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被王掌櫃的底下人拖進食爲天之後,又被直接推到了二樓廂房,還不等陳柔開口,屋子裡就進來一大堆捧着托盤和食物的夥計排着隊走進來,等到他們手中的托盤放下,這些夥計又都全部下去了。
他們很閒,陳柔發現了,以往很多人的食爲天,現在看來也有些冷清,人少了不少,就連二樓她進來的時候也沒有多少人。
“王掌櫃有啥事是不能在外面說的。”
“食爲天現在很不好。”王掌櫃一邊盯着陳柔,一邊說道。
陳柔還是那個陳柔,食爲天卻不是沉水鎮第一的酒樓。
鼎食外加纔起來的暮雲,或者說在商禮離開沉水鎮之後,沉水鎮的大地主,就已經悄然產生了些變化,都想趁着商禮不在的時候,變大變強。
“看出來了。”陳柔點頭,“這個好像不是能控制的。”
“我問過上個掌櫃的,你在很久之前說要賣菜譜給他,被他拒絕,前段時間,你想自己開酒樓,因爲各種原因停滯。”
陳柔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人,確實很聰明,商禮不在,他竟然可以查到那麼多的東西。
“這都是我男人的想法,我啥也不知道。”
陳柔無奈的攤開手,做着最後的掙扎,她纔不想捲入商禮和喬四的鬥爭中,哪裡有她種地和賣點小玩意兒來的掙錢。
“陳柔想種地,我們可以提供最肥沃的田地,你要知道,我們爺雖然不在,但是沉水鎮大部分的地,還是出自我們手裡,地隨你拿,你將你用在你之前酒樓的東西,全部拿出來,我只要食爲天重新回到當初的樣子,沉水鎮第一的酒樓。”
王掌櫃的話不算是野心,食爲天本來就是沉水鎮第一的酒樓,只是現在無端多了些競爭者。
“我想不通,你們爲什麼都抓着沉水鎮這塊地不放。”
一個鎮而已,不是縣,更加不是州、府。
“這裡纔是商家的大本營,商家一定要保住的地方。”
“那爲什麼當初又要走?”陳柔盯着王掌櫃,半響才繼續開口道。“你爲什麼認爲我可以幫你們?”
“因爲你想開酒樓,你手上一定有別人沒有的東西,這個東西,一定是我們沒見過的。”
陳柔不知道王掌櫃的篤定來自哪裡,但是她確實坐了準備,之前開酒樓,她收集了不少的資料,也確定了一些方案,但是那真的適合食爲天嗎?
她酒樓的特色,無非就是沈卓這個廚師,然後就是她上次想的薯條、漢堡還有蔬菜沙拉,外加一個小型升降梯,沈卓不可能給別人做菜的,因爲沈卓一開始是排斥在鎮上開酒樓的,如果不是村裡發生的事情,他或許根本就不會有那樣的想法。
“好吧,我答應你們,但是你們也得答應幫我做一件事。”
桃源村的情分,她可以靠這些東西還清。
“好!”
“你不問問是什麼東西,就這麼大膽的相信我?”陳柔好奇的盯着王掌櫃,似乎他和商禮都是一個德行,都覺得她手上有什麼大招,事實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招惹了這些人。
“爺走的時候說了,任何事情都是一場賭博。”所以,在困境到來的時候,他不介意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