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的傷勢比預期中的要好的快,就在沈三拳浩浩蕩蕩帶領着衆小夥把那片水庫的淤泥處理完畢的時候,這小子已經能夠下牀,自己撒尿了,這也多虧了張儀的功勞,這個小姑娘現在彷彿要死心塌地的跟着刀疤了,出了醫院以後,又偷偷的跑來幾次,帶着滾燙的雞湯,刀疤喝在嘴裡,甜在心頭,心想,身上那幾刀還真他.媽的沒白挨,這輩子要是能夠娶到張儀,死都值了。
南崗水庫的那些禍害淤泥也是算是徹底清理了,兩村的村民也是十分的高興,今年的這個夏天絕對能夠供應所有的田地了,根據兩村劃分的地界,最終勝利的一方還是南崗村,這也大大的讓沈長福舒了一口氣,因爲他已經放出話去,要是北崗村贏了,家裡的那頭肥豬就拿來當慶功菜,這可是一時的頭腦發熱,根本沒有和老婆商量好,回到家中的那天晚上,慾火渾身,可婆娘就是不給他碰一下,還惡狠狠的挖苦一頓,村裡做事你還要搭上自家的豬,你這村長看來是越做越回去了,得了,也別折騰老孃,要睡去跟豬欄的那頭母豬睡去。
刀疤傷勢好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去張家提親,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張儀,可是他不怕,即使拒絕,他也會迎頭而上,這輩子不跟張儀在一起,什麼錢財,什麼大哥,什麼事業,都他娘.的是個屁。
沈三拳提着一袋子水果來到人民醫院,一起而來的還有貼身保鏢小妖僧小釋,這個瘋和尚現在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見到南崗村的老少爺們都以村長的身份發號施令,假傳聖旨。
初八初九兩人也到了醫院,刀疤在醫院呆的日子久了也很不習慣,整天閒不住的他那裡過過這樣的日子,躺的渾身都長了好幾斤肥肉。
見到沈三拳,刀疤有點意外,按理來說這當了官,應該就是指指揮,動動嘴了,可是沈三拳卻是渾身漆黑,傍晚時分站在牆角要是不說話,你絕對發現不了那裡還有個人。
初八不禁打趣的說道:“三哥,你這是去非洲做村長啊?”
刀疤一聽覺得有理,也湊合了過來,“非洲妞漂亮不?”
沈三拳一腳踢在初八的屁股上,笑着說道:“得了,你兩個混蛋,天天享福,你可知道我這一兩個月過的是啥日子嗎?累着呢。”
小釋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冷着臉不說話,刀疤一看,有點奇怪,伸出手掌晃動在他的眼前,“怎麼了,和尚也傻了?”
小釋忽的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腕,裝腔作勢的說道:“何方妖孽,竟敢在本保鏢的面前放肆,還不報上名來。”
“哈哈……”
保鏢,南崗村村長的保鏢,說出去不怕別人笑話。
五人一陣胡鬧之後,刀疤隨後沉默不言,沈三拳知道這小子終於是爲情所困了,不過他也知道刀疤現在面臨的困境,張大洪雖然現在說是碰上了大麻煩,不過即使人家丟棄了那個洗煤廠,銀行的存款以及其他小煤窯的收入在雲城也算是人上人,再看張儀,小姑娘十**歲,花一樣的年紀,換着是誰都會心動,加上那傲人的身材,美貌的五官,刀疤想要跟她在一起,說癩蛤蟆吃天鵝肉都有點勉強,畢竟這是一隻歷盡風霜,臉上有疤的癩蛤蟆。
“三哥,我豁出去了,準備出了院就去他家提親,張大洪能答應就答應,不答應我就搶。”刀疤看着沈三拳,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沈三拳一笑,“你是土匪還是惡霸?搶親,虧你想的出來。”
刀疤苦着臉,抽着煙,湊了過來,粘着沈三拳,“三哥,那你說怎麼辦?給我出個主意,我人笨,除了搶實在想不到其他的了。”
“三哥,張儀就該是刀哥的,你看看刀哥,爲了他那個破煤廠都弄成啥樣子了,張大洪這老小子要是不感恩戴德,還算是個人嗎?”初八怒氣衝衝的說道。
“人家感恩可以給錢給禮啊,非得將女兒嫁給你?”沈三拳一陣反問。
“這說的也是,當初也沒說幫了他就娶她女兒的。”初八泄氣了,喃喃自語。
沈三拳拍着刀疤的肩膀,“別灰心,其實事情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糟,你們就知道張大洪會不答應?再說了,看那小妮子的表現,刀疤這事有戲。”
“三哥,你說真的?”刀疤興沖沖的問道。
沈三拳盯着他,“我說你裝傻還是充愣呢,張儀這些天的表現你看不到嗎?說她不喜歡你打死我也不相信。”
“就是,刀哥,我看她對你挺好的,三哥說的是。”初九冷不丁的說了一句,可對於刀疤來講這可是實話啊,這小子輕易不說話,說話絕對就不是虛的。
“兄弟,趁熱打鐵!”沈三拳微笑着說道,他覺得現在去張家提親或許就是一個好時機,大洪洗煤廠面臨着困境,張大洪也急需背後的支援,如果刀疤能夠成爲他家的一份子,當真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雖然說張大洪可能會瞧不起刀疤,不過女兒都不嫌棄,你做爹的難道就忍心這樣的拆散鴛鴦。
什麼都是假設,猜測的,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見機行事纔是最好的辦法,萬一張大洪一根筋,死活不答應,到了最壞的地步,沈三拳不排除自己會跟刀疤一樣的想法,搶了人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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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拳不知道,爲了刀疤的事情,張大洪也是氣的半死,張儀偷偷的去過醫院幾次,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依然還是被發現了,看着這個不爭氣的女兒,張大洪好像有了一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洗煤廠是自己的**,女兒何嘗不是,兩者之間如果一定要放棄一個的話,張大洪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錢可以繼續賺,而女兒失去了就沒有了,這也是張大洪一廂情願的想法,誰說嫁給刀疤就一定不能幸福?
張儀小姑娘可不是這樣想的,說實話,一開始碰見兩人的時候,他實實在在是對小刁民沈三拳感興趣,這也大概是從小埋在心底的情根吧,不過後來刀疤屢屢來到洗煤廠,給自己講着笑話,聊着天,漸漸的兩人也熟悉了,在她的內心裡,刀疤並不像他的表面一樣凶神惡煞,而是一個十分細心的人,會疼人會體貼人,無奈沈三拳的影子太重,張儀始終走不出這個心結,直到刀疤爲了她連命都不要的那一刻出現,她才明白,這個就是自己生命中相守到老的唯一的男人,而自己也將是刀疤生命中獨一無二的天使。
要做就得趕緊,三天之後,刀疤同志出了院,召集了沈三拳四人,浩浩蕩蕩的殺向雲城的百貨商場,按照刀疤的意思,這東西要多太顯得夠誠意,沈三拳卻不是這樣想,這一次去就是提親,說白了別人答應不答應還不一定呢,不過禮節上還是要過的去,最後五人提着兩瓶茅臺,三箱麥奶精向着張家而去。
張大洪家位於雲城市區的中心位置,這還是以前的老房子,不過卻是樓房,比起農村那些茅棚木屋實在是上檔次太多了,問明瞭路線,沈三拳打頭,刀疤其次,妖僧殺尾,緩緩而行。
刀疤沒出發之前那可是說的雄赳赳,氣昂昂,現在要玩真的了,又不禁擔心起來。
“三哥,你說張大洪能答應我麼?”
沈三拳轉過頭看着他,“我也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記住了,即使別人不答應也不能用蠻的,知道不?搶人也不該是現在。”
“知道了。”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張大洪的家門口,沈三拳一馬當先,開門的是張大洪老婆李娟,看着來的五人有點奇怪,問道:“你們找誰?”
沈三拳笑着說道:“阿姨,你不認識我了,我是三拳啊!洗煤廠以前的那個童工。”
李娟一下反應過來,倒不是因爲沈三拳提起以前的事,而是這次洗煤廠的大難間接就是這些人擺平的,說到底還是真幫了大忙。
五人被迎了進去,坐在了沙發上,張大洪從裡間走了出來,見到刀疤臉色有點不高興,不過還是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招呼着,發了煙。
刀疤站了起來,雙手捧上了茅臺,送到張大洪的面前。
“這是?”張大洪心中感覺有點不對頭。
沈三拳也不隱瞞,這事情就該快刀斬亂麻,耽誤不得,聽張大洪一講,大聲的說道:“張叔,今天我們是來提親的,爲刀疤提親。”
張大洪臉色冷的難看,可是躲在裡間的張儀小姑娘卻是俏臉緋紅,一顆芳心砰砰直跳,刀疤這一手牌實在是打的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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