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朵?”蔣小康還沒等說話,他身邊的室友王靜民卻開口了:“哎呦,我還說今天英語課怎麼沒見到你呢!原來在這兒等着呢?”
蔣小康把書遞給王靜民,說:“你先幫我把書拿回去,我等下直接去籃球館。”
“行,”王靜民問:“那下午籃球賽你需要什麼東西,到時候我給你……”
我還在爲自己以後黯淡的生活默哀,我沒心情聽他們兩個討論行程安排。可正當我轉身跟着劉楠離開時,身後的蔣小康突然拉住我的右手:“金朵,你幹嘛去?”
“金朵愛幹嘛幹嘛去,她幹嘛用的着告訴你嗎?你哪位啊?”劉楠一直看不上蔣小康,現在我對蔣小康死心了,劉楠說話更是嘴下不饒人:“您當您的風流倜儻帥學長,我們繼續做我們的默默無聞小師妹……中午該吃飯了,勞煩你老鬆手,我們兩個還要去食堂搶飯。”
王靜民眼神奇怪的看了看蔣小康,他維護的幫着蔣小康:“你這同學怎麼說話呢?他們兩個人的事兒,用的着你多嘴嗎?金朵喜歡蔣小康,你這不是完全讓你同學難堪呢嗎?”
“那你告訴告訴我,我這個同學該怎麼說話?”劉楠長的白淨,她一瞪眼睛,鼻子上的雀斑稍顯俏皮:“他倆的事兒用不着我多嘴,就用的着你多嘴?”
劉楠開口說話,語速快的跟鋼炮似的:“再說了,女人八卦是正常,是天性。你一個大老爺們在這兒唧唧歪歪的,煩人不煩人吶!”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不捨得讓蔣小康和他的朋友如此下不來臺。不說當場跟劉楠翻臉,怎麼也會想辦法幫着圓場……可現在我真心是一點感覺沒有,我心平氣和的被蔣小康拉着,問他:“你找我有事兒啊?”
“哦,那個……我沒什麼事兒。”在三個人六隻眼睛的注視下,蔣小康不太自然的收回手:“金朵,你走吧!”
神經,我懶得理他。
直到出了教學樓,劉楠才大呼一聲:“行啊!姐妹兒!你剛纔真是夠長臉的!”
“啊?”我的思緒還在李致碩身上,並沒明白劉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剛纔怎麼就長臉了?”
劉楠哈哈一笑:“要不是有你,我早就想辦法教訓一下那個蔣小康了。仗着別人喜歡他,一天天人五人六的……如果說你還像往常那樣,見到蔣小康就撲過去,我直接跟你絕交。”
“哦,”原來劉楠是在說蔣小康:“哎……李致碩該怎麼辦,這次我一定死在他手裡了,沒跑。”
劉楠一副“你純屬活該”的厭棄表情看着我:“我天天跟你念叨,說咱班來了個新導員。可你只顧追着蔣小康跑,完全把我的話當放屁。每次我一提到李致碩老師,你立馬……”
“你還說我還說我還說我!”我使出瓊瑤式的仰頭長嘯:“誰讓你喜歡張根碩的?誰讓你每天把張根碩的名字掛在嘴邊的?我哪能注意那麼多?你一提到xx碩,我腦袋條件反射的立馬聯想到張根碩!”
“是啊!”劉楠冷血至極:“所以我說你活該啊!你腦子笨,你怪誰。三個字兒的名字只有一個字兒是相同的,你居然能聯想到一起?”
哎,交友不慎。
“話說,”劉楠奇怪:“李致碩老師脾氣挺好的,開學這麼長時間,他從來沒點過名……你都沒上過課,你到底是怎麼惹到他的?”
我聲淚俱下的將排座位的失誤,以及後來幾次我“無心”的搗亂行爲講給劉楠聽。
雖然我將自己說的極爲無辜,可劉楠還是一眼看透了事情的本質:“你還委屈?人家上公開課,你用喇叭在走廊裡放歌。人家去吃飯,你偷着往麪條裡倒冰紅茶。你還去意見薄裡寫他騷擾女學生……金朵,你到底怎麼想的?他是老師啊!不管教不教你,他都是老師!你是不是天天出門都不帶智商?”
智商……好熟悉的名詞啊!
現在智商不智商的並不重要:“我能不委屈麼?我餓的前心貼後背才排來個座,就因爲他小心眼的換教室……要是沒有李致碩搗亂,沒準我早追上蔣小康了!”
“不管李老師做什麼,你追不上蔣小康已經是註定的了。”劉楠的話勉強能當做安慰聽:“我覺得李老師已經下手夠輕的了,他不是給你彌補的機會了嗎?你好好表現不就行了?要是我的話,估計我會天天讓你刷男廁所,以儆效尤。”
也是,擦黑板買早飯,總比刷男廁所要好。我愁苦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