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方面有烏金膏看護着,在沈萬元有限的日子裡,烏金膏決定寸步不離,好好的陪伴他走完最後的時光,這也爲沈三拳留下了充足的時間,現在缺少了沈萬元的南崗村,最高指揮權就落在了小刁民沈三拳身上,沒有他,南崗村羣龍無首。
日子照樣還是要過,沈三拳有他的大棚基地,小釋沒事可以找找北崗村的小痞子打架,初八最近迷上個自由搏擊,在初九的調教下已經突飛猛進,所缺少的也只是火候和力度,只有刀疤,閒着無事,農貿市場的形勢已經穩定的不能再穩定了,現在大家都知道,農貿市場只有一個主,那就是刀疤哥,講打,刀疤哥敢,講兄弟,那更不用說,手拿鳥銃小刁民沈三拳可是和刀疤一起出生入死過,還有當日那個光着頭手拿兩把菜刀砍人的小妖僧,這些人都是敢殺人的主,所以農貿市場現在就是刀疤的天下,別人不會窺視,甚至連這個想法都沒有。
人總要去找尋一些事情,現在的刀疤就是這樣,閒中求忙。
去了一趟南崗村,沈三拳忙的不可開交,帶領着一羣老大娘奮戰在大棚基地裡面,連打招呼的時間都沒有,刀疤無奈又四處打聽小釋的消息,有個七八歲的小屁孩跑了過來,指指水庫的對岸,“小釋哥哥和北崗村的沈小耕去打架了,幾天沒見人影。”
真是個瘋和尚。
回到農貿市場,刀疤繼續找尋初八初九,終於在農貿市場一個破爛的倉庫裡面發現了這兩個人的蹤影,寬大的場地裡樹立着好幾個木人樁,沙袋,還有一個小型的像格鬥場一樣平臺。
“這啥玩意?”刀疤問道。
“擂臺!”初八笑着說道,“有幾個兄弟都喜歡訓練了,說打起架來實用,小九就充當了臨時的教練。”
“哦,這木頭人做什麼的?”刀疤過去踢了兩腳。
“詠春,練習詠春的。”
“詠春,初九那小子還懂得詠春。”
“一點點。”
初八看着刀疤問這問哪,有點奇怪,“刀哥,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閒的慌,看看你們在做什麼?”刀疤晃着腦袋。
初八投來一個鄙視的目光,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閒的蛋疼嗎?
“那我可沒功夫招呼你,我訓練了啊,刀哥。”初八走向沙袋,繼續揮汗如雨,這是初九給他定下的作業,一天擊打二千下,一下都不能少。
砰砰聲不絕於耳的從破爛的倉庫裡傳了出來,刀疤沒有絲毫的興趣,點着一根菸,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奶奶的,到底有什麼事可以做啊?”刀疤真想對着天空大聲的呼喊一句,這日子是沒法過了,刀疤也想過找別人的麻煩,可是最近雲城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就是那些三流貨色都出現的比較少,而且整天在大街上都能夠看到警察的巡邏還有裝備精良的武裝部戰士。
再次的逛了一遍不大不小的農貿市場,刀疤實在是找不到一處可以留戀的地方了,端坐在茶鋪裡,對着房頂發呆。
突然一個女孩的身影出現在了腦海裡,吊着繃帶微微的對着自己笑。
“對了,去洗煤廠,三哥已經答應給那個張大洪幫忙了,自己去也算是個理由吧。”刀疤興奮起來,跑到路口攔了一輛三輪車,呼嘯着衝向了張大洪的洗煤廠。
付了錢,下了車,刀疤哥把煙一叼,走了進去。
大洪洗煤廠最近缺少了鬧事分子,生意又漸漸的好了起來,此時已經停着七八輛小東風在等着拉煤呢,剷車司機老馬前幾天剛剛從醫院回來,頓時便盡職盡責的上了崗,這個老工人在醫院實在是住的不舒坦,不是因爲條件不好,而是心理過意不去,住着院,花着張大洪的錢,同時工資又照拿對於他們這些感激張大洪的老工人來講的確是個摧殘。
一輛輛的小東風裝好煤接受着測量,禮姐拿着長長的螺紋鋼製成的測量桿走上煤堆,左插右插,飛快的在本子上記好了數據。
“我說這位大姐,這事不是你這麼幹的吧,中間堆的那麼高,旁邊又是空的,我們很吃虧啊。”一位司機不滿意起來,無奈多年養成的習慣,凡是煤廠裝煤都這個樣子,改不了。
“這個都是這樣的,你去別的廠家也是一樣。”禮姐走了過來,有禮貌的說道,自從年後那些鬧事分子來過之後,張大洪就叮囑了手底下的員工,平時儘量禮貌點,萬一對方提出無理的要求,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還好來拉煤的都是一些講理的人,吃點小虧笑笑也就過去了,洗煤廠也漸漸的恢復了以前的興隆狀態,張儀小姑娘也從家裡再次的回到工作崗位,作爲一個好女兒,能爲父親分擔一點工作上的壓力,確實很應該。
張大洪也考慮過這個問題,生怕張儀再出什麼意外,只不過想一想也就釋然了,如果人家真的要對你的女兒動手,你還躲得了嗎?總不可能一輩子將女兒關在家裡吧,再說了這一次沈三拳也答應了自己,張大洪頓時有了許多的底氣。
“宰人也不是這樣宰的吧。”剛剛說話的司機長的非常的魁梧,說起話來也是十分的蠻橫,不過禮姐看的出來這個人不是刻意的鬧事,只是壯着自己外形的兇悍想少幾塊錢,在洗煤廠五六年,這種人禮姐見多了。
正要開始說着一些討價還價的話,從煤堆的旁邊遠遠走來一人,叼着煙,臉上那道駭人的刀疤隨着肌肉的牽動不斷的拉扯着。
他走上前,一巴掌拍在剛剛還彪悍異常的司機肩膀上,“兄弟,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誰宰你了,跟哥說說。”
司機被突如起來的刀疤嚇的渾身一個寒戰,這男子一看就不是個好鳥。
見他不說話,刀疤頓時瞪了一眼,“告訴哥,誰宰你了?”
“沒有,沒有,開玩笑的。”司機說完,匆忙的爬上駕駛室,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刀疤鄙夷的撇撇嘴,伸手將菸蒂彈向了小東風的拖斗裡,大聲的叫喚了一句,“下一位!”說完,對着禮姐一笑,說道:“大姐,張儀姑娘在麼?”
“你是?”禮姐有點不知所措。
“哦,忘記介紹了,我叫刀疤,是你們張老闆請來的,張儀姑娘的貼身保鏢,嘿嘿”刀疤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的亮眼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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