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筵時周凌被請進了間包房,隨後進來的幾個同桌就餐的人周凌都認識,幾乎都是現在與北方有合作關係的大客戶。
北方與楊雅雯關於產品代理權方面的恩怨在行業內早已經被傳開了,所以當這些原來北方的大客戶看到周凌在坐,彼此都有些尷尬。周凌傍邊的位子空着,坐牌上寫着楊雅雯的名字。他知道這是楊雅雯故意安排。
楊雅雯從外面進來,這時已經換了身黑色的低胸連衣裙,高聲的與在坐的打着招呼,並相互介紹着,當介紹到周凌說道,這位相想必大家都認識,他可是北方的臺柱子。今天他也是主動過來給我捧場的。
因爲都是圈內的人,彼此都很熟,所以氣氛很快就被調動起來。楊雅雯挨着個的敬酒,和每個人都顯得很親密的樣子。
被敬酒的人,一邊說着獻媚的話,一邊把眼光不住的朝楊雅雯瞟,有些還乘着酒勁在她身上蹭來蹭去,周凌氣憤於這些人的見色忘義,看到這種場景,一陣陣的泛噁心。
楊雅雯敬酒到周凌這裡,對大家說到,現在外面有很多流言,傳的很難聽,說我和北方怎樣怎樣。其實那些都是生意上的事,我和北方的人關係都是非常好的。然後端着杯子對着周凌,我說的對嗎,周總。
周凌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狹隘,也端起酒杯,說到,生意嘛,總會有競爭,競爭才能發展嘛,在坐的都是圈內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都是好朋友。我先敬楊總一杯,謝謝給了我們大家這個聚會和學習的機會。
頓了頓,周凌又舉杯,同時也借楊總的酒,敬敬大家,謝謝大家對北方和我本人一如既往的支持。我先幹了,說完一飲而進。
楊雅雯把周凌的酒杯添滿,我單獨敬周總一杯,希望我們有合作的機會。周凌一楞,心想,我們除了刺刀見紅,還會有什麼合作機會呀。端起酒杯,隨口應承着,把酒乾了。
臨桌的康太公司的朱總,在傍邊起鬨道,你們兩個都是我們的供應商,是我們的衣食父母。說到這裡,突然覺得楊雅雯和周凌比在坐的年齡都差了一大截,急忙改口到,衣食姐弟。衆人聽了,鬨堂大笑起來,朱總也覺得自己的說法不倫不類,臉漲的通紅,很是尷尬。
但大家隨即起鬨楊雅雯和周凌要喝交杯酒,這些人知道兩人代表公司之間的恩怨,惟恐天下不亂,要看他們的好戲。
在大家一在要求下楊雅雯用眼光徵詢周凌的意見。周凌不想掃大家的興致,落落大方的與楊雅雯交叉着胳膊,在大家的鬨笑中連喝了三杯。
有人繼續起鬨道,交杯酒有大交、中交、小交的區別,兩位交好的程度,那可是代表北方與天朗關係的好壞程度,在來個大交吧。
楊雅雯眼中露出點不耐的表情,周凌看在眼裡,故意和她作對,不想事事都被她安排擺佈。便主動端杯上前,一隻手摟住楊雅雯的腰,一隻手從她的脖子後面繞過來,看似無意的臉貼着她的臉。
楊雅雯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配合周凌,將手也繞過周凌的脖後,一起喝了個大交,喝完周凌還挑釁般的向她晃了晃酒杯,被楊雅雯恨恨的瞪了一眼。
酒席一直進行了三個多小時才散去,周凌暈沉沉的,心裡蠻不是滋味。
他感覺自己又被楊雅雯利用了,自己的出席可以淡化行業內對她背叛和忘恩付義行經的傳言。她的每一個細節安排都是有目的的,而自己完美的配合了她。對於那晚她的真實企圖,再次產生了懷疑。
周凌長嘆一聲,自己不但被她踩在腳底,現在還被她玩弄於股掌。我周凌在她眼中到底是什麼樣的角色,是棋盤的對手,還是隻是個棋子。是兩情相悅的情人,還是閱後即焚的玩物
周凌將面前酒杯中殘留的酒一飲而盡。。。
周凌閉着眼睛靠在餐椅上,心中滿是惆悵。一張熱毛巾蓋在了自己的臉上,睜開眼,楊雅雯坐在旁邊,關心的問道,酒喝多了?去上面的貴賓廳喝杯茶,醒醒酒。
周凌並沒有拒絕,行屍走肉般跟着楊雅雯身後,醉眼惺忪的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楊雅雯在風擺柳般的扭動身姿,在前面款款而行,身體的曲線和隆起,讓周凌嚥了咽口水。
周凌踉蹌着加緊了腳步,緊貼在楊雅雯的身後,居高臨下可以看到那深深的溝壑,身上散發出的誘人的清香,一次次的挑戰衝擊着周凌的情慾和色膽。
當走進貴賓廳,周凌腳下一拌,差點跌倒,楊雅雯過去攙扶,兩人的身子纏繞在了一起,周凌一時間無法自制,藉着酒勁順勢摟住楊雅雯,將她壓在貴賓廳的沙發上
楊雅雯沒想到在貴賓廳裡他會有這樣的舉動,驚叫着說,周凌,你幹什麼,快點放開我,被人看見。拼命想從周凌的懷中掙脫出來。
周凌將楊雅雯死死的壓在身下,用嘴封蓋住她的嘴脣,楊雅雯有些喘不過起來。又不敢過於反抗,怕被外面人聽見。
周凌越發的放肆,有一種痛快伶俐的感覺,壓抑了許久的情慾和被她利用的屈辱感瞬間爆發了,在酒精的刺激下週凌有了強烈的報復心理和征服的慾望。
他貪婪的侵蝕着楊雅雯的身體,理智上她不願意被周凌以這種方式得逞,但是她的肉體在周凌一次次的攻擊下,卻很快背叛了她。強烈的衝動讓她的抵抗變的脆弱和無能,她徒勞的掙扎着,奮力築起的防線頃刻間土崩瓦解
楊雅雯徹底放棄了反抗,任由周凌象一隻餓狼,瘋狂的攻擊着自己的身體。。。
周凌晃悠悠的從楊雅雯的身上爬起來時,眯縫着眼盯着躺在沙發上衣衫不整的楊雅雯,懵懂的眼神中好象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
楊雅雯從慾望的滿足中掙脫了出來,擡手給了周凌一個耳光。
周凌被打的一踉蹌,酒也醒了一半。看着眼前狼籍的情景,終於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忙過去抱着楊雅雯陪着不是,楊雅雯哆嗦着手指着門外,罵到,混蛋,你給我滾出去。。。
看着周凌連滾帶爬的逃出房間,楊雅雯平靜的站起來,整理了下衣衫,走過去反鎖上貴賓廳的門,整個身子癱倒在沙發裡,被周凌攻擊的身子還隱隱作痛。
她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她本已經做好了準備,在上次那個夜晚,她都準備把自己的肉體葬送掉,給周凌,或者其他什麼人,好像都沒什麼區別。
然而她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以違背自己的意願的方式被葬送。她本來以爲自己這生只有肉體是可以掌控的,可以由自己的意願所支配。
自己出生不明,贍養自己的父親又被人害死,母親悽苦無依。周遭的人除了冷眼和嘲弄,沒人會幫他,沒人會幫她復仇。
那個人的出現曾經給了她希望,他溫文爾雅,善解人意,對她的百般呵護甚至讓她有了放棄復仇,和他遊走天涯的衝動。
然而帶給她的其實是另一個深淵,她無法適應和理解。在她看來,那是如此不恥和醜陋的事情啊。而對於他,他所推崇的文化和生活方式,是那麼的正常,以至於你表現出你的激憤,他還認爲你的思想禁錮,不懂得享樂人生。
可是如何的誘導開化,自己都無法也不願邁出這一步。她寧願對方有外遇,她可以縱容他在肉體上對自己的出軌。只要精神上,或者道德層面,還把她當成自己獨愛的妻子,而不是可以交換和售賣的商品。
她對自己的生活深深的失望,從小世俗的冷眼,親情的背叛,母親無依的眼神,父親悽慘的結局,最後連自己唯一向往的愛情,都扭曲的那麼骯髒和不堪。
她想放棄一切,但是不甘心,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要隱忍,她要利用他們。她不會替他們而活,她要活的自我,按自己的喜好去安排自己的一切,包括肉體。
他喜歡周凌,這個假裝矜持的壞小子,但他是單純的,或者是坦率的,他對女人肉體的慾望不加掩飾,但他尊重這種慾望,尊重女人和她們的肉體,最起碼沒去褻瀆。
臨出國的那晚,自己做了最終決定,取消了婚期,明確告訴對方接受不了他的生活方式,對方欣然接受,表示尊重,還承諾會繼續幫她,完成復仇計劃。
她還是心存感激,也欣賞對方的做派,一切都放在陽光下,不隱瞞,不欺騙,尊重你的選擇,不會攜私報復。
她回想了片刻周凌在自己身上的瘋狂,無論心理還是生理上並不抗拒,她甚至開始有點期待,看着自己淤青的身體,心裡罵道,一點都不懂得惜香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