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棠在人羣中掃視了一番,看到三個小二跟在一個留着山羊鬍子的年長男人的身邊,其中一個小二扯了扯男人的衣袖,“掌櫃的,這可如何是好?他們再這樣打下去,咱們這茶樓怕是要被這二位給拆了呀!”
掌櫃一臉焦急,又帶着幾分隱忍,嘴裡碎碎念着,“這可怎麼辦纔好?這可怎麼辦纔好啊?”
何晚棠走過去了解了一下情況,原來這兩人居然是爲了一個唱曲的小姑娘,針鋒相對,大打出手。
被打傷的幾個家丁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顧身上的疼痛又衝過去,其中一個家丁將原本佔盡優勢的少年一腳踢翻在地,幾人一擁而上將他按在地上,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乾瘦男子從地上爬起來,罵罵咧咧的舉着拳頭就像地上的少年撲了過去。
何晚棠很是嫌棄的撇了那少年一眼,“就這點本事,也敢出來惹事生非。”說着,快步衝過去一把將乾瘦男子舉起的手臂扭在身後,將人按在桌上。
乾瘦男人不停的掙扎叫囂着,“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惹到小爺頭上來了,趕緊將小爺放開。”
何晚棠完全沒有理會男子的叫囂而是冷冷的問道:“你們兩個剛剛是誰往樓下扔東西?”
此時那少年也注意到了何晚棠,很是嫌棄的看了她一眼,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不說是吧!”何晚棠手上加重了幾分力道,乾瘦男子疼得驚呼出聲,“你鬆手,鬆手,我倆都有份。”
“樓下人來人往的,你們居然一點也不顧及他人的性命,要是不小心砸死人了怎麼辦?”何晚棠手上的力道也沒有鬆,乾瘦男子疼得冷汗直流。
“真砸死了這些賤民,大不了小爺我就賠錢咯,又沒砸到你,和你有什麼關係,還不趕緊將小爺放開。”乾瘦男子還是不知悔改的叫囂。
“照你這種說法,我也可以將你的四肢全部打斷,再賠點錢給你,了事嘍!”
“你敢!小爺我可是蘇家的少爺,你要敢傷我,我蘇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何晚棠看着這男子的側臉,越看越覺得有幾分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來,“你們將人砸傷了,那就按照你剛剛說的賠錢吧!”
“不就是要錢嗎?放開小爺,小爺給你就是。”
何晚棠將乾瘦的男子放開,同時往後退了幾步。
乾瘦男子一得到自由,轉頭用陰狠的目光盯着何晚棠,“你們幾個還愣着幹什麼?沒看到你們家少爺,被一個女子欺負到頭上來了嗎?將她給我帶回去,我要讓她知道得罪本少爺的下場。”
人羣中那個抱着受傷孩子的男子眼裡帶着深深的自責,早知道就不叫這女子幫她討公道了。
那唱曲的小姑娘想走又不敢走,本來還很慶幸有人出來主持公道,可情形好像不容樂觀。
躺在地上的少年慢悠悠的坐了起來,輕蔑的掃了何晚棠,忍不住在心裡吐起槽來:
老子惹事了,能自己扛,你要是被這男人帶回府,那敗壞的可是老子家的名聲。
茶樓的掌櫃急得不行,又不敢讓人去報官,真報了官,得罪了蘇家這位小爺,這位小爺還不將這茶樓直接給拆了。
人羣中突然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這小姑娘可慘了,這惡霸帶回去的女子,一般過不了兩三天,就會被折騰得慘不忍睹的扔在大街上,人雖然沒死,可也只是吊着一口氣了,斷氣那都是遲早的事,說得好聽點,是沒弄出人命而已,就連官府也拿他沒辦。”
此時,窗外的天空突然飄起了鵝毛大雪,飄飄灑灑的,就像落在人們沉重的心頭,讓現場的氣氛更加壓抑起來。
幾個家丁慢慢的向何晚棠圍了過來,其中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何晚棠現在的身高可能僅僅知道他的肚子,身高體重都是她的好幾倍。
這男人一拳直擊她的面門,何晚棠側身躲過,一個三百六十度的轉身,來到了男人的身後。
乾瘦男人看着何晚棠利落的躲開,語氣帶着幾分怒意,“如果你們今天連個女子都制服不了,那我要你們還有何用?”她下巴微微擡着,趾高氣昂的看着何晚棠,就像看着一個死人一樣。
幾個家丁一擁而上,想要直接將人給撲倒,何晚棠一個急衝,抓住像他揮過來的拳頭,借力騰空而起,將圍過來的五個人一一踢翻在地。
落地之時,用力一扭一推,只聽咔嚓一聲,男人的胳膊就像是斷了的線一樣,垂在身側。
其餘五人被踢中胸口,再加上之前本來就受了傷,一個個躺在地上,連動一下都十分的困難。
現場突然出現一片詭異至極的安靜。
剛剛所有人都在爲何晚棠擔心,可就這麼短短的一會兒,場面就反轉了。
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何晚棠已經衝到乾瘦男子的面前,一把鎖住了對方的喉嚨。
所有的人都愣在了原地,蘇家這位公子可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心狠手辣,今天這位姑娘得罪了他,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何晚棠舉着手掐着乾瘦男子的咽喉,覺得這樣似乎太累了,一腳踹着他的腿彎處,讓他跪在地上。
乾瘦男子覺得被一個女子這樣羞辱,顏面盡失,心裡翻起滔天的恨意,“臭丫頭,你知道我是誰嗎?今天你要是不將我弄死,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何晚棠眸光微微一眯,眼裡透着凌厲的寒意,“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活的長長久久,好好享受生活的。”
“哈哈哈……我家有錢有勢,小爺我的存在,就是好好享受生活,這點不用你提醒。”
何晚棠掐着乾瘦男子的咽喉手慢慢的收緊,看着男人痛苦的掙扎,她的臉上依然平靜似水沒有一絲波瀾,反而淡淡地說道:
“哦,那我今天就讓你先享受一下,死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乾瘦男子感覺那隻掐在他咽喉上,那隻冰冷刺骨的手一點點的再收緊,漸漸的他感覺自己能吸入的空氣也越來越少。