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沈卓的話,陳柔只是點了點頭,沈卓還沒來得及將牛車上的東西卸下來,豬肉西施就湊了上來。
“喲,我說沈掌櫃的,我這左等右等的,也不見你家開張,這是準備什麼時候開張?莫不是等到那個倒夜香的女的死了再開?”
豬肉西施話裡的嘲諷意味十足,現在整條街上都在傳,沈卓是個冤大頭,買了白掌櫃的樓,卻被倒夜香的害的連張都開不了。
街上來買東西的都躲得遠遠的,反倒是附近的一條街,生意火爆到嚇人,再這樣下去,永樂街從街頭到街尾都不會有人再去。
沈卓看也不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繼續卸牛車上的木桶,豬肉西施掃了一眼木桶內殘餘的粥,還有牛車上的旗。
“哎喲,我說了,怎麼不開張,原來是做施粥的好事去了。”
“三娘,你可別亂說,我可是見到陳娘子在街上擺攤收錢啊的,這做好事的名聲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賣布李鮮少的在衆人面前幫着豬肉西施說話,在這之前,兩人還在衆人面前扮演仇敵。
“老李,你怎麼說話的,人陳娘子多有錢啊,買的起白掌櫃的酒樓,哪裡是擺攤的人,你肯定是看錯了。”
兩個人一唱一和,陳柔只覺得好笑,難怪對沈卓的態度都變了,原來是發現自己和沈卓沒錢。
“沈掌櫃的,你這整天悶聲不說話的,能開好酒樓?倒不如跟了三娘我,三娘讓你知道,怎麼說話,怎麼“做”人。”
豬肉西施朝沈卓拋了個媚眼,便離沈卓越走越近。
“滾開!”陳柔提着木桶一掃,捱得很近的豬肉西施差點到底摔倒。
“哎呦,我就說這是誰,原來是我們永樂街第一美女張三娘,您這不看着自家豬肉攤子,來我們這兒晃悠,難不成也想開酒樓?
不過我懂你,現在豬肉行情不好,我要是你,我也會來看看的,畢竟人家買豬肉都是早上和上午,下午誰還出來買豬肉。”陳柔學着豬肉西施的語氣和神態,話語中的嘲諷意味十足。
豬肉西施還沒從沈卓的話中回過神,這又遇上陳柔對嗆自己,便不客氣了起來。
“打腫臉充胖子的感覺好不好?明明沒錢,裝什麼有錢人,看看你身上穿的什麼樣的衣服,寒磣的要死,還有你們拉的什麼車,牛車啊,鄉下人,也想進城,你以爲換了個地,你就不是種地的了?”
“三娘似乎很喜歡管別人穿什麼,穿麻布衣怎麼了,大家最先接觸的不都是麻布衣嗎?坐牛車怎麼了,姑奶奶我並不在意,生活是姑奶奶自己的,不是給三娘看的,三娘有時間盯着別人的生活,盯着別人的銀子,盯着別人的男人,不如看看自家豬肉什麼時候賣出去。”
陳柔說話,上前一步,湊近到張三孃的耳旁。
“最好不要打我男人的主意,否則姑奶奶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還有,千萬要保護好自己的貞潔牌坊,我聽人說,昨個有個寡婦被人拖到街口遊街,這會兒應該已經被沉塘,屍體都浮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