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禮忽然冷笑,“希望你記得今天說的這句話,這世上,只有我商家,獨有一份圖。”
陳柔第一次見商禮冷笑,莫名的就覺得有些不解。“你什麼意思?”
“你心底清楚。”
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商禮就走了。
陳柔氣的跳腳,她一個孕婦,男人被罵做山野粗夫,他商禮以爲自己是誰,居然有膽子罵她男人,咒他一輩子娶個潑婦。
陳柔狠瞪着商禮離開,二丫聽着商禮的話,就不喜歡商禮。
“嬸嬸,這人是?”
“一個自以爲有錢的蠢貨,本來還想在鎮上開酒樓的,看他這樣,我決定不要了,我繼續回村裡多種幾畝地,我羨慕死他。”
陳柔就覺得商禮是嫉妒,嫉妒她和沈卓可以自由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家族,沒有壓力。
想通之後,陳柔破天荒的心情又好了起來,之前只是安安靜靜的賣薄荷水,薄荷糖的她,乾脆開始吆喝。
“看一看,瞧一瞧,一種你從未吃過的糖,能緩解夏天的燥熱……”
二丫的臉都紅了,之前只是站在等別人過來問,現在嬸嬸卻在吆喝,在村子裡待久了,難免會突然多起來的人,有些不適應。
好在,二丫眼睜睜的看着陳柔將所有的東西都賣了出去,比起上午,速度更快。
“小姑娘,你這茶怎麼這麼好喝?”喝了兩碗的漢子,放下手中的碗,“能不能便宜些,我明天還來。”
陳柔想了想,“沒問題,如果你經常來的話,我只收你一半的錢,每一碗。”
那人興沖沖的走了,陳柔也準備收攤,東西得全部運回一品居,所有東西都得清洗一遍,二丫幫着一起收拾東西。
“嬸嬸,明天我們還來嗎?”
“明天,看情況吧,晚上要不要一起在鎮上瞧一瞧?”
二丫在陳柔家裡待了兩天,直到今天早上李忠天還沒亮從家裡出發,到了陳柔家,兩人才算碰面,沈卓之前說今晚帶二丫逛逛,但是沒有問過兩人的意思。
“我……我當然願意。”二丫激動的看着陳柔,臉上紅撲撲的,不知道是因爲緊張,還是因爲太陽曬得。
東西剛收拾好,趕着牛車的沈卓就過來了,他停下車,一個人幫着把所有東西都送上牛車,陳柔趕緊吆喝,讓二丫坐着牛車走。
這一次再回永樂街上,陳柔發現,街上的鋪子已經重新開門,豬肉西施已經出來,就連那個賣布李也出了攤,路上的糞便已經被清理,而且用水沖洗過,青石板上,連水漬的印子都沒有。
“每天都是這樣,我問過了。”沈卓在牛車停下來的前一刻,對自家媳婦兒說道。
“那個倒夜香的女人有幾天沒有來收夜香,整條街幾乎癱瘓,找別人,也沒有人願意做,所以大家就讓她繼續做,雖然還是不滿,但是有些人已經不再說話。”
“所以,大家都改下午開張?”
陳柔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到底什麼事情啊,這開店鋪的居然可以妥協這麼多。
“差不多,不過今晚大家要一起去商量解決辦法,上個月聽說虧損太過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