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品
坐在黑色轎車裡也有半個多小時了吧,可是這車子越開越不對勁,幾乎是往人煙稀少的地方開,現在根本就是來到了樹林裡,沿着一條小路在行使。
“大哥,我想問一下,你們老大就住在這裡面嗎?”其實秀更想說,這草摩利津是徹底返祖了嗎?不吃的是三分熟的牛排,連住的地方都這麼原始。
見邊上的黑衣人壓根沒什麼反映,秀就壓低了頭,彎下身子想看看那個人的表情,奈何看見的就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既然人家不想回答他的話,秀也不好窮追不捨不是,只好把自己的頭伸出車窗,還別說這裡的環境不錯,不過因爲晚上的關係,這麼個幾乎和森林沒什麼區別的地方只有車燈在前面打着亮光,偶爾小路上也會有一盞別緻的路燈,但是感覺還是陰森無比啊,到底還是隻有草摩利津這樣的非人類纔會住在這麼個地方吧。
漸漸的,秀感覺前面的燈光似乎足了不少。直到車子在一棟幾乎融合在森林裡的別墅前停了下來,外表看過去基本爲木結構的建築,連別墅門前的照明燈都是木製的,從外面看基本上看不出是像草摩利津這種身份特殊的人會住的地方,不知道里面會怎麼樣。
帶秀過來的黑衣人對着門口的人說了幾句,然後大門緩緩打開,秀有了一種進入山寨大門的感覺,因爲連那門都是木製的,心情有點忐忑吧,畢竟真的不知道里面等他的會是什麼東西,還是有點擔心的。
進入大門裡面是典型的日式小庭院設計,又是泉水,又是石子小路,說實在的,秀現在對這個庭院比較感興趣,而那個庭院的主人他到是不太願意去見。看着清澈的泉水從竹管中流淌下來,然後到下面用鵝卵石圍成的小池子裡,水上飄着幾片淡綠色的樹葉。秀的視覺感官全讓庭院裡的東西給佔去了。
“秀,你怎麼會來這裡?”
突然來的聲音,讓秀猛的轉過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楞了一下,他怎麼把這個人給忘了。
“草風純!!!!!!!!!”秀幾乎驚叫出聲,他這麼一喊幾乎是把棲息在別墅周圍的小鳥們驚的撲拉拉的亂飛,可見那一聲的分貝有多高。
看着草風純穿着居家服一路小跑的跑到自己面前,然後又是一陣好奇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邊秀,臉上還帶着久別重逢的笑容。這讓秀鬱悶的不得了,他們兩個現在因該算什麼關係,顧客?草風純現在也不是了,最多也只是以前的客人。情敵?自己也不喜歡草摩利津啊,那應該夠不上情敵,那究竟是什麼?
“秀,皺什麼眉頭啊,你怎麼到我家來了?難道……”草風純伸出一根手指在秀的鼻子前面比劃了一陣,臉上的表情可以稱的上恍然大悟。
收過手指慢慢靠近秀的身體,秀下意識的上半身往後傾斜,防備的看着草風純。
“難道你……難道你欠了高利貸,被抓過來了?”表情別提多少遺憾了,得出結論的草風純又開始在秀的周圍饒了一圈。
“沒那回事,你想多了,其實吧……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了。要不你問你老公行嗎?”一向大條的秀現在也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了,總不能跟草風純說,我是你老公包養的,現在你老公讓我過來,我就過來了。
“啊?不是啊,那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事,我跟你說,這幾天他心情不是很好。你如果要去見他的話,看着辦吧,小心你的小命啊。話說回來了,秀,你漂亮了……”說着就把手伸到秀的臉上一頓的揉搓,一邊還發出奸笑聲。
“夫人,請先放手,我們要把人帶上去。”秀想把草風純的手拿開,但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手來阻止這女人的瘋狂襲擊。腳上手上都有傷,難保臉上等會兒就不會有傷。還好黑衣人阻止的及時啊。
“算了算了,秀啊,如果你能安全出來的話,別忘了來找我啊。我等你哦。”放開手,給了秀一個飛吻,然後轉過身,款款的走回屋內。一個人的背影感覺上顯得非常孤獨,至少秀是這麼認爲的。
“既然你們的夫人在,你們老大還把我找來幹什麼?”雖然知道黑衣人不會回答他,但是秀還是想問,即使沒有答案那問問也好,至少不會憋的慌。
而事實是,人家確實不會回答他,連鳥都沒鳥他一下,自顧自的往前走,秀只能滴溜溜的跟在後面,轉過頭看向那扇感覺有點沉重的木門,看來想逃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進了屋內,秀看着裡面的裝修處處體現着自然,木製的傢俱和擺設隨處可見,看來草摩利津那傢伙是想返祖返徹底了吧。
看着面前的木製樓梯,再看看自己的手腳,真的,爬樓梯不是很方便啊。想着裝可憐的博取一下邊上幾位黑衣男的同情,但是人家板着一張臉跟本沒有想搭把手的意思,到是在一邊等着秀上樓梯。
“幫個忙吧。”見別人這麼不主動,秀只好放低姿態嘍。
幾個黑衣人互看一眼,似乎是在決定一間多麼了不起的事情。
好不容易在別人的幫助之下,秀總算是上了二樓,黑衣人帶着他往走廊的盡頭走去。最後在一間雕刻相當古樸的木門面前停了下來。其中一個人伸出手,很規範的敲了幾下門,然後收回手,等着裡面的回答。
“進來。”很遙遠,但很熟悉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黑衣人轉動門把手,打開門把還楞在原地的秀一把推到了裡面,由於沒有一點心裡準備的被人往裡面一推,秀慣性的踉蹌了一下,差點整個人就撲在了地毯上面。還好剎車及時。
後怕的拍拍自己的胸口,然後站定身體,望後看了一眼,房間的門已經被黑衣人給關上了,轉着眼珠看着自己所在的房間,與外面的格局和風格完全不同,恩,也不能說完全不同把,只能說沒有外面那麼古樸,柔軟的宗紅色地毯,加上牆上的暗紅色的壁紙,中間一張典型的歐式風格的大牀,牀上的牀單被套,包括枕套都是黑色系的,總體給人相當的壓抑和沉重,秀不是很喜歡房間的風格。
“過來,站在那裡幹什麼?”
被突然來的聲音竟了一下,秀馬上收回自我思維,朝牀邊那一坨黑影看過去,房間內的光線不是很好,所以也不能怪秀剛纔沒看到。
小心的挪着腳步往前走,黑影似乎也很耐心的等着秀如烏龜爬的速度。並不着急。
等終於到了黑影面前的時候,秀訝異了,這還是當初見到的草摩利津嗎?憔悴,滄桑的如此明顯,頭髮亂糟糟的團着,應該有好幾天沒有收拾了,身上的衣服也是亂七八糟,在牀頭櫃上甚至還有幾瓶不知道名字的酒,連草摩利津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都讓秀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如果要以前打死秀也不相信現在在他面前的就是那個叱詫黑白兩道的人物。
“秀……做他的代替吧……留在我身邊。”從牀邊站起身伸出手愛憐的撫摸着秀的臉蛋,但那眼睛深處看的是誰,秀不知道,草摩利津知道。
身體如同通了電般的,秀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樣的表情或者該說些什麼纔對。
嗤笑了一聲,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秀揮開草摩利津的手,拄着單根柺杖往後退了退,他想稍微跟面前的這個男人保持點距離。
“行,開個價吧,我只負責待在你身邊,或者說待在你身邊扮演你心裡的那個人,但是前提是我不做□易,其他的隨便,這樣可以了嗎?或者我們還要定個時間,一年,兩年,三年,我隨便。”很無所謂的口吻,都到這份上了,怎麼也給自己撈點什麼吧,不然連自己都感覺虧了自己。
草摩利津沒有立刻說話,到是回到了牀邊,拿過牀頭櫃上的一瓶酒,猛的往自己的嘴巴里灌了幾口,酒從嘴角兩邊緩緩滑下流入衣領內。
“呵,果然還是不一樣,世界上哪有那麼相似的人。呵。”自嘲般的語氣又喝了兩口。
“既然你覺得不像的話,那我現在可不可以走了,要知道拄着柺杖很累的,你看,我又是手傷又是腳傷,你就讓我回去吧。”又擺出自己可憐兮兮的樣子,還把自己一隻受上的手提了起來,伸到前面,試圖讓草摩利津看清楚,他現在真的非常慘,簡直是慘絕人寰的慘,如果他有點良心的話就把他給放了吧。
但是當秀看到草摩利津看着自己的表情越加炙熱的時候,秀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他恐怕做錯了。
“留下吧,留下吧,不管什麼要求都答應你,只要你留下來,以他的名義留在我身邊,這就足夠了。”也許看到秀僵硬的表情了,草摩利津很快收回自己剛纔炙熱的眼光,語氣中帶着痛,那種失去至愛的痛。
機械的放下平舉的那隻受傷的手,秀很想無所謂的聳聳肩,但是貌似他現在做不到,代替品啊,沒有自己的個性和思維,只是另一個人的代替品而已。
“那什麼時候開始?明天可以嗎?我想回去收拾一點東西,一天時間應該不會耽誤太多。”淡漠的語氣從秀的口中傳出,感覺和秀以往的表現大相徑庭。
“可以,那你現在就回去吧,明天再過來,我會派人去接你的。”只是公式化的一句交代,秀幾乎感覺不到做爲一個代替品該有的待遇,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
走出草摩利津的房間,房間門口還是那幾個黑衣人,不過還多了一個草風純。
“呵呵,夫人,恐怕以後我們需要相處一段時間了,我先走了,明天見。”意思意思的跟草風純打了聲招呼,轉身走人。
“等一下,秀……他跟你說了?”草風純的話有點模棱兩可的感覺,似乎她知道,但又不是很想說明白的那種。
“說什麼?恩……是說讓我做什麼人的代替品嗎?啊呀,我忘了跟你家老公商量價錢的問題了。”轉過頭,大叫一聲。怎麼能把怎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呢。
“秀,難道你不介意嗎?”沒想到草風純會有這麼弱弱的表情,還滿臉尷尬的樣子。
秀笑了笑,這句話應該是他問草風純纔對吧,她不介意嗎?一個身爲那男人妻子的女人,難道不介意自己的老公心裡愛着別人,然後還找了個代替品嗎?度量也太大了。
“我有什麼好介意的,我只管收錢,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有錢拿,而且是那麼輕鬆的事情傻子纔不幹,呵呵,我要先走了,回去收拾東西,明天再跟你老公討論工資的問題。拜。”原本走出幾步的秀突然又回了幾步,來到草風純的身邊,嘴脣貼着她的耳朵緩緩說道。
“其實你狠不得殺了我吧,呵呵,我看的出來……”
不顧草風純僵硬的身體,與無措的表情,秀自顧自的已經消失在樓梯盡頭……
我妻秀語錄:魚上鉤了,那是因爲魚愛上了漁夫,它願用生命來博漁夫一笑……我不是魚,無彈窗廣告免費全文閱讀,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