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米線,麻辣燙
田甜做的兩道菜品以一道一百兩的價格賣了出去。而拉過來的酸菜,最終秦箏經過跟孫掌櫃再次的溝通,以十五文錢一顆的價格賣了出去,而且保證以後田甜他們家的酸菜一定要賣在聚緣居,其他的地方不得有一絲的酸菜絲出現。
算得上是獨家代理了這酸菜的銷售權了吧,不過田甜也跟孫掌櫃的說清楚了,酸菜這種東西不是什麼技術含量特別高的食材,時間長了,有點腦子的人就能知道是怎麼做的,所以他們能保證只往聚緣居銷售,但不能保證山寨的四處流通!
一切都談託了之後,田甜懷裡揣着二百三十兩銀子,吃飽喝足了一番便要走,卻被孫掌櫃支支吾吾的給叫住了。
田甜看孫掌櫃一臉便秘的樣子,疑惑的看了看秦箏,用眼神詢問,你是不是給人家吃黃連了?這怎麼一副有苦說不出的趕腳?
秦箏掩飾性的咳嗦了幾聲,眼睛看向別的地方,就是不看他們。
看吧!一定是秦箏玩笑了孫掌櫃的,以至於讓孫掌櫃這麼的坐立不安!“掌櫃的有什麼事情麼?”田甜笑了笑,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孫掌櫃看了秦箏幾眼,見秦箏壓根就不往他這邊瞅,心裡又抓心撓肺的實在難受,索性豁出去了!“田姑娘是打算在鎮上買鋪子對吧?我就是想問問,你買鋪子想要賣啥……你知道的,你要是在鎮子上開酒樓,那我們這些酒樓就都得關門……”這話說出來他也感覺怪不好意思的,這話說的好像他在威脅人家不要在鎮上開酒樓一樣,說完,尷尬的笑了笑。
哦——田甜瞬間明白了孫掌櫃咋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了!還有秦箏摸鼻子不看她的樣子,感情在自己在廚房做菜的時候,他們在包廂裡合計來着。
“孫掌櫃……這事,還真是不好說。”倒不是田甜故意賣關子折磨孫掌櫃,而是她的確有意向在鎮子上買鋪子,不過賣啥,她到現在還沒有想清楚。
“啊?啊……這樣啊。”聽了田甜的回答,孫掌櫃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又一想,自己靠着田甜已經賺了很多的錢,哪有不讓人家自己賺錢的道理,畢竟,菜譜再多,總是有賣完的那一天。想通了孫掌櫃就不再鑽牛角尖了,哈哈一笑,特別爽朗!“沒事!沒事!田姑娘放心,我會給你留意鎮子上那裡賣鋪子,有消息了到時候就通知你!”
“如此,就謝謝孫掌櫃了。”田甜回以一笑,倒是真沒有想過孫掌櫃是這般開朗的一個人。
“沒事!沒事!我這小酒樓還要多仰仗你呢。”
“客氣客氣!”
秦箏看到田甜跟孫掌櫃在那裡你一句我一句的寒顫,忍不住笑了,這丫頭,還真是百變,見到什麼人就會說什麼話!用什麼表情。
客套完之後,孫掌櫃親自送了三人出門,待看到三人消失在拐角處,無奈的嘆了口氣。
小六子送了客人出門,見自家掌櫃一副落寞的樣子,心中訝異不已,這小貴人過來,給酒樓裡帶來的東西能再次確保聚緣居在陽山鎮的地位,本來應該是高興的事情,這掌櫃的咋一副愁容?
小六子走上前,“掌櫃的?這是咋了?剛剛那幾桌客人都還說這酸菜好吃呢!”
孫掌櫃的想說,現在酒樓裡的菜餚越是好吃,越是美味他才越愁!但是也不能跟店小二說,擺了擺手道:“趕緊進去招呼客人。”
“唉!”看出來掌櫃的不願意說,小六子也識趣,麻溜的進大廳忙活去了。
三個人從聚緣居走出來就直奔上次買大缸的雜貨店,李大壯家買了五口,而田甜則是一口氣又買了七個!跟家裡的三口正好湊成了整數!
田甜家在夏天的時候改了房子,所以院子裡的蔬菜全部都剷平了,後來房子建好她只是種了一院子的白菜跟蘿蔔,但是醃製酸菜的話還是不夠,所以三個人一起又去了賣菜的聚集地。
上次賣菜的那位大爺還在,依舊是買白菜,看見田甜跟李大壯的時候笑着打招呼!
“大爺還在這裡買白菜啊?”田甜自來熟,不過有點好奇,畢竟上次他們買了這老大爺一車三百來顆的白菜,這也就一個多月而已,沒想到這老爺子竟然還有這麼多!
“是啊!也就能賣點白菜了,別的啥東西也不會賣!”老爺子說的倒是實話,白菜在這裡是拎個賣的,而其他的蔬菜水果之類的,全部都是用稱來量重的。
“大爺,這些白菜都用人訂麼?”田甜蹲下身看了看這些白菜,品質什麼的都很好,沒有蟲子咬過的痕跡,也沒有焐熱的症狀,可以說,在這個時節,能保存得這麼好的大白菜也是很難得的。
“哪兒有人訂這東西啊!鎮子上有幾家吃白菜的!咋了?小姑娘還要麼?”賣菜的老伯也是一臉的愁苦,本來還以爲家裡的白菜種的好,來鎮上賣也能賺點錢,卻沒有成想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買!就算是有要吃大白菜的,也是到熟悉的攤子上買,自己這裡根本就無人問津!
田甜點頭,“是啊!所以問問大爺這些白菜有沒有人預定的,沒有的話我就都要了!”
“都要啦?”老大爺驚喜,上次這女娃子買了他全部的白菜,一分錢都沒有少給自己,該是多少還是多少,他本來以爲這好事不會再有了,卻沒有想到這女娃子今個又來了!還都要他的白菜,除了高興的同時,也怕這女娃子是在胡鬧,買了白菜瞎敗壞!
“娃子,大爺問一句,你要買着白菜乾啥用?可別是買了回去喂牲口,犯不上的!”這老大爺也是一片好心,田甜自然知道,聽了他說的話之後,微微一笑。
“沒,放心吧大爺,我咋能拿這麼貴的錢喂牲口呢!不糟蹋的。”
聽田甜這麼說,老爺子也就放心,依舊是按照上次賣菜的價格給的他們,然後看着他們把自己跟前小山一般的白菜全部都搬走了。
“大爺,給您,一共是一兩六錢的銀子,您收好了!”田甜把錢給了老爺子之後還特意的囑咐了一下,畢竟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懷裡揣着這些錢,多多少少應該提醒一下的。
“唉!好。”老爺子接了錢,也沒有看,直接塞進了懷中,看他們一次性的買這麼多的白菜一定是有啥用途,想想家裡還有那麼多,索性便問道:“娃子,還要白菜麼?我家裡還有!要是要的話,以後不用直接來鎮上,俺們直接給你送過去就好。”
田甜想了想,覺得以後如果要買白菜還要再折騰的來鎮上買也是挺費勁的,倒不如讓他們直接送到家裡來,然後自己給出相應的價格!
“好,不知道大爺家裡是那的?”
“俺是小松屯的,娃子是?”
田甜不知道小松屯在那裡,自從來到了這個異世也沒有好好的打聽過,只能報了自己家的地址,想着一會要問問李大壯纔好。
沒成想老爺子一個驚呼!“誒呀!是高草坡!咱們兩個屯子離的不遠!中間就隔了一個祝家屯,倒是比來鎮上省事多了!”
這結果也讓田甜挺意外驚喜的,沒有想到這位大爺家離自己家怪近的呢,那真是倒比來鎮子上省事多了。
跟賣白菜的大爺商量好,十天之後送到高草坡,家裡是新青磚圍牆的那家就是!
三個人沒有再耽誤,在鎮子上又僱了一輛馬車,直接回家了。
中午的時候在聚緣居,因爲秦箏有潔癖,並沒有跟他們一同吃飯,一直在看着他們吃,偶爾給田甜夾了點菜,田甜知道他有這麼毛病,也不說什麼,臨走的時候,在漁灘上買了三條魚,打算回家給他做酸菜魚。
秦箏跟李大壯在城門口等着田甜,遠遠的看見她拎着魚走過來,嘴角邊的微笑怎麼都止不住!
李大壯也知道秦箏這個毛病,所以看到田甜買了魚,這是打算回家獨自做給秦箏的,便忍不住逗趣:“這丫頭,心還真是細,還想着你,打算晚上回家獨自給你做酸菜魚呢!”
秦箏不置可否,眼睛一直盯着田甜的身影,對李大壯說:“那晚上你們也可以過來,讓阿公他們也嚐嚐她的手藝。”
“可別!”李大壯急忙擺了擺手,“還是你們自己留着吃吧,我們那天去蹭飯都行。”李大壯心裡想,我們那天去蹭飯都行,就今天不行啊!
秦箏笑笑,不再多說,急忙去迎田甜。走到她身邊,接過她手中的魚,擺了擺手明知故問。“給我做酸菜魚麼?”
“嗯,看見你中午都沒有吃飯,晚上回去犒勞你。”
“謝謝主子恩賞!”秦箏滑稽的給她做了一個揖,惹的田甜哈哈大笑。
李大壯站在老馬頭的馬車旁邊,看着兩個人哈哈大笑的樣子也感覺到很欣慰!其實他們怕的不是秦箏是來路不明的人,而是怕秦箏只是拿田甜當作是閒暇時的樂子,索性現在看起來,秦箏的的確確是喜歡田甜的,那他們也就放心了。
“馬叔,你說,這倆人般配麼?”李大壯問身邊的老馬頭,他心裡是開心羨慕的,所以想要找個人來一起分享。
他知道老馬頭不願意說話,所以坐地也沒有指望老馬頭能回答他的話,卻不想過了一會老馬頭呆板,冷漠的聲音響起。
“本就不應該是一世的人,硬要在一起,往後只會情路坎坷,自相傷害罷了。”
李大壯眨了眨吧眼睛,愣是沒有弄明白老馬頭說的是啥意思,不過最後一句他可是聽懂了,老馬頭說他們兩個人情路坎坷,自相傷害?
轉頭上下打量了一眼老馬頭,眼睛裡有着疑惑,這老馬頭是十十多年前搬到他們村子的!那個時候他雖然小,但是也記事,老馬頭來的時候只跟他兒子一道來的,也沒有婆娘,那個時候村子裡的人對他都挺忌諱的,因爲來的時候老馬頭就一身的血,懷中抱着個奶娃子,村子的人本來都想要報官了,到最後村長說看看他是不是要害人,也許人家是好人被追殺了什麼的,所以就留了他們父子,這一留就是將近二十年。
以前李大壯倒是沒有太過注意這位不願意說話,行事冷漠的人,只不過因爲他今天說的這一番話,讓他對老馬頭再次細細的打量了起來。
秦箏跟田甜來到馬車跟前,看到李大壯一副驚訝中帶着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禁相互看了一眼。田甜上前,看了看李大壯,又看了看老馬頭,問:“大壯哥,你咋了?”
“啊?啊!沒事,東西都買完了麼?咱們走吧。”說完,也不等田甜他們說話,直接又說道:“我去那個車上看着白菜,你們兩個坐這,照看着點大缸。”然後去了另一輛馬車上坐了下去。
田甜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秦箏,又看了看老馬頭,咋感覺這其中有點啥貓膩呢?
“他咋了?”田甜問身邊的秦箏,畢竟剛剛秦箏菜是跟李大壯在一起的。
秦箏也雲裡霧裡的,剛開李大壯還好好的,還跟自己開玩笑呢,怎麼自己就去接田甜這麼一會的功夫李大壯就變了個神態?秦箏看了一眼老馬頭,對上老馬頭看着自己探究的目光,十分不舒服,轉移了目光。
“沒事,或許是着急回家吧,咱們走吧。”
田甜點了點頭,跟秦箏坐上了馬車,晃晃悠悠的回了高草坡。
到了家,把大缸跟白菜都兩家分好之後,田甜就急忙的給秦箏做飯,還是早晨吃的飯,他現在一定餓了。
秦箏跟田亮兩個人在院子裡忙活着倒騰白菜,田甜說過,白菜要放在陽光地下曬兩天,然後再裝進缸裡,這樣能保證白菜不佔太多的空間,兩位男子漢呼哧呼哧的倒騰着,不亦樂乎。
等倆人把院子裡的白菜都倒騰完了,田甜屋子裡的晚飯也做好了,看到兩個人把院子裡的白菜都放在了窗檐下,一溜的翠綠嫩白,看着就招人喜愛!
“進屋歇一會吧,要吃飯了。”她站在門口招呼兩個人進屋。
秦箏是一個愛乾淨的人,最起碼在田甜這幾個月的觀察能看出來,白天不管他幹了多少的活,累的有多慘,到晚上必須要洗澡的!以前家裡沒有蓋房子的時候,沒有洗浴的那個條件,他只能每天都衝冷水澡,而現在家裡有了浴室,還有熱水,他便會洗熱水澡,洗的乾乾淨淨,白白亮亮的出來。
這不,剛進屋就去他自己的房間拿了衣服洗澡去了。
“姐姐,你說秦大哥真是愛乾淨。”田亮畢竟年紀小,這麼一會雖然乾的不多,但是也跟着忙前忙後,以坐下來就好像再也起不來了一樣。他看秦箏呼哧呼哧的倒騰,一點都不喊累,而且還能去洗澡,心裡佩服。
田甜笑了一下,不解釋,心裡想,有潔癖的人就這樣,即使是累的要死!也受不了身上的這股子味道,秦箏就是個中梟楚了。
等秦箏洗完澡回來,看到田亮還像爛泥一樣的趴在凳子上時,一句話都沒有說,進了他的房間,幫忙拿出了田亮的衣服,拎着田亮就奔着浴室去了!
田甜在後頭咯咯直笑,也不管田亮嗚嗚呀呀的求救聲!
兩個人都洗的乾乾淨淨的回來之後,田甜的酸菜魚也做好了,擺在桌子上等着兩個人上前來品嚐,她額外的多做了一份,是要給李婆婆家裡送去的。
“你們兩個先吃,我去給李婆婆家裡送去,他們還沒喲吃過這菜呢。”
“去吧,等你回來。”秦箏點了點頭,看着田甜端着魚走出家門才拉着田亮進了房間,在這一段時間裡,他要好好的考一下這孩子,看他這段時間的學習怎麼樣。
“婆婆?”田甜開門的時候就習慣性的喊了一聲,出來的是李春紅,第一眼就被她手上端着的菜給吸引住了,顏色好看,味道好聞,李春紅雖然剛剛吃了晚飯,但是卻感覺自己又餓了。
“田甜姐,這就是我哥剛纔唸叨的酸菜魚麼?”李春紅圍着田甜跟這盤魚轉圈圈,眼眸中垂憐與好奇散發着狼一樣的眼神。田甜用手指點了她的額頭一下,問道:“婆婆他們人呢?”
說起這個,李春紅就來勁了!拉着田甜進了廚房,田甜把魚放在他們家吃飯用的桌子上,跟李春紅面對面的坐着,聽李春紅說。
“田甜姐你今天沒有在家不知道!今天田大福他們家就炸山了!鄧氏大中午的就叉腰站在自己家門口罵,說是狗丟了!整整罵了一下去呢!現在估計還在罵呢!哈哈,我之前偷偷的去看了一眼,被我爹給罵了!不過我爹跟我娘倒是在那看熱鬧呢!我嫂子跟我哥去遛彎了,我娘說讓嫂子多走動走動,這樣到時候生孩子不會那麼費勁。”
田甜聽李春紅這麼說,也贊成的點了點頭,前世的時候她也長長聽奶奶說過這些話,不過不是對自己,而是對嬸子們,她在一旁聽見的,老人說的話多少都是根據自身經驗而結合出來的,沒有錯的。
不過倒是對李春紅說鄧氏罵街的事情感興趣,忙問道:“那知道狗是被誰家偷走了麼?”她也是抱着幸災樂禍的心思。
李春紅搖頭晃腦的嘻嘻直笑,“昨天她都得罪了多少人啊?再說了,村子裡的人勒死他們家的狗不就是爲了吃肉嘛?這沒有吃到,保不準起啥心思的!她就是咋猜也猜不到是被咱們吃了的!”
“噓!你小點聲。”田甜急忙制止李春紅的大嗓門,這丫頭就是不知道深淺!就算是在自己家裡,這些話也不能說的那麼大聲啊!這要是被有心人給聽見了,麻煩不麻煩的不說,萬一傳到了鄧氏的耳朵裡,那少不得一頓鬧心的!
李春紅也知道自己的聲音大了,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弄的田甜說她不是,打她不是的,只能無奈的笑了。
“李家大嫂子在不在家?”正在這個時候,門外想起了婦人的聲音,尖尖細細,沒有見到面,便讓田甜直覺的不喜。
她擡眼看李春紅,眼神詢問是誰?卻看到李春紅也在皺着沒有,一副討厭的樣子,但卻還是起身走了出去。
“是三嬸啊!我爹跟我娘都不在!三嬸有啥事啊?”李春紅站在自家的門口,沒有多走出去一步,也沒有請這位所謂的三嬸進屋坐坐。
“呀!春紅啊,這不是先前看見你家拉回來一些大缸跟白菜啥的,問問你娘是要幹啥!也沒啥大事。”
“啊!我也不知道我娘是要幹啥,估計想要多養兩頭豬吧,買回來白菜餵豬的。”
田甜在屋子裡一聽……這丫頭,這解釋也太牽強了吧?還買白菜回來餵豬……你個熊孩子。
李春紅的回答讓站在她家門外的這位三嬸也嘴角抽搐了下,小賤蹄子,撒謊都不會說的順溜一點!還餵豬?你家就那麼有錢?那麼發啊?
“三嬸還有事?”
“啊?沒事,沒事了。”
“那我進屋了,我娘讓我做活呢。”
說完李春紅就沒有理這婦人,直接轉身回了屋,還把門給關上了。田甜有些好奇,因爲李春紅雖然性子直,但是卻不是一個沒有禮貌的人,顯然她剛纔做的事情多少讓人感覺到了意外。
“誰?”她好奇心嚴重,所以開口問了問。
李春紅嘟着個嘴,表情厭惡的可以!“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有事沒事就往我家湊合,之前我娘見她們家日子過的進吧,也補貼了些,但是這人不要臉,總是打秋風,我看了都煩!還總是跟我娘說要把我說給她家的大兒子!不要臉!”
田甜點了點頭,沒成想他們家還有這亂遭的事兒呢,田甜還一直以爲,極品的親戚也就她們老田家才盛產呢!
“好了,腦子不要把他們當盤菜就好,何必自找氣受?”田甜安慰了幾句,也知道這種事情都是要當事人自己想明白的,外人向來都是勸得了皮,勸不了芯的。
出來也有一會了,怕秦箏跟田亮真的等自己吃飯,跟李春紅打了一聲招呼就回家了。
田甜前腳剛從李家走出去,在拐角處消**影,李家的材垛後面,那個李家三嬸就走了出來,看到田甜從李家走出來,又一聯想之前聽到的話,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也轉身回了家。
田甜走到院子裡的時候,就聽見屋子裡傳來田亮的讀書聲,小小的年紀,卻把詩都背的字正腔圓,看來是下了苦力。
進屋的時候,果然,這倆人是在等自己一起回來吃飯,都在田亮的房間裡待着呢,田亮站在地上背詩,秦箏則認真的看着他寫的字。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此時,田甜站在門口處,可以看到秦箏的側臉,眉頭微微皺着,脣習慣性的抿着,嚴厲而又認真,一下子把田甜看的癡了。
“姐姐!你回來啦。”田亮看到門口的姐姐,開心的叫她,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全部都是期待!期待姐姐喊他去吃飯!他對桌子上的酸菜魚可是饞了好久的!
其實,在田甜回來的時候,秦箏就已經知道了,習武之人的耳力自然不同,不過他沒有出聲,一直在等着田亮把詩唸完,可惜……
秦箏擡起頭沖田甜微微一笑,就好像剛纔嚴厲而又認真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一瞬間的春暖花開,不過轉頭面對田亮的時候就又是嚴厲夫子的面孔,輕輕的敲了敲桌几,對田亮說:“把詩重新念一遍,唸完了之後出來吃飯。”
說完,起身拉着田甜一起坐在了飯桌上,田甜回頭看到了弟弟瞬間沮喪的臉,有些心疼,但也知道秦箏這麼做的願意,咬咬牙轉過頭當沒有看見!
“心疼了?”秦箏修長的手爲田甜盛了一碗飯放在她的面前,看她那副樣子,忍不住笑了。
田甜看着飯勺在他修長的手中中靈活的被運用,即使只是一個小小的盛飯動作,都做的無比優雅,搖搖頭。“心疼是有,不過也知道玉不琢不成器這個道理。”
秦箏繼續爲田亮把飯盛好,順帶的點了一下田甜的鼻子,誇讚道:“領悟的很好,有賞。”
田甜衝她皺了皺鼻子,兩個人都沒有先行吃飯,聽着屋子裡傳來的讀書聲,一起等田亮。
一首詩也沒有多長的時間,不一會,聲音停止了,田亮便火速的衝了過來!看見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動筷子顯然是在等自己,微微一笑,坐在了凳子上對倆個人說:“秦大哥吃飯!姐姐吃飯!”
“好。”
“乖。”
三個人這才動了筷子吃起了很晚的晚飯。
田甜的酸菜魚味道自然不需要人誇獎,單看收拾碗筷的時候,慢慢的一小盆酸菜魚都被消滅光了便能看出來有多受歡迎,這也是對做飯的人最大的讚賞!
等一切都收拾完,田甜洗澡出來之後,便敲了敲秦箏的房門,今天孫掌櫃問自己的那些話不用想都是秦箏說的,她要問問秦箏怎麼回事。
秦箏開門的時候,就看到田甜只穿着中衣俏麗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門前,一瞬間有些找不到呼吸,幸虧是天色晚,油燈也沒有那麼通亮,所以看不出來他臉上的紅潮。
“天冷……咳咳,你多穿點再出來。”秦箏變相的提示田甜,他雖然是正人君子,也保證對田甜的尊重,發乎情止乎禮,但是這女人要是再穿着這麼點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真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禽獸的事情來。
田甜沒有聽明白秦箏說的是什麼意思,站在那裡傻愣愣的想了一會之後才瞬間臉紅,急忙答應了一聲快速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關上房門之後就崩潰的趴在了炕上哀嚎……
她發誓她真的沒有勾引秦箏!她只是不小心把現代的一些習慣帶到了這裡來,就像是洗完澡之後內部真空,穿着單薄的出現在別人的面前!她忘記了這裡是古代!忘記了沒有出閣的女子是不能穿着寢衣出現在男子面前的!忘記了……此時她是田甜,而不是那個開放時代的傅晴雨!
狠狠的用拳頭砸着炕,她真的感覺自己沒有臉見人了!這秦箏該什麼看她啊……乾脆窩在房間裡做一隻縮頭烏龜死了得了!
她躲在房間裡糾結,沒臉見人,秦箏也好不到那裡去,女人曼妙的身子雖然被那一層薄薄的中衣給當着,卻也蓋不住玲瓏,剛剛洗完澡披開的長髮,被熱水蒸潤過的紅色臉頰,優美纖長的脖頸,精緻的鎖骨,隱隱看得見的胸部……秦箏急忙拍了拍自己的臉!不能再想了!再想要發瘋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認命的大冷天去外面冷靜冷靜,鍛鍊鍛鍊身體。
好長時間,秦箏鍛鍊身體回來了也不見田甜出來,他心裡知道這個看似精明的小女人現在一定是回過來味兒,躲在房間裡做鴕鳥呢,只能伸手敲了敲她的房門。
“田甜?睡了麼?”
本來田甜就在糾結要不要出去,衣服她已經換好了,正坐在桌子邊上搖擺不定呢,猛的聽見秦箏的聲音更是心跳加速,臉色燥紅。
但是躲着也不是辦法啊,一個屋子裡住着,低頭不見擡頭見的,索性咬咬牙,豁出去了!
“來了。”說完就走過去,打開房門兩個人去了大廳。
彼此都有些不自在,坐在凳子上都有些緊張,不知道該說什麼,要說什麼了……
“咳……你找我有什麼事兒?”還是秦箏開的口,雖然詢問,但是卻不敢看田甜,現在只要一看田甜,就會想起她剛剛的樣子,怕身子再控制不住出醜。
“啊?啊!”一說這個,田甜就想起找秦箏有啥事了,也忘記了之前的尷尬,忙問秦箏:“你今天在聚緣居跟孫掌櫃怎麼說的?”
秦箏想田甜問自己就是這事兒,“就是讓他幫忙看看,鎮上有沒有誰家的鋪子要賣出,咱們要盤下來而已。”
“那孫掌櫃問你要盤鋪子幹啥了麼?”田甜見秦箏點頭又問:“你咋說的?”
“我說做吃食。”
田甜無語……怪不得孫掌櫃看見自己那一臉糾結的樣子,想來他也是被秦箏這句話給噎着了……
吃食那麼多,孫掌櫃的那裡知道他們到底是要做啥?
“那你說,咱們盤下來鋪子,做點啥好?”
“你想要做什麼?”秦箏沒有關係,他現在就像是被人圈養的小白臉,吃的,喝到,穿的,住的全部都是田甜的,但是他不在乎,小白臉就小白臉,他喜歡,只要能跟田甜在一起,擔了這名聲他也願意。
不過心裡更暖的是家裡有了什麼事情田甜都會跟他商量,並沒有把他當作是外人,這讓他很窩心。
其實田甜也是挺爲難的,她倒是想要開酒樓之類的,因爲那樣賺錢最快,還能結交權貴,她可實在是窮怕了,也被人欺負的窩火了!所以想要找一個那些肆無忌憚欺負他們的人不敢惹的靠山!
她私心的不想把秦箏推出去,因爲她心裡也隱隱的知道秦箏身份不簡單,怕什麼事情都要秦箏出面的話,他的身份遲早有一天暴露,會出什麼事情,所以她寧願找外人幫忙,也不想讓秦箏擔一點風險!
可是做酒樓,一他們沒錢,沒喲那麼大的金錢支撐着做酒樓,二是沒有權,開酒樓就怕招惹一些地痞流氓,如果沒有一個後臺的話,那些小嘍囉隔三差五的來鬧事,就算是她做得一手好菜餚,也不會有人來的。
但是,除了這兩樣,她還能做什麼呢?
秦箏自然是不知道田甜心裡想的那些,他就算是再虞智的人,終究是有沒涉及過的地方,而這農家便是他沒有涉及的,所以對田甜心裡想的那些都不甚明白!如果讓她知道田甜心裡,寧可求外人幫忙也不找他的話,估計會被打擊的一蹶不振!
“如果沒有想好,我們就先別盤下鋪面,反正離來年開私塾還有一段時間,你可以慢慢的想想。”
田甜雙手托腮,聽了秦箏的話乖巧的點了點頭,但心裡還是有些放不下的,內心糾結究竟應該做什麼好……
突然腦子裡閃過一個點子,讓她的眼眸瞬間點亮!
秦箏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有注意了!“想到了什麼麼?”
田甜迫不及待的點頭,然後跟秦箏說:“酒樓的話咱們是開不了,用錢的地方大,咱們也沒有什麼人撐腰不說,淡淡就是咱們兩個也忙不過來,我又不喜歡有人介入自己的空間!不過我剛剛倒是想到了一樣吃食!美味,省時還省力!”
“什麼東西被你說的這麼美?”秦箏有些好奇,被田甜這麼誇讚的吃食到底是啥東西,身子微微前傾,饒有興趣的看着她。
田甜皎潔一笑,慢悠悠的吐出五個字。
“米線,麻辣燙!”
秦箏從來都沒有聽過這種吃食,看着田甜的目光有點呆泄,別看他現在面目呆呆的,不過腦子裡可是在飛速的運轉着,想着這米線,麻辣燙究竟是什麼東西。
“怎麼?被嚇到了?”田甜拿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故意的取笑他。
秦箏準確的抓住了她的手,然後理所當然的放進了自己寬大的掌心中,本來呆傻的樣子一瞬間被代替,看着田甜的眼眸帶着一絲腹黑。
田甜不是彆扭的人,不會因爲別人牽了一下手便誒呀,不行,討厭的說着,對秦箏微微一笑,任由他握着。
“你說的這米線麻辣燙究竟是什麼東西?”
田甜不禁想起了在前世的時候,米線麻辣燙幾乎佔據了小吃中的一半食客,不管在那裡,都有他們的忠實愛好者,“這種東西就是一類像混沌那樣的吃食,但是絕對要比混沌什麼的好吃!是由青菜跟麪條一起煮,再加上調料,就能吃了,很好吃!那天有時間了我給你做點。”
說着說着,田甜都有些流口水了,以前她最愛吃的是麻辣燙而非米線,米線不過是因爲閨蜜愛吃而已,那個時候閒暇無事的時候她便百度了一下,把米線與麻辣燙的方法學了一邊,又花了錢去她認爲味道最正的地方學習,終於是學得了這門手藝,本也不打算用這門手藝來賺錢的,就是想閒暇無聊的時候跟閨蜜還有未婚夫一起吃一下就好,卻沒有想到……
“怎麼了?”秦箏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眼神中有着關心,剛剛她走神了,模樣迷茫,甚至也可以說有些痛苦。
秦箏不瞭解田甜的過往,但卻是知道她曾經被未婚夫退婚,剛剛她那種表情,或許是想起了那位馬公子了吧。
“如果介意,那就不要做了。”
田甜回神的時候,就聽見秦箏說這句話,有些驚訝的看着他,他墨色渲染的眸子中,有着洞悉一切透然,讓田甜不禁心頭一跳……
“很晚了,回去睡吧,這些事明天再說吧。”田甜說完,掙脫開秦箏的手,急忙回了房間。
秦箏坐在凳子上,握着田甜的那隻手拇指與中指相互摩擦,他閉上眼睛想了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又回想了一下田甜先前的態度,他發現,田甜似乎很介意以前的事情,有的時候她想到以前的事情的時候,每一次都會很傷心,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痛苦!
爲什麼?難道真的是因爲青州的那位馬公子?
秋夜,寂如水,在各家都準備睡覺的時候,一位婦人頂着晚上的寒冷與黑暗走進了田大福家裡。
屋子裡的油燈照在這位婦人的臉上,原來是今天在李家門口看見的三嬸子!
她在田大福家裡待了也沒有多長時間,短短的一會就走了,卻不成想,這女人的嘴損卻給田甜帶來了怎麼樣的後果?以至於田大福家的快速妻離子散!。
------題外話------
這章節應該多少有點缺字數,但是文卡在了那裡,我也沒有辦法,明天會給美人們補上的哈,彆着急。
對了,我問一句……美人們,敢留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