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陳柔,村裡大部分人也是因爲劉嬸和沈青的爭吵聲引過來的,這不是劉嬸家第一次圍這麼多人,上一次還是傻丫生孩子的時候。
“你說你們這吵個啥勁兒啊,到底誰偷誰?到底偷成沒!”
說到底大家關注的點兒,還是這個,誰發財、發福他們可管不了,可這要是涉及到偷人,可就關他們的事情了,上次劉翠花偷人,現在都被家裡男人看的死死的,那麼粗的狗繩子一栓,到現在都沒緩過勁兒來。
“甲魚,你咋說話的?你媳婦才偷人了。”沈青不高興的白了一眼甲魚。
沈青本意是想來劉嬸這裡撈點好處,誰曉得聲音太大,讓村裡人聽去了,人越來越多,沈青一下子慌了神,但是還是強忍着不肯後退。
“放你孃的屁,你媳婦被人抓着和劉大龍衣衫不整在一個屋裡頭,我媳婦可在家好好的帶孩子,你可別亂扣屎盆子,小心老子揍死你。”
甲魚潑皮慣了,向來只有他說別人的份兒,哪有別人說他的份兒,特別還是偷人這樣的大事。
“你們這吵吵嚷嚷啥啊,這是偷人就給村長處理,不是就散了,大過年的也不嫌晦氣。”
總算是有個出來說公道話的了,但是很快就淹沒在衆人的說話聲中。
陳柔小心翼翼的朝着人羣中擠了進去,然後抓着一個相熟的小媳婦問了情況,畢竟這會兒她也來了興致,咋地這馮桂花和劉大龍搞到一塊兒去了。
“還不是大早上的,有人想着就快過年了,怕沒柴火燒,就去李翠娥家裡,看看能不能搞點能燒火的東西,反正人去城裡也不會回來了,誰曉得一開門,就見着衣衫不整的劉大龍,抱着衣衫不整的馮桂花,好在沒發生啥事。”
小媳婦說話的時候,一個勁兒的惋惜,從她的話中,陳柔還是可以聽出,她挺希望發生點啥的。
“說,大早上的你咋在李翠娥的屋裡頭,和劉大龍摟摟抱抱的做啥?”
劉嬸那裡討不到便宜,沈青開始衝馮桂花發火。
馮桂花才覺得冤枉,昨晚過了子時,她就出了門,去李翠娥家裡找劉長,哪曉得才進去就被人打昏了,等醒來的時候,就只看到劉大龍那張流膿的臉,在她脖子上啃豬蹄一樣的啃,她當然不從,掙扎過來,讓劉大龍把衣裳扯開了。
“你眼瞎啊,老孃差點被人佔便宜,你不打那個混蛋,衝老孃嚷嚷啥?”
馮桂花一點也不服輸,她知道這種時候,她要是軟了,啥屎盆子都扣在她頭上了。
“老孃早起去個茅房,就被這個死劉大龍抱到了李翠娥家裡,他得送到官府去,想要奸|yin婦女,給他坐牢。”馮桂花死死咬住是劉大龍的錯。
“那誰曉得是不是你勾引人劉大龍,你們兩家離那麼遠,劉大龍比你年輕,要做啥見不得人的事,人家也是找年輕漂亮些的,爲了你這絲瓜瓤一樣的女人不值當啊,大夥兒說是不是?”
趕早不如趕巧,沈凝心一邊往人羣中靠,一邊大聲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