去腰間的繫帶,剎那間,一具沒有絲毫贅肉、白皙細膩的胴體,立時呈現在蕭遙眼前。
“你……你……”
蕭遙生平第一次有像被蛇盯上青蛙般的獵物感覺,口乾舌燥,熱氣自丹田直衝小腹,張大了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時玉芙蓉的肌膚隱隱透出一層奇異的光澤,蓮步輕移朝他走來,一絲不掛的胴體,卻不會讓人聯想到肉慾的污穢,反有一種聖潔脫俗的魅力,足可讓高僧也爲之動心。
但是她的眼神卻相反傳達出強烈的情慾,眉峰微蹙,嘴角含春,幽幽道:“可我卻偏偏喜歡上你……我愛你……卻也恨你……”
忽地身子一軟,像無骨般投入蕭遙懷中。
“一輩子都恨你……”
花了大筆銀子,好不容易纔見到“煙花閣”的當家紅妓水芙蓉,對君天邪來說已經是少見的“奢侈”沒想到突然殺出一個蕭遙,就逼他得把“頭湯”讓出,雖然說是爲了籠絡對方的必要手段,仍是讓他覺得十分不自在。
好在還有兩個麗婢可以陪自己“消火”兩人的水準縱然比不上水芙蓉,倒也是中上之姿,一箭雙鵰,總好過孤枕空眠。
三人一路嘻嘻哈哈來到了另一間廂房,一入門,君天邪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脫去兩婢的衣服,兩具青春嬌媚的肉體,剎時間一絲不掛的呈現在他眼前。
兩女的身材不相上下,俱都一樣的細腰豐臀,雙腿修長,乳暈微紅,嬌羞媚態勾人魂魄,讓君天邪大呼豔福不淺,對“頭湯”給人啖去也不是那麼在意了。
兩女怕君天邪對主子被蕭遙搶去之事耿耿於懷,只有更賣力伺候,熱情如火,充滿肉慾誘惑的胴體,在他身上不住摩擦着。
“啊……君公子,快給我們兩個吧!”
兩名麗婢面對面,以君天邪爲中心,上下廝磨着,發出蕩魂的哼聲,春意盎然,色不迷人人自迷。
面對這樣春情十足的攻勢,只怕任何正常男人都無法不動心,而要立刻投入銷魂的溫柔鄉,就算裡面是英雄冢也心甘情願,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但是我們的第一男主角君天邪卻不是英雄,相反地,他是精通一切魔門下流伎倆,包括色誘之術在內的“邪星”君天邪只是微笑着,開口說了四個字。
“肉身佈施。”
兩女聞言立刻臉色一變,微露驚慌之態,但春花隨即強作媚笑道:“公子,你在說什麼啊?”
秋月亦道:“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辜負了那寶貴時光,還是快上牀吧。”
君天邪假裝性地嘆了一口氣,道:“我也很想跟你們共赴巫山,只可惜‘天宮’四飛天之一的吉祥天所調教出來的‘妙天奼女’,個個都直傳能讓男人在牀上精盡人亡的‘肉身佈施’之術,我實在是不敢消受啊!”
本是嬌媚無比的容顏在聽了這幾句話立刻變臉,而且變得比翻書還快。
“既然無福消受,那你就去死吧!”
五爪封喉,玉足襲陰,兩個千嬌百媚的美女,動起手來卻比“修羅堂”的殺手還不留情,在這麼近的距離內驟起突襲,即使是一流好手,在事先無警覺心的狀態下亦很難避得開去。
君天邪只是淡然一笑,像看不到能令他飲恨當場的攻擊,同時伸出兩手的一根中指,似緩實快,先一步封在兩女欲取的要害部位上。
兩女一接觸到君天邪的“涅盤禪指”先天上的絕對差距立分優劣,讓她倆如觸電般被震開,駭然下無功而退。
君天邪猶有興致打量兩女赤裸健美的胴體,微笑道:“比牀上的本事你們有所不及,論真功夫就更是天差地遠了。”
饒是兩女久經魔門及妓院的歷練,對君天邪如此露骨的說話方式也有點招架不住,春花眼中殺機閃動,冷哼道:“只會逞口舌之利的小鬼,別以爲佔了點便宜就可以穩操勝算!”
君天邪笑道:“即使你們主子親自出手,也不是我對手,何況是你們?”
“放肆!”
嬌斥一聲,兩女又再度攻上,活色生香的裸體,使得卻是狠辣無情的殺招,只要一爲眼前的麗色所迷惑,就會落入萬劫不復的地獄去。
可惜這樣的陣仗,君天邪在十歲時就已經習以爲常,輕嘆一口氣,搖頭道:“爲什麼我難得講上一句實話時,卻沒有人肯相信。”
指出,如穿破太虛而來。
用“快”一字還不足以形容君天邪的出手,電光火石的速度,劃分的是生與死的界線。
詭異而銳利的指罡,在一瞬間便穿透兩人喉間,連發出慘叫聲的機會都沒有,兩具曾經美麗的屍體,已經雙雙摔落在地板上。
君天邪望着兩人死去猶自瞪大的雙目,眼中流露的,是與殘酷或慈悲都無關的冷漠神光,淡淡道:“我雖然不喜歡殺女人,都是卻不能留下活口來爲自己多出日後的麻煩,所以只有對不起你們兩位了。”
望着房間的牆板,心中想的是正在應付另一個更麻煩對手的“同伴”“不知道那浪子能應付得了‘她’嗎?”
從水芙蓉身上傳來的陣陣飄香,讓蕭遙心搖神馳、不能自已。
軟肉溫香,堅挺凸起的蓓蕾,壓在他的胸脯之上,面對這天下一等一的誘惑,任何正常男人都沒有可能抗拒。
可是蕭遙偏偏抗拒了。
蕭遙的手就放在水芙蓉赤裸豐腴的身體上,卻沒有一絲放肆的舉動,反而像是處在一種高度戒備的狀態,只要後者一有異動,他就可以立刻先發制人。
水芙蓉那風情萬種的臉上,此刻竟似多了一種奇異的光澤,輕輕一嘆,道:“你知道了?”
蕭遙嘆道:“我但願能不知道。”
“可你還是知道了。”
水芙蓉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蕭遙道:“一直以來我都在懷疑,你的出現太完美也太湊巧,但是直到剛剛,我才能真正肯定……”
水芙蓉聽出蕭遙沒有說下去的言外之意。
“是君天邪?是那個小鬼告訴你的?”
蕭遙笑了一下,沒有回答,但這已夠她知道他的答案。
“不是那個小鬼以‘傳音入密’警告你,我精心佈下的這局絕不可能失敗,可恨啊!”
水芙蓉咬牙恨恨的道。
蕭遙搖頭道:“事實擺在眼前,你還不願意承認失敗嗎?芙蓉,或許我該叫你吉祥天?”
水芙蓉的真實身份竟然就是四飛天之一的吉祥天?只見她輕搖螓首,呵氣如蘭的道:“我早就已經認輸啦,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
蕭遙淡淡道:“事到如今,你還要對我用媚術?”
水芙蓉--現在該叫她吉祥天,輕笑道:“早知什麼事都瞞不過你這個死冤家呢!好吧,反正人家的身子跟心都早已交給了你,想怎麼處置,都是任憑君意呢。”
蕭遙縱然知道她是在跟自己玩手段,但真要對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下手,卻有違他浪子一項的行事風格。
幾經考慮,最後只有苦笑道:“你贏了!只希望我這次放過你後,你能夠好自爲之。”
吉祥天身子忽然一輕,知道蕭遙已經解開隔空遙制她的氣機,她立刻抽身後退,嬌笑道:“看來你還是很重視那個姓君小鬼的性命,否則怎會放我一條生路?”
蕭遙眼中露出“夏蟲不可與冰語”的表情,搖頭道:“錯估敵人的實力,是失敗的第一步,你認爲我是因爲君兄弟受制於你才投鼠忌器,卻不想想一個能夠看破四飛天身份的人,豈是區區幾個‘妙天奼女’能夠應付得來的?”
吉祥天臉色一變,脫口道:“不可能!那小鬼根本不會武功……”
話一出口她纔想到,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怎麼可能用“傳音入密”通知蕭遙自己身份的秘密?
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吉祥天狠狠一跺腳,沒再留下半句話,竟就那麼赤裸着身子地穿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