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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本來說好是大概會休息半年的愛德華卻吩咐家裡面的下人開始大規模的打掃清理別墅的裡裡外外。
就連別墅門口的花園都修整了一下,並且讓人把韓公館的大門大大的敞開了。
所以布蘭特一起牀,發現睡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不知道去哪裡了,身邊連一絲熱氣都沒有了,整個房間裡空蕩蕩的。
於是布蘭特一睜眼就指尖翻身下了牀,然後到衣櫃裡隨便的翻出一件愛德華的襯衣披在身上,正好把屁||股全部遮擋着,然後把紅色的長髮從襯衣裡面扯出來,斜放在左邊的肩膀上,站在門口點了一根菸夾在手上,順着走廊朝外面走。
管家看見布蘭特光||着兩條大||腿手上還夾着根菸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先是詫異了一下,然後立刻給布蘭特彎腰行了禮,之後就什麼也沒說,轉身走開了。
布蘭特覺得今天管家這個老頭子沒有唧唧歪歪的倒是挺奇怪、也挺有趣的。
“愛德華呢?”
別墅裡所有的下人們都在裡裡外外的忙碌打掃,收拾整理,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共同點就是永遠都低垂着眼簾,以免看見不該看見的事情。
布蘭特隨便抓了一下個人問愛德華在哪。
“布蘭特先生,少爺正在樓下大廳裡呢。”
那人依舊是低着腦袋,微微的弓着腰身,他們是不允許直視布蘭特的面孔的,這是愛德華親自吩咐過的。
布蘭特嗯了一聲,轉身朝樓下走去,走到下面的時候,看見韓玥站在愛德華的前面,對着愛德華,低着頭讀着手上的什麼東西,聲音低低的布蘭特站在旁邊聽不清楚。
布蘭特把煙含在嘴裡,徑直走到愛德華的面前。
“愛德華,你這麼早起牀幹什麼呢?”
布蘭特走到愛德華的身邊,把自己的手臂搭在愛德華的肩膀上,身子斜着靠在愛德華的身上。
韓玥看見布蘭特走了過來,尤其是瞄見布蘭特那兩條瘦長的雙||腿和大大敞||開的衣領的時候,韓玥立馬側過臉,低下頭,帶着耳朵根子都紅了一片。
愛德華轉過頭看着布蘭特,伸手把布蘭特的含在嘴巴里的香菸拿了下來,按在了旁邊的一顆盆景裡面。
“韓玥,你先下去吧。”
愛德華揮揮手。
韓玥立刻把手上的小冊子放了下來,然後攏攏袖子,彎着腰說:
“好的,少爺。”
說完,韓玥就立馬退了下去。
布蘭特伸手摟着愛德華的脖頸,坐在愛德華的腿上:
“你在和那個漂亮的漂亮的男孩子說什麼呢?”
愛德華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用眼睛斜睨了布蘭特一眼,這才發現布蘭特只穿了一件自己的白襯衣。
愛德華沒說什麼,只是伸手把遮擋住布蘭特額頭的髮絲給撥開,然後拿起桌子上的小冊子遞給布蘭特。
“再過三天,我家父親就要過50歲壽辰,我們正在忙着準備賀禮。”
布蘭特挑挑眉,那小冊子拿在手上看,從頭到尾都是用西毛筆寫的一長排的漢字,幾乎沒幾個字認識的,布蘭特從頭到尾看了看,然後把東西扔在了愛德華的手邊,
“不就是過個生日麼,搞得這麼隆重做什麼?”
愛德華神情嚴肅地看着布蘭特:
“這些事情你不明白,這幾天給我老老實實呆在房間裡,沒有我的允許你別出來。”
布蘭特用力的哼了一聲,然後要側過臉想要親||吻愛德華的嘴脣。
愛德華伸手把布蘭特的嘴巴擋着,表情嚴肅的說:
“我家父親非常的嚴厲,你要切記明天開始一個星期之內不要隨意出房門走動,尤其是現在這個樣子,是絕對不允許的,一切我都會給你打點好的。”
布蘭特用力的推了愛德華一下,故意說:
“我纔不要呆在這裡!煩死了!什麼都不能做!”
愛德華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點點頭說:
“嗯,你怎麼說還是個小孩子,要是讓你什麼都不做也不好,你可以到你朋友那裡去,但是晚上必須回來,不許和陌生人過夜。”
布蘭特先是直直的看着愛德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突然湊到愛德華的耳邊,低聲而邪氣的說:
“真搞不懂你們中國人,幹嘛把什麼都弄得這麼嚴肅,不就是過個生日麼?……
難道你不知道你爸爸是怎麼來的?就是你爸爸的爸爸和他老婆做||愛然後生下來的……”
愛德華的面無表情的聽完布蘭特說的話,然後點點頭,淡淡的說:
“好了,現在回去,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布蘭特的皺皺眉頭,站了起來,
“我不要,我要出去。”
愛德華沒做聲。
布蘭特覺得愛德華實在是太嚴肅了。
如果是第一次遇見愛德華的話,布蘭特一定會覺得這個人是裝腔作勢,但是布蘭特已經和這個男人糾纏了好幾年了,他絕對能明白,愛德華的每一個表情都不是裝出來的,他就是這種人。
一個無情的、冷酷的男人。
布蘭特瞪了愛德華一眼,轉身就大步上了樓。
愛德華面無表情的看着布蘭特的背影。
“少爺,這是賀詞,您給看看……”
管家看見布蘭特上去了,這纔敢走到愛德華的面前,把自己手上已經擬稿的賀詞遞給愛德華。
“等等。”
愛德華揮揮手,跟着布蘭特上了樓。
布蘭特穿着愛德華的襯衣趴在愛德華的衣櫥裡面找自己的衣服,他時常在過夜之後把自己的隨手仍在愛德華的房間裡。
下人們收拾的時候也都是把他的衣服整齊的放在愛德華的衣服一起。
“我家父親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存在。”
布蘭特一愣,轉過頭,看見愛德華坐在牀鋪對面的沙發上。
窗簾沒有被拉開,他就這樣一聲不吭的坐在房間裡的幽暗處。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布蘭特皺皺眉頭,這男人怎麼一聲不吭就進來了。
“剛纔。”
愛德華回答。
“嗯,”布蘭特點點頭。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要把我的事情告訴你父親?”
“永遠不會。”
愛德華毫不猶豫的回答。
布蘭特徑直走到愛德華的面前,直勾勾的看着愛德華毫無表情的臉。
“那我算是什麼身份?”
“侍寢。”
愛德華說。
布蘭特語氣頓時變得急促了,
“我纔不是什麼侍寢,我就是我!我是布蘭特.路易斯!”
愛德華起身站了起來,伸手撫摸布蘭特的臉頰,輕聲的說:
“你的確是你,但是你不是布蘭特.路易斯,你叫韓玥,你是我的侍寢。”
布蘭特用力的推開愛德華的手臂,冷冰冰的質問:
“也就是說,我現在是以別人的身份在這邊,是不是?!”
愛德華點點頭,
“是的。”
“憑什麼?!”
布蘭特不滿的拿起衣服,把拿在手上的衣服摔在了愛德華的身上。
那是一件布蘭特很喜歡穿的條紋襯衫。
愛德華彎腰撿了起來,然後放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愛德華緩緩地走到布蘭特的眼前,猛地伸手把布蘭特的腰身摟着,緊緊地貼在自己的面前,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布蘭特深綠色的雙眼。
“憑我想要你。”
“憑我想佔有你。”
“憑我想把你困在身邊。”
愛德華猛地伸出手把布蘭特緊緊地抱在懷裡。
布蘭特先是一愣,然後任由愛德華抱着,嘴裡面不滿的說:
“愛德華,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人!你這個混蛋……”
愛德華沒有作聲,淡淡的氣息從布蘭特的耳邊劃過。
布蘭特挑挑眉毛,扯起嘴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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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被吞噬的?
我真的不記得了。
當黑暗降臨的時候,我只是輕輕地合上雙眼。
於是,我從此被惡魔擁抱。
當你遇見魔鬼的時候,墮落也會變得華麗。
當你遇見魔鬼的時候,卑劣也會成爲美德。———— 布蘭特
布蘭特的最後想了想還是不呆在家裡了。
愛德華實在是個沒有什麼樂趣的人,認真做事情的時候,就像個活死人一樣,根本是什麼都不管不顧的,一心一意的做眼前的事情。
就算是自己把身上的衣服脫||得一乾二淨站在他的眼面前,愛德華也是看都不看一眼的。
克里斯蒂安現在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在學業上,愛德華對她的要求很嚴格,所以克里斯蒂安的學習上的任務並沒有很輕鬆,因此布蘭特並不想去打擾她。
她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世界,並沒有布蘭特想象中的那樣需要他。
這讓布蘭特感到驚奇,因爲這並不符合美國學校的教育方式,布蘭特一度對愛德華這種嚴格的教育方式產生懷疑,但是克里斯蒂安的確一直都是優等生。
布蘭特也覺得愛德華對他絕對是非常的縱容了,這是布蘭特以前從沒有仔細的考慮過這件事情,現在回過頭來想想,倒的確是真的。
“布蘭特先生,您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管家手上拿着厚厚的風衣跟着布蘭特的伸手,急切的看着布蘭特似乎是希望他能夠把衣服穿上,因爲布蘭特只穿了一身條紋的西裝。
雖然冬天就快要過去了,外面的天氣並沒有變得多暖和。
布蘭特點了一支菸含在嘴裡,接過了管家手上的厚外套,然後披在了身上。
“問這個幹什麼?時間到了我自然會回來的。”
“要不要叫人開車送您過去?”
管家又問。
布蘭特立刻揮揮手:
“不要,我可以自己過去的,不需要人送。”
管家咳了一聲,
“布蘭特先生,我家少爺雖然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但是我們都明白,我家少爺還是希望您能早點回來,陪在他身邊的。”
愛德華平時不說什麼,但是裡裡外外一切都幫着布蘭特打點好了一切。
布蘭特冷哼了一聲:
“就他那身體,也不怕累死。”
“您……千萬別這麼說!……”
管家趕忙打斷了布蘭特。
布蘭特突然咧嘴笑了笑,把香菸夾在手上的,擡起頭,看見愛德華站在窗戶前面,直直的看向自己。
布蘭特只瞟了一眼,轉身就走開了。
“嗨,布蘭特!我的好兄弟!”
布蘭特步行去了十三街那邊,澤田君他們都在那邊,他們幾乎每天晚上都聚在那裡。
布蘭特笑了笑,走上前和胖子他們擁抱了一遍。
“你小子好像今天心情不錯麼!”
胖子笑呵呵的看着布蘭特,嘴裡面叼着一根雪茄,腦袋上的髮絲被整齊的輸在了腦後,身上穿着筆挺的雙排扣西裝,完完全全是一副闊佬的樣子。
布蘭特挑挑眉,扯起嘴角,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接過澤田君手上遞過來的一支雪茄,點燃了含在嘴裡面,然後轉身依靠在舞廳的前臺,看着裡面扭||動的人羣,似乎開始陷入沉思。
“布蘭特,那個女人叫薇薇安的女人又過來了,你自己應付一下吧。”
香川君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然後伸手指了指從對面看過來的薇薇安。
“哎呦,這種事情就交給布蘭特自己去解決嘛,幹嘛直說啊~川,你真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澤田君伸手把香川摟在懷裡,然後側過臉想親親他的臉頰,香川擡起手把澤田的腦袋推了過去,然後遠遠地站開,拿起手上的酒開始低頭啜飲。
“川~別這樣嘛~”
澤田君很粘人的又走了過去。
布蘭特和胖子都跟着笑了起來。
“真搞不懂爲什麼澤田君這麼喜歡跟在香川君的屁股後面。”
胖子一面迷惑的說。
布蘭特聳聳肩,再轉過頭的時候,薇薇安已經走過來了。
薇薇安身材婀娜性感,穿着一件紅色斜肩的晚禮服,漂亮極了。
“嗨,布蘭特,最近怎麼沒看見你?”
薇薇安衝着布蘭特甜甜的笑着,看起來乖巧可人。
這張和愛德華酷似的臉孔就這樣衝自己笑着。
布蘭特嘴裡喊着雪茄,伸手捏着薇薇安的下巴。
“爲什麼找我?”
布蘭特直勾勾的看着薇薇安,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
薇薇安乖乖的任由着布蘭特的擺佈,
“我真的很想你,不然,我也不會到這裡來。”
布蘭特直視着薇薇安面孔,從上面找不到一絲戲謔的神情,這個女人不像是在說笑話。
“今晚陪陪我好麼?布蘭特?”
薇薇安一臉期待的看着布蘭特。
布蘭特看着這張表情曖昧而扭捏的臉孔,突然覺得像是吃了一塊非常油膩的奶油蛋糕一樣,一切開始變得無趣起來。
這種長相的臉孔,應該是嚴肅深沉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這種膩的過分的表情完全不適合這副面孔。
布蘭特很乾脆的就鬆開了手,冷冷淡淡的說:
“薇薇安,很抱歉,我今晚恐怕沒有時間,我必須要早點回家。”
“爲什麼?”
薇薇安追問。
布蘭特最討厭喜歡追問的人。
喜歡一個人需要很多很多的理由。
討厭一個人似乎只需要一個理由。
布蘭特瞬間覺得不耐煩了,側過臉,雙臂撐在酒吧的前臺上,沒有說話。
“布蘭特,難道我們以前做過的一些事情你都忘記了麼?”
薇薇安鍥而不捨的站在布蘭特的身邊,繼續不停地追問。
布蘭特皺了皺眉頭,雖然語氣冷淡,但是還是很有禮貌的說:
“該忘記的都忘記吧,那對彼此都是好事。”
薇薇安似乎很訝異布蘭特爲什麼會變得和以前差那麼多,她似乎不敢相信,睜大了眼睛,不甘心的問:
“我們一起做過的事情真的說忘記就能忘記麼?!”
布蘭特冷笑一聲:,側過臉,冷冷的看着薇薇安:
“我們似乎沒做過什麼有意義的事情,……除了上||過幾次牀,還有什麼?”
自己想象中的美好的事情似乎被布蘭特說的很不堪,瞬間破碎的美好印象讓薇薇安一臉憤怒的看着布蘭特。
布蘭特也懶得理她,轉身就打算回去,還是回到愛德華身邊好了,至少愛德華不會問很多爲什麼。
不對,愛德華是從來都不問爲什麼。愛德華很少說廢話,只會直接動手。
“布蘭特,怎麼現在就回去了?”
胖子看見布蘭特好像是要回家,就伸着腦袋詢問了一句。
布蘭特點點頭,揮了揮手,然後徑直朝着門外走去。
“你就這樣回去了?”
薇薇安鍥而不捨的跟在布蘭特的身側。
走廊上的燈光非常的溫暖,布蘭特的側臉看起來美麗至極,就算是這樣的時刻,薇薇安還是從那張臉上挪不開眼睛,視線似乎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布蘭特不做聲,只是把脫||下來的外套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外套上面還帶這韓公館那種特有的淡淡的檀香味,愛德華的房間裡常常會有這種味道。
布蘭特的心口都跟着抖動了一下,愛德華神色矜持的面孔浮現在腦海的最前端。
“你說話呀!”
薇薇安眼睛裡開始閃爍着淚水。
布蘭特側過臉看見薇薇安亮晶晶的眼睛,頓時覺得莫名其妙。
女人都是這樣嗎?
實在是太自作多情了,只不過有了一兩次肉||體關係而已,她們已經想到什麼地步了?
布蘭特不敢往下想了,也懶得往下想了。
薇薇安開始伸手拉扯布蘭特的手臂。
布蘭特頓了一下,轉過,面無表情的看着薇薇安:
“沒用的,你永遠也不可能得到我。”
薇薇安一愣,表情很受傷,直勾勾的看着布蘭特。
“真的麼?……”
布蘭特突然低下頭,在薇薇安的耳邊低聲說:
“因爲我已經被別人佔|有了……身體、靈魂。”
說完,布蘭特擡起頭,嘴角扯起一抹邪氣的笑意,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妖冶。
“是哪個婊||子?!!”
薇薇安憤怒的問。
布蘭特嘿嘿嘿的笑了笑,伸手撥了撥頭髮,
“女人?不……我是被男人佔|有了。”
布蘭特挑挑眉,不屑的看着薇薇安:
“我每晚都被一個男人粗暴的蹂||躪,而且我至今毫無怨言,並且深深地渴||望。我這樣的人,你還喜歡麼?”
“我看上的也就是你的那張臉孔……其實你看上的……也只是我這張漂亮的臉吧?”
布蘭特笑着伸出手,拍了拍薇薇安的臉蛋。
薇薇安用力的揮起手,一巴掌甩在了布蘭特的臉上。
“啪——!”
“你真可惡!”
薇薇安衝着布蘭特大喊了一聲。
布蘭特側過臉,伸手摸了摸臉頰,
“好了嗎?我可以走了嗎?”
薇薇安伸手又要抽布蘭特的另一邊臉。
“好了。”
布蘭特猛地抓着微微的手臂,惡狠狠地說:
“小姐,我這種混蛋真的不適合你這種天使,儘早忘了我吧!記住,我現在屬於別人!”
說完,布蘭特甩開薇薇安的手臂,快速的朝門外走去。
“混蛋——!”
“布蘭特!你這個混蛋!!!”
薇薇安在後面大喊大叫,布蘭特頭也沒回就離開了。
墮落是不需要理由的。
邪惡是不需要理由的。
我的墮落史,從遇見你開始。—— 布蘭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