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接着一波

牛郎怎麼了?? 23.一波接着一波

從醫院出來,秀把病例卡往褲兜裡一揣,隨便找了家拉麪店,要了碗拉麪,哧溜溜的開始吃拉麪。

臨上班之前才慢吞吞的趕到誘,時間還掐的相當好。不早不晚。

不過貌似當秀進到店裡的時候大家看他的表情並不好啊,同情居多,但是也有幸災樂禍的,秀不在意的聳了聳肩,愛怎麼着就怎麼着吧。

“秀,你到哪裡去了,家裡沒人,連電話都沒帶。你知不知道很讓人擔心。”剛進店沒多久的秀就給建史抓了個正着,早知道就閃的邊上一點了。

假笑着擡起頭,看着建史一臉責問的表情,還有那點擔心的感覺,讓秀的心了着實酸溜溜的。

“那啥,我只是出去逛了,然後手機忘記帶了,沒去幹嘛,看把你急的,好了好了,沒事沒事。”邊說着,邊把建史往一邊推,然後站在原地朝建史揮了揮手,讓他改幹嘛就幹嘛去,想建史一個店裡的紅牌,怎麼說也有接不完的客戶吧,怎麼老有時間跟他瞎嘮叨呢。

“秀,其實你不用……”被推了幾步的建史停了下來定定的看着秀,想說什麼但似乎又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秀聽了建史的話,傻笑的歪着頭把建史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果不其然在建史的脖子處有淡淡的痕跡。

“別露車那種表情好不好,不就是接男客嘛,就接唄,收入還能多一倍呢,錢啊,建史你還想開店嗎?我們將來一起要開的店?”突然伸長脖子,探過頭望着建史,兩隻眼睛眨巴眨巴的顯得單純無比。

“秀,你是真不知道還是……,算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略低下頭,建史伸過手拍了派秀的肩膀,轉身走了。

建史走後,秀一個人趴在巴臺上,拖着下巴,兩眼無神的看着前面的酒櫃。

“果然還是隻有自己一個人。一直都是。”喃喃的,連身邊已經有人靠近了還無所知覺。

腦袋被人重重的點了一下,秀下意識的往邊上一傾,鬱悶的回過頭,看是哪個人的哪隻爪子。

“什麼一個人,沒想到秀還有沉思的時候啊,真看不出來啊。你的手怎麼了?又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啊,說來給哥哥聽聽。”淡路護熙揚着一張笑臉坐在秀的隔壁,側過頭單手託着下巴,眼睛瞟向秀的那隻纏着紗布的手。

拿下手放到眼前,秀看了看,然後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建史,苦笑的了一陣。

“給狗咬了,貌似可能有狂犬病,你哦,最好離我遠一點,不然的話……呵呵……”yin森的朝着淡路護熙笑着,心裡卻悶的不得了。要不是淡路護熙提起,秀還真的忘了,連淡路這個不是很熟悉的人都能立刻發現在自己的傷,可是和自己相處那麼長時間的建史居然什麼都沒看見。

“別嚇唬我啊,我心臟承受能力不是很強。”雖然這麼說,但是淡路護熙擺明裡一臉的無所謂與不相信,秀見狀做勢想要去咬淡路護熙,後者居然沒躲,笑嘻嘻的迎接着秀的小犬牙。

“喂,我不跟你開玩笑,真的,真的是真的。”見淡路也沒有逃或着躲的意思,秀就覺得沒勁了,開始非常認真的教育着自己面前的淡路護熙,怎麼就不相信自己呢,他確實被狗咬了啊。

“好,是真的真的。待會兒店長讓你接男客了,你也這麼說,就說,我有狂犬病,你們還要點我嗎?不錯,就這麼說吧。”從巴臺的位子上跳了下來,摸了摸秀柔軟的頭髮。依舊是一臉玩笑的表情,壓根沒把秀說的放在心裡,以爲那是鬧着玩呢。不過淡路的話似乎也給了秀一個提醒。

“好主意,就這麼辦了,護熙你簡直是個人才。”其實很想給淡路護熙一個熱情的擁抱來着,但是想想還是算了,怎麼說也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而且現在他不方便不是嗎。

訝異的看着秀樂悠悠的表情,直覺的以爲秀是不是又哪裡抽到了。

“秀,你沒事吧,什麼就這麼辦了,你想怎麼辦,真的跟來找你的男客人說你有狂犬病?我看你是想要老闆放狗把你咬成狂犬病吧。”淡路護熙一看情勢不對,本來想走的人又坐回了巴臺,開始好好跟秀討論討論。要知道如果秀真的這麼做的話,第一個不會放過他的就是老闆,本來就是想以這種方法來懲罰秀的,如果秀再這麼無厘頭的來一下的話,那後果真的不堪想像。

“呵呵,都什麼啊,我是被狗咬了啊,你看。”說着就想往褲兜裡去掏那個病例,剛伸過那隻受傷的手就收回去了,換一隻手拿。

淡路一臉懷疑的看着秀掏東西的動作,不知道秀又想幹什麼。

“你看,這個,我沒騙你吧。”把病例從褲兜裡掏出來後,貌似炫耀的朝淡路護熙揮了揮,然後才放到淡路護熙面前。

後者一把拿過秀遞上來的病例,板着個臉開始看,看到一半擡起頭,嘴角抽抽的看了看秀,然後又低下頭。

等全部看完後,淡路默默的把病例放在巴臺上,然後緩緩的從巴臺前的坐位上下來,衝秀笑了笑。之後拔腿就跑。

“秀,這一個月裡,我保證我會離你很遠的,希望你也能保證。咱們一個月後再聊。”邊跑着,邊還回過頭衝秀的說着,表情那叫一個尷尬,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的樣子,甭提多窘迫了。

看着淡路護熙跑到另一邊,到是真的離自己挺遠的,秀又轉過身子,託着下巴,開始沉思,不過也不知道自己在沉思什麼東西就是了。

突然感覺巴臺前面似乎還站着人,秀擡起頭看了看,還真是,不過那表情絕對跟淡路護熙有的一拼啊。

“我還有事。”原本站在巴臺裡面的同事,一溜煙的就消失在秀的面前,那速度,真的夠可以的。

“我好像沒問他有什麼事吧,狂犬病的威嚇xing真的挺高啊。”剛纔還一臉沉思狀的秀居然又開始傻笑。

不過在秀傻笑的時候那些個原來還和秀靠的比較近的人已經一個個閃的老遠了,最後在巴臺周圍的貌似只有秀一個人了。

店長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後,看着店裡奇怪的佈局,直覺的看着一個人安分坐在巴臺前的秀,慢慢朝秀走了過去,今天開始就要給秀安排男客了,今天的第一個客人就是老闆親自選定的,而且人應該也快到了。

可等店長剛要走近秀的時候,看見門口進來的人,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朝那個客人迎了上去。

“客套話別跟我說,我是聽仙石英磯說你們這裡有個接男客的,所以過來瞧瞧,是哪個?”來人根本沒給店長開口說話的機會。自顧自的開始說着。

“是是是,您跟我來。”恭敬的跟個老鴇似的,點頭哈腰的把客人迎到了秀所在的方向,這時候幾乎店裡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秀的身上,不知道剛纔情況的只是想看看秀打算怎麼接男客,但是知道剛纔秀說的那個情況的,則開始擔心那個客人會不會有事,萬一秀真的有狂犬病,那第一個遭殃的恐怕就是那個客人了。

“秀,這位是老闆給你安排的第一個客人,你好好的表現,知道嗎?”店長雖然也是很不捨得像秀這樣的人給個男人糟蹋了,但是老闆發話,誰敢說個不字啊,畢竟他也只是個大工的,並不能什麼都說了算。

轉過頭,秀看着自己面前真的稱不上長相正常的男人,老闆這是坑他的吧,找了這麼個人,怎麼說也得找個看的過去吧。

來人四五十歲的樣子,三七開的頭髮,估計是抹了不少的髮膠,在秀看來比那剛鋪好的柏油馬路還要油光發亮,身高到不是很矮,一般般的樣子,重點就是在他的那個酒糟鼻,秀不知道酒糟鼻的形成因素,想着該不是酒喝多了吧,因爲那人還有一個相當壯觀的啤酒肚。秀眼巴巴的看着那人的肚子。鬱悶了一把。

“就是他嗎?長的不錯,怎麼傻乎乎的,腦子沒什麼問題吧。”拇指和食指用力扣住秀的下巴,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感覺是在欣賞自己剛買的貨物般。

“沒事沒事,怎麼可能腦子有問題呢。”

“店長,我有話說,不聽的話你保證會後悔的。”伸出自己的一隻手上的手,舉的高高的,當他的手舉起來的時候,秀從眼角看見建史慌張站起的身影,淡淡的笑了笑,但是因爲下巴被人捏着的緣故,感覺有點怪怪的,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味。

店長送了秀一個白眼,然後轉頭看向客人,一臉詢問的看着客人。

下巴被捏着非常不舒服,秀很想甩掉那個人的手。

“有什麼就說吧。就你事最多。”收到客人示意的眼神,店長才敢讓秀說。

客人也算識相,跟着也把手放了下來,秀揉了揉自己的下巴。

“我好像有狂犬病,那啥,這是我的病例,剛剛被狗咬了,還要打幾次的狂犬疫苗纔可以,但中間會不會那啥就不知道了,不過應該不會,醫生說了打了狂犬疫苗後還得狂犬病的機率很小。店長你說怎麼辦。”哀憐的看着店長,然後撇了一眼邊上的客人,貌似已經開始嘴角抽搐了。

“什麼?”激動的店長一把抓過秀遞過來的病例,而那個客人明顯已經開始拉開和秀的距離了。

“這……這。這你讓我怎麼跟老闆說。秀啊,你絕對是我的災星。”

“都什麼事啊,哼!”看着店長的表情,又瞄了一眼病例卡,客人直接轉身走人,看來馬上那個老闆就會知道了吧。不過還好,要是在別的店,說不定這個客人就把店給砸了呢,在誘的話,應該還不至於。

“店長,你看,客人都嫌棄我了,我還要不要追上去把客人追回來啊。”切切的放低聲音問着店長。不過話一說完就立即遭來店長的一個腦瓜子,不過剛打完秀的店長楞了一下,也許是想到秀被狗咬過的關係,下意識的也開始站的離秀稍微遠一點的地方。

“店長,連你也嫌棄我,我不幹了。”耍寶的擺出一個哭臉衝着店長。

“行了,你自己心裡清楚,不過老闆那裡,你等着吧,你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的,別以爲躲過這一劫了就沒事了。”

店長的話秀並不是不知道,但是他想不到委屈自己接這麼沒品男人的理由,建史不是已經不想開店了嗎?

正當店長想對秀進行下一步的深入教育時,門口又出現一堆人,貌似還是一堆的黑衣人。似乎看到目標了,直直的朝着秀的方向走了過來。

“店長,你老實說,你今天到底給我安排了幾個客人,你認爲我一次能接一羣?”手指着正慢慢朝自己走來的一羣男人,訝異的看着店長。着老鴇招客人也不是這麼招的吧。

店長也相當的無語,天知道今天只是給秀安排了一個,誰知道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我妻秀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

站在前面的男人站定後第一句話就這麼拋了過來,沒有任何修飾的詞語,單純的恐嚇式命令的語氣。

“請問你們是哪裡的,要秀去幹什麼?”不愧是店長,這時候還是有點冷靜啊。

“啊……草摩利津對不對。”秀叫嚷着,除了草摩利津外秀還真的不知道誰有那麼多黑衣人做跟班,哦對了,還有那個逸見瞳,似乎也有很多黑衣人趕班。

“是的,請現在就跟我們走。”

見這架勢不走不行了,秀轉過頭看向店長,後者也一臉的困惑,也許是想不到草摩利津會突然殺出來吧,畢竟從那天后那個人幾乎是人間蒸發似的,沒個人影,也沒來找過他。

“店長,那我走了啊。”在店長的眼睛面前揮了揮手

被黑衣人簇擁着,臨走出門前,秀看向了站在角落的建史,看見建史也正看着他,便誇張的朝建史做了個飛吻。然後自嘲的笑着走出店裡。

我妻秀語錄:不要因爲它的結束而哭,應當爲它的發生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