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鳳王府中那兩個“‘奸’夫‘淫’‘婦’”是如何在洛水亭裡胡天胡地,且說夏懷瑜,在外院巡邏隊裡找到了正在給手下訓話的安山傳達了楚言的命令,安山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關於夏側妃這孃家弟弟的事早先楚言已經給他打過招呼了。
“小子,跟你羅爺走,羅爺給你找個好地方。”安山粗臂一把攔住懷瑜的肩膀裹挾着就往府外頭帶。
懷瑜一個書生哪裡經過老兵痞子這樣的對待,尷尬之餘,伸胳膊伸‘腿’就往外掙,安山哈哈大笑一陣,‘摸’‘摸’懷瑜的細胳膊細‘腿’細腰,“我說小子,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兒可不行啊,到了軍營連小兵的一拳頭都經不住。”
“咳咳,將軍,放手,放手,我快要被你勒斷氣了。”
安山手裡有分寸,戳着懷瑜的腦‘門’道:“你們讀書人就會說瞎話,我不過就環住了你的腦袋,哪裡就碰過你的脖子來,你是用腦袋喘氣的啊。”
懷瑜無奈,被裹挾着帶出了‘門’,‘門’口拴着他來時的那匹馬,他剛要問這個粗將軍你的坐騎在何處,這粗將軍把他往馬上一扔,隨後他腳尖一點就坐到了他背後,強有力的臂膀將他一環,吩咐守‘門’衛士給他解開了馬繮繩,駕一聲,甩起馬鞭就狂奔而出。
懷瑜連忙捂住頭戴的軟腳襆頭,大聲叫嚷道:“將軍,這是去哪兒啊。”
安山嗤笑一聲,“送你去折衝府,還能去哪兒,有你姐姐在王府裡給你撐腰,誰還能賣了你不成。羅大爺事忙着呢,誰有功夫陪你這裙帶關係上來的。”
懷瑜心有不忿,滿腔怒氣卻忍了下來,暗暗下決心,以後定當好好學本領,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雖是靠裙帶關係上來的,可他也有真本事!
鳳王府,洛水亭,垂下的竹簾紗帳被秋風一吹輕輕搖晃,喬木一緊張雙股之間便下意識收縮,夾的她身下的男人舒爽的呻‘吟’一聲,喬木登時紅了臉,伸手打了他一下,“你閉嘴!”
“膽子不小敢命令起寡人來,老實握住搖椅兩邊的扶手,小屁股坐正了。”衣裙掩蓋下的‘春’光誰也看不見,可那極致的歡愉感受卻‘逼’的喬木一張小臉若明珠生光,薄薄沁了一層細汗,如水的眸子裡‘蕩’漾着‘春’情。
搖椅突然動的歡快了些,結實的小紫檀木做成的搖椅竟然發出輕微的吱嘎聲,坐在楚言身上的喬木身體一繃,片刻之後她若落葉一般掉在了楚言的‘胸’膛,鼻翼翕合,輕輕喘息。
他環住她的腰,俊臉上也忙出了一層汗,壞壞的在喬木膩白的脖頸裡噌了噌,滿足的喟嘆,發出感慨道:“若寡人早知用這搖椅如此省心省力,早早便讓人搬去咱們的臥房了。”
得到的回答是喬木哼了他一聲,然後腰上軟‘肉’被掐了一把。
他不氣,也不拿王爺的威嚴嚇唬她,而是笑道:“多日不嘗‘肉’味兒,今日才嚐了一點,寡人意猶未盡,不若繼續吧。”
反正劍還在鞘裡沒拔出來呢,動一動便又硬了起來。
“你敢!”喬木撐起身子和他對視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在‘牀’榻上時總是如此大膽和鮮活,他輕輕撫‘弄’着喬木光‘裸’的背,望着她的眸子柔成了水似得,讓喬木看的渾身不得勁,“爺,您今日如此急‘色’是爲哪般?”
他可不會告訴他,陪皇帝閒逛多日,出入最多的地方便是妓館,那裡頭的‘花’樣看的他心猿意馬,可他嫌那裡頭的‘女’人髒,一點也不想沾手,這才憋了幾日,回府來便折騰她。
“可怨寡人在此處要了你?”楚言想了想解釋道:“並非是對你的折辱。”
“有你這話我便饒了你。”喬木微彎了‘脣’角,這點小事她可不會放在心上,上輩子她可有比這還瘋狂的時候,涼亭裡算什麼,酒吧廁所裡她都幹過,‘激’動時,顧七錦那人可不會管地點如何。
她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子,下面漲漲的難受,忍了忍,趴在他‘胸’膛上便問,“爺,您給妾說說這折衝府是什麼吧,懷瑜一介書生,你不會真想讓他投筆從戎吧。”
“先看看。至於折衝府,是基層軍府,全國共五百七十四府,由京城十二衛遙領。折衝府分上、中、下三等,上等一千二百人,中等一千人,下等八百入。每府置折衝都尉爲長,左右果毅都尉各二人爲副。每軍府轄四到六團,團二百人,有時以三百人爲團,團設校尉。每團轄兩旅,旅一百人,旅設旅帥。每旅轄兩隊,隊五十人,隊設隊正。每隊分爲五火,火十人,火置火長。府兵總稱爲衛士。”
他看着‘露’出疑‘惑’目光的喬木,感受着她那兩團軟‘玉’壓在‘胸’膛上的糥糯感,笑道:“是不是還想問十二衛是哪十二衛。”
喬木知道自己被他笑話了,可她真的不懂,相信把這問題拿去問那些閨中‘女’郎她們也不懂,畢竟不需要‘女’孩們去從政去從軍,沒事誰會記這東西。
“十二衛有左右衛、左右金吾衛、左右驍衛、左右武衛、左右威衛、左右領軍衛。若你再問寡人這些職位下又分出什麼,那可就是一言難盡了,你也不需要懂這些。”
喬木撇嘴,睨着他道:“你若懶得說便不說罷了,我還能咬着你恨着你讓你說啊,回頭我自己去問人便是。”
“爲你那弟弟你還真是事無鉅細啊,怎不對寡人如此上心呢,你這‘女’人真是欠收拾。”說罷他託着喬木的‘臀’,“噌”一下從搖椅上站了起來,猛然而來的衝擊一下撞的她得了高‘潮’,她情不自禁便呻‘吟’一聲,那嬌嬈的音質讓她自己聽了都臉紅心跳。
楚言面‘色’一緊,就這樣抱着她,大踏步便要往屋裡抱,喬木可嚇死了,她袒‘胸’‘露’‘乳’,裹‘胸’裙子褪在腰上,這般就出去她就丟死人了,當下就求饒道:“爺,您可饒了妾吧,真想妾一頭撞死在外面的柱子上嗎。”
楚言‘露’出一個壞笑來,“不過就嚇唬你,你這模樣出去被人看,寡人便先挖了所有人的眼。”
喬木狂跳的心這才落回原地,惱怒道:“還不把我放下來!”
“放什麼,我們繼續方纔的歡愉纔是真。”
就在這時亭子外傳來小九的咋呼聲,喬木真有捂臉逃遁的衝動,使勁一推他,跳下他的腰便躲去一邊穿衣裙。
楚言穿着長袍呢,喬木一跑,他的長袍便自然垂了下來遮擋住那羞人處,看喬木穿的差不多了,這大爺往喬木跟前一站,那意思再明顯不過,趕緊伺候他穿戴整齊。
喬木一口銀牙磨碎了,每當這種時候她真想噴他一口老血。
“小公子,呦呦,別推老奴啊,王爺孃娘忙着呢,小公子可不能‘亂’闖。”
“不要你管,退下!”
“小公子,您怎這時候來了!”王媽媽的聲量忽然提高,喬木心知這是給他們提醒呢。
將自己和那位大爺的衣衫穿戴完整,人模狗樣的往繡凳上一坐,她臉不紅氣不喘的拿起翠芽放在桌子上的繡件就紮起來。
待小九闖進來時便看見楚言端着杯茶在吹飄在水面上的茶葉,臉‘色’有點難看,而喬木就垂着頭躲在一邊繡‘花’,兩個人誰也不搭理誰,小九一看就哇哇大哭起來,把喬木嚇的登時扔了小繡架,一把將小東西抱起來,“誰欺負你了,怎哭成這樣。”
楚言也驚了驚,還以爲他給小九佈下的密不透風的保護牆被哪個派系給攻破了呢,放下茶杯也坐了過來,從喬木手裡奪過孩子,便冷聲問:“哪裡疼,哪裡難受!”
聲音雖冷中夾着怒火,可也透着濃濃的焦慮。
小九眨巴眨巴淚眼,抹得黑不溜秋的小爪子一抹淚,哽咽道:“父王不要阿孃了,父王阿孃吵架了。”
“呃……”喬木失語,這話哪裡說來,他們剛纔還好的一個人似得呢,怎就被人傳出吵架去了。
楚言臉‘色’一黑,怒道:“哪個嚼舌根的狗奴把這話傳到小公子耳朵裡的。”
小九打了個哭嗝就道:“父王坐那裡,阿孃坐那裡,你們怎麼不說話,也不坐在一起親親。”
“……”
喬木一張紅暈剛被嚇白了的臉蛋再度飄起一朵大紅‘花’,抖着手再度把人家翠芽的繡架拿到手裡,顫巍巍的紮了幾針。
某老爹瞪着哭得慘兮兮好像被拋棄的小孤孩的兒子,深呼吸,再深呼吸,“父王和你阿孃沒吵架,現在,滾進來一個把這臭小子抱去洗剝乾淨,這都是在哪裡滾的,一身泥巴。”
某老爹嫌棄的把泥巴兒子往地上一扔,拍了拍被沾髒的白袍,“寡人前面還有事,晚膳不回來用了。”
“嗚嗚,阿孃。”小九可憐兮兮,‘抽’着兩管大鼻涕,爬啊爬就抱住了喬木的‘腿’。
喬木恨恨戳了戳小東西的腦後勺,哭笑不得,“得了,我抱你這小祖宗去洗澡。”
“真沒打架?”小可憐臉上抹的黑一道黃一道,眨巴着一雙淚汪汪的眼睛問。
“誰跟你說不坐在一起不親親就是打架了的,嗯?”
小九嘿嘿幾聲,髒乎乎的臉往喬木脖頸裡一藏不說話了。
小九的‘乳’娘大家都稱呼蘭嫂的上前回話道:“回娘娘話,小公子方纔和守在二‘門’上的小廝喜哥兒玩‘抽’陀螺,那喜哥兒的父母近日因着喜哥兒的父親在外面包了個下等戲子吵架了,鬧的‘挺’厲害,喜哥兒就把自己家裡的事當成個笑話說給小公子聽了。”
“小九,你‘乳’娘說的可對?”
糰子打了個哈欠,嗯嗯幾聲,咕噥道:“喜哥兒可可憐了,被他父親打的身上都是鞭痕,他還脫了‘褲’子給我看呢,屁屁都紅了。”
喬木皺了眉頭,那蘭嫂乃是‘精’挑細選上來伺候小九的,登時便道:“娘娘,是奴婢們的錯,奴婢不該讓小公子和小廝玩耍的。”
“不怨你,是我不願拘着他,再有,和小廝玩又如何,不過是小孩子一起玩鬧罷了,你起來吧,以往如何以後還如何,一切以王爺給你們下的命令爲準。”
蘭嫂鬆了口氣,臉上笑容也真摯了許多,“叩謝娘娘。”
“泥猴,你莫忙着睡,洗了澡乾淨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