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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掩映之下,一片青翠祥和。
蘇玉對於美人兒,可是一直都很是有憐香惜玉之感,這看到白玉京款款而來,也不繼續坐在憂曇的身邊了,想給兩人讓個地方。
白玉京顯然是發現了這丫頭的想法,擺了擺手,示意他自己坐在另一邊就好。
“看來這是你新收的徒弟了吧?你都多少年沒收徒了?”白玉京目光略略劃過正襟危坐着的蘇玉,這邊溫柔的問着憂曇。
蘇玉聽着着名伶的聲音,心都快融化了。聲音雖有着男子的低沉並不似女子,但是聽起來就如同那桃花雨落下一般,讓人莫名的覺得心頭一撞。
而且這白玉京一看就是個聰明的人,以往的那些下人小廝們,都是直接問是不是新換的婢女,唯有這麼一人,一眼就看出來了蘇玉的不同。
其實白玉京也是根據她能坐在憂曇身邊而推測出來的。畢竟以往小安那個小丫頭都是站在一邊服侍,主僕有別,可是不敢坐下的。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這確實是我新收的徒弟,因爲和她娘有些交情,而且看着孩子也算聰慧,就收下了。”正巧這時奉茶的人前來,蘇玉便恭敬的給憂曇和白玉京奉茶,然後清脆乖巧的問了聲白先生好。
而後這兩人倒真的就如同十幾年的老朋友一般在交談着,神色之間一點嫌隙都無,不過也確實是讓人感受不到他們之間的愛情了。
他們有時說說戲。有時說說書;有時憂曇同他顯擺,自己又完成了多大的單子,有時白玉京也會淡淡的笑笑說自己新創作的戲也快完成了;更有時,憂曇還會向白玉京討教一下怎樣將桃花養的更好的方法。
而當憂曇討教的時候。蘇玉卻滿是好奇的多聽了幾句。這憂曇滿園子的桃花,想必自然是很會養纔是,爲何還要來跟着白玉京討教?
談話之間。身後忽然傳來了幾聲清冽的男聲,對着白玉京齊齊問安:“師父好!”
在白玉京有戲的日子中,他總是唱完了就和憂曇小敘上一會兒,這是整個玉京居都知道的事情。今日這幾個徒弟本是不想來打擾的,但是實在是有急事啊。
“如此匆忙是爲何?”白玉京慢慢的站起身問道。
其中一個白衣男子對着憂曇和蘇玉都微微點頭行禮之後才焦急的說道:“還不是那小師弟,總是吵嚷着說是大師兄搶了他的心上人,這都提着劍去和大師兄算賬去了!師父你快去看看吧。一會兒出人命啦!”
白玉京聽到這話,頓時眉頭就皺起來了,“真是放肆!那清歌和蕭曉本就是兩情相悅,幹他何事?快快帶我前去看看!”因爲放不下憂曇,便回頭囑咐道:“你先且在這呆上那麼一會兒。我處理好了那孽徒再過來。”
這要是白玉京不在,憂曇自己呆着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跟着一同前去看看呢,所以憂曇便站起身跟在了白玉京的後面:“玉京你別急,咱們一起去看看吧。”
這白玉京長袖一揮,便跟着那白衣弟子去到了蕭曉的院子中。
只見院子中此時只有三人,白玉京那兩個徒弟楚清和蕭曉,還有聞訊而來的清歌。清歌看着楚清手裡持劍,早就嚇傻了。但還是下意識的擋在了蕭曉的面前怒斥:“楚清你幹什麼?今天你要是敢傷他,我絕不饒你!”
蕭曉平素中性子最是隨和,可是這次事關清歌,他是絕對不會讓步了,一把拉過擋在前面的清歌放於身後:“我還能讓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爲我擋刀子麼?你在我身後便好了。”
楚清此時都氣壞了,本來他以爲他和清歌纔是情投意合的。但是無端的就冒出了這麼個師兄,將他的清歌搶走了!這口惡氣,怎能嚥下!
“姓蕭的,你要是個男人!就給老子把刀拔出來,和老子好好打上那麼一場,老子今天要是不把你碎屍萬段,老子的楚字就倒着寫!還有清歌,你給我好好看看,到底誰纔是你的良人!就這麼個小白臉,你還要跟着他!”楚清在一邊謾罵着。
可是清歌卻也是有骨氣的女孩子,不禁在蕭曉身後反駁:“楚清,我自始至終都未承認過喜歡過你,一直都是你一廂情願來糾纏於我,現在我和蕭曉都已經在一起,不日就要稟明師父同意我倆的親事,你就不要再肆意干涉了!”
本來以爲清歌是對自己有情誼的楚清一下子就怒氣沖天,大吼一聲便朝着這兩人撲了過來:“蕭曉!你給老子受死吧!”
蕭曉將清歌推到一邊,拔出自己的寶劍,順着楚清的劍花就迎了上去,走勢飄渺但也招招狠戾,沒幾個回合就將楚清的劍氣逼得走無可走退無可退了。
“你可記得這劍法還是誰教你的?我今日就算拼勁了全力,也不會讓你動清歌分毫!”蕭曉斬釘截鐵的說道。
一旁的清歌看着兩人打的不可開交,登時紅了眼眶,想跑出去叫師父去,還沒等她跑出去,忽然就見到師父正好邁入了這個院子來。
她也顧不得將前因後果,拽着白玉京的袖子就哭喊道:“師父你快阻止他們啊!”
白玉京顧不得安撫清歌,徑直走到院子中間對着兩人怒道:“你們兩個迅速停手!不要逼我出手!”
可是這正都打紅了眼的兩人,那裡還能顧得上去聽白玉京的話,還是在一邊扭打着。終於白玉京忍無可忍,隨手一掌便將兩人齊齊震開!
“你們兩人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師父!要是不願意呆了,我現在就可以將你們逐出師門去!”
這回兩人才害怕着直直跪在了地上磕頭,異口同聲說道:“師父請息怒!是徒弟的錯!請不要將我逐出師門!”
憂曇此時走上前給白玉京順着氣,示意他不要在氣了。感受到憂曇的玉指在自己的背上上下游走,這白玉京的怒氣才慢慢的平息了下來。坐在剛剛搬來的椅子上,厲聲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蕭曉當時還在安慰着一同跪在地上的清歌,所以楚清便搶先開了口。
哪裡想到,這麼個大男孩子,開口之時居然還哭了起來,像個小姑娘一般:“師父,您可要爲我做主啊,您一直都是知道的,我鍾情於清歌,可是就是這個蕭曉,他搶我媳婦!這個混蛋王八蛋的!”
白玉京無奈的皺了皺眉:“不許罵人。”
蕭曉卻也不甘示弱:“師父,我和歌兒情投意合,現在歌兒就在這裡,您也可以問問她,我二人不求什麼,只求師父能成全我們!”說罷,拉着清歌給白玉京磕了好幾個響頭。
任是楚清再不理智,也是知道這清歌的心意扳不回了,所以哭的更加傷心,梨花帶雨的求着憂曇:“師孃,你可要幫幫我啊,我真的可是中意清歌了呢!”
蘇玉瞪大眼睛看着憂曇,怎麼她師父就成爲了別人的“師孃”了?
這憂曇也很是無語,白玉京這麼多年,也沒給她一個明確的答覆,她哪裡敢妄想自己是這些徒弟的師孃呢?
“楚清休要胡說,我哪裡是你師孃。”憂曇急忙辯駁着,不過隨口便岔開了這個話題:“這件事,你做的甚是魯莽。人家清歌和蕭曉兩情相悅,你卻非要棒打鴛鴦,不覺得這樣很是陰損麼?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這楚清論相貌有相貌,論才氣有才氣,爲何非要去覬覦別人喜歡的人呢?”
楚清在一邊嘟囔着:“天涯是處處有芳草,那你還單戀了師父這支花這麼多年都不放棄,你要我怎麼捨棄嘛!”
憂曇任是再心底無痕平淡無驚,這次被戳到痛處也是坐不大住了,拉起蘇玉就朝着外面走去:“玉京,我和蘇玉先行一步了,你的家務事,我一個外人總是不好插手。”
白玉京見憂曇生氣,登即怒視了楚清和蕭曉幾眼,留下一句:“你們仨都給我跪在這裡,等我回來之後,再處置你們!”說完之後便追上了要離去的憂曇。
憂曇見是白玉京追來了,腳步未停,很是一頓冷嘲熱諷:“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徒弟!”
白玉京陪着不是,手似乎是想要拉住憂曇,但是又覺得很是不合禮數,便又縮了回去。“憂曇,你不要介懷,我回去,定會好好教訓他們的!”
“我介懷什麼?我又沒有資格去介懷。”憂曇拉着蘇玉,走的更快。
這次白玉京忍不住了,直接拉住了憂曇的胳膊,語氣急切:“憂曇你不要這樣……”
憂曇看白玉京這個樣子,心中也很是難受。她不知道自己怎的竟然動怒了起來,深吸了口氣,回頭時已不是剛剛那副生氣的樣貌,而是溫柔的問道:“都到了這個田地,你還是不準備決定誰是你的繼承人麼?”
白玉京嘆了口氣。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可是被選上的那個就要和他一樣,無慾無求的過一輩子,所以他纔沒有過早的決定下來。現在見鬧出了這麼檔子事情,看來這繼承人的問題,也確實該好好考慮一番了。
“容我將此事處理完再考慮,我想,也該到了這個時候了。”白玉京鬆開手,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