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一抹夕陽的映襯下,陳柔還可以看到葛氏的臉腫的老高,就這樣了,她還只顧着吃,陳柔見她,滿嘴油膩,半塊魚都卡到喉嚨裡的,還在往嘴裡塞,不知道的還以爲多少年沒吃過飯了。
傻丫看着這情形,感激的看了一眼陳柔,因爲陳柔說胡蘿蔔是催奶的,所以沈家人都不動那碗菜了,偏偏胡蘿蔔裡放的肉又多,傻丫一個人根本吃不完。
陳柔不知道,沈孺一家人過的日子,當初在臨縣也算是有錢人家,吃的、喝的從來不用虧待自己,可是沒錢了,又要趕路,又大手大腳的,趕路那段日子不算苦,在沉水鎮上那段日子纔是,現在好不容易有一頓飽飯吃,她們哪裡還管什麼人情面子。
再說了,陳柔和沈卓在葛氏和沈凝心眼裡,就是窮人,就是刁民,本來他們沒有資格和自己一桌吃飯的,現在在一起,那是他們的施捨。
葛氏不停的往嘴裡塞,塞的兩頰鼓鼓的,也不肯住口,突然她覺得喉嚨一緊,有什麼東西東西滑進了喉嚨,頓時一種嘔吐感出來了,但是葛氏不想放棄嘴裡的魚肉,努力嚥了咽,結果更多的噁心感出來了。“嘔……”
嘴裡的飯菜,順着食道,到了喉嚨,再是嘴巴,一下子全都吐了出來,不偏不倚,全部吐在了餐桌上,頓時一股酸味席上衆人的鼻子,沈凝心嫌棄的別過頭,別說她,就連一直很淡定的沈卓也是嫌惡的站了起來。
傻丫捧着飯碗看着桌上的污穢物,再也吃不下。
陳柔乾脆牽着她出了房門,這廚房怕是沒法待了。
“幹啥啊,飯都不吃就走。”葛氏吐乾淨了,見大家都往外面走,還一臉不解的看着大家。
“娘,你怎麼這樣,大家都不用吃了。”沈凝心不悅的白了一眼葛氏。
“咋啦,不就吐了嗎?娘又沒有吐到碗裡,黃豆和青菜不都還可以吃嗎?”
順着葛氏的視線,一盤還未被人碰的黃豆邊緣,也有些葛氏吐的殘渣,陳柔再也不停留,拉着傻丫就出了廚房,直接往房間跑。
“娘希匹的,噁心死老子了。”陳柔一句粗話一出,嚇得傻丫咽口水。
“哎,怎麼會有這種奇葩。”陳柔想想就覺得噁心,就今天這情況,說什麼也不能讓葛氏和沈凝心住進來。
“姐姐,你彆氣了,肚子餓不餓,我……我去給你做好吃的。”
說到吃,陳柔又想吐了。
“別,我們先待一會兒,等葛氏吃乾淨桌上的東西再說,倒是你,現在怎麼樣了。”
陳柔的意思是問傻丫餓不餓,結果傻丫臉色一紅。“我好像出奶了。”
“啊……”陳柔有點沒懂傻丫的意思。
“阿瞳昨天給我看了下,然後給我紮了針,她說以後慢慢會有的。”
而且這種慢慢很快,早上她就發現開始有一點點了,雖然顏色是黃的,但是再過不久,就會變成*********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大壯不用吃羊奶啦!”陳柔一臉高興,這會兒葛氏製造的噁心感也消退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