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劉嬸,心情纔好了些。
周小九趕緊衝了上來,牽着陳柔的手,關切的問。“肚子有沒有事,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好的很,一個劉嬸,還傷不到我。”
“你說你跟這婆娘置啥子氣嘛,你男人和我男人在鎮上掙銀子,不就是希望咱兩在家好好的,你要出啥子事,你男人怎麼得了哦。”
“你都不曉得,這婆娘嘴裡說的是什麼話,沒給一個雞蛋而已,居然說我肚子裡的是野種。”
陳柔說着又提起腳,對着劉嬸又是幾腳。
“孃的,一個個都看姑奶奶我懷孕了,肚子大了,不方便了,就欺負姑奶奶我是吧,不知道姑奶奶脾氣不好啊,我踢死你。”
周小九嚥了咽口水,雖然她是壓了劉嬸,可沒用腳踢啊,看來她男人當初怕她是對的。
陳柔踢累了,這才收了腳,肚子變大之後,行動越來越不便,就連簡單的養豬,餵雞也是氣喘吁吁的,偏偏這些村裡的,整天找事,不是過來嘔她,就是說別的什麼糟心事,簡直是欺人太甚。
陳柔休息了一會兒,才恢復正常,恰巧大牛的媳婦丫丫過來,瞧着地上的劉嬸,先是驚訝了一下,接着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便湊了上來。
“陳姐姐,大牛讓我拿一些子鹽,他說下次給你銀子。”
丫丫比陳柔還小一歲,所以叫陳柔姐姐,也算是正常。
“你跟我來吧。”
這兩個月,沈卓爲了個陳柔打發時間,倒真的給陳柔將雜貨鋪開了起來,只是東西太少,鹽,一點點其他的調料,還有就是女人家喜歡的脂粉盒,都是特別廉價的東西,算不上好賣,但也是有人光顧的。
跟在陳柔身後,丫丫又開口說話。
“謝謝陳姐姐給我們家的肥料,地裡特別好,今年肯定是一個豐收的年。”
“嗯,還有一個多月就是秋收了,到時候希望大家都有個好的收成。”
堆肥的方法,沈卓沒有給外人,因爲那些東西配製的比例,還是得陳柔來,至於糞,因爲有多的,沈卓乾脆撿着給了一些給大牛,其餘的就是周小九,二丫拖了一牛車過去,再就誰也沒管了。
“會的,不過我聽我聽我男人說了一件事,陳姐姐想不想曉得哦?”
“你說就是,啥事情?”
陳柔現在無聊的緊,就是想找點好玩的事,一聽丫丫的話,她便來了興趣。
“劉大龍找媳婦了。”
丫丫一開口,陳柔立馬就笑了。
就劉嬸家那個吃的比豬多,起的比豬晚,還特事那個劉大龍娶了媳婦?
她之前說給劉嬸介紹媳婦,就是想等劉嬸接話,她好吧趙家村那個黑寡婦送上去,據說就是一個攪屎棍,整個趙家村都被攪得不得安寧,這人和劉大龍肯定是絕配。
“怎麼可能吧,誰家姑娘嫁給她家?一沒銀子,二沒力氣的,劉嬸家裡,也就她男人是做事的,其餘的那是啥人,柔柔,丫丫,還要我說嗎?”
周小九從屋外跟着進來,一聽見丫丫的話,就嗤笑。
第七百一十五彈弓教訓人
陳柔想想也覺得是那麼回事,便跟着大笑。
“哎呀,我可不是開玩笑,是我男人親口聽劉大龍說的,但是村裡男人和你們的反應一樣,都是不信,結果你知道嗎,劉大龍就帶着幾個漢子去家裡看,結果被劉嬸趕出來了。”
“那也不能證明真有媳婦啊,都沒擺酒什麼的。”周小九還是不信。
“我男人看見了,他說屋裡有人影,看着像個女人。”
丫丫話音剛落,劉嬸就從地上爬了起來,被周小九碾壓過的骨架,像是斷了一般,劉嬸都不爬起來,直接坐在地上就開始罵。
“陳柔你他孃的,滾出來,敢動手打老孃,有本事別躲在房間裡不出來,陳柔,你孃的,當初要不是老孃給你說好話,你早就被沈卓丟了出去,你個破鞋,髒鞋,爛鞋……”
劉嬸罵個不停,陳柔走到廚房,拿起剛想提起潲水桶,就被周小九攔住。
“得了,柔柔,你別理這臭婆娘了,就是嘴賤,馮桂花收山之後,李翠娥沒起來,倒是這婆娘整天的挑釁村裡人,早晚會遭報應的。”
周小九話音剛落,屋外就傳來劉嬸一陣痛呼聲。
“誰啊,哪個王八蛋打阿孃,哎喲……”
一陣陣的慘叫的聲音,陳柔將門開了個縫,就瞧見劉嬸的臉上糊滿了牛屎,王天寶和三娃子一人手上拿着一把彈弓,地上躺着的是曬乾了的牛糞。
村長家裡的牛拉得屎,被兩個孩子每天撿着曬乾了,準備做過冬的肥料,只是當陳柔讓沈卓給兩個孩子一人做了一副彈弓之後,牛糞就再也不是冬天燒火的東西,而是用來打仗的東西。
兩個孩子就牛糞分成了大小不等的塊,針對不同的對象,使用不同大小的牛糞。
劉嬸罵街的時候,兩個孩子給村長請了假,帶着自己的彈弓,抱着牛糞,直接對劉嬸進行攻擊,那麼大顆的牛糞砸在劉嬸的臉上,劉嬸堅持了一會兒就跑了,一邊跑還一邊罵。
“兩小兔崽子,給老孃等着,看老孃不扒了你的皮……”
“哈哈,陳柔嬸嬸,我說了我和天寶可以保護你了吧,是不是很強大?”
王天寶揚了揚手上的牛糞,一臉得意,倒是王天寶,之前教訓劉嬸時,還挺開心的,這會兒就恢復了平靜,就好像他一直是這般的寵辱不驚一般。
陳柔已經習慣王天寶說話做事的方式,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倒是真誠的感謝了兩個孩子,順便將丫丫的鹽給了丫丫。
周小九見沒什麼事,又回去給張蘭剝棉花,不巧,張蘭已經忙完,日子一天天過去,張蘭也漸漸的有了老態,做了一上午,腰有些疼痛,她擡起頭,看着天空,過了半響,纔開口。
“這天兒,怕是要變了。”
離她最近的周小九,跟着看了看天空,天氣還挺好的啊,哪有變天,莫不是人老了,變糊塗了?
張蘭一句變天,別人沒感覺,可陳柔卻覺得有些駭人,張蘭是懂天氣的,她這樣說,就一定有大事情發生。
“乾孃,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